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洹
麒麟身上的麟威一点一点的增加,毫无顾忌的撞击着敌人的气劲,库洛洛的念力混着杀气也毫不避缩的对抗着,念压和麟威冲撞着、叫嚣着,都企图撕裂对方。
这是一场明显属于BOSS级别的对决,虽然他们目前并没有肢体的争斗,但是念压对抗麟威,他们谁都没有落了下风,这可可怜了我们旁边的这一大帮子人,我相信在这些人当中,我如果说库洛洛是最强的,绝对没有人会反对,西索也顶多是怪声怪气的笑两声,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赢过库洛洛,其它人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还加上一个上古圣兽麒麟,这个大殿里的压力可想而知,厉害一点的,像飞坦、窝金、信长倒可以硬扛,只是冷汗直流,难以移动罢了,而几个功夫差点的,比如玛琪、侠客,则是脸色铁青,气血翻腾,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伏在伊尔谜的怀里,他身上厚重的念压翻涌包围着我,让我不至于被这诡异的压力压垮,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即使那令人颤栗的压迫已经被伊尔谜阻挡住,我仍然能够感觉到那种绝对存在的威压,陌生而熟悉,我的心在剧烈的颤抖,如被扼住一般紧缩狂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而急促,又是那种精神紧绷到临界点的痛苦。
我总有一天会疯掉的……!
我死死咬着下唇,牢牢地揪着伊尔谜的衣袖,不让他发现我的异样,可是他不发现,不表示别人就发现不了。
“呵呵~☆!”一声扭曲到变态的轻笑再次撞击着我的神经,西索坐在伊尔谜身后的墙脚下,正好面对着我,他的手指夹着扑克牌,银灰色的眼眸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和越来越令人颤栗的兴奋。
“嗤~”的一声,小鬼扑克牌毫无预兆的飞出,直直的射向那燃烧的金焰,扑克牌上附着的念力令它在麒麟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以后才在火焰中灰飞烟灭。
这小小的伤痕似乎激怒了温吞的麒麟,它怒吼一声,麟威一瞬间暴涨,不等库洛洛追击,西索那诡异邪恶的念强行的插了进去,形成了第三股的压力,大殿中的争斗再一次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ˇ身份×我是谁×睡美人ˇ
一、群、疯、子!!精神受压无法开口的我只能在心里不停的怨念腹诽,虽然有伊尔谜的保护,使得我的身体始终没有受到牵连,但是那种精神上的压迫却让我快要崩溃,脑海里又出现了那种记忆混乱的状态,我本能的颤抖着紧紧的抱住伊尔谜,期望他身上那淡淡的体温能够驱赶我心底的恐惧和逆反。
现在,最可怜的就是陆羽小姑娘了,她既没有玛琪那样的实力,也不像我有伊尔谜和西索这样的高手用念力保护着,所以她只能脸色惨白,痛苦而扭曲的倒在地上,终于对生命的渴望战胜了她要我死的决心,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麒麟……,停……,停手!”
麒麟的巨眸若有似无的瞟了她一眼,出于瑞兽仁慈的本性,它慢慢收敛了自己的麟威,既然它收敛了,库洛洛自然不会再和它一般见识,也就收起了自己的念压,倒是西索郁闷的眯着眼睛,对陆羽的杀戮欲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失去了那纠结的压迫,我靠在伊尔谜的肩膀上大口的喘气,伊尔谜轻轻的抚着我单薄的背脊,一遍又一遍。
陆羽愤恨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不甘的盯着库洛洛,“为什么?只要我杀了她就可以成为幻影的一员,为什么你要救她?!”
