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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雷轰了顶。因为朦胧中我看见唐莹正在前面,微笑着望着我。我以为是阳光太强烈自个儿被刺花了眼,可等揉了揉眼,我发现唐莹还在冲着我乐,只是她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在闪烁。我愣了两秒,突然疯狗似的往前跑。
我紧紧地抱着唐莹,唐莹也用力地抱着我,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起伏。最后,她把我的脸抢过来拼命吻我。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我俩,呼叫声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跟闹海啸似的。想想也是,唐莹来到这种人妖都抢手的地方,那就是一下凡的仙女,何况她本身就长得不赖,眼是眼口是口的,身材又那么正点。
不过,人群里照样有那么些人嫉妒,说我得瑟。我管你呢,我自个儿乐意就成。
那天我抱着唐莹,觉得特温暖,就像小时候的春天自己躺在草垛上的感觉,那些慵懒的阳光弥漫在身侧暖入心扉,特舒服。 。 想看书来
陆一鸣 (13)
在离工地不远的一片草坪上,我与唐莹像相视而坐。唐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睛肿得核桃似的。刚才听到她哇哇的哭声,我觉得特忧愁。
其实,我顶不喜欢那种哭哭啼啼的场景,觉得矫情,每次看电视听到林黛玉哭我就胃疼想买斯达舒。我喜欢那种深沉如同幽潭般的感情,喜欢那种表面柔弱内心执拗的女子,她们不会把眼泪当成武器去征服男人,伤心了可以在人前若无其事,一个人的时候却在被子里嗷嗷地哭。我觉得这样的女子最令人心疼。
可是,今天看到唐莹为我哭我还是觉得特伤感,因为我知道她是心疼我。也难怪,在工地呆了这么多天,胡子拉碴的,我都快成非洲难民了。
唐莹依旧抽泣着。她说,一鸣,咱们回家吧,好不好?
我拉起她的手,说,乖,听话,我在这里再呆几天就回去。等赚了大票子,我带唐莹去游乐场玩摩天轮,北京的摩天轮老牛掰了。
唐莹说,我不要去游乐场,只想让你早点回家陪我。她说完后钻进我怀里,满眼期待地望着我。
我抚摩着她的头发说,好,过完这个星期我就回家陪你。傻丫头,不许哭了。
唐莹擦擦眼泪笑了,笑得格外明媚。 我说,好了,走吧,吃饭去。
我拉着唐莹在附近找了个馆子。路上,我问她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唐莹回答,是强哥告诉我的。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天旋地转。不过唐莹没胡掰,出事后我没告诉任何人,就跟强哥说了。本来我也没打算把自个儿的落魄事迹告诉别人,丢人,可是那天强哥打来电话,说他刚从八点半娱乐公司跳出来了,自己当了老板,问我能不能回昆明跟他干。我琢磨了很长时间最后说让我考虑几天。强哥说成,那你最近怎么样啊?听说你在北京的日子蛮滋润的,事业与爱情双丰收。我说,你听谁胡掰的啊?我去,还滋润?我现在正跟这儿当民工呢。
我一时口快,得,这下子全盘暴露了。结果强哥劈头盖脸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没辙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最后,我还告诉了他被人熊了,特窝囊。强哥一听我别人欺负了,立马怒了,他说,靠,谁那么胆儿肥啊,敢在北京城里动你。告儿我,我找人放平丫全家。
我知道强哥说的是真话,他在北京城道行特深,黑道白道通吃。强哥是东北人,他老爸是道上的风云人物,不过还是比不上强哥的大伯。要说强哥的大伯,那真叫个腕儿。要是换做古代,那他就是守卫紫禁城的卫林军的大将军。其实强哥能在昆明呼风唤雨,也跟这老爷子有关,因为昆明城的某号黑道人物曾经欠下他几颗枪子,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老爷子,那黑道枭雄早就在几年前就被毙了。为此,有这位黑道大哥罩着强哥,他在昆明哪儿玩不转啊?
我说,算了强哥,芝麻绿豆的事儿,咱计较没劲。
那也罢。不过,过几天我就到北京了,到时候我会会这群小兔崽子。强哥说。
我挺惊讶的。我说,你什么时候到,来北京干什么啊?
