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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晋瞪大眼睛看着玄烨,明明只是个七岁幼童,自己怎么会中了他的激将法?可是,如今这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样都收不回来了啊!
“十婶这是怎么了?”玄烨又问道,一脸天真的模样。
坐在一旁的佟妃看惯了这宫中的明枪暗箭,早已经习惯了独善其身,况且她与这定郡王福晋也没有什么宗亲关系,她落得怎样的下场,自然是佟妃管不着的。
“娘娘!娘娘求妾身一救啊!”定郡王福晋也顾不得一旁的玄烨了,上前几步就在佟妃脚边跪了下来。
“十福晋这话本宫就听不明白了,十福晋这是要本宫救你什么?本宫只是一介不受宠的宫嫔,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佟妃说完便搭上了贴身太监的胳膊站了起来,“本宫累了,要去歇着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管身后的定郡王福晋怎样哀求。
“十婶,额娘身子一直不好,十婶这样大声吵闹怕是会扰了额娘的午休啊。”玄烨坐在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把玩着一个茶杯。
定郡王福晋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却也没有法子,只能再去求玄烨,“三阿哥,十婶当真不是有意说书那些话的,你一定要救救十婶啊!”
玄烨看着定郡王福晋无奈地笑笑,“十婶,不是玄烨不想帮你,只是玄烨只是一个不受皇阿玛喜欢的皇子,如何能救得了十婶。”说完,玄烨便看了李德全一眼,只见李德全点点头,便又说道,“不如,十婶去求求皇玛麽吧。”
这边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传进了主殿,“传太后娘娘懿旨,宣定郡王福晋瓜尔佳氏慈宁宫觐见。”
这一道宣定郡王福晋觐见的旨意直接让定郡王福晋坐到了地上,玄烨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定郡王福晋面前,“十婶,不是侄儿不愿意帮你,而是,侄儿确实是人微言轻啊。”说完,看了看外头正在等着定郡王福晋的顺子,对着顺子点点头,向着佟妃刚刚离开的方向去了。
李德全跟在玄烨身后问道,“主子,要不要奴才去探听一下太后娘娘如何惩戒十福晋?”
玄烨笑着摇摇头,“不用,就算咱们不去打听,这结果自然而然也会传到咱们耳朵里,毕竟,事情是出在景仁宫,我相信,宫里的好事之人还是不少的。”说完,玄烨又看了看已经跟着顺子离开的定郡王福晋,又想起来那两个侧福晋还在主殿,便对李德全说道,“让她们两个去西暖阁歇着吧,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她们也是担惊受怕了不少。”
其实,凭心而论,定郡王待玄烨还是很好的,几位还健在的叔伯里面,也只有定郡王没有因为玄烨不受顺治重视而疏离他,可是,玄烨也知道,就算如今自己不给定郡王福晋下套,也有会别人去害她,她那种性子,若是作为十叔的福晋的话也是太不恰当了,况且若真是别人要害定郡王的话,这十福晋简直就是一个最好的由头了。
“是。”李德全得了吩咐便回身往主殿走去。
玄烨站在原地等着李德全,看着回廊外的雪景,真是好看呐,玄烨对着阳光眯上了眼睛,似乎对于在宫中长大的玄烨来说,害人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不是无害的纯良幼童,他早已经被紫禁城这座脏得不能再脏的染缸把心都给浸成黑色的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他心安理得地去陷害旁人,无论被他陷害的人最后是生是死,那都不关他的事。这不是无情,而是保护自己,已经自己所在意的人的最好办法。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德全就回来了,“主子,两位侧福晋确实受惊不小,奴才已经让人送两位侧福晋去西暖阁了。”
