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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那个也不错。啊啊,这个是绝版的,我擦列那个卖到断货啊。啊这个好便宜,哦买噶那个不买简直对不起自己。就是这样的,我和赤也少年完全没有约束自己的能力更别提约束对方了。臭味相投的两人在一起,只会将那个共同的趣味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是一圈下来,我两身上基本只剩车费和一罐饮料的钱。
心满意足的抱着满出来的塑料袋坐在一边的台阶上等待开场叫号码,赤也少年跟我聊到一半突然跑开,回来后手里多了MC的两支甜筒,边叫着,“糟了,快化开了。”边笑着递给我一支。我眼瞎了,啊啊啊,纯洁过头了少年。不过我心里这股子甜蜜劲是怎么回事?
捂脸,我果然是不可抗拒赤也少年的属性。接过甜筒后谢谢说的都有些颤抖,赤也少年笑的灿烂无比的回答我不要客气,嘴唇上沾到了奶油。
看到这一幕,我发誓真的快跟着甜筒一起化掉了……谁来……救救……水深火热邪恶念头频频冒出的我……
我忍,忍到最后还是对不起各位观众的伸出了手指,“沾到了。”我尽量笑的自然,指尖沾到赤也嘴角的瞬间,他整个僵硬掉,我也差不多硬的快成尸体了。赤也愣愣地盯着我,机械地用舌头舔去残余的奶油,一句抱歉完全用错了地方。
过后我两都低着头迅速解决甜筒,谁也不再开口,我抬头,琢磨着这会儿如果发生某件事来化解我对自己行为的后悔就好了。才想着,头顶上的天桥处,就走过来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男人将手搭在女子的肩上,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细语,微微翘起的嘴角,眼神柔软似蜜。女子低声轻笑,将头搁置在男子的臂弯内,有着风韵余存的美丽。
我的心里霎时凉了大半,惊愕过渡猛地站起,放在腿上的周边散落了一地。
切原少年紧张跟着我站起来,关切道,“怎么了?”
我呆滞许久,而后噗嗤一乐,讽刺地笑出声。
原来我对爸爸的相信,对他对于妈妈爱情的相信,对我们全家亲情的相信,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无比可笑的幻想。它不存在,可能从很久之前就消失,只有我这个傻子,才会天真的以为它不偏不离,它仍停留在美好的岁月里头,永远延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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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冲上前去质问,或者静观其变,其实这两者无论选择做出哪种反映,都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爸爸就是婚外情了,就是背叛了妈妈了,就是违背他自己立下过的誓言了,就是不再对家庭不再对我也不再对自己的良心负责任了。他输给了一种叫欲望的东西,输给了自制力,他让它们沉寂多年,最终还是让它们爆发了。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习惯在这个国家平凡地好似吃饭睡觉一般的婚外恋。我可以非常客观的看待别人家庭的伦理剧,却无法坦然接受落于自家身上的。我不清楚他们相爱了多久,刚认识,三年或者五年,我只知道当我看着那个女人的时候,有种很想要去扯她头发冲动。
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我气的在内心诅咒,但为了不被赤也看出蹊跷,只得拼命的忍下。我不想被他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会尴尬,我更会觉得难堪。
我喘了一口大气,指指入口处道,“没事,我们去那边排队吧,开始叫号了。”
“好的。”他点点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周边递给我,走开几步,却又转头重复问,“真的没事吗?”
“嗯。”我扯起嘴角的弧度,却发现原来真的难受的时候要勉强去笑这么困难。
排队的时候赤也站在我的身边,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清清喉咙,很久之后才对我说,“呐,冷礼如果不开心,要告诉我哦!”
我一阵酸涩冲上天灵感,鼻子震的直发酸。我吞吞口水竭力压制住,“哟西,我果然是太紧张了。”
“嗯?”眸子下有一层银灰的光。
“第一次见椎名sama真人,啊啊,感动到死。”
多么烂又多么能够瞒混过去的借口,但赤也相信了。他哈哈一乐,他说,“冷礼你的品味好像真的不怎么样。原来你是西川那家伙的粉,他可是反派里的炮灰,不是早被丢入时间缝隙永不得转世了吗?”