下礼拜。我大伯快过五十生辰了,非要叫我过去看看。
我说,那也成。你来了后给我电话,咱们聚聚。
那天挂断电话前,我对强哥说,我在这里当民工的事儿,你先给我瞒着,别告诉唐莹,她要是知道我这样子,指定扛不住。强哥说成,然后把电话挂了。可是,明明交代得挺清楚的,强哥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我问唐莹,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明明不让强哥告儿你的。
唐莹挥舞着小粉拳修理我。还好意思说?我去公司找你才知道你出了事儿,打你电话几天都关机,最后央求强哥他才告诉我你在这儿。
我说,对不起……嘿嘿,那这些日子你一定为我担心了吧?
唐莹扁着嘴白了我一眼。她说,切,谁担心你这白眼狼啊?你最好从人间消失了,清净。
我也拿眼横她,可唐莹根本不理我这茬儿,最后我只得捏她的脸蛋严刑逼供。我说,你一定是茶不思饭不进日夜忐忑不安狠狠地想我念我担心我,别瞒我了,你还是招了吧你?
这般说的时候,已经到了馆子里。我一进门就看见张大叔在里面,跟工友们正在喝酒。张大叔也看到了我,他招呼我坐过去喝两盅。于是,我拉着唐莹坐了过去。
我们一坐到桌边,饭局上的气氛立马高涨了起来。我说过工地是男人的天下,人妖都抢手,何况唐莹这如花美眷啊!所以在场的爷们一见唐莹过来,各个都打开了话匣,无非是谁谁真正点,谁谁真有福气,谁谁要能娶谁谁一样的媳妇早找不着北了之类的话。
张大叔这时候碰碰我说,小老弟,我早看出你非池中物了,要不哪能寻这么俊的媳妇啊?哎,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来工地了?
我说,看你说的,我哪儿那么能耐啊,也就是一打工的,山穷水尽了就来了工地。嗯,对了,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感谢你呢,这么着吧,这顿饭我请大家,今儿也正好是我生日。
张大叔笑笑说,看你说的,多大点事儿!不过也成,这顿酒我喝,不过不是为了那原因,是喝你的喜酒。你讨了这么俊的丫头又是生日,双喜临门,是该请大家。
那天酒喝到中途,张大叔突然问我,对了,你怎么和那伙人结下了梁子?你惹不起他们。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那天就无意中撞到了一人,后来就被盯梢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事跷蹊,就撞一人不掉皮肉的,还遭群殴追杀,敢情我忒背点吧?
正纳闷呢,结果馆子里突然闯进来了几个人。我顺眼看过去,立马头大了。冤家路窄,真是冤家路窄呀!
张大叔也看到了,他碰碰我说,得,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瞅着里面一耀武扬威的主儿,穿红戴绿的,总觉得跟哪儿见过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那厮也瞅瞅我,呆了一会儿走了过来。他刚近前我就想起来了,靠,是那天接莫佳悦回家的那大爷,当时还想锁我琵琶骨呢!我的灵台突然一阵空明,敢情是因为这妖孽,我才招来了这么多冤家啊!
那男的在我面前点了一支烟,斜眼看着我问,怎么着?兄弟,还记得我吗?
我说,记得。
记得就好。喂,小子,我就不明白了嘿,你说你身边有这么俏的妞儿,干嘛还勾引别人的老婆啊?找削呀?
勾引别人的老婆?我当时没弄明白,几天后才知道怎么回事,是佳悦告诉我的。这男的是我们公司王总经理的不肖子,叫王虎,不务正业,道上称他为虎哥。他特别喜欢莫佳悦,之前曾与她定了婚,不过佳悦打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跟他订婚也是被逼无奈。本来佳悦任命了,结果我的出现又点燃了她心中渴慕真爱的小火苗,得,这下坏醋了。后来,王虎逼莫佳悦结婚,佳悦没答应说根本不喜欢他。王虎这厮够精明的问佳悦是不是有喜欢的男人,佳悦没敢承认,可是那天我与佳悦在东关大桥的桥段放电影似的都被丫看到了,王虎自然特憋屈,于是将怒气全部斗转星移到了我身上。
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虎叼着烟卷阴阴地瞅着我,然后突然哈哈大笑,他说,很好!不明白是吧?不明白……王虎说到这里突然把烟头丢到地上,然后陡然移形换位,接着一挥手,一大耳光就贴了上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陆一鸣 (14)
我趴在工地宿舍的大床上,赤着上身,感觉背部火灼一样疼。
刚才这一仗干得忒窝囊,靠,差点被人用板凳砸歇了。不过,王虎那厮也不见得好受,脑袋上被我一啤酒瓶给开了瓢儿,那些鲜血哗哗地往外酿,决堤了一样。这一瓶子下去,当场就把王虎的那群小弟给唬熊了。
其实,自打我一动手,我便明白了,王虎这孙子外强中干,充其量也就一硬塑料制作的老虎,他手下的虾兵蟹更不中用,纸糊的权当摆设。对付这种情况,你就得瞅准那头目狠下手,让丫挂彩其余的混混一准儿腿软。事实证明我的决断十分英明神武,因为王虎一崩血,他的小手下立马没了战斗力,就连属性值都明显掉了几段。而这时候,王大叔也配合得相当到位,他振臂一呼,民工兄弟们顺手便抄起了家伙。王虎这厮一看大事不妙撒丫子就扯了。不过,在出门之前,王虎跟我撂了一句话。他说,孙子,咱们走着瞧!
