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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我房间做作业,门关上的瞬间,从我回家便一言未发的母亲终是开口。她隐忍着的急躁,质问着爸爸,“你给我解释啊!这条消息算什么意思!”
“上一回跟上司去应酬,酒店里的小姐自说自话用我的手机打了她的,记下了号码。你也明白,她们需要抓住每一个去的客人,哪怕不是出自自愿。”爸爸说到这儿,轻咳一声,“冷礼在,让她听到不好。”
妈妈怒极反笑,“你也知道对冷礼影响不好?”深吸了一口气,“你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呢?”
其实在日本,在这里,男人去酒店喝酒稀松平常。那些小姐也只是陪着聊天,倒酒,并非出卖肉体的那种。我能理解,我相信妈妈更能理解,所以她会生气,事情并不像爸爸解释的那么简单。
我开了门,在他们即将爆发下一轮争执的节骨眼上。我看着爸爸,又看看妈妈,最后告诉他们,“那个……我出门买一下东西。”
然后我就真的出去了,并没有什么要买,只是留点空间让他们好好谈。我漫无目的地走,来到电车站,上了车,习惯性地坐到学校那一站下来。下车后我才发现我迫切渴望找个人谈谈,翻找手机,讽刺地发现貌似眼下,谁都不会愿意听我吐苦水。原来这段日子,我无意得罪这么多人,二郎,吉泽,或者切原。
'关西大赛,加油。'
我想起了白石前辈,于是将此条邮件寄送给他。不出多久,他便有了回复,或许是长时间不联络,他再跟我道谢谢的同时,顺带问候了一下我最近的情况。
'嗯,一切都好。'
到了真可以倾诉时,我突然却不想麻烦别人了。便用这话将邮件结尾。白石前辈收到后同我说保重,又说如何可以,请带话给幸村,今年的全国冠军,他们四天宝寺就不客气的拿走了。
一颗小球,引起了无数为它痴迷的少年。或者说,他们对于胜利的欲望,赢过了网球这项运动的本身魅力。我收好手机继续走,夜晚的路再次让我苦逼万分,在通往立海大的途中,幸而有路灯作陪,否则我就等同于闭着眼睛前行。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上来到学校,总之来都来了,那就把夜闯校园当做此番行目的好了。我躲过夜晚值班的门卫,在翻越围墙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我的一只脚刚踩上围墙边缘,便听见底下的树丛间突然冒出个声音。
“谁?”
我背脊一凉,心跳当即慢了半拍,于是身子没有稳住,直直地朝下摔去。
让各位失望的是,我这种苦逼角色是不会有将我接在怀里的王子出现的。我摔的哪儿哪儿都疼,甚至开始怀疑我的肋骨是否已经掰断了几根。我捂住肚子从草堆里爬起来,拍去嘴里吃到的几根草,心说哪个倒霉玩意儿在姐姐难得想寻一回刺激时杀出来。
我估计我面部表情都给想狰狞了。所以当我一抬眼看见立在我对面的柳前辈时,他的反映才会是朝后退了退,好像冷不丁的撞见从井里打捞出来的贞子似的。
“呃……”于是下一秒倒退几步的人换成了我。
他的情绪倒是很快缓冲完毕,站在原处没有动,亦没有询问我为何会出现,给我了几秒钟回神的时间,随后便直接道,“星野,你来的刚好。”
“哎?”啥情况。
“我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能否帮下忙?”
“唔……不过,为什么找我。”我这么问不是为了求证什么,只是出于好奇,毕竟如果这个时间真遇到麻烦,应该有值班老师可以找。
“因为你刚好在。”他淡淡地回答,说完就转身进了教学楼。我耸耸肩,心说也是,对于前辈的要求不敢拒绝,只好屁颠屁颠地跟上他。
我们走到顶层,所有的光源在瞬间全部隐匿,我的眼前出现了大片的黑色,除此之外,还有几道浅浅的灰,分辨不了是何物。柳前辈在前方缓慢地走动,脚步拖沓在深渊的走廊里格外明显,我一脑门冷汗,不为别的,只为这太适合演校园恐怖剧的氛围。
我双手贴上墙壁,走地亦步亦趋,已经尽可能的去小心避免发生意外,却还是料不到柳前辈的突然止步。
“到了。”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我一头撞上了他的胳膊,位置还偏巧是眉骨,痛到我当即嗷唔一声就蹲在地上。
他见我如此,放低声音试探性地询问,“看不见么。”
“啊,稍微……”
“这样……非常抱歉。”他柔声道,跟着便岔开话题,“从刚才开始,里面便传来‘嘎啦……嘎啦……’的动静。”
口吻平淡,只在象声词上落了些轻重缓急。我吞吞口水,瞬间忘记疼痛,结结巴巴地问,“所以……前辈的意思是……有鬼?”
