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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了李德全。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李德全点点头。
玄烨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德全,“一路上要注意安全。”玄烨说着,将李德全拥入了怀里,“有你在我身边,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李德全没有说话,四周围一片寂静,甚至听得到雪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的,好听极了,两个人就那样相拥着站在雪中,任由着雪落满他们一身。
☆、第六十章
两天之后,李德全带着一个小太监还有两个侍卫出发了,当然,还有几个不便于头面的暗卫在暗中跟着李德全,以便在李德全危险的时候能够及时相救,其实那个小太监也是玄烨千挑万选出来的,身上的功夫也丝毫不比那两个侍卫的差,甚至还要好一些,本来有这样身手的小太监一般都是紧随在玄烨身边,以防不测,可是玄烨担心李德全的安危便让这小太监跟着李德全出宫了。
“李公公,出了京城就该往南走了吧?”那小太监问道。
李德全朝两边看看,点点头,“是,不过先等等,咱们都是连京城都没有出过的人,只怕是走了弯路,我有个熟识的人,昨儿已经托他这个时辰来这里与咱们碰面了。”李德全朝不远处看着,只见一辆比平常马车还要大一些的马车朝他们过来了。
赶马车的是个年轻男子,模样倒是俊俏,只是那脖子上横亘着的一道伤疤却平白让这俊俏的男子多了几分狰狞,“德全,我来晚了。”
“不晚,倒是我要你放下手头的事情和我走这么一趟本是给你添了麻烦。”李德全抱歉地看着那人。
那人不在意地摆摆手,“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家爷最近可好?”那男子又问道。
李德全笑笑,“有劳陈兄挂念了,爷很好,只是进来有些烦心事儿。”
那男子闻言大笑了几声,“若是连你家爷都烦心了,那这事儿肯定就是天下大事了,我这平头百姓还是不问地好,免得又招惹上什么麻烦。”
“我走之前,爷让我带话跟你问好,说是又要麻烦你了。”李德全淡淡地说着。
“这有什么?再说,我这不也是给自己挣保命符嘛,要真是立个什么石破天惊的大功劳,那我这后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那男子随性地笑笑,然后又说道,“得了,先上车吧,就麻烦这两位侍卫兄弟赶马车了。”
“公子哪里的话,这本就是奴才们应做的。”一个侍卫恭敬地说道。
“这马车里头也挺宽敞,足够三个人坐的了,这位小公公也进去坐吧。”待李德全上了马车之后,那男子又对站在一旁的那个小太监说道。
“奴才怎敢与李公公同坐。”那小太监却是推辞。
李德全又撩开了马车上的帘子,“凌安,既是出了京城,也就别顾虑那么多了,何况已经有两人在赶车了,若你不进来难不成要跟着马车走一路吗?”李德全说着招了招手,“还是上来吧,虽说是有功夫在身,可也经不起那样折腾的。”
凌安又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抬脚上了马车,等李德全、凌安还有那男子在马车中坐定之后,两个侍卫便赶着马车向南面去了。
“李公公,不知这位公子是什么人?”凌安盯着那男子瞧了半天,确定那男子不是为官之人,却又看不出他究竟是做什么的,才终于开口问道。
“你说说,你觉得他是什么人?”李德全没有回答,反而这样问道。
凌安又皱眉看了那男子好一会儿,终是摇摇头,“奴才瞧不出来。”
那男子闻言笑了笑,不待李德全开口,便说道,“我瞧这位小公公也不是个一般人,如此年纪便有着这么一身的好功夫,这紫禁城还当真是个让人摸不透的地方啊,”男子说着,又看了一眼李德全,却见李德全正含笑看着自己,便又说道,“这位小公公也别想得太深了,在下陈诤言,就是个寻常人,平日里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的。”柳诤言虽是这样说了,可凌安明显却是一副信不过他的样子,也对,哪有做小买卖的人能随随便便认识当今皇上呢?
