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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着了,不然明儿早上可是该起不来了。”说着,玄烨又不放心地看了李德全一眼,出去了。
站在房门外头,玄烨吩咐一旁的太监道,“好生照看着,若是他出了什么岔子,你们也甭想得了好的!”
两个太监一起称了是,玄烨这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其实他也不知道今天这是这么了,如果换做以往的话,他最多只是教训那小禄子几句便罢了,可是今日,他也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也不知今日过后那个不安分的奴才又会出什么幺蛾子,虽然笑小禄子不能拿他这堂堂阿哥怎么样,可若是当时候皇额娘开口和自己要李德全这小子该怎么办?说到底,这李德全也还是小禄子带进宫里的,况且,又有了张有净的这件事,真是得好好思量一番了,看来,明儿还真得去给皇玛麽请安了,只有皇玛麽放心了,首允了,那就算是皇额娘也不能轻易开口冲自己要了李德全这小子去了。
想着,玄烨回了房间,又禁不住笑自己,当真不像以往的自己了,明明是持着明哲保身的,没成想今日却为了个小太监惹了事,真是奇怪了。
☆、第二章
第二日骑射课结束之后,玄烨便带着李德全往慈宁宫去了。
“记着,待会儿皇玛麽要问起,你就一口咬定你是被冤枉的就行,我看那狗奴才在皇玛麽跟前儿还能翻出什么花样儿来。”玄烨暗自思忖着,平日里这小禄子也不过是仗着有皇后撑腰便在宫里头横行霸道,自己以往也总是也不见为净,只要这奴才不惹着自己便也不会为了这么个奴才与皇后为难,可是今日这李德全也算是他的人了,就当是为了以后在宫里头能更好做事一些,也得把这个碍眼的奴才给打发了。
“是,奴才晓得了。”李德全低声应着。
慈宁宫。
“你说,昨儿个玄烨要的那个奴才是个手脚不干净的?”端坐在主位的中年妇人不乏威严的瞧了眼跪在下头的太监,“张有净,你说。”
“是,回太后娘娘的话,太后娘年前些年赏给奴才的玉佩这几年奴才一直贴身戴着,只是昨儿个突然不见了,后来就听小禄子说是被御膳房一个叫李德全的小太监给拿了去。”张有净站在一旁,恭敬地答道。
端坐于主位的中年妇人微阖双眼,问道,“那你可是亲眼看到那个叫李德全的小太监拿走了玉佩?”
“回太后娘娘的话,正是。”小禄子的身子又伏得更低了一些。
“那为何你却不知道那玉佩的下落?”中年妇人的眼睛睁开了些,直直盯着那奴才俯着的身子,“难不成你是看到那小太监拿走了东西,不当场拿下他,而是任由他离开?”中年妇人的眼中微显锐利。
“奴才……”那小禄子正要说话,却被来人打断了,“禀太后娘娘,三阿哥来向您请安,正在宫外候着。”
“快请三阿哥进来。”妇人话中的威严褪去了些,又添了些许柔和,说着,又瞧了一眼坐在下首的皇后,“皇后,你也知道皇帝是最不愿看见后宫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你也知道在这后宫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臣妾明白。”皇后起身福了福身子,又坐下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玄烨就带着李德全进了慈宁宫,快走几步到了孝庄面前,“孙儿给皇玛麽请安,皇玛麽金安。”先给孝庄请过安之后,又面向了皇后,“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金安。”
“起来吧,你这孩子倒是就怕差了规矩。”孝庄笑着把玄烨拉到了身边,“这就是你昨儿个要的奴才?”孝庄眼中的锐利又升起了几分。
玄烨的小手抚上了孝庄的手,“是啊皇玛麽,这奴才得孙儿眼缘的很,便顺手给带回去了。”
“哦?”听玄烨这么说,孝庄便又自己地打量了仍旧跪着的李德全几眼,“你,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
李德全知道孝庄指的人是自己,于是便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目光却也落在了别处,按着宫里的规定,奴才是不能直视主子的眼睛的,不然,就是死罪啊。
孝庄仔细瞧了瞧李德全,片刻之后点点头,“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模样倒也还算清秀,跟着三阿哥还习惯吗?”
