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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音儿在洗澡啊你?!还是说你就是想偷看来着!”施翦忍不住又吼了起来。
“那你呢?人家洗澡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文种不屑地看了眼施翦。
“我是音儿的师父好不好!自然要给他看着。”
“哼,什么怪逻辑。”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文种还是转身出去了,就因为他已经知道施翦与林音二人的关系是如何了。
施翦怒气未消,插腰哼唧几声,谁知传来敲门声。
“翦儿,你还好吗?”原来是连弓,施翦心想,这下坏了,文种还在外面呆着没走呢!
施翦嘱咐道:“音儿,你呆在里头别处去。”
正当施翦出来的时候,也正是文种开门的时候,于是乎,三人相对。
文种先是瞟了眼连弓,然后回眸凌厉地望向施翦,“哟,原来奸夫藏着呢。”
施翦翻个白眼,没声好气,“收起你的咄咄逼人!”
连弓一头雾水,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个陌生人,有些懵住了。
施翦挂上笑容上前,到门边把文种给推开,文种不满施翦的做法,拐个弯绕到了施翦的右方,这下子倒真成了三人相对了。
连弓瞄了眼文种,文种阴着脸。
“我听见你房里有争执声,怕你出了什么事儿,这才来问问的。”
“连大哥,我刚才不过是打狗而已,没事的。”施翦笑笑,连弓又看了眼文种,这才点点头,“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早点安歇。”施翦挥挥手送走了连弓。
待关了门后,才想起还没把文种给撵出去呢,于是又把门开开。
“你回去。”
“偏不。”文种孩子气地做到了椅子上,一脸与大人斗气的表情。
施翦狠狠盯了眼文种,知道这人脸皮厚,没这么容易劝说,所以只好关上门说话,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嘛。
“你刚才什么意思,干嘛说你在打狗?”
施翦轻蔑一笑,“说你是狗已经是抬举你了,你个丧尽天良,蔑视女子真情的负心汉!你猪狗都不如!”
文种哼哼,也不回嘴,“你还生气?”
“我看这事儿值得我生气一万年!”
文种又挑眉,凡是这种表情,施翦就知道他要说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果然,“你真正气的该不会是少伯罢?”
施翦听了,不期然地怔住了,咬咬牙,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文种见状,知道施翦是真气了,抿唇在施翦身后抱住了她,贴在施翦而后低低说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施翦甩手挣扎,“放开我!”,“不许碰她!”
两声同时响起,施翦抬头一看,原来是林音,文种依言放开,只是抓着施翦的手腕不松,施翦默然,这力度依旧是紧实又温柔,就好像以前在金宗庙的那次一样。
“我要给音儿把脉,你放开。”施翦低低说道,唯文种能听到,感到自己手腕上的压力消失,施翦才望向林音。
林音此刻身着素白的轻薄衣衫,搭在身子上显得有些大,施翦拉过林音坐到了小圆桌旁,翻过林音的细腕开始静静感触脉搏。
半响,施翦又看了看林音的耳目口鼻,然后细心叮嘱:“恢复的还算不错,赶了很久的路吧?我看你有些疲惫,先去睡吧。”施翦拍拍林音的脑袋,“对了,记得把这个香料放在枕边,它能助你安眠入睡。”
林音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文种,“你究竟是谁?”
施翦知道大概林音若是不晓,势必誓不罢休,只好简略说明:“他就是我当丫鬟的那户人家的主子。”
林音将目光转到施翦身上,蹙眉道:“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做一个丫鬟?”
施翦无奈道:“师父有其他要事要做,丫鬟也只是暂时的,音儿不必担心。”
“嗯。”林音乖巧应答,接过施翦递来的香包回了房,只是临走前神色不明地忘了文种一眼,而文种则是回以倨傲一笑。
一吻情深莫问谁(五)
施翦温柔地看着林音,待林音走后,变脸般转过身来寒着面孔对文种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不该在此逗留。”
文种叹了口气,“丫头,你对我这么冷冰冰的,我还真不习惯呢。”
施翦知道文种厚脸皮的**病又犯了,直勾勾地看着他,咬着下唇不说话。
“我不是都认错了?你还气?要不这样,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气?”文种难得低声下气地讨好,施翦有些凝重地望着他,又在内心激烈了一番,这才开口,“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文种见施翦的表情不太一样,也收起了嬉笑之色,知道施翦的这个要求势必不低。
“你说。”
“我要入宫。”
文种眼神闪烁,故作打趣道:“你不是昨天才跟我进宫里见识过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施翦眉目从容淡定,却有一种下了狠心的执着。是的,她千思万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唯有靠自己去揭开谜底,如今,她能信任的人并不多,认识的权贵更是稀少,但恰巧文种两者皆有,她只能拜托文种相助了。文种于她没有利益冲突,而且行事谨慎精明,对自己来说有益无害。而且,今日见到连弓,自己已经应承下来要帮{无}错{小}说 M。QULedu。助他见上施夷光一面。
母亲、施夷光、皇后……这些全部都是谜团。
“凭什么让我帮你?”文种拖着下颌,懒洋洋地瞥着施翦。
“因为是你先让我提要求的,况且,”施翦抬眼看着文种,“我相信你。”
文种低笑数声,“翦儿啊翦儿,真不能小看你,你这是在拿我对你的宠爱来利用我?”