“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不过……”他顿住,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晃了晃,“我从比吕士那儿借来的,发现竟然打不开。”
“会不会是锁换了?呃,不过话说回来,前辈大晚上的要进去做什么?”
“嗯,下午开会,手机落在里头了。”
“这样……”我扶着墙壁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一通乱摸,柳前辈估计知道我要干嘛,于是轻轻压住我的手腕,带着我找到了门把。
“这里。”他搭住我手腕的空隙里提醒。我边尴尬地笑,边去扭动门把。我本以为,它一定卡死的状态,却不曾想,我只是稍稍转动了一下,门竟嘎哒一声,开了。
我和柳前辈同时发出一击疑惑,下一秒,就有强烈的光源在我眼前散开。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去抵抗,以免被刺激出眼泪,与此同时,我也听见了,叫我感动,也叫我想撒丫子逃跑的声音。
“莲二!!生日快乐!!!”
“前辈,生日快乐!!”
尼玛看来六道轮回还不足以收押我,我该做的,是跪倒在耶和华面前给他老人家剪脚趾甲!!
我在心里仰天咆哮——人给柳前辈安排的惊喜,我的出现算哪门子的事啊!哪门子事啊!门子事啊!子事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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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其实我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去面对我为何会深夜出现在学校又跟柳前辈在一块儿的质问,不过我想我也不用准备,因为在一系列道贺声过后,就有一块蛋糕砸到了我的脸上。
罪魁祸首是仁王前辈,他原本要砸的对象是柳前辈我不过刚巧替他接下了而已。他笑的暧昧异常,视线交替在我和柳前辈之间,最后了解似的点点头,噗哩一声就玩弄他的小辫子去了。
喂喂!请你不要随随便便就用你们俩之间果然有猫腻的眼神好不好!就算我脸皮厚道可以不做人,人柳前辈还要!
我傻愣在原地,心里活动却非常频繁,我感受着皮肤上黏答答的油腻感,顺便暗自观察了一下其余人的反应。很好,大家的表情和仁王前辈都是大同小异的,看来就算我多生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我抽抽眼角抹去脸上的蛋糕,刚要说什么一边就有纸巾递了过来。我本能的接过,侧眼去看,松田澄那美到苦逼死所有女人的脸放大在面前。
“我看还是去厕所洗一下比较好。”她在笑,笑得颠倒众生,可惜其中分明掺杂着别的成分。我在那一秒突然觉得她十分熟悉,相极了某人,却又无法准确说出究竟是谁。
“行。”我点头,松田立刻甩手和幸村前辈打招呼,意思是,你们先闹着,我带她去去就回。幸村前辈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过身,便将柳前辈给拽了进去。
我跟着松田去往卫生间的途中,因为校园内非常安静的缘故,时不时地就能听见一阵欢声笑语,笑声里带着属于男生独有的喉咙间的咕咕声,经过距离的扭曲,显得空灵深远。有吼叫叠加着一起,亦有放肆地高呼,生日快乐,或者称霸全国。
“我说,美人。”我故意去遗忘过不久自己也将到来的十七岁生日,喊住前方的松田,想要暂时性的依赖一下她,因为我仍旧看不清路。
她大抵是停下了,脚步声消失,她说,“能不能别这么叫我,那是幸村精市的外号。”
我挠挠头发,接着道,“手能借给我不?”
“哈?”
我生怕她对此产生,我是个拉拉的误会,赶紧提高了音量道,“女生跟女生牵一下手会死啊!”
