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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又绕回外貌上头了,我不知为何,听了她的话有些恼怒。我不是不懂她的意思,她想告诉我,水果明明是她让我去送的,却因为我的沉默,让她错失了这个可以增加好感度的机会,她觉得委屈不甘。可我真的并非故意,我认为假使她不信任我,压根就没必要把什么都交代给我去办,她跟我相处这么久,也该明白我的性子容易在小事上悲剧。
我长时间的沉默,让吉泽大概以为我赞同了她的想法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于是好半晌,她喃喃地问了一句,“冷礼,如果柳前辈为此事对你有了好感,你怎么办……”
妹子!只是半个西瓜!半个西瓜!你家柳前辈有这么容易搞定吗!他是一个为食物就屈尊的人吗!如果是,那么学校里那一帮他的后援团,岂不是人人都有机可趁人人都能被他喜欢上啊!
我百口莫辩,好人难当,特别特别,是红娘,还是好友的红娘。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继续多做解释,我觉得她那一句,你比我漂亮在我听着,多少有些讽刺。
我哼笑一声,反问她,“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比你漂亮?你难道到现在为止还看不出来,我的眼睛有问题么?”
吉泽一愣,过后抽了一口气。我不等她猜想,便咬了咬牙告诉她,“我是色盲,全色盲,我从生出来的那一秒,就从来没有看过,哪怕一抹的颜色。”
我说完,吉泽便完完全全地沉默,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我知道她是太过惊讶,这么个秘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得知,换了谁脑袋都无法迅速别过弯。
“骗……人的吧?啊……你一定是为了哄我才故意这么说。”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我苦涩地笑笑,心说我何必为了安慰你,编织这样的理由,全色盲,可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受的。
“我不上美术课这一点,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可是……你以前说……”
“我对颜料过敏是吧?我是这么骗你了,但你记不记得,你给我看过一张你刚画完的图,那时候颜料没干,如果我真是过敏,那么立马会有不舒服的反映吧?”
吉泽哑口无言,我觉气氛太过压抑,于是提高语调,笑着问她说,“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头发和眼睛是什么颜色。”
吉泽来不及说话,我的身边就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代替她回答了。
“褐色,浅黄。”
我愕然地朝旁看去,柳前辈就靠在阳台门口,他并没有看我,只是眯着眼睛怔怔地眺望着远。我一阵五雷轰顶,我不清楚他究竟听见多少。吉泽无法抑制地尖叫了一声,跟着收线,寂静的阳台,只剩下手机传出的细微嘟嘟声。
抽烟的中年男子离开,阳台一时间只余下我和柳前辈,他抱着手臂似乎没有要再次开口的打算,我怔在一边,四肢都逐渐僵硬,这么隐晦的秘密,到底是,有没有被听见……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柳前辈,突然开了金口,他说,“星野桑你的,是水色,非常非常浅的蓝。”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补充道,“眼睛,和头发都是。”
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本小巧的笔记本递到我面前,留下一句,“我想你会需要。”便走出了阳台。
我木讷地翻开,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有几句谚语,剩余的,是铺天盖地的人物资料。
从发色,到兴趣,一点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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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爸爸已经去开会,只留了纸条,嘱咐我客房的时间只好十二点,下午如果没事,就去附近转转,然后等他一起回去。我尚停留在全色盲的秘密在一天之内,被两个人得知的中噩耗里,脑袋昏昏沉沉,于是放水泡澡,收拾收拾便下楼去退房。
路过大厅的时候再一次遇到网球部的前辈们,他们围坐在沙发处,讨论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一阵尴尬,为了不面对面只好原路折回,等他们离开后在办理手续。
然而就在这时,预料外的清亮呼喊将我的脚步拖住,因为太熟悉,导致我短时间内有些魂游天外。直到那个声音将我的名字喊地更大声了一些,我才一个激励,嘎巴嘎巴地扭头。
吉泽背着个包站在店门口,笑容灿烂,见我看她,大幅度地摆了摆手。
我的妈呀——
这丫头又闹得哪出!
突袭么!还是太不放心我,生怕我玷污了她的柳前辈啊!
