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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辉民有些慌乱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也本有此意,只奈何在皇上来天津的前两日,这兄弟二人便辞别了微臣回山西老家去了。”
“哦……”玄烨满是遗憾地应了一声,“既是如此倒是有些遗憾了。”玄烨感叹了一声,笑笑说道,“罢了,你也回去坐好吧。”
“是,微臣谢过皇上。”刘辉民躬身些了恩,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其实朕此次南巡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无非也是借此机会散散心罢了,你们也都不用太过紧张,前两日朕也不过是去天津周边的一些地方去游山玩水了一番,倒是瞧了不少在京城没见过的好景致。”玄烨面无表情的说道。
底下的官员忙出声迎合。
玄烨嘴角微掀,“得了,若你们无事启奏的话,便都散了吧,朕这几日游玩虽说瞧着了不少好景致,却也着实是有些累了,这几日朕无事也不会召见你们了,你们就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吧,别顾及到朕,若是因为朕乱了你们平日里的安排,朕心里倒是要有些过意不去了。”
官员们皆起身,“微臣告退。”之后,待玄烨离开之后,才三三两两地相伴离开了行宫。
玄烨自在官员们面前露面之后,便把李德全也安置在了行宫之中,免得他总是出出进进,再叫什么有心人瞧了去的话,也是件麻烦事儿。
“皇上,秦中天死了。”隔日,阿九便告诉了玄烨这样一个消息。
玄烨心一沉,原本他还想着让秦中天来指证刘辉民,虽说秦中天不是唯一的证人,却也是最重要的,只有他全程参与了刘辉民的计划,可如今这至关重要的一个认证却死了!“你是怎么做事的!他怎么会死了?朕不是交代了你们要好生看管着吗?”玄烨略带怒气地问道。
阿九连忙跪下,“启禀皇上,今日上午那秦中天还好好儿的,奴才也命十七和二十要严加看管,可是奴才晚上再去看时,却发现秦中天已经断了气!”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玄烨又问。
“回皇上的话,那秦中天的舌下藏了一颗毒药。”阿九回道,“都是奴才的一是疏忽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奴才求皇上责罚!”
玄烨叹气看着阿九,“罢了,这也不能全然怪你,谁又能想到那秦中天还留着这样一手?今日也晚了,你先退下吧,待明日朕在仔细问你。”
“是。”阿九闻言便默默退下了。
阿九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李德全睁开了眼睛,“秦中天果然还是死了吗?”李德全口中不无遗憾地说道,满眼都是失望的情绪。
“你醒了?饿不饿?伤处还疼不疼?”玄烨见李德全醒来,心中自然是再欢喜不过的,连忙问道。
李德全却摇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了,只是没想到那秦中天居然宁死也不愿指证刘辉民,这又是为什么?”李德全满脸疑惑地看着玄烨。
听李德全这么问,玄烨却是笑了,“你瞧瞧你,刚醒来就不停地问这个,当初看见你受伤了,我恨不得当时就杀了这老东西,只是我知道他还有些用处便留了下来,不过如今他死了也是不碍事的,这几天阿九他们又查出不少东西来,足够办了那个刘辉民了,别的先不说,单说他谋害了彭文远一家人,冒充朝廷命官这两条就足够判他个斩立决了。”
玄烨刚说完,就又见李德全摇了摇头,“这刘辉民虽说不如秦中天,有些地方却也是不简单的,你可不能大意了,想必你也知道他想要谋朝篡位的心思了吧?不说别的,指着一条,就要彻彻底底地查清楚!”李德全看着玄烨说道。
玄烨嘴角翘起来些,“我自有安排,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心静养,别再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不然要恢复得更慢了。”
“我本想在你来之前便料理了刘辉民的,却不想竟是这样没用,还得让你亲自去查。”李德全说话间,神色也落寞了下来,“都怪我疏忽大意了,竟没想到秦中天那样一个多疑的人又怎么轻而易举地相信两个外地人的话?都是我求成心切了。”
“你这是什么话?听我的话,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赶紧把身子养好了才是!”玄烨皱眉紧紧盯着李德全。
李德全最终只能点点头,可玄烨看得出来,他还是没有释怀。
☆、第七十二章
玄烨到天津的第四日。
“当真找到了当年彭文远的贴身小厮?”玄烨挑眉看着阿九,满眼喜色,若当真有了这样一个人证的话,在加上那些已经得到的物证,也不怕那刘辉民狡辩了。