我说,“你不懂,他身上拥有某种我特别羡慕的特质。”
“比如?”
“比如他可以在被遣罚之前,即使一身伤痕也努力地微笑说‘我是对的’。”
赤也完全理解不能,“那明明就是死不悔改啊?”
“那么赤也你,能够做到在死亡或消失之前,对于自己的一生,都觉得没有需要反省,或者说,没有遗憾的事情吗?”
少年低下头去,很认真的思考,半晌抬眼,坚定无比的告诉我,“我不会让自己后悔的!”
所以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啊。我心道,有多少人穷极一生去追逐某样事物,到后来才发现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反倒是在过程里丢了不少真正重要的。很少的人能够做到,选择对的人生。
我没把这些话告诉赤也,岔开话题,同他继续哈拉。跟着进场,等待,尖叫声充斥耳朵。
坚持着看完了LIVE,尽管过程里没有喊口号也没有大合唱,倒是在片尾曲响起后,盯着声优们身后的大屏幕半晌,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像是某个新年里听见某位歌手吟唱天空之城,眼泪完全不由自己控制。有时候太美好的事情也是会带来眼泪的,并非所有的眼泪都用在委屈和痛苦上。不过看LIVE的那会儿我承认我的情绪是说不清的怪异,我没有想到爸爸搂着别的女人的那一幕,却也哭了。
赤也少年很自然的将我的眼泪认为成感动,因为环境太嘈杂的缘故他当下是没有多说什么。散场后,我两混入人群慢慢挪动向出口的那会儿,他才很感慨的表示,“你们女生真是多愁善感。”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想说我根本不准备在你面前表现出脆弱,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那样的女孩子,我不希望被你不喜欢,这是我的自私。但我貌似不止一次的那样做。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和牧槐没得比吧?
不过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生?能够令你如此珍视,说实话我很嫉妒,然而这种嫉妒对于看见你时候,心里的暖意,不过是凤毛麟角,微小到可以让我甘心的就这么做朋友,不去奢求太多。
啊啊……果然是受了刺激后整个人都文艺掉了。
我该洗洗我的大脑好好休息。
赤也少年送我到家门口,临别时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要半天,才告诉我,“今天谢谢你啦,下次我也请你去看什么好了。”
“嗯。等着。”我回答。
他嘻嘻一笑,复又很快地皱眉,“不过冷礼你好像不开心?总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我说了嘛,是太感动了。”
“哦。”他点点头,笑开一点点,并没有看着我,眼睛左顾右盼着。
“接下来的暑假,应该……呃……那个……没有办法再见面了吧?我要去集训……所以冷礼你,会不会来看全国大赛……尽管这次在关中比,确实挺远的,啊啊……是我太强人所难了,冷礼你当没有听过好了。”
组织到后来的话,竟是无语轮次。不过我也听出了邀请,拳头捶打在他肩膀,“全国大赛的总决赛我一定去看。”
本来就错过了一次关东大赛的总决赛,已经觉得遗憾了。立海大对冰帝的那场听说是非常的精彩和激烈,双方都拿出了真正的实力,比分也一直都是拉锯战。后来险胜,却也赢得不那么容易的。那会儿我刚好跟着老妈去参加她姐妹小孩的婚礼。整个婚礼中我听到最多的寒暄话题就是,“冷礼有没有男朋友啊?”
那时候爸爸也是在的,并且对于妈妈的体贴丝毫没有让我觉察出不对劲。我想说作为一个演员和编辑他绝对是成功的,但对于家庭,他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嗯!!”赤也听到我答应下来,终于抬起眼睛看我,定格几秒后迅速移开,“那么我先回去了!”他边倒退着边冲我摆手,手腕上依然扣着牧槐送的手带。
进家门后我发现我有些难以面对老妈,我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还是说,保密,让老爸自己有一天来捅破?不管哪一种,对老妈会造成伤害是铁定的,我纠结无比,连我回来了都忘记要喊。
热腾腾的晚饭,烤鱼,凉拌黄瓜,味增汤,我吃的食不知味。老妈在桌子的另一边和往常一样,但因为我知道了爸爸婚外情的事情,看她的时候,总觉得有微妙的变化。我扒拉着饭碗开口喊了她一声,“妈。”
“嗯?”抬眼看我,我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摇摇头,“妈妈最近变漂亮了!”