“好。”玄烨只说了一个字,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景仁宫里面的灯笼微微晃动着,是不安极了的样子,玄烨看着那一个个落了雪的红灯笼,心中的不安渐渐平息了下来,那些都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玄烨转头看向了李德全,那少年就那样安静地站在自己身旁,俊秀的面容上面铺满了阳光,看上去好看极了,不过,玄烨可不会告诉李德全这个事情,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一主一仆,一前一后走在回廊上面,偶尔有景仁宫的宫人路过,匆匆而来,匆匆而过,玄烨面无表情地走着,身后的李德全低头随在玄烨的身后,脸上的表情投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嘴角牵起的那一点点笑容。
“大胆瓜尔佳氏!你还有何话可说?”孝庄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厉色看着跪在下面的定郡王福晋。
“妾身、妾身……”定郡王福晋被孝庄的气势所摄,一时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哀家知道你素来性子暴躁,本以为你只是有些跋扈,却不想你在宫中竟然也这样不知收敛!你说!你那句皇上的江山还是靠定郡王去守着这话是什么意思?”孝庄说着看了一眼站在定郡王福晋身边的定郡王,“定郡王,你说,十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
定郡王心中一凛,连忙跪了下来,“十福晋、十福晋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逞一时口舌之快?你这话倒是说得新鲜。”孝庄说话间突然平静了下来,“难道作为定郡王的福晋,十福晋竟然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还是……”孝庄眼睛淡淡地扫过定郡王和定郡王福晋,“这本就是十福晋心中所想,认为比起皇帝来,你定郡王更应该当着大清江山的主子?”
定郡王心头一滞,连忙不停地磕头,“太后明鉴!儿臣绝对没有半点不臣之心啊!十福晋她、十福晋也绝对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
一旁的定郡王福晋也不停地磕头,“太后明鉴啊!妾身绝对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妾身怎么会这样想!太后饶妾身这一次吧!”
孝庄看了定郡王和定郡王福晋好一阵子,才又说道,“韬塞,你先起来吧。”定郡王起身之后,孝庄才又看向了定郡王福晋,“定郡王福晋瓜尔佳氏,即日起将为定郡王福格格,升侧福晋兆佳氏为福晋。”孝庄说完,看着下面已经泪流满面一直摇头的瓜尔佳氏,“好了,哀家今日不想再看到你了,你现在起就回定郡王府闭门思过去吧。”
“太后!”瓜尔佳氏又喊了一声,还想上前,却被一旁的苏嘛拉姑拦住了。
瓜尔佳氏满眼灰败地看了一眼孝庄,然后又看向了定郡王,最后,起身往慈宁宫外走去了,只是那背影看上去却在悲凉不过了,仅仅是因为一句话,她边落得了这样万劫不复的下场,真是可悲。
“皇额娘,瓜尔佳氏她虽然性格跋扈,可是对儿臣却再体贴不过了,还请皇额娘收回成命。”定郡王等瓜尔佳氏走后才又跪下求情。
孝庄有些疲惫地看着定郡王,“韬塞,你既知道瓜尔佳氏性格跋扈就知她难任福晋之位,又何必求情,若她今后仍是福晋,你可知道会成为多少人害你的借口?瓜尔佳氏性格多躁而无静,哀家此举就是想好好敲打她一番,哀家自然知道她并无不臣之心,只是今日她说的这番话传出去的话,会有多大的影响?哀家知道你对她有情,所以才没有命你休了她,韬塞,回去好好劝劝她吧,她会想开的。”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身边的苏嘛拉姑说道,“你去跟着她,别让她想不开再做了什么傻事。”孝庄说完,又看了定郡王一眼。
“是。”苏嘛拉姑着了孝庄的吩咐便快步跟了上去。
“谢皇额娘!”等苏嘛拉姑走后,定郡王才想明白了,磕头谢恩。
“皇玛麽是这样处理的?”玄烨看着一旁的顺子。
“三阿哥,太后娘娘自然是知道您的心思的,太后娘娘一向知道您与定郡王亲厚,所以必然是为了定郡王着想。”顺子低头道。
“有劳你了。”玄烨说道。
“三阿哥这是哪里的话,得了,话也传完了,奴才退下了。”顺子福了福身子说道。
“好,你回去吧。”
等顺子走后,玄烨才对李德全说道,“没想到皇玛麽竟然能看的出来我的想法。”
李德全笑笑,“太后娘娘一直知道主子的心思。”
“这样,我也能放心了,对了,定郡王府那个不长脑子的奴才打发了吗?”玄烨一想到那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就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想着要去陷害定郡王福。