我抽抽嘴角,卡在楼梯上进退不得,同时,她的呼喊也引起了网球部集体的注意,于是动作大相径庭地先将视线瞟向她,再移到我这儿。
“怎么了?看见我太惊喜了?啊啊,不要这么感动的模样,快点扑到我怀里来!”
她的位置看不见网球部的一干人,所以无论声音还是动作,都奔放的要死。我生怕她在说出点自毁形象的话,就赶紧的跑到她面前。
“喂,你的柳前辈就在边上,你好歹收敛点。”我套着她的耳朵说,她听后,身体整个朝上一弹,想喊点儿什么,但又介意某人再次只好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切原赤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偏偏从旅店外走了进来,刚才由于太急着想开溜,所以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不在场。他低着头满脸疲惫,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滑落,想必又是刚被/操练完。
我和吉泽默契地抽搐着退到一边,我心里估摸着以他现在的状态,铁定看不见我们。可惜了了,真田前辈又忽然跑出来抢戏,一声,“太慢了!”吼地整个大厅的人都受了惊吓。
于是切原抬眼,于是的于是他就发现了吉泽。
“哎?”他发出个仓促的音节,侧过脑袋,似乎不明白她为何也在。他看了看我,张开嘴想要问什么,网球部便集体走了过来。
“噗哩……有意思。”仁王前辈刚停下,就笑着道,话中有话。
“哟,两位同学,星野和……”他皱了皱眉,视线瞟向柳前辈,复用手臂捅捅他,“还有一位叫什么来着?”
柳前辈淡淡道,“吉泽寻。”
他才一说完,我的腰便被人掐住,吉泽一脸隐忍着地激亢,喉咙里有咕噜声。我咬牙忍,心说这丫头到底是多在乎柳前辈啊,要不要激动的拿我当发泄工具啊。
“啊,SOGA。”仁王前辈点头表示了解,笑容里多了层意思。丸井前辈吹着泡泡看白戏,幸村前辈亦是,只有最天真的切原赤也,冷不丁地问了句,“吉泽你怎么会来啊?”
是为了柳前辈!
我去——
这话能说么。
你的好学长们全部都知道了为毛就你蒙在鼓里啊!
吉泽一脸尴尬,眼神瞟向我,跟我求救。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没良心的丫头,我都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你还给我表现的姐像是专程给你收拾残局似的。你多少耍点文艺啊!抱着我痛哭流涕地说,冷礼对不起啊原来你过的这么辛苦,我以后会好好珍惜你这个死党的。
尽管这么想,但我看的出,吉泽非常在乎是否能更柳前辈多相处一点时间,不是单独也没问题。于是我人品爆表,不但替她想了理由,顺带,还暗暗争取了一下她想要的机会。
“哦,她是陪我的,我今天要去看比赛。”
“看比赛?”切原赤也很惊讶。我点点头,“唔,下午没事,就绕道去看看,听说冰帝的……啊迹部……恩,很厉害来着,所以有点好奇。”
幸亏了曾在吉泽这儿知道过冰帝这个学校,那会儿,她不怕浪费口水的跟我阐述了整整一晚上的,有关于立海大竞争对手的资料,要不然这个谎还真圆不满。
“啊……”切原赤也撇撇嘴,垂下目光,表情不知为何,变得有点别扭。
幸村前辈笑笑,云淡风轻,跟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再瞅了瞅柳前辈,耸肩道,“那既然如此,一起好了。”
哟西,小计谋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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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清脆的响指,华丽妖治的容颜,单打一的男子立于场地一侧,用他的指尖瞄准太阳。他说,“本大爷是王。”话落,尖叫声四散,犹如涨潮时刻的大海,哗啦啦地将所有声音淹没。
他握紧球拍,在空气中劈开一道弧线,卷起微微的风,擦过衣角。
“本大爷,定一雪前耻!”
他扬起唇线,露出自信到羡煞旁人的微笑,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中,他就像他说的那样,成了这里的王。
我站在观众席上,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眉毛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时不时地就抽动一下。我的身边是同样扶额的吉泽,她在单打一的比赛正式开始后,捂住眼睛低下头,咬着嘴挤出一句,“无可救药的自恋情节,他是在办演唱会嘛阿喂!”