李德全听了陈诤言的话,接着又说道,“若陈兄做的那是小买卖的话,那真该叫天下商人无地自容了。”李德全说着,又一脸戏谑的模样瞧了陈诤言一眼之后,才对一脸狐疑的凌安说道,“陈兄可是晋商中首屈一指的厉害人,整个山西的商号莫不都是陈兄的产业,就连咱们京城的商铺又一半都已经是陈兄的了,而且除了正经的生意,陈兄还掌着几十家青楼赌坊,这生意做得可也是如日中天啊。”
凌安听了,莫不是惊叹,青楼赌坊?这不都是些下作的勾当吗?怎么表面上看着这陈诤言一派正经人的模样,私底下却是干着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看着陈诤言的目光也不由地轻视了几分。
“小公公可别想歪了,在下做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赌坊中的人也不会故意坑害一般的百姓,大家都是高高兴兴来,欢欢喜喜去,就算是输了银子,在下也会归还一半,更不会故意引诱那些不善赌的老实人进在下的赌坊,就算有无意中进来的,在下也会将其中利害一一说明,若是能不染上这个东西,在下也不希望那些百姓因为染上了赌博而落到一个家破人亡的地步,再说在下名下的秦楼楚馆,在下从不逼迫良家女子为娼,在下馆中的那些女子都是些走投无路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在下也从不强迫她们,若她们愿意,那她们便去凭着自己的本是挣些银子,若不愿意,在下也愿意助她们重谋生路,而且在下馆中的女子大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再说了,在下背后有大清朝最大的一个靠山,也不怕有些人来寻衅滋事了。”陈诤言说罢,便靠在身后的车壁上,“小公公放心,在下可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凌安听了,虽说对陈诤言有些另眼相看了,可是却还是有些不屑一顾的,于是转头不再看陈诤言,而是撩开一旁小窗的帘子,“李公公,奴才自从七岁入宫之后,别说是京城了,就会皇宫奴才都没有再出过了。”凌安虽说是个性子冷的,可如今也只有十七岁,在李德全看来就分明还是个孩子。
“这次咱们出来虽说是着了皇上的旨意,可是既然大家都是好不容易出来的,那边好好看看外头的景色吧。”李德全说道。
马车里面应该是宽敞地很了,已经做了三个人了还能放下一个小火炉子,火炉中的炭火烧地正旺,倒是让车厢里头暖和了不少,陈诤言又总一个包袱里头拿出了两件毛边儿带着兜帽的披风,撩开了车厢的帘子将那两件披风递给了两个赶车的侍卫,“天儿着实是冷的冷害,两位兄弟还是多穿些吧。”
两个侍卫将马车止住,对视一眼,然后满是感动地接过了陈诤言手中的披风裹在了身上,“多谢陈公子。”两个侍卫一齐说道,之后便又赶着马车往前走去了。
“陈兄,夫人可还好?”李德全一看陈诤言这行为就知道定是出门前让夫人好生教诲过了,不然,生性凉薄的商人哪会有这样体贴的动作?
见李德全说起自己的妻子,陈诤言立马变了一副幸福满足的表情,“有劳挂念了,内人一切都好。”陈诤言的妻子本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小姐,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再加上有恶人的蓄意谋害,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地下场,陈夫人本是浙江人,后来一路漂泊到了山西,遇到了陈诤言幸好有了陈诤言的出手相救才不至于被仇家害了性命,后来两人朝夕相处,难免互生情愫再后来陈诤言来京城闯荡,将陈夫人留在了山西老家,谁知陈夫人却只身一人进京寻陈诤言来了,再后来,便是陈诤言与玄烨和李德全认识的事情,然后玄烨在得知了两人的事情之后,便做主将陈夫人许配给了陈诤言,到如今也有五个年头的时间了,两人倒一直也是琴瑟和鸣,相濡以沫了。
“我看的出来,陈夫人定是教父有方了,不然,依着我了解的那个陈兄,是断断不会操心那两个侍卫的。”李德全笑得一脸狡黠。
陈诤言有些尴尬的撇了撇嘴,“知道李公公眼睛毒辣,身事情是都逃不过李公公的慧眼。”陈诤言说着,言语中不免有些赌气了。
李德全却只是笑笑,大有一副,就是取笑你了,你又能怎么样的架势。
“我啊,大人不计小人过!”陈诤言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李德全依旧是笑得云淡风轻。
一旁一直不出声的凌安却突然开口问道,“李公公,咱们此次是要去南京,不是山西,为何要与陈公子同行呢?”凌安一脸不解地看着李德全。
“那是因为在下走遍了大江南北,这天底下就没有在下没去过的地方,说不清在下都比南京人清楚从京城去南京哪条路更近些呢。”不等李德全回答,陈诤言抢先说道。