库洛洛纯黑的眼眸毫无感情的睥着眼前的女人,“在你杀她之前她还是幻影旅团的十二号。”
他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我还是十二号蜘蛛,我就属于幻影旅团,旅团的宗旨是:我们不会拒绝任何的东西,所以也休想从我们手上抢走任何的东西……,包括他们承认的同伴。
“我不服,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陆羽小姑娘已经窝火得快要暴走,她锤着墙壁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她算什么,西索为了她杀了崔黎,伊尔谜为了她对莫婉见死不救,现在,你库洛洛又为了她这样伤害我,她到底算什么,我才是穿越女主。”
我现在十分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谁说穿越的就一定是女主,谁说穿越的就一定会得到主角的爱慕,谁说穿越的就一定会得到女主的福利……,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爱是要自己去争取的,福利是要自己去创造的,优点是要自己去发掘的,任何人都没有义务忍受你的任性,忍受你的自以为是,剧情不会因你而改变,世界也不会因你而颠覆,无论是谁,无论在哪个世界,没有人是不可或缺的,只有认清楚这一点,才能活出自己的人生,才能真真正正的证明自己的存在……
……是的……,剧情不会因你而改变……,世界不会因你而颠覆……。
……任性……,自以为是……,这是穿越之人必备的劣性根,或隐性,或显性……。
“哈哈……!”我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狂笑得连身体都开始颤抖,甚至连泪水滑落都毫无自觉。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阎王为什么要把这三个女人放进来了,我明白了——
因为……,她们就是我,是我的写照,是我的翻版!
崔黎就好像是棋魂世界的我,自以为知道剧情,就以主观的态度判断每一个人的性格和喜好,她认定自己是穿越女主,所以一定会得到西索的青睐,却忘记了去认清西索的性格和爱好,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残暴者,不是小说里那个为爱发疯的魔术师,这就像我凭着自己的喜好去照顾佐为,排斥进藤光一样,其实,在进藤光眼中的我就和西索眼中的崔黎一样,是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只是……进藤光不像西索那么疯狂,他还在乎着佐为,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而莫婉,自以为看过了原著就明白了伊尔谜的人生、伊尔谜的渴望,以为可以打动他成为他的爱人,却忘记了他是个杀手,他冷血杀戮的信条和性格是真实存在的,你莫婉未必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这就好像闪灵世界的我,因为对花月的喜爱而极尽表现得像一个好姐姐,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花月还小,如果不是因为家庭的温暖,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认可,也许花月眼中的我就像是伊尔谜眼中的莫婉一样的可笑,一样的虚伪。
而现在这个陆羽,通过看原著的那一点点认知,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库洛洛,她认定像库洛洛这样的绅士,一定会对她这样穿越的人产生兴趣,收藏,招揽,最后擦出爱的火花,可是她却忘了,库洛洛是黑暗的王者,他的一切兴趣都来源于他对黑暗的执著,一个甚至没有杀过人,没有面对过真正死亡的人如何能够得到他的疼惜和在乎,这就像是死神世界的我,单凭着自己对夜一的喜欢,就毫无顾忌的接近她,把她当成姐姐,接受她的照顾和宠爱,结果,却害得自己红颜白发,血泪双眸,虽然这不是她的错,但是却不可避免的因她而发生。
只是,我比现在的陆羽要幸运,因为……,我遇到了蓝染这个意外,他的爱让我活到了今天。
阎王啊阎王,你兜了这么大个圈子,甚至赔上三个无辜的花季少女,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怜、可笑、可悲吗?!
我的笑声让自己成为了焦点,不在乎他们的视线里夹杂着什么样的情绪,我推开伊尔谜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轻轻抚去脸颊上冰冷的泪滴,淡淡的面对着用‘你是疯子’的鄙视眼神看着我的陆羽,“你既然那么想当蜘蛛,那就来吧,杀了我,如果你够本事的话。”
“你以为我不敢吗?要不是库洛洛和伊尔谜护着你,我早就把你杀了。”陆羽充满恨意的视线牢牢地盯着我,恨不得能把我生吞活剥。
犹如听见最好笑的笑话般,轻灵的笑声溢出我的唇瓣,随手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我十分不屑的开口,“就凭你?!”
“你……!”我的不屑终于冲破了对峙的零界,被我气得失去理智的陆羽毫不客气的发动念力,吼了起来,“就凭我。”
她的念力早就在刚刚为了自保而对抗压迫时耗尽,此刻的她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有威无力。
我悠然的解下发间的铃铛,咬着铃口的弦头慢慢的拉伸,晶莹剔透的弦丝笔直的连接着我的手指和嘴角,可惜被愤恨冲昏头的某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个动作是多么的熟悉——我是效仿花月的!
