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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哪会有东西可吃啊,你别乱动!”
话音刚落,从走廊处的亮光微微扩大,烛光慢慢照到珍珠的脸上,暖洋洋的。
“这位姑娘是?”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她端着一个烧的还剩一点蜡烛的蜡烛台,微微行礼,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珍珠,长裙后摆拖在地上,不知怎地,让人感觉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僵硬。
女子的手微微伸出,狐狸呲牙冲着女子的手就要咬,把女子吓得立即抽回手,脸带惧色地对着珍珠说:“这只狗好凶。”
珍珠轻拍了一下狐狸的脑袋,“我是赶路的人,天色已晚,所以想借这家废弃的客栈歇歇脚,不知道原来里面还有人住,实在打扰了。”
女子再次行礼,“奴家也算是这家废弃客栈的店主吧,本来生意红火,可是后来强盗来袭,爹娘舍身将我藏到灶台底下才保住一条性命,平日里干些杂活为生,也就守在这个客栈里了。”
珍珠很有礼貌,抱着狐狸在女子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客房,房间里有很多灰,女子手脚麻利片刻便打扫干净,然后便出去了。
房间烛火暗淡,一闪一闪,晃的珍珠的眼睛微微流泪。
不一会儿女子又很好客地将饭菜端了上来,这让珍珠大喜,赶忙要去吃,可惜被狐狸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住了,狐狸示意:你要敢吃,出了事别怪我!
可是狐狸自己却缓缓地吃了起来,一口接一口,过了一会儿,一团白烟将他包围住,珍珠在看,俨然是一个人模样的男子坐在地上蜷着腿,一只手拿了一个鸡腿,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口肉一口酒地吃的很美味,让珍珠忍不住舔舔嘴唇,刚要伸手去拿盘子里的另一个鸡腿,狐狸吹了口气,就将鸡腿弄掉在地上,还沾了很多灰尘。
浪费啊。。。。。。
狐狸没穿衣服,白皙的皮肤在烛光一闪一闪地衬托下有些淡淡的红晕,看的珍珠又吞了吞口水。
“小色猪,你要吃狐狸,给你吃,吃多少次都行。”
珍珠望天,这句话让人感觉她是个色女似的。
“但是,想吃这鸡,还是算了吧。”
“可是。。。。。。我一天没吃了,你还在那馋我。。。。。。你不也吃的很香嘛,要是有毒,你早就不吃了!”
珍珠看狐狸半天没说话,心想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于是蹑手蹑脚地要去减地上那沾了灰尘的鸡腿,狐狸眼睛微微一眯,站起来对着地上的鸡腿就是一踩,看得珍珠那个心疼啊。
“狐狸,你是故意的。”
“啊呀啊呀,狐狸是没站稳而已,不是故意的。”黑色拖地的长发浓而密将狐狸的身体都遮住了。
“那你自己一个人吃饱了,让我饿着,你忍心吗?!”
狐狸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说:“比起让你死,这样我还是忍心的。”
“狐狸,你能变回人了?”
“偶尔一下下而已,方便吃鸡,吃完了我就变回去。”
“。。。。。。”
狐狸说的没错,吃完了就变回了白茸茸的狐狸,落地的还有一个啃得什么都不剩的鸡骨头。
“轰隆”一声震响,外面突然雷声滚滚,下起了瓢泼大雨,狐狸半眯着眼,依偎在珍珠的身边像是在保存力气一般。
“小色猪,天不帮你;呵,你说你这辈子干了不少坏事儿吧,贪财、小心眼、心胸狭窄还很爱生气,所以老天才不帮你;人性善者,祸能变福;人性坏者,福能变祸。”
珍珠不知道狐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说她的不好就对了,于是坐起来和他理论,“贪财,你说说这个世界上哪个人不贪财,没钱你活的了吗?”
狐狸却笑了,“没钱我还真活的了。”
楼梯在这个时候传出“吱呀呀”地声音,好像是有人在上面走,狐狸猛地站了起来,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抖动一下,然后迅速地跳下床,倚着门听动静。
只有刚才那“吱呀呀”的一声,后来便没声音了,珍珠以为自己听错了,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门口想起了一声音,“姑娘,开开门吧,晚上打雷,奴家害怕想和姑娘一起睡。”
珍珠不禁一吓,从楼梯到珍珠这卧房中间要经过好几米远外加一个细小的走廊,这么简陋的客栈,女子上楼竟然没声音?她是怎么过来的,不是用走。。。。。。难道是飘?