凌安表情滞了一下,接着又撇撇嘴,“奴才还在问李公公,你是李公公吗?谁要你来答了?”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会陈诤言了。
“我说你这位小公公,既然出了这京城,今后有什么事儿你都应该问我而不是文你的李公公,你的李公公在宫里头虽说是无所不知的,可是这出了门可就不一定了,还有,你这称呼得改改,这一声声‘李公公、李公公’地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宫里头的人还是怎么着?你就不怕那些反清复明的‘义士’替天行道出了你们这几个满人的走狗?”陈诤言语气不善地说道。
凌安一瞪眼,“陈公子,奴才是看在李公公的面子上才对你客气些,若你说话在这么不知分寸的话,当心奴才对你手下无情了!”
陈诤言却也不怕,只摇着头道,“明明是威胁人的话,却一口一个‘奴才’一口一个‘奴才’的,真是让人想怕都怕不起来了。”
“你!”凌安被逼得急了,一张手中便凭空出现了一把匕首,凌安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欺身到了陈诤言面前,两个人的脸相距不过两指宽的距离,那把凭空出现的匕首抵在了陈诤言的脖子上,“若是我想要你的命,此刻你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陈诤言依旧淡定地看着凌安,扭头对李德全说道,“德全,你竟不管吗?就看着我这样被你们宫里头的人欺负?”话虽说得委屈,可那玩世不恭的语调让人听了却着实不舒服。
李德全此时才出声道,“凌安,退下吧。”等凌安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的时候,李德全又说道,“陈兄也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你又何必与他计较?”
李德全这样一说,凌安登时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匕首又收了起来,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到这时,陈诤言才终于松了口气,他也就是个商人,哪里会懂功夫,今日若不是有李德全在的话,只怕他早已经去见阎王爷了,看来宫里头出来的人果然是不好惹的,别看李德全一副和善的样子,陈诤言却也知道,越是可怕的人才越是平淡的样子,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说得好吗?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在陈诤言看来,这凌安就好像是那会叫的狗,外表看起来凶恶,可却不是真正的狠角儿,而那个笑得一脸和煦的李德全就正是那不叫的狗,平日里看起来温良无害,可要真是把他惹急了,到最后只怕也只能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了。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炉火燃烧的声音。
☆、第六十一章
离开京城的第二天,一行人就到了他们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天津。
“看不出来这天津也真是个繁华之地了。”李德全撩着马车上侧窗的帘子,看着外头的街道说着。
陈诤言却哼笑了一声,“德全,不是我陈某人夸口或是目中无人,只是如今这天津还不如在下老家山西的一半儿,要说这天津也算个要塞了,怎么发展的如此之慢?”陈诤言说着,也撩起了帘子朝外头看去了。
李德全放下帘子坐正了身子看着陈诤言,“陈兄,山西如今可是咱们大清朝首屈一指的商都啊,陈兄怎好那天津去和山西比?照着我看来,天津如今的状况比起前几年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李德全说着笑笑,见一旁的凌安探着头似乎也想看看外头的景象,便挪了挪身子,给凌安让开了些地方。
陈诤言闻言也放下了帘子,面色也严肃了下来,“德全,话不是这么说的,虽说山西如今有一群商人撑着,发展的是不错了,可这天津好歹也紧挨着京城的,可你如今瞧瞧天津这么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这是亏得那位爷不在,若是在的话,肯定是要动怒的,朝廷每天给各省拨的银子也不少了,若真是拿着那些银子好好发展的话,天津怎么可能还会是如今这副样子?德全啊……”陈诤言又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