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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不喜欢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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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之歌: 对。
  新恋人: 哈哈。
  大地之歌: 你笑什么?
  新恋人:你用词用得很大。
  大地之歌: 因为我妹妹是个作家,她写东西,感染了我。
  新恋人:哈哈。
  大地之歌: 为什么又笑?
  新恋人: 作家在现在是个让人讨厌的词,你好像还有显摆的成分。
  大地之歌: 是她有这种成分。
  新恋人:那你是怎么看她的?
  大地之歌:尽管她时时认为自己是一个思想家,可是我认为她是一个下流的女人。
  新恋人: 是因为你觉得她勾引了你丈夫吗?
  大地之歌: 不,不仅仅是她的事。是他们双方的事。
  新恋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自己的事呢?
  大地之歌: 我想过,但是,我没有错。
  新恋人: 他们总是在什么时间?
  大地之歌:每天天一亮,他就去了。
  新恋人:你妹妹知道他在偷看?
  大地之歌:知道。
  新恋人:你怎么知道?
  大地之歌:我当然知道。有一次我在他之前就去了。
  新恋人:那就是说你在偷窥?
  大地之歌:没有,我是女人。
  新恋人:我是说你在偷窥自己的丈夫和妹妹。
  大地之歌:也许吧。
  新恋人:不是也许,是肯定。
  大地之歌:你这个人有些专制,是吗?
  新恋人: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有些好奇。
  大地之歌:专制的男人是不是有吸引力?
  新恋人:那得看他遇到了什么样的女人了。
  大地之歌:你还好奇什么?
  新恋人:你那天去你妹妹那看见了什么?
  大地之歌:看见了一个梦,一个会流水的梦。我的丈夫每天都进入这个梦。然后他回来像摇孩子一样摇醒我,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失去了方向……
  新恋人:你失去了方向?
  大地之歌:然后,我上了你的楼……像一只不会飞的鸟,在不断地撞翻什么……我需要你给我快乐。
  新恋人:你怎样才能快乐?
  大地之歌:那是你无法想象的。
  新恋人: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给你快乐?
  大地之歌:我还没有叫给你听呢,我要叫。
  新恋人:我怎样才能让你叫?
  ……
AA制 
  妹妹拎着行李走在人潮中。那是一个黄色塑料箱子,她可以推着走或是拉着走,但是她用一只手拎着。她当然不会真的去上海逃难似地找雷恩,一般来讲,她总是在能够稳住自己的情况下作战。她也同样没有在雷恩的烟味笼罩之下去找另一个男人,她需要时间,哪怕是一两个时辰,也要让水从头顶上倾泻下来,把沾在头发上、身上的烟味赶走。她现在要把姐夫的气味赶走。然而她清楚地知道,这气息不同于雷恩的烟味,短时间内她无法驱除的。人在受伤时会拒绝自己———她不断地回想着姐夫的话。她能够深刻地领会其中的含义,人在 
受伤时找不到自己。
  她望着如浪的人潮,觉得每一张脸都迷失了方向,全都找不到方位,但是人人又笑嘻嘻的,如果大部分的人生活是一幅完美的图画,那么失落是其中的一个场景,它就像她拎着的行李,无论到哪里,她都无法抛弃。
  她走到安蒂的门前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太阳明显已经西斜。她完全可以坐出租车,但是长时间的行走有利于她的思考。
  一听见敲门声,穿着睡衣的安蒂几乎是高兴地把门打开。妹妹看到这是个装修精致的一居室的房子。卧房里有一张宽宽的大床。客厅里摆放着一张黑色的办公桌,桌上是台正打开的电脑。安蒂在工作。她把妹妹让在一旁的沙发上,把她手里的箱子安放在门后,然后坐回电脑旁。妹妹几乎是躺在了沙发上。
  不容妹妹多说,安蒂诉苦说:“我现在时刻面临被辞退的危险。你不知道,我的老板是世界上最刻薄的人,昨天有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博士,在开选题会时他提出一个方案,于是老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骂道———你妈的,然后问我的稿子写好了没有,我就把稿子交给他,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稿子扑地一摔。当时我就盯着那几张稿纸,心想,如果这稿子被摔到地上去了,我就辞职了,可是那几张纸就在桌子上的边缘上被什么给绊住了,没掉得下来……”
  妹妹听到这终于笑了起来,安蒂站起身坐在妹妹身旁,趁机说能不能帮她再出个选题。
  妹妹抬了抬身子,笑起来说:“我现在想的就是成功地勾引一个男人,可惜我都失败了。”
  “男人,男人,又是男人……去年你还帮我想了一个选题,叫什么《穷人和富人有没有共同的经济学》,今年你的思想呢?”