狐狸用眼神示意珍珠不要说话,然后让珍珠下床,为了狐狸出去将门开了一条小缝隙,狐狸出去后就猛地用尾巴将门带上。
外面没有了任何声音,珍珠就倚在门边,颤抖着,同时肚子还饿得“咕咕”叫,看见那只被狐狸踩过的鸡腿软塌塌地在地上,口水就直流,她真的好饿,快要饿死了,一整天没吃一口东西,因为上次的穿越,知道就算带吃的东西也会被卷走,所以这次干脆就不带。
抱掉外皮,也许里面还能吃。。。。。。
珍珠捡起地上的鸡腿,轻轻撕下外皮,意料之外,并没有看着那么油滋滋,就好像在撕那种质量很差的纸张;吃进去嚼了嚼,没有鸡腿的香味竟然有股蜡油的味道,她的嘴巴都快要木掉了。
天,这是什么烂东西,好难吃!狐狸怎么还能吃得那么香?
这时候突然门外有声音了,不止一个声音,而是许多个声音。
“姑娘,快开门吧,奴家怕,想和姑娘一起睡。”
“姑娘,这里好黑,好冷。”
“你开门吧,快开门呀。”
那些人哪里是在敲门,简直就是在砸门,一声声的;珍珠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向外看,外面是一片血色,明明有声音,却没有人,起码珍珠没看到脚。
珍珠吓得猛然后退,手指好像被什么给搁到了,低头一看,刚才狐狸啃得那个鸡骨头赫然变成一块带着点点肉星儿的白骨,珍珠是学医的岂会不知道那是人的手臂,珍珠突然想看看自己刚才吃的是什么,转头是一节节白色的蜡烛和一推纸钱,那白蜡上还有自己的牙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吃完一口肌肉后全变了?
还是这里根本就是这样,狐狸一直都知道?
可是狐狸要是认为有危险,又怎么会让自己进来呢?!
外面突然没了声音,也没有了震动的敲门声,珍珠的心快跳了出来,慢慢爬到门下从缝隙看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珍珠还用小手电照了照,也没有刚刚看的血色一片 。
心中陡然出现一个念头,是不是狐狸出事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依旧是黑漆漆地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再试探着走两步,轻声喊了句“狐狸?”
没有回答,珍珠用小手电照着楼梯,环顾着四周,走在“嘎吱”声的楼梯上向下看,空荡荡的,在角落一个穿着大红衣裙的女人对着一件血一样的嫁衣,自言自语,白皙的如同纸一样干枯没有光泽的手指一直轻轻抚摸着那件嫁衣。
先是一个很柔弱的女声从那女人嘴里蹦出来,“爹爹,我不嫁,我不嫁!嫁过去就是死,我不要,我才十九岁。。。。。。爹爹你答应过我什么,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不再赌了。。。。。。你说过的。。。。。。”
紧接着一个粗犷的男声传来,但仍然是那个女人说的,“你是我闺女。。。。。。我让你嫁,你就要嫁!”
女子猛地回头,一张惨白的脸像是死了很久似的,她的双眼死死地看着珍珠,突然跑上楼来,不,是飘上楼,红衣裙下的是一双穿着红绣鞋的脚。
珍珠吓得连忙跑回去自己卧房,却在关门那一刹那,一只白皙露骨的手臂从门缝中进来,“我不嫁。。。。。。我不嫁。。。。。。”然而声音突然变了,变成很多个女人,有的哀号,有的淫笑,附在门上的力量不是女子一个人,是很多个女人的,珍珠差点就顶不住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用纸糊着的窗子开始出现一个个血手印,几十只手从窗户外面伸进来,仿佛要掐着珍珠的脖子。
“啊!!!”
珍珠顾不了那么多,猛地拉开门闭着眼冲出去,却感觉后背一凉,好像几千只手拽着一般,很大的力气将她向后拖,“砰”地一声摔倒在地,痛得珍珠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脑袋混沌不堪,晕晕乎乎。
当珍珠清醒的时候,却是被绑在一楼厅堂的椅子上,周围是一个个僵硬地面色惨白的脸。她们或飘或站,或哭或笑;中间那个红衣的女子此刻穿着一身大红嫁衣,手拿一把刀,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一边磨刀,一边自言自语:“我不嫁。。。。。。我人长得好,又聪明又漂亮。。。。。。为什么要嫁给土匪。。。。。。”
狐狸从刚刚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突然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站起来,拿着刀对着珍珠的脖颈。
一抹白色的影子蓦地从房顶跳下来,对着红衣女人咆哮地呲牙,身上的毛都扎起来了,然后猛地扑向拿着刀的女人,对着那个女人的喉咙咬下去。
是狐狸!