老妈一愣,淡定地继续喝汤,放下碗的空隙中回答,“哦,那是事实。”
我,“…………………………”
我的妈妈,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妈妈。谁都别想比谁都没的比,胸大无脑只有脸蛋什么的女人赶紧死一边去吧,有多远给我死多远,你的靠近会污染掉空气和我最可爱的老妈的。
我恶狠狠地想,我发现我今晚真的是完全没有一定点儿该有的素质。不过素质是什么?这玩意儿需要在这种情况下还拿出来么。做作啊做作。
晚饭过后小澄给我来了电话,她询问我今天的情况,我如实告诉她,我对她不想要有任何的隐瞒。我在向她诉说亲眼看到老爸搂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是整个人钻进壁橱的,生怕被老妈听见,压低了声音,鼻音又重。
“所以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小澄冷静地问我,我对着空气摇头,我说,“我也不知道。”
小澄沉默,过了很久之后才慢慢道来她自己家庭的事情,“我妈很早就死了,我爸爸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是浪子。他从妈妈去世后就没有稳定下来过,像是用这种方法来宣泄老天夺去他妻子生命的不满。我小学和国中的时候,家里经常会出现不一样的女人,几个月就会变。那会儿我并不理解爸爸,我甚至恨他,也厌恶了这种生活状态,所以我从国二起,就一直住学校宿舍,到了考高中,更是没有选择直升而是到了立海大,为的就是逃避那种家。”
叹一口气,继续道,“妈妈是失足掉在轨道里被电车给……我四岁,还什么都不懂,我亲眼看着她支离破碎的身体,前一刻还牵住我的手被压成了一滩血浆。爸爸不在,他那会儿在忙他的事业。”
话至此,小澄没再往下说,只有电话那头传来细细的摩挲声。我突然觉得我遇到的事情,相比小澄压根不算什么。她或许也是为了让我这么觉得,才把这些都告诉给我听。
我彻彻底底地歇斯底里了,哭的连声音都丧失,喉咙里一个劲的抽搐,“对……呃……不……呃……起啊。”我对小澄说,一个词一个嗝,小澄颇感好笑地喂喂喂,又道,“你是为了谁在哭啊?如果是我,那我还真不需要你的同情。”
“小澄你……呃……生命里……呃,最重要的人,都……呃……离开了……”我停不下来,“好……呃……可怜……”
“冷礼。”她突然很严肃的叫我,我嗯,她接着道,“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停顿了一下,接着笑道,“家里的灾难,总有一天会过去的,尽管发生的当下,谁劝解都不会好受一些,但,总有一天会过去。”
“小澄我突然很想试试看离家出走。”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说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小澄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阻止我反倒是问,“你想去哪儿?”
“我想回山梨,我就是突然很想回去。”
“那我们好好计划一下,择日出发?”
“真的?”我惊愕的问,很快就考虑到现实状况,“但是,还是不可能吧,我的存款,也只够来回车费。”
小澄叹气,她话,“你好好想想吧,反正离家出走这种事如果不趁现在做,以后就都没机会了。因为长大后就不是离家出走,而是旅行了。”顿了顿,跟着道,“钱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这有,就当借你的。”
时间为午夜一点,挂了小澄的电话后的第五个小时。我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听着客厅的动静,等着老爸回家。不知过了多久后,钥匙哗啦啦的动静总算是从玄关传来,我当即弹坐起身,打开房门探出脑袋看了眼老妈是否有从卧室出来。
庆幸的是老妈睡了,于是我在等老爸走到我房门口后,便抓住了他的衣服冷冷道,“我有事要问你。”
老爸被我吓了一跳,猛地转身见到是我后吐出长长的气,“这么晚还不睡?有事明天说吧。”
“不要。”我拒绝道,“现在要问清楚。”
我打开了房里的台灯,老爸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半晌,推开窗户,点燃一支烟。他默不作声的样子看来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了,我想,兴许今天他也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