李德全听着孝庄的问话才又伏下了身子,“回太后娘娘的话,三阿哥待奴才很好。”
“多大了?”孝庄看着玄烨笑笑,问道。
“皇玛麽,这奴才今年十岁了,比孙儿长了三岁。”玄烨答道。
“唔,那哀家就且叫你小全子吧,小全子,小禄子说得你偷拿了张有净的玉佩可属实?”孝庄敛起了笑容,面容又严肃了起来。
“奴才不敢隐瞒,张公公的东西的的确确不是奴才拿的,只是禄公公却半点不停奴才的辩解,不由分说便将奴才打了一顿,若不是三阿哥路过救下奴才的话,恐怕奴才早已经担着一个偷儿的罪名被活活打死了。”李德全抬起头说道,眼神没有丝毫闪烁。
“你这小崽子竟敢这样诬陷我!看我……”那小禄子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一旁的顺子赏了两巴掌,“狗奴才!太后面前也敢放肆?区区御膳房的传膳奴才也敢在太后面前自称为‘我’?”言罢又垂手站在了一边。那小禄子心中恐惧,伏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孝庄看着李德全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皇后,“皇后,你可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后又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子,“臣妾明白。”然后便转身看向那伏在地上的小禄子,“来人!给本宫把这个满口胡言乱语、冲撞了皇额娘的狗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门外两个侍卫应声而入,扯上那小禄子的胳膊就往外拖去。
“太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才是心蒙了猪油了!娘娘饶命啊!!”那小禄子哭喊着,挣扎着不愿离开。
“等等。”孝庄突然开口道,“玄烨,依你看,该如何发落这狗奴才?”
玄烨冲着孝庄笑了笑,问向小禄子,“说!张有净的玉佩到底哪里去了!”
小禄子面色上有几分犹豫,见玄烨又要开口便赶忙说道,“是奴才拿去了!奴才一早就看上了张公公的玉佩,只是一直无从下手,前几日,奴才听闻张公公沐浴时总是把玉佩放在房间外头,便心生了邪念,又正巧捡了李德全入宫,所以……”小禄子没再说下去,不过听得人也都听明白了。
“奴才将玉佩放在房间外面,是污了太后娘娘的赏赐之物!没想到竟被你这狗奴才拿了去!”张有净一听小禄子的话,当即便怒从心中来,恨不得再赏他几巴掌来解气。
“原来如此……”玄烨笑了笑,看向孝庄,“皇玛麽,这小禄子本是皇额娘乳母的侄子,孙儿倒是不便插手了,还请皇额娘定夺。”
皇后的面色不禁难看了几分,当初自己乳母向自己说起小禄子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个可用之人,却没想到是如此不长脑子的东西,当下更是气极这奴才让她在孝庄和玄烨面前丢了面子,厉声喝道,“你这奴才忒的胆大妄为,尽在宫中偷窃,本宫留你有何用!拖下去!乱棍打死!”
