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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耸耸肩,“我们才认识一天,不可能的。”
“难道你没听说过有一见钟情吗?”担忧如水雾般散开。
“嗯……美女吗,总会有很多人喜欢的。”西子得意地捧着自己的脸,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对他,我没有一见钟情就行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是啊,她对原野没有一见钟情就行了,我还在担心什么?对美女绝不看第二眼,甚至一眼都不看的原野,如今却盯着西子发呆,应该是对西子一见钟情吧。可现在西子还不是围绕在我身边。我还想要什么?
神秘的邀请
第二天早晨,从校门口遇见木欣开始,西子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想想她可能是在为放学后的约会担心吧。一整天,木欣都闷闷不乐,这让西子更加担心起来。放学后西子本打算找个借口先走,可没想到木欣却把她拦住了。
“西子,一会儿和我去个地方好吗?”木欣的样子真让人担心。
“呃,可是……我有事。”
“很重要的事吗?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去见夜。”
嗯?莫非她要让我和她一起见夜吗?这倒正符合夜的心意,但她叫我去做什么?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木欣没有看西子自顾自地说着,“昨天,收到夜的卡片,说是约我今天在Top餐厅见面……”
“啊?”西子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约你?”
木欣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怎么会是这样呢?昨天夜不是说是木欣约他吗?怎么今天木欣又说是夜约她了?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卡片吗?”
木欣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卡。卡片上的字是用打印机打上去的,没有任何特别的,只是在最后注明了约会之前见面不要提这件事的字样。想到千川好像也提到过这方面的意思,西子更是弄糊涂了。
“这是谁给你的?”
“不知道,在我书里找到的。怎么啦?”看到西子这样反常的举动,木欣也开始怀疑这个约会有什么特殊的了。
“夜也收到了这样的邀请卡,说是你发给他的。”西子的表情变成严肃起来。
“没有啊!”
事情一下变得模糊起来,使得这两个小女生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她们默默地坐在教室里,整理着头绪。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最后的残阳透过玻璃照在沉默不语的两个人身上,影子在桌上越拉越长了。一阵铃声打破了这沉静。西子取出电话,原来是千川打来的。此时她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赶忙接起电话。
“夜,对不起,我忘了。”
“你现在在哪儿?”听声音千川有些不高兴了。
西子也听出他有些不悦,“夜,你别生气,事情有些奇怪。我现在在教室,木欣也在,你过来吧!”
千川迟疑了。他不明白她现在怎么会和木欣在一起。这么晚了,木欣也没有去约定的地点。
“夜,你先过来,过来了,我再向你解释。”
很快千川出现在教室门口。这是木欣提出退出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免有些尴尬。西子看了看他们俩,“夜,出现一件奇怪的事。”她走到千川面前,把那张卡片递给他。“你看。”
千川看了看,“这不是我发的,而且这张卡片和我那张一模一样。”
“嗯——和我想的一样。”西子像个侦探一样摸着下巴思考着。
“那会是谁呢?这个人,为什么要开我和夜的玩笑。”木欣也百思不得其解。
千川也站在那儿思考着。
处于沉思状态的西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转眼看着木欣。木欣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看我吗?”
“哦,没有。我在想问题。”她迅速收回目光。刚才她意识到今天的木欣提起千川的时候,叫的并不是“夜哥哥”而是和她一样叫“夜”。她淡淡地笑了笑,也许木欣只是希望和她一样吧。
“还是不要想了,我们去了Top不就知道了吗?”
西子耸耸肩,木欣点点头。
坐上出租车,可司机说不去Top,木欣提出会付双倍价钱,可司机还是不去,最后千川出五千日元才达成协议。车子向前奔跑着,西子坐在那里掰着手指头。
“西子,你在做什么?”旁边的木欣问。
西子没有理她。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大叫,“啊,我算出来了。以1:15来算,五千日元那就相当于人民币三佰多元。这也太黑了吧?”西子愤怒地瞅着司机。司机透过反光镜狠狠地瞪了西子一眼。
“哈哈……”木欣赶忙陪笑,“司机叔叔,她刚来日本不久,什么都不懂。嘿嘿!”转头对冲西子说:“你别乱说话,司机叔叔拉我们去Top就已经让我们感恩戴德了。这点钱算什么呀!”