可是那个女人却将狐狸甩了出去,喉咙被咬的鲜血淋漓还在“嘻嘻”地笑,嘴里低喃着“我不嫁。。。。。。我不嫁。。。。。。”
狐狸被甩在旁边的地上,那一下摔的很重,重的让狐狸缓了很久才爬起来,可是周围的女人连同那个喉咙被咬下去一半的红衣女子都缓缓地挨近狐狸,将他包围在里面,从中传出一声声狐狸咆哮的声音。
“狐狸?狐狸!你们这帮东西滚开,离狐狸远点!远点!”珍珠在椅子上挣扎着。
客站外面大雨磅礴,却有一青衣男子手拿一柄桃木宝剑正对着客栈站着。
“咚”!
一个白色的毛球从客栈里滚了出来,身上血迹斑斑,甩了甩毛,一双冰绿色的眸子对着青衣男子。
“你去救她!”狐狸近乎于嘶吼。
“是你自己自找的,就算开始你没察觉出来这里就是个死人坑,在见到那女鬼之后你也发觉了吧;那时候你明明可以带着她出来的,是你自己想恢复你的灵力吧,现在群鬼攻之,你也无计可施了!”
“对,这次我是自私!我求求你,你去救她!我知道你能救她!”
青衣公子站在雨幕里不动,听着客栈珍珠惊吓地哭喊着,他纹丝不动。
雨幕里的白狐突然变成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一张俊美的脸上有少许的血污和淡淡的青紫,在雨幕下显得尤为妖媚;他对着青衣公子缓缓下跪,将头埋的很低很低,屈辱的姿势让他有些清瘦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求你,去救她。”
第五卷 东汉行壹 第七十八章 花园记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7…25 10:01:16 本章字数:2486
花园鸟儿鸣唱,百花开放,带着清幽的香气。
是时夏季七月,天气有些炎热。
珍珠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装饰的单色调很朴素淡雅的闺房里,坐在床边的不是狐狸而是青衣公子,那个字宣碧的云扬修。他正在抿着茶水,见到珍珠醒来之后说一句:“你感觉怎么样?”
珍珠不记得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得救的,只记得狐狸被一群女鬼围攻,然后紧张地问道:“狐狸怎么样?”
“还好。”
“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也许他没脸见你;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和妖怪在一起的好,害人害己。”
珍珠瞪了云扬修一眼,下床跑出去找狐狸,出闺房的时候,云扬修还说了一句,“他在花园。”
云扬修和她说了许多,说了那间废弃客栈女鬼的事,那些女鬼也挺可怜;以前确实生意红火,但是店主好赌,将家财全部输光,不仅如此还欠下赌债,山贼的头头看上了店主的漂亮女儿,一直想娶回去当压寨夫人,没想到机会终于来了,他对店主说,把女儿嫁给他,就帮他还清所有的赌债。
嫁衣被做好的那天,那女子白绫三尺,上吊而死。
从此以后客栈的生意萧条,还总是死一些十几岁的芳龄少女,久而久之连店主也病死了。这间客栈成了一间鬼宅,死人坑,怨气冲天,而且那些鬼心有不甘,总是找鬼替身,所以珍珠脖颈上的那颗内丹才不怎么管用。
鬼替身就是人的身体,鬼的魂魄,因为三天就会腐烂,所以鬼总是在不住地找鬼替身。
云扬修想了想,叫住了刚要出门的珍珠,对她说:“那只狐狸给我下跪,求我救你。”
他还说:“那只狐狸明明知道那是死人坑,可惜他为了自己,没对你说出实情。”
珍珠听后,又瞪了云扬修一眼,随后跑出去。
花园里,狐狸半趴在石桌上,人形的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黑发并未被束起披散在背上;他背对着珍珠,说是在赏花,其实却是目视前方,不知道看什么。
“狐狸。”珍珠轻唤一声。
狐狸微微回头,脸上还带有少许的青紫,他的脖颈和手腕都被纱布包着,看上去有点可怜。
“狐狸,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