玄烨看看孝庄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李德全,最后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扯了扯嘴角。
“皇额娘,今日之事,是臣妾的疏忽,还望皇额娘恕臣妾用人不善之过。”皇后跪了下来。
孝庄摆摆手,“罢了罢了,今日之事也算是给你提个醒儿了,虽说哀家现在不管后宫那些个琐事了,但这也不表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你啊,该用用心了。”说完孝庄便起了身,“好了,哀家也乏了,你们都跪安吧。”
出了慈宁宫,玄烨便领着李德全一路回了阿哥所,“我就知道,皇玛麽定看得出来那狗奴才是在胡说,不过,没想到还顺便给了皇后一个难看,真是一石二鸟。”玄烨低声说道。
“主子,那日后,皇后娘娘……”
“管她作甚?若说我不得皇阿玛的喜欢,那我好歹也是皇阿玛的儿子,她虽是皇后,却更不得皇阿玛的宠爱,比我,又强得了多少?”玄烨嘲讽的扯扯嘴角,恐怕这宫里头能让他皇阿玛瞧上眼的除了皇玛麽也就只有那个死了的孝献皇后董鄂氏了。
“可皇后总归是皇后。”李德全低声回道。
玄烨笑笑,“我知道她是皇后,可是今儿这事儿就算她是皇后也拿不着我半点不是,先不说是她亲口命人把那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就是她先带着那奴才去慈宁宫去诬告你那看在皇玛麽眼里便是一百个不满意了,今儿她这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玄烨说完,又盯着李德全瞧了一会儿,
“我看今儿皇玛麽问你话的时候,你答得可真是不错啊。”
李德全低头道,“主子这是哪里的话,奴才只是据实回答而已。”
玄烨不再看李德全,反而微微扬起了头看向了头顶被那宫墙围起来的四方天空,“李德全,爷再问你一次,你是真心伺候爷,还是别旁的什么目的?”
“主子明鉴!奴才这条命是主子捡回来的,奴才定当尽心竭力伺候主子!不敢有别的想法。”李德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磕了两个响头。
玄烨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李德全,不知怎的,从今日李德全的话中,他总能听出一些别的意思,如果真是旁人的话,那是皇后还是宫里别的什么妃嫔?自己都已经是个不受皇阿玛喜爱的皇子,她们这样做又是为何?难道是为了皇玛麽?玄烨心中千回百转,面儿上却不透露分毫,本以为寻到一个可以托付信任的人,果然,还是自己太过轻率了吗?
“行了,起来吧。”玄烨话语间有了些疲惫,“你记着你今日所说的这些便好。”
之后,回阿哥所的路上,玄烨也再没有说话,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跟在玄烨身后,看着那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主子身上透露出浓浓的疲倦,心中虽有波动,却还是忍了下来,在这宫里头,他只是一个再微不足道的奴才而已,他所作的,只能是听主子的吩咐。
“行了,你退下吧,爷今日有些累了。”玄烨站在门外,低声吩咐了一句,便独自进了屋去。
只这一次,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李德全心中暗想,只要做完了这件事,今后李德全便只是三阿哥一人的奴才,只是,李德全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到时候三阿哥还愿意留着他这个不忠的奴才吗?怕是早已是欲杀之而后快了吧。
是夜。
阿哥所内的一间房门被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向着阿哥所外疾步跑去,直到了御花园才停了下来,那抹身影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便一闪身进了一处假山后头,只是那人不曾注意到,他的身后也悄然跟着另外一个身影。
“公公,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那身影对面站着一个体格高大的人,只是那人处在黑处,如果不仔细注意的话,也是看不到的。
“娘娘发了话儿,说你这件事情做得不错,只待他日将皇后娘娘拉下马之后,娘娘定会好好赏赐你一番。”那体格高大之人说道。
那身影小心福了福身子,“谢娘娘,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娘娘说了,三阿哥虽说年纪小小,却以颇见城府,还得了太后娘娘的喜爱,若是由着他这么下去的话,将来对小主子也是一个阻碍,”体格高大之人说着,便从袖筒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把这药每日掺进三阿哥的膳食中,这要无色无味就连银针都试不出,只需日积月累,待这药力发作后,三阿哥也就只是个痴傻儿了。”
“这……公公,这法子是不是……”
“怎么?你敢对娘娘的做法有什么不满?”体格高大之人拔高了些声音。
“奴才自然不敢。”那身影连忙跪了下去,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包药,只是,这法子也忒的狠毒了些,三阿哥不过也只有七岁的年纪,如果这药真下去的话,那这一辈子岂不是都毁了?可这却也是娘娘的吩咐,那身影伏在地上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抖,若三阿哥真变作了痴傻儿,那他也决计不会离开三阿哥。
“量你也不敢,行了,你且先回去,日后有什么事,我自己再找你,记着回去的时候莫叫旁人看见。”体格高大之人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待这人离开之后,那身影也左右瞧了瞧,等巡逻的侍卫走远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