  妹妹已经闭起了眼睛。只听安蒂继续说道:
  “现在没办法,靠男人靠不住,你知道吗?前几日我刚和一个法国人分手,他不但不给我买东西,吃饭都AA制。那天刚跟他上了床,在床上还真是缠绵,可是一下床去饭店吃东西,他只付他那一半,当时我就脸红了,在旁边服务的小姐用中文跟我说,千万别跟这种人来往,还不如咱中国人呢。想不到他能听懂中国话,他对那个小姐说,这就是西方的文明,你们还要经过一百年的进化才能明白。我只好付了自己那一半,心想,既然他不能随乡入俗,那就等一百年再说吧,我再也不交外国男友了……”
  妹妹突然想起半年前安蒂给她过的话,想不到还没到半年……
  安蒂想了想,沉呤道:“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是我对他们还不了解的时候,听了安蒂的话,妹妹的脑海里同时想起了雷恩和姐夫这两个人。确实她从他们身上都得到了性快乐,虽然快乐得不一样,各有各的方式,但是无论是哪种方式的快乐消失了,只有一样东西不会消失,那就是金钱或者类似于金钱的东西。可是她只剩一个行李。然而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去哭,即使是那些女权主义,她不想再跟安蒂说一些没意义的话,于是要到卧室睡觉。
  然而安蒂却拉着她打了一辆出租去朝阳公园边上的一个酒吧跳拉丁舞。
自慰的安蒂
  里面的人是那么多,坐着的站着的,大部份都是些蓝眼睛高鼻子的老外。安蒂刚刚还说再不交外国男友,可是她的眼睛饿狼一样地盯着他们,还向他们媚笑。她们走进舞池。妹妹一边跳着,一边也瞟着那些老外。她突然发现自己即使只是一个空壳,也从未迷失过方向,她从来都是把她眼睛所面对的方向当作正南方,即使是向北向东向西,她都觉得只要和她的目光平视的地方都是南方,只要是南方,整天都有阳光的照射。她的全身都在扭动,拉丁舞像洗澡似的把姐夫的影子从肌肤里赶走,一点点,像是赶走她曾有过的恐惧。
  半夜,安蒂在她的床边用毛毯铺了一张地铺,她没有脱衣服就钻进去,希望自己还像昨天那样快速入睡,然而昨天、前天、前天的昨天、昨天的前天都像海浪一样地打过来,充塞在她的身体里。她知道要把它们释放出来只有一个通道,那就是雷恩。于是她开始拚命地想雷恩。她想起自从她离开上海的这几天里,雷恩还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又仔细地计算,离开雷恩究竟有了多少天了?结果她怎么都难以相信,其实仅仅是三天,但是这三天的时间对她来说却是永恒,那么对雷恩呢?她茫然了,其他人的方式是难以预料的。
  安蒂从床上爬下来,也钻进来了。
  暗淡的灯光下,妹妹有些紧张,因为安蒂只穿了条内裤,上边没穿衣服。妹妹盯着她。
  安蒂说:“我睡不着,想聊天。”
  妹妹发现安蒂的眼中闪着光,便更加紧张。
  安蒂也躺下,并搂着她,妹妹却故意把身子转过去。安蒂说:“你能睡着吗?”
  妹妹说:“睡不着。”
  “在想什么?”
  “男人。”
  安蒂放开她,在地上坐直身子,说:“我也是。她妈的,老娘为什么要想那些狗男人?”