“回主子的话,解决了。”
玄烨看了一眼此刻看上去有些无情的李德全,突然笑出了声来,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久了?想当初陷害宁悫妃时还会发抖的李德全如今做起这样的事情也已经完全不会手软了,“好歹是解决了一件事情了,终于能放下心了。”
☆、第九章
傍晚,刚入酉时,宗亲男子便离了三希堂往太和殿走去了,又成了紫禁城成的一道风景,与此同时,在各宫请安的福晋与侧福晋也相继往太和殿走去了。伴着落日,一路上莺歌燕舞的好不热闹,宗亲中的子弟也大多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聊得好不热闹。太和殿的掌事太监将宗亲们安排入座之后,又吩咐了太和殿伺候着的太监宫女们一些话便往慈宁宫去了,现在这个时辰,皇上与皇后也该是在慈宁宫了。
“启禀皇上,太和殿已准备妥当,各位宗亲也已入座,请皇上、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移驾太和殿入宴。”慈宁宫中,太和殿掌事太监伏在地上说道。
顺治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对坐在身边的两个女人说道,“咱们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刚说完这句话,顺治又忍不住咳了两声,然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可刚刚才走了没几步,便一个趔趄昏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宫人们一看这副场景早已经傻了眼,他们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仍坐在椅子上的皇后也已经是惊慌失措了。片刻之后,孝庄才终于回过,“都还愣着干嘛?作死吗?还不快请皇上移驾养心殿!”孝庄的这一声喊让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顺治,向来井然有序的慈宁宫依然是乱成了一锅粥,“都给哀家安静!”孝庄又是一声喊,声音中不觉带上了好些威严的气势,慈宁宫中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孝庄,“顺子!传太医去养心殿候着!记着!要和太医说皇上只是略有不适!”
“是!”定了定神,顺子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张友全!”孝庄又看向了太和殿的掌事太监,“你现在去告诉诸位宗亲,说今儿皇上身子有些不适,过会儿哀家和皇后自会前去,让他们不必着急。”
“是!”太和殿的掌事太监擦了擦脑袋上渗出的汗珠,磕了一个头便起身往太和殿走去了。
等这两人都走后,孝庄厉目看着宫中的宫人们,“今日之事,若是谁敢泄露出去半点!哀家自有法子惩治他!”
“是!”满宫的宫人们都跪了下去。
四五个太监慌慌张张地把顺治扶了起来,便赶紧着往养心殿送去了,第一群乱哄哄的人都离开之后,孝庄才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啊。
看孝庄脸色有些不对,苏嘛拉姑走到孝庄身边,担心地喊了一声,“太后……”
听见苏嘛拉姑的声音,孝庄睁开了眼,对着苏嘛拉姑点点头,接着又看向了皇后,“皇后,你随我去太后殿。”
“皇额娘……皇上、皇上他到底怎么了?”皇后仍是一脸慌张地看着孝庄。
“皇帝没事,只是身子略有些不适罢了。”孝庄镇定地像是没有看到顺治昏倒在自己面前一样,一脸平静地看着皇后。
“可是、可是臣妾……臣妾……”皇后双手绞着手里的帕子,仍旧一副慌乱的样子。
“皇后!”孝庄突然拔高了声音,皇后失措地看向孝庄,“你要记着!你是一国之母,这等失仪的样子成何体统!”孝庄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的皇后,虽然用了不少的时间,可最终皇后还是平静了下来。
“皇额娘,臣妾知错了,咱们去太和殿吧,别让宗亲们久等了才是。”皇后扶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虽然眼底的不知所措还没有散去,但起码表面上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孝庄点点头,“好。”说完,便抬脚想殿完走去了。皇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