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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西施一摆手,不甚在意地说:“捡起来就好。”言毕,望向了依旧无动于衷的施翦。
施翦无奈地叹息,弯腰认命地拾起耳环。
可正当她准备站起来时,一股热流就袭向自己,施翦暗道不妙,迅速偏移身子,奈何近距离不好躲避,使得一桶滚烫的热水淋在了自己身上!
“啊。”施翦吃痛,自己背上不免遭殃,那炙热的温度吸附在自己身上,如千万针眼刺在身上,火辣难受。
“啊。”其他宫女看到了也忍不住惊呼。
施翦咬着牙,忍着痛,站起身来瞪向始作俑者。
“哟,你怎的也不知道避开?没见着我在灌热水么?”听着像惋惜的语气,实为幸灾乐祸,杨茜捂唇,难掩笑意。
“你什么意思?”施翦龇牙开声,一半是因为要表达愤怒一半是因为自己实在是疼痛难忍,她感觉自己的背部就快要跟衣服黏糊在一起了,可见烫得不轻。
杨茜纤指对准了自己,好笑道:“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是什么意思?”
娉文想上前看看施翦,却被西施摆手制止了,“不要耽误时间了。”说罢向池子里走去。
娉文柳眉一拧,无法,只得跟上前伺候着。
于是乎,池汤外边儿几余下施翦、杨茜以及一个丫鬟在。
施翦冷笑,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施夷光思弦授予杨茜的权利,让她来争自己。想到此,施翦愈发咬牙切齿,强忍着痛楚狠狠道:“你是故意的。”
杨茜哈哈一笑,“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去歇着吧,要知道烫坏了你的肌肤以后可就没人要了。”说完又轻蔑地看了施翦一眼,这才进到屋里头伺候。
杨茜一走,施翦就有些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痉挛着冒着冷汗,另一个小婢女人胆小,赶忙跑过来扶着施翦,“你,你没事吧?”
施翦喘几口气,觉得这里蒸汽太多,堵得自己闷得慌,于是无力地摇摇头,“没事,麻烦你先扶我出去。”
小婢女担忧地看着施翦,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见着这样的事情,心底不由得有些发怵。
感觉到小婢女的颤抖,施翦笑笑,“看在你帮助我的份上,提点一下你,以后还是安分守己做人,否则招来祸端还是由自己承受,除非你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
小婢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倚在自己身上轻薄的重量。
出到外间,施翦便让小丫头退下了,她需要小小地运转气息,带走背部聚焦过多的热量。
走到无人的角落,施翦挨着墙坐下,却被背部的刺痛给刺激了,肌肉一下抽搐,疼得施翦表情扭做一团。
经过了一阵子的运功,施翦背上的火辣渐渐退散,额上的汗水也越发多了起来,乍一起身,一阵晕眩,眼前有些模糊,身子有些站不稳,施翦扶着墙,缓缓站直,甩甩头,趁着后院人稀少,自己打算走小道回去。
可施翦退着步子经过转角,却撞到一温暖厚实的物体上,施翦一惊,抬眸望去,正是范蠡,身边跟着的竟是文种。
施翦忙低头,“见过而为大夫。”
范蠡打量着眼前狼狈地人,关心的话停在嘴边却说不出来,反倒是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怎么在这儿?”
施翦还未回答,文种已是一脸疼惜地站到施翦身前,双臂扶着施翦有些颤抖的身子,担忧道:“怎么了?一身湿漉热气,我带你回屋。”
在范蠡面前,文种从来都是从不掩饰自己对施翦的关心,一举一动都饱含温柔安抚,不管文种是否有心无意,范蠡的心依旧是起了小小的变化,但是被范蠡归结为对故人应有的关怀。
可是范蠡不曾想过,若真是普通的关怀,照样可以尽情表露,而不用像他如今这样笨拙着身子不知如何行动。
所以说,白白的机会从范蠡眼前流走,来到时文种这儿的时候却被抓地牢实。
“少伯,蕖儿身子不适,我先带她下去,劳烦你代我与公主道声安了。”
范蠡点点头,注视着相依靠着的两人渐渐走远,自己低头沉思着什么,灵光一现,想到当初在山上的事情。
又是抬头一看,文种与施翦的身影已然不见。
你当初也是这样狼狈地罢?
范蠡想起当初自己在山上那一晚泼了施翦一身的水,面色一紧,有些沉默,那时候你也是这样的柔弱无助的罢?也是这样,狼狈不堪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