“是,皇上。”阿九垂首答道,“当年彭文远刚刚救了刘辉民,那小厮便是负责照顾刘辉民的,怎料没几日那小厮便因老家父亲过世和彭文远告假回了家,待他再回到彭府的时候,就正看到彭文远一家被残杀的景象,那小厮心中惧怕,生怕牵连到自己,便躲到了乡野之中,再也未进过天津城。”
“那你又是如何找到他的?”玄烨又问。
阿九答道,“两日前,奴才因调查刘辉民的罪证,去了天津城外,却在路过一户农家之时,听到农户的主人就在谈论当年的事情,之后奴才向那小厮说明缘由,那小厮便说愿意出面指证刘辉民,为彭文远一家老小报仇。”
玄烨点点头,“明日一早,你命人去彭府后花园将彭府十六人的尸首挖出来抬到衙门中去,朕自有论断。”
“是,奴才遵旨。”阿九叩首道。
“好了,你且先下去吧,明日一切自有分晓。”玄烨闭上了眼睛,眉间有了些许困倦的神色。
“是,奴才告退。”
待阿九离开之后,玄烨又朗声道,“小蓬子。”
在外头候着的小蓬子立刻推门而入,“皇上,奴才在。”
玄烨依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对小蓬子吩咐到,“你即刻便去传旨,命天津大大小小官员明日卯时三刻在知府衙门候驾。”
“奴才遵旨!”小蓬子应了一声,又偷偷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德全,心中微微叹气离开了房间传旨去了。
“德全,明日陪我一起上衙门去可好?”玄烨笑着看向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的李德全,握住了李德全的手。
李德全眉眼带着笑意,“我身子这样,去了岂不是又给你添了麻烦,我便在这儿等你回来吧,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李德全回握住玄烨的手,只是眼底还是有几缕抹不去的阴影。
“不行!”玄烨眉头一皱,“你一定要去,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给你报仇。”
李德全心中一滞,另一只手也覆在了玄烨的手上,“玄烨,我知道你是不愿我总是闷在屋子里头,受伤到如今已经有好几日了,我也知道我应该出门去走走了,可是……”李德全没有说完,只是看着玄烨的眼睛也微微垂下了眼睑,
“你错了,我是要让你看看,刘辉民的事情若是没有你那十几日的暗中调查是不可能这样快就结案的,彭文远一家的尸首也是你命凌安进入到彭府寻到的,还有彭府后花园的那张草图,你若是没有给了凌安的话,他也是不可能召见的,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罪证,德全,你怎么会以为这次你是什么都没有做到呢?”玄烨紧紧盯着李德全,满眼都是再明显不过的焦急。
李德全又看向了玄烨,只是却久久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终于点点头,“好,我明日去便是了。”说完,嘴角又微微翘起些来,“你别担心,我没有胡思乱想。”
“还说没有胡斯乱想,若当真没有乱想的话,又怎么整日整日的愁眉不展?又怎么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德全,听我的话,现在你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知道了吗?”玄烨一脸担忧的神色看着李德全,只希望他说的话李德全能够听得去几分。
“是是,我知道了。”李德全笑容愈盛了,说着还拍了拍玄烨的手。其实,李德全又何尝不明白玄烨说的这些,只是有些事情他想不通罢了,不过,李德全看着玄烨担心的样子,最终长长舒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再想那些也是无济于事的,反而平白叫玄烨添了担心,事到如今,便还是放下吧……
第二日一早,天津所有的官员便都早早聚在了知府衙门中,心中猜想着皇上究竟是唱得哪一出,放眼看去,此时还有不少官员正打着瞌睡。
“皇上驾到!”这一声,炸醒了不少还睡意正浓的官员,所有人都立马清醒了起来,站得笔直恭迎圣驾。没一会儿的功夫,玄烨便出现在了官员们的面前,只是在玄烨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俊秀披着狐裘的男子,那男子脸色看上去又些苍白,被此次玄烨南巡的随侍太监小心谨慎的扶着,众人一时间心中便猜测了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随着玄烨走进公堂,所有的官员的眼睛便都黏在了玄烨身上,直到玄烨抬眼朝下头看去时,一些官员才忙低下了头,敛去了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之后,只听玄烨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官员们才又抬头看去,只是这一看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只见玄烨的随侍太监小心翼翼的扶着那男子坐在了玄烨的身边,玄烨还亲自为那人掩了掩衣领,满脸关切的表情,众人心中更是忍不住要去猜测,这人……究竟是谁?