  妹妹笑了,说:“安蒂,你才二十五岁,别总是老娘,老娘的。”
  “凭什么,我们总是想他们,其实,他们并不会多看我们一眼。”
  “他看你的时候,就是想让你上他床的时候。”
  安蒂开始讲述她交的第一个男友。
  谈论男人,妹妹感到轻松了,安蒂不是同性恋,或者说她与自己不愿意作那种尝试。她就是想来聊天的。
  待安蒂的叙述告一段落,妹妹把刚才的话接着说下去:“其实,咱们是自作多情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想让我们上床,对于有些男人来说,我们想上他们的床,还不够格。”
  安蒂有些不高兴,说:“你是说我,还是你?”
  妹妹说:“咱们两个,当然,更多的是我。有的男人,我白给他,他都不要。比如那些小男孩,还有就是那些最成功的男人。”
  “你让我丧失了信心。我睡了。”
  妹妹大声地笑起来。
  “可是也有的时候是需要男人的啊,也许有一天我会把我的那个美国男朋友介绍给你。”
  果然安蒂正往床上爬的身子停住了,她回过头问:“你真是这样想的?”
  妹妹侧过身子,闭起眼睛说:“你看,你才不对男人失望呢。”
  “不是,只是在我多一个想象而已,想象一个感兴趣的人。”
  安蒂笑了。妹妹问:
  “有多少男人被你想象过?”
  “有二百个吧。”
  重新开始各睡各的,妹妹侧耳细听着从安蒂那发出的声音,以判断她有没有像她说的那样真的去自慰。一会儿,安蒂的声音传了过来。她问:“你打算呆多久?”
  妹妹犹豫了一下,回答说自己还没想好。
  “在我这里呢,一两天是可以的,也就是说住过今晚和明晚以后你必须另找地方。”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住在这里,仅仅是睡在地上,又没打扰你。”妹妹不满地咕嘟着。
  安蒂没有回答,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似乎睡着了,妹妹心里想:她一定是在装睡。
  慢慢地,妹妹也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似乎在问安蒂,那天参加你生日晚会的那个青年是谁。安蒂笑着回答:
  “他?我认为他很性感。”
  “他到底是谁?”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总之男人对我们而言,不是给我们带来幸福就是给我们带来灾难。”
  早上醒来时她还记得这个梦的,甚至清晰地记得安蒂回答时的声音。她想真像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地去问问安蒂,可是安蒂一大早已经上班了。在她床上,放了几张登着租房广告的报纸。这是安蒂特别留给她看了。
  妹妹起床之后,按照报纸上的广告,去看房子。一天下来,看了四处,不是太远就是太贵。直到很晚她才回到安蒂那里。安蒂因为感冒早早躺在了床上。
  妹妹没有告诉她今天没有任何收获,而是直径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她在身上只裹了个浴巾。在安蒂半睁半闭的眼里,妹妹的脸在灯光下很安静,她的眼睛在弯弯的长睫毛下望着面前的化妆镜,嘴角还挂着微笑。安蒂想,她在笑什么呢?黑色的头发还滴着亮晶晶的水珠,一颗一颗,安蒂出奇地望着……
  其实妹妹此刻正竭力回忆夜里做的那个梦,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总之是跟安蒂有关。于是想对安蒂问些什么,但是当她转过脸时,安蒂却不在床上。
  正当她寻找时,安蒂已经把妹妹身上的那块浴巾打开了。在她背后望着她裸露的乳防,随即,两只手一边一个,压在了上面。
  妹妹慌张起来,一把按住她的手,站起身说:“好,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拎着箱子重新走到大街上之后,她稍稍感到内心平和了一些,那就是说她要思索自己的 
问题了,尽管乳防上还留有安蒂的指温,但是没有影响她对于自己的思考:
  作为一个女人,她是充满矛盾的吗?或者说她是自相矛盾的吗?
  她感到自己在观察着这个世界,却很难意识到天上还有一对眼睛在观察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形象,特别是在别人的眼睛里,她总是对自己重复着那老生常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她奇怪,这句话在她上小学时,就已经开始激动地在一个早晨听到并信奉了,为什么直到现在她还会想用这样的话,难道,挑剔的自己就没有烦的时候?她烦了,可是,没有更好的,就像姐夫和姐姐,就像安蒂,可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在哪儿?
  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她感到应该好好想想,更好的在哪儿?
  她站住,从包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号,随即雷恩的声音应验似的在那头响起。
有罪恶就有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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