唐莹坐我身边一直为我敷跌打药,药力很猛,疼得我嗷嗷地叫。她轻声问我疼啊,我说废话,不疼你试试……喂喂喂,你轻点成不?敢情你丫想谋害亲夫啊?
唐莹挥手就拍在了我的大脑门上,她说,去你的,刚才那不要命的劲儿上哪去了?你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多怕人啊?你要……出点事儿叫我怎么着?她说到这里,明显带了哭腔。
的确,王虎那厮被我放血之后,唐莹脸都吓白了,一直跟那儿跺脚丫子,我知道他怕我也被人废了。
我翻了个身,贼眉鼠眼地瞅着唐莹。我说,诶哟哟,为我担惊受怕呐?放心,我铜身铁皮钢筋铸,没事儿!
唐莹“噗嗤”一声笑了,她把我搂进怀里说,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成不?
我立马感觉不自在了,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唐莹净抢我的戏份,电影上不是常演男的搂女的,女的要矜持得像乖猫咪似的猫进男的怀里吗?怎么每次到我这里,就乾坤颠倒日月交辉了呢!于是,我说,哎,我现在赤身*的,不适宜搂抱,怕走火,怕这里太春天!
唐莹白了一眼说流氓,我回答,嗯,正解,我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活流氓。
唐莹更来劲儿了,他照我背上就拍了一大巴掌,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她说,小样儿吧你,还有工夫得瑟?疼了吧,该!
我也来劲儿了,我说,疼并快乐着。说完这话我就把唐莹抱住了。我心想,哼,小样儿,净抢我的角色,这下轮我了吧!
我与唐莹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唐莹突然推开了我。她说,我要给强哥打个电话。
我说,你给他打电话干嘛啊?
强哥也来北京了,我请他照应你一下。王虎他们吃了亏,指定得报复,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唐莹回答。
我说,就这么几个妖孽,还搬什么如来佛啊,就我一人就能摆平,甭操心。
可是,唐莹还是给强哥打了电话。强哥接起电话后,唐莹把今天发生的事儿给他大概说了一下。强哥一听那些人在玩追杀,立马急眼了。他叫我听电话,然后说,靠,还玩狠的了?我这就给道上的兄弟打个电话招呼声。不过,兄弟,你要碰见他们别跟丫死磕,先溜之大吉然后找个地儿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
我说,嗯。
强哥问我们工地在哪儿,我说某某街几号门。强哥听完后吁了一口气,说,正好。那附近正好住一朋友,我今晚就过去。这几天只要有情况,我保管十分钟到,开飞碟都得到。
那个电话打到后来,强哥问我,一鸣,你想好了吗?要不听我的,咱一起回昆明,免得在这里受穷气。
我说,这些天我也思考过了,也想回昆明,毕竟这里没多少关系,我还指着哥几个拉兄弟一把好前途无量呢。不过,我得清清白白地走,不能让人说完畏罪潜逃,那家伙可丢人丢大发了。
强哥问我想怎么着。我回答,至少等公司把我的作案嫌疑给消了,这样走才来劲儿!
强哥说,那也成。唉,今天我记得是你生日吧,生日快乐啊!
我说,同乐同乐。
强哥在挂断电话前给我说了几句话,这些话让我难受了很久。因为强哥说,一鸣,你与小可的事情我听说了,我没问过你但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