我斜眼,真想抢过身后那面挥舞中的旗帜,直接敲她的脑袋,要不是为了她,我怎么能憋出专程来看这位大爷,这样让我自己都欲死的丢人理由。
一旁的丸井前辈嚼着泡泡糖,冷不丁地问,“哎,星野,你是迹部的粉吧,我怎么瞧你一点都不激动。”
于是我原本就够纠结的心,瞬间像是被锡纸包裹住丢进微波炉巴拉巴拉地转了好十几分钟。我望天,摇摇头无力道,“不……这只是一场梦……”丸井前辈没听明白我的话,但也懒得继续琢磨,就耸耸肩就此作罢。
不过,我吃不消那位大爷的自恋归吃不消,他的实力还是值得人值得钦敬的。该说冰帝这支队伍的整体水准,都是值得钦敬的。从双打二,到单打一,每一位都是能够死咬比分,不到最后决不放弃的顽固家伙。即便面对的是曾经获得过全国大赛第一名的青学,也依旧如此。
幸村前辈在比赛开始前就问过说,“没了越前了青学,到底能不能赢呢?”他的口气要死不死的轻描淡写,让听着的人即便是个傻子,也能明白他的潜意思是在肯定冰帝的胜利。
切换到眼下,大爷是愈搓越勇,他的对手也丝毫不显怠慢。于是比赛再一次成了拉锯战。一小球来来回回地被人抽打,痛苦地重复呻吟“咚咚咚”也得不到解脱。
我看的腰酸背痛,眼睛疲劳,就干脆躲到最后排有座位的地方去休息。切原赤也两手臂耷拉在围栏上,见我过去,眨巴眨巴眼,动了动手指算是招呼。
“怎么?看比赛都一脸我好困我想回家打PS2的表情?”我坐下,转头问他。他抓抓头发,下巴搁在扶手上,撇撇嘴回答,“不是啦,我是看的有些按耐不住,我也好想去比赛!”
“想玩的话,结束后去抓人就行了。”
“部长不会同意的,所以才觉得没意思嘛……”
“啊……也是……”
我了解幸村前辈的性子,平日你可以嚣张跋扈,可以高调张扬,招惹了谁,又找谁挑战,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常护短。可一旦牵涉上比赛,他便会小心谨慎,尽量避免部员因为随随便便的私下切磋,曝露了训练的战果,然后让人抓住弱点。
切原赤也哀叹一口气,又烦躁地嚷嚷两声,很是憋屈。我见他这模样,忍住笑的欲望,半调侃半诚恳地建议,“要不你干脆找真田前辈玩得了,他一定满足你。”
他听后也不回答,就拿用眼角扫扫我,跟着看向比赛场地,再扫扫我,再看向比赛场次,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总算开口。
“那个……迹部那家伙虽然厉害……不过……我不明白,他哪里吸引你啊?”
我一个抽搐,这小子居然学会转移话题了我去……
“忘了我说我来看他的话吧……”我翻翻白眼,视死如归,他似是吃惊又似是疑惑发出一声,“哈?”表情里头似乎还掺杂着扭捏。
我用力地,“嗯!”煞有其事地拍拍他的肩,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重复,“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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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跟着立海大撤退,如同来的时候一样,许许多多的议论声朝我们飞扑过来。我由衷地觉得得瑟,和吉泽落在队伍的最后,听着诸如“哇塞,立海大。”“啊,王者的气场就是不同。”之类的赞美,耳朵与身心具得到了名为虚荣感的满足。
不是我要给我们学校的前辈说好话,而是他们的气场,确实已经破了计量表。这感觉,就好像黑帮电影里头一批痞流氓正打架打的起劲,相互吹捧自己是跟着谁混的,闹啊闹,闹腾到一半,某黑社会大哥坐着劳斯莱斯突然驾到,带着几个穿统一穿黑西装的心腹,从车上跨下来的瞬间(……
我越YY越自我膨胀,吉泽看出了什么于是眼神透露出她想抽打我的讯息,我朝她咧开嘴,一阵乐呵,她立马龇牙咧嘴地一脸嫌弃。
“我说,你到底在开心个什么劲……”她故意做了个抖鸡皮疙瘩的动作,好让我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在鄙视我。我继续笑而不答,前头的幸村前辈却突然一个止步,停下来转头笑着说,“大概是因为,看了迹部的比赛吧?”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个至理名言请各位一定得好好地珍藏在心底。因为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