她的念力应该是特质系的,如一柄长剑般冰冷锐利,却虚浮不实,我脚下轻踏避过了她的锋芒,手指弹奏钢琴般的灵动,牵引着弦丝如有生命的缭绕、飞卷,轻起薄唇,我喃喃的吐息——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一,流水之刃!”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三,独流!”
“'攻之卷'第二十七之一,漩涡!”
弦丝倏然飞起散乱、纠缠着汇聚,夹杂着空气中散落的灵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如水柱一般冲天而起,却又气势恢宏的落下,像泥石流一般摧毁一切阻挡它的存在,我用力一扯指尖弦丝的源头,那翻涌的漩涡毫不留情的斩过狼狈的陆羽。
这招我曾经对赤尸藏人用过,而且将他打成了重伤,我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会比赤尸藏人更加厉害,更何况我在里面还混杂了灵子。
陆羽没有在乎自己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只是眼神涣散难以置信的望着我,犹如看见鬼魅般的尖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流弦术……?”
好整似暇的玩弄着指间灵动的弦丝,我十分纯真加无邪的开口,“为什么我不可以会流弦术?!”
“风鸟院流弦术是花月的家族秘技,你怎么可能会?!”她歇斯底里的喊叫,似乎这样才能够一吐她胸中的郁结和恐慌。
我微微歪着脑袋,勾起嘴角,用最轻脆的声音,最甜美的笑容回答,“因为我是风鸟院家的长女,花月的姐姐——风鸟院花翎!”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一遍一遍的喊着,似乎是为了证明我在撒谎,又或者只是为了说服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我十分不解的开口,“我就是叫风鸟院花翎啊……,哦,对了,我好像现在已经改了夫姓了,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名字吧……,侠客,你还记得吗?!”
听着我状似清纯、真诚加无辜的问题,就像是宠腻孩子的大人一样,侠客给了我一个十分无害的灿烂笑容,“当然记得……,蓝染——花翎?蓝染!”
我满意的听见陆羽那一瞬间桎梏的呼吸,她颤抖的吐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的丈夫……,是……?!”她大概震惊得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听着她的问题我露出一个如花般的笑魇,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幸福,“他的全名叫蓝染——蓝染惣右介,呵呵~,我告诉你哦,我还是瞬神夜一的妹妹哦~!”
如小孩子炫耀宝贝般的吐出最后那句话,就算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我也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精彩。
把弦丝收回铃铛里,将铃铛重新系在雪白的发间,我抚摸着手指,从指尖一根一根的抽出灵丝,只是这本该冰冷、剔透的苍蓝色灵弦此刻却流转着殷红的血光,一种灼热的能量融合在灵子中任我差遣。
我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她走近,轻抬手臂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寂静的灵弦倏然之间全部飞射而出,毫不怜惜的挽上她的喉咙,耗尽念力的她就像一个破娃娃般被勒起,窒息的危胁遏制着她的生命,她在死亡边缘徘徊,可惜,无论是库洛洛,还是伊尔谜,或者是西索,甚至包括其他的蜘蛛们,都没有救她的意思,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举起无力痉挛的手臂,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麒…麟…,救…我…!”
听见她求救的声音,麒麟嘶吼一声想要踏前,不等库洛洛和伊尔谜阻止,它就因我的话而硬生生的停住步伐。
“你最好不要动,勒麒,”我侧头冷冷的吐字,空洞的眼神渗透着刻骨的冷漠,“如果你不想再被封印一次的话。”
“吼~!”麒麟狂躁的吼着,巨眸灼灼的盯着我,四肢不安的踢踏着地板。
我慢慢的收紧陆羽脖子上的灵弦,脸上的笑容毫无感情、毫无温度,“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句问话是这样的熟悉,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同样的人物,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
“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救出荼靡之海的,你忘了是谁将你封印在这金炎神殿的?嗯~?!我是……”
……我是……
“花、翎!”
…风鸟院花翎~!
“你如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