施翦面上一紧,有些忿忿,“是我在拿我对你的信任来求你。”尽管用“求”字,施翦是百般不愿的,只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
文种勾唇拍掌,似有讽刺,“丫头,你这么会自圆其说呀,这我以前还没发现呐。”
“你什么意思?!”施翦站起身来,她即便是设想过文种不一定会帮她,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你的目的是什么?”文种幽幽看着施翦。
“这你不需要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我即便说了也只是在用谎言骗你,还是说你知道是谎言还坚持想听?”施翦挑眉,倒有文种的感觉了。
“你是为了逃避我才到宫里?”文种蹙眉。
施翦失笑,“若方才的怨气来源于此,那我以前便是高估你的能力了,宫里这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当人人都乐意去?”
文种哼了一声,“既然你知道那么还去?”
“别回到之前的问题,你爽快些,说到底是帮还是不帮?”施翦不耐皱眉。
“要是被我知道你到宫里勾搭汉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文种发了狠话,施翦却高兴坏了,先前的深沉样子烟消云散,激动地一把上前跳到文种身上把他抱住,依旧是丝毫没有男女之防,好像是习惯了两个的种种接触了,所以显得毫不在意。
“翦儿就知道爷你最好了!”施翦又叫又跳,文种微笑地圈住怀中不安分的家伙,可是眼角却总有这么一两分的锐利。
文种临走前对施翦说道:“过几天公主就会挑选丫鬟,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入宫,所以你明天就跟着茹素学点规矩,别损了我的面子。”
施翦没想到,这一入宫门去的就是施夷光的身边,这或许,更方便自己深入探究,因为这些谜团中,施夷光的出现无疑是关键的第一条锁链。
翌日,施翦将林音暂时托付给了连弓,并解释了自己的去处,连弓听了面带喜色,却又真心担忧施翦会惹火上身。
“连大哥,翦儿会照顾自己的,音儿就拜托你了。”
连弓颔首,只是林音在施翦走后冷眼哼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话,她也不用去那个生死不保的地方了。”说罢独自回房,只余连弓一人站在原地忐忑,他内心亦是一番挣扎,可是事情已成定数,他只是希望施翦能够平平安安。
“茹素姑娘,你这是要出门?”施翦回到文种府邸,便看到茹素站在门口,于是甜甜唤道。
“不是,我是专程来等你的。”茹素这话依旧说的冷淡,但是施翦却感觉到没有以前以前的针锋相对,施翦自然是不知的,茹素自从听了施翦的那席话,感到了这世间还是有人懂她的心意,虽然不喜欢施翦,却不禁对她放下成见。
“茹姐姐真好。”施翦是得了便宜就卖乖的人,虽然不明白茹素的转变,却依旧替茹素开心,因为看样子,她并没有因为得到了文种的拒绝而灰心失意,这一点,值得施翦佩服。
茹素想憋笑,却又忍不住悄悄勾起唇角,施翦见到了也不明说,就跟着笑,茹素见状瞪了施翦一眼,然后转身回府,只是那一眼在施翦看来却是感到了柔情万种。
茹素是府里的大丫鬟,规矩礼仪也是最标准的,当然了,这一点要除去与施翦相处的那一段时光,那时候的茹大美人也正是最备受感情煎熬的时刻。茹素对施翦很是严苛,这倒不是说趁机报复,而是因为伺候公主并不是一件小事,要是公主一个不顺心,可能会连累到文种,殃及池鱼这种事在宫里头不时上演,虽说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毕竟文种是当红臣子,但是还是小心为上,以免留下话柄。
施翦也不愿再宫里出什差错,宫里头的刀光剑影自己见得多了,当然,这种经验也能起到一定的防范作用,起码自己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这次跟茹素学的是伺候人的本领,此时非彼时,她已不是幼时养尊处优的主子,但是幸好,施翦能屈能伸,学得可谓是尽心尽力,成效是显而易见的,这点令茹素倒是很是满意。
文种并没有经常来打扰,听茹素说,最近朝野紧张,越王要求与吴国的战事要势在必得,不容一丝差池,身为文臣之首,文种责任重大。施翦听到这儿倒有些愧疚了,文种为了国事焦头烂额,自己还要麻烦他。
其实,施翦也很忧心忡忡,再怎么样,自己真实的身份还是摆在那儿的,越国不太平,她又怎么可能睡好吃好?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不免记挂,越王……他如今身体可还好?
前朝的事并没有影响到后宫上上下下的生活,五日之后,为公主选婢的事情成为了最被权贵妇孺家津津乐道的事情,为了求得好前程,贵妇人们纷纷推荐自家女儿,若是被公主看中,定然荣宠,说不定届时还能嫁入王家,怎么着,都是好事一件。
施翦的身份倒是简单,文种府里头没有适龄的贵族女子,然而乖巧伶俐的丫鬟还是有的,公主也许需要能吹捧赞美的贵族千金谈心道乐,但是必需的是能够分担生活琐事且处事周到的丫鬟,然而,施翦恰恰具备第二种条件,何况是以文种贴身婢女入宫参的选,能力不在话下,背景也摆在那儿了,还有一点,文种已经派人打点一二,所以说施翦入选的胜算更是大大加大。
新人旧人齐聚首(一)
到了后宫的永正门,施翦见着了上百个妙龄女子聚在一团,若不是知晓个中原委,施翦定要以为又是一场为了政治联姻而诞生的选秀,不过照现在看来,相差无几,都是为了给越国最受宠爱的绵暖公主打下手。
施翦苦笑,然后下了马车,与前来的茹素拜别后,却又被茹素给叫住了。
“银两带好了?”
“嗯。”施翦微笑着点点头,有些东西需要用财物来打点,她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
“衣裳我过几天再亲自给你送几件来。”茹素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神却又好似故意地避开施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