她呵呵一乐,在碎碎念了一句,“真是傲娇啊。”的同时,也将手伸给了我。
我毫不客气地死死抓住,对黑暗产生的恐惧瞬间被被压了下去。听爸爸说,在我很小的时候,从来不肯独自睡觉,偶尔有那么几回,也会半夜惊醒,我想这八成是由于我全色盲的缘故,看到的黑夜,自是比普通人更甚一些。小孩嘛,总是怕这怕那的,我那会儿又还太小,不会说话,于是只得用哭来表达。
如此说来我还真是罪恶滔天到了极点,我究竟破坏了多少父母在床上的恩爱机会啊!难怪,我到现在为止还是独生女。
想至此,我不仅对松田澄这类的女生,会对什么感到恐惧产生了好奇,于是清清喉咙,出声询问她,“松田,你有没有特别怕的东西?”
松田澄的掌心相对与一般的女生来说,稍许粗糙了一些,声音也是。她兴许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个,手紧了紧,跟着听似勉强地回答,“水。”
“啊?”
“小时候差点被淹死,大了自然对这东西产生抵触。不过也没什么,很多人都这样。被狗咬过就会怕狗,看见过鬼就会怕鬼。对了……”她说到一半,语调降低,“你知道立海大的传闻么?”
我头皮当即麻了,因为我猜到她要告诉我什么,我想要阻止,却快不过她,她一定是故意想要吓唬我,所以语速也比平时快了许多。她说,“三十年前,一个女生在喜欢的男生课桌前,割腕自杀,并用自己的血写下,‘我将追随你永世的话’……”
有一道浅灰色的光线擦过她的脸,映清了她的眼眸,寒冷,阴郁,为她制造出了顶级的氛围,“然后那个男生就莫名其妙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一直到某个清洁女工打扫厕所,无意中在马桶后的储水箱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被切成碎块……没有头,也,没有,一滴血……”
她说完,轻轻拧开了厕所的门,光线涌出,将她的表情都照地清清楚楚。她咧着嘴在笑,某个点上时,忽然松开抓住我的手,兀自走进厕所。我的血液集体涌上脑壳,下意识地喊出,“哇~~~等等我啊!”立刻快步贴上她。
她站在洗手台前整理头发,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移开视线笑道,“就是这个厕所哦,不怕的话,可以试试去看储水箱。”
“不要!”我坚决否定,跟着弯腰洗脸,心道你个死腹黑,太爱捉弄人小心哪天那女鬼上你的身啊混蛋!
才这么想着,松田澄就没了动静,我心立马凉了半截,不顾满脸的水仰起头就往旁边看去。松田澄原本直立的姿势不知为何,变成了耷拉脑袋,长到足够用来上吊的黑发从肩头滑落,盖住了脸颊。
我的脑袋天崩地裂,倒抽了一口冷气便试探性地笑说,“喂!别跟我闹了……”
她没有半点反映,并且身体莫名地微微晃动起来,感觉上,像是要站直,脊椎却太僵硬难以做到那样。
“我真的害怕啊喂!别吓我了!!!”
她依然没有反映,不回答也不停止。
我欲哭无泪,边倒退边继续观察她是否是在作弄我。就在这时,她突然迅速地朝我扭过脸,黑发散开,双眸撑大到极限,开始尖利地大笑,一声响过一声,表情狰狞到了极点。
我的思维冻结,呼吸哽咽,用害怕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的感受,该说失控较为妥帖。我深深地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便杀猪似的尖叫,也管不了前方有何障碍物,狂奔出厕所。
我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距离的概念,我唯一想的事情只有跑,跑到哪儿算哪。我也不敢回头,不敢看被附身的松田澄是否有追上来。我一路跌跌撞撞,几次差点摔死,但比起这个,我更在意自己的小命,我可不要成为替身然后躲在暗无天日的厕所里永生永世啊!
我能听见自己混乱不堪的心跳声,过没多久,也隐隐听见了急促的,反方向而来的脚步声,我脑袋一炸,情急之下竟掉了眼泪。我错了,我不该鄙视那些恐怖片里的演员,我总说,都遇到鬼了,再什么逃命也是没用的吧。看来不经历真是不知道那种无法克制的惊悚。现在我明白了,只要不是傻子,是个人遇到了都得逃。
我大口地吸气,还来不及等第二波的眼泪,就一头撞上了什么。
由于刚刚才经历要魂的恐怖,我第一反应又是抱住脑袋一通尖叫,我想画面一定恶心极了,简直就跟恶俗的被强X后的女人一样。
“星野!星野!你你你怎么了啊!!!”
并不清楚的呼喊涌入耳朵,反复了好几次,才将我的思维稍稍拉回正常。
我缓着自己的呼吸,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