“都来了吗?”玄烨终于出声问道。
“回皇上的话,各位大人都到了。”答话的是一早便在公堂中等候着这些官员的太监答道。
玄烨听后点点头,“想必各位心里头现下都有了些疑惑,想知道朕身边这人是谁是吗?”
下头官员齐声道,“臣等不敢妄断。”
玄烨笑了几声,“这位便是朕的大内总管李德全。”玄烨说完之后,果不其然看到了堂中所有官员皆是一片哗然,“怎么?很好奇朕的大内总管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天津吗?各位爱卿认识朕的大内总管吗?”
“臣等从未见过李公公。”下面官员又是齐声道。
“哦?是吗?”玄烨起身走到了下面,站在官员中间,饶有趣味地说道,“可是朕知道你们其中有一位是认识朕的大总管的,而且是很熟识。”
一时间,官员们皆是窃窃私语起来,大多数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模样,这时候玄烨不着痕迹地看向了刘辉民,只见刘辉民脸色稍微一变,瞬间低下了头,这样一看玄烨心中便有了底,于是又几步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众爱卿可还记得?”一阵静默,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玄烨摸了摸自己的扳指,看向了从刚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的刘辉民,又看了一眼李德全。
李德全点点头,扶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然后将狐裘脱下来放在了椅子上,面带着微笑,一步步走到了刘辉民身边,“彭大人,可还认识草民?“
众官员又是一头雾水,明明是大内总管,为什么这李公公对着那彭文远还会自称是草民?众官员还没来得及再去深想,便听那彭文远又说道,“没想到当日的晋商柳定安今日摇身一变居然成为了紫禁城中的大内总管,微臣当真是眼拙了。”
既然李德全都这样直白了,刘辉民便知道他是掩饰不过去的,索性也就开门见山了,李德全和刘辉民的对话引得玄烨若有所思的一笑,底下的官员更是一头雾水了,这李德全怎么又变成晋商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彭大人倒真是好记性?我还以为彭大人已经忘了我这个本该死了的人了。”李德全说的云淡风轻,可这一句话却又引得一阵窃窃私语,李德全环顾四周,微笑着看向了刘辉民,“彭大人还有想过会见到我吗?”
“说实话,微臣没有想过还能得见李公公。”刘辉民一直都低着头。
李德全绕着刘辉民走了一圈,站在了刘辉民的面前,“彭大人为什么一直低着头?”
“微臣惶恐。”刘辉民这样说着,然后慢慢抬起了头来,但是与李德全对视一眼之后又马上低下了头,“微臣不敢与公公对视良久,望公公恕罪。”刘辉民一副恭敬的模样,倒是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李德全仍旧是笑着,只是现在的笑却又多了几分讳深莫测,“彭文远大人,或者我该称你为刘寨主?”
刘辉民闻言,脸色一白,额头上瞬间便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终于抬头和李德全对视,眼神却一副迷茫的模样,“微臣不懂李公公在说什么。”
“老秦已经全部都交代了,现在老秦如今已经被押解回京城,我自然也不怕你抵死不承认的,毕竟做了这样的事情,任凭谁都会有害怕自己被拆穿的那一天。”李德全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只是,想必刘寨主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有两个女儿,我想刘寨主也不想自己的两个女儿遭到什么不测吧?”
刘辉民这下眼中才终于出现了些阴狠的神色,这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