千川扭过头,“到那儿,你就明白了。”
汽车走走停停,大概走了有四十多分钟来到餐厅。
“真奇怪,这个人为什么要选择在山上的Top餐厅呢!”走出租车的木欣发着牢骚。
下车的西子再也不敢说司机黑了,来这里的全都开着自己的车,哪有一个是坐出租车来的,好在他们已经和司机商量好了,会在这里等半个小时。望着这个建在山顶的餐厅,西子由感而发,“这应该算是高——档餐厅了吧?”她把高字拉得很长。
走进餐厅三个人更加吃惊。木然坐在餐厅的一张桌子旁。他看到这三个人也很惊讶,“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哥,你怎么会在这儿?”木欣瞪大了眼睛。
“你不会也是被一张邀请卡约来的吧!”西子心里对木然在这里出现已经有了###分的把握。
木然机械地点点头。
“是这样的吗?”木欣掏出那张卡片。
木然没有接过去就肯定地点点头。
事情更是扑朔迷离了。
毫无头绪的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沉默不语。千川见木然来了,想到回去时可以搭他的车,给了出租车司机一些钱让他走了。
一阵悠扬的大提琴声缓缓飘进西子耳朵里。西子从沉思中醒来,扭过头看到餐厅的一角一个黄色卷头发的外国男人正在专注地拉着大提琴。
“你喜欢大提琴吗?”千川的声音如那悠扬的音乐一样飘到西子耳边。
西子笑着点点头。
“不仅是喜欢,西子还会拉呢!”木欣接过话来。
西子冲木欣一努嘴。此时西子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木然已不在这里了。
“是吗?”听到西子会拉大提琴,千川很惊奇,“不如让我们一饱耳福吧!”说着他站了起来。
“我拉得不好。”西子委婉地想拒绝。可千川已走到那个外国人面前说了些什么之后,那个外国人很乐意地把大提琴交给了千川。无奈,西子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接过琴。
拿着琴坐在那里,面对着餐厅里用餐的人们,西子仿佛一下又回到了过去,那久违的旋律在大提琴上跳动。大提琴原本奏出的音乐就会带出点点的悲伤,在西子那忧伤的旋律下,那份悲伤更加浓烈了。从那旋律中可以深深地感受到西子心中的忧伤。全餐厅人的心沉静在那份西子的悲伤中。
“够了!”一声厉哧把沉醉在其中的西子和其他人统统拉回到现实生活中。大家如梦初醒地看着刚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木然。“你还在想着楠,这么久了,你就不能把他忘了吗?”木然双眼布满的血丝,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西子。而西子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不语。“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任何人都不可能走进你的心里。你永远都活在悲伤中……”
“哥,好了。”担心西子会当场哭出来,木欣赶忙上前阻止木然。
虽然不明白木然在说什么,但千川还是走到西子面前,接过她手中的琴,“对不起,好像是我做错了。”
西子摇摇头,“是我不好,破坏了大家的心情。”
千川安慰地拍拍西子的肩膀,面向餐厅的人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了。”说完搂着西子走向餐桌。
“我可以听得出你的琴声是从你心里传出来的。”千川望着身边的西子,“你的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西子抬起头望着千川,却没说话。
路经门口时他们才发现炎冰站在那里,他惊讶地看着他们四个。
“炎冰,你怎么也来了?”木然走上前问。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木然看着大家。
五个人坐下来,“我还正奇怪你有病啊,有话当面不说,传什么卡片,还找个这么远的地方见面。”
疑问在五个子脑袋里回荡。
“这个人应该不认识西子。我们这里只有西子没有被邀请。”经木欣这么一提醒,大家都注意到这一点。
想到这些人里只有自己没有被邀请,而她在这里也只会影响大家心情,“好了,既然我是不受欢迎的人那我还是走吧!”说着站起来要走。
“喂!我只是在寻找线索,你干嘛还当真啦!要走,也得等到有了答案才走吧!”木欣狠狠地瞪了西子一眼。
西子无奈地坐下。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这个神秘的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个人认识我们四个,却不认识西子……”木然分析着,“应该是在西子来日本之前就认识的人,西子出现之后,他就没出现过。”
“而且这个人还知道你们四个人的关系。”西子看着千川和木欣。
到底会是谁呢?
四季之冬——程宇
当大家还处在沉思默想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生向他们走来。她的个子足有一米七之多,高挑的身材更显现出她诱人的S形曲线。光滑平整的肌肤,一条紫色长裙显得她是那么娇艳。一头如芭比娃娃般的金色卷发,细长的眉毛,细长的眼睛,细小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涂着红红的唇膏,红得就像是刚刚吮吸过人血一样。她得意洋洋地走到大家面前,“好像都到齐了。”
一股浓烈的香味冲进大家鼻腔。大家回过神一看。
“程宇?”
“冬。”
程宇微笑地环视在座的各位,当目光落在西子身上时,不禁停下来,表情也随之改变,“西子,你怎么在这儿?”那语气根本不像是久别的朋友,倒像是多年未见的仇人。
“冬……”西子的脸一下变得阴沉起来,“原来是你在作怪。”
“哼!”冷笑……“被请的人中好像没有你吧?”她双手环抱放在胸前,眼睛里似乎藏着说不清楚的仇恨。
西子和平常也有所不同,脸色渐渐发白,“早知道是你,请我,我也不来。”说着西子站起来。
“西子……”木欣拉住西子的手。
西子回过头冷冷地盯着她,她的眼睛似乎在说话,很快木欣松开她的手。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木欣他们尴尬地坐在那里。
“程宇回来了。”英吉已经告诉过她。她早该想到有可能是她,不过这两年,她和程宇一直没有联系,只知道当初她和英吉来日本,后来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更不会知道千川他们也会认识程宇。以前的种种往事又重新浮出水面,那已经忘却的痛苦再一次缠绕着她。
走出餐厅西子一直沿着山道往下走,天已经暗下来。她看看前面,又往后望望。从这里路过的车辆都是私家车,根本没有出租车。来时天还亮着都走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天黑了,她该怎么办呢?无奈,只能边走边看了。
大概走了有五分钟的路程吧,身后开来一辆保时捷,来到西子身边,按了下喇叭。西子扭过头,车灯照得她睁不开眼,用手挡住光,这才看到车里坐着的炎冰。她没理他继续向前走着。车子紧贴着她停下来。
“上车吧,这里很难叫出租车的。”炎冰冲着窗外的西子说。
西子看看前后,走了这么长时间的确是一辆出租车也没有,看看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犹豫着要不要上他的车。
炎冰从车里走出来,“天已经黑了,这里很危险的。”边说边拉开车门。
她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在这黑夜是那样的明亮。
现在的他再危险也应该没有这山上的不明物体危险吧。
想到这西子坐进炎冰的车里。炎冰把门关上,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向山下奔去。那辆黑色的保时捷飞驰在蜿蜒的山路上。山路两旁的路灯转眼就消失在视野内。坐在车里的两个人沉默不语。西子向外侧靠在后面,脑袋歪着看着外面,双眼失去焦距不知在想着什么。
炎冰瞟了她一眼,“你和程宇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啊!”那句话从他的嘴里溜出来。
西子扭过头看着他。他应该是完全知道那件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