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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怪,我是怕自己伺候不起,小老婆还没当三天就被人踢出来了,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我只想得到一份实实在在的安安全全的感情,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吃不起日本料理韩国烧烤,洋鬼子的肯德基麦当劳不也照样是冬天有暖气夏天有冷气么?偶尔来那么一点儿小浪漫呢,照样激动两天。
可是那个易如风,该死的易如风,我们都冷战好多天了。你说要有什么明显的矛盾也好,偏偏这冷战都来得莫名其妙!唉,不是我不明白,许是这处男的心思太难猜,我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这天晚上,当我踏进金贸旅馆爬到三楼发现大厅里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时我才意识到时间才是8点多,从明天开始,倒到白班了。我松了一口气,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和一点点清醒地意识朝308走去。
我以为我看错了,但揉了揉眼睛还是这个景象:易如风正斜靠在我的房门上,睁着那单眼皮儿的小小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瞧那架势,好像是专门等我回来似的。
在这一瞬,千万种滋味翻滚在我心头,有很大一部分是委屈,我差点儿哭了。
你好啊,朵颐。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给你写的纸条看见了吗?他问。
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哥哥,你烦不烦哪!我轻声回答:看到了。
哦。
似乎再没话说了,我做了一个要开门的手势,他会意地让开了,彬彬有礼。
没办法,我只好提高声音对这个谦谦君子说:易如风同学,我请你进来坐一坐吧!谦谦君子进来,坐下了说了一句啊,你房间好香!
我突然想起他那张字条上的内容来,不知怎么地来了气,冲口就说,易如风我跟你说,你可别惦记你那本书了,我把它弄丢了,怎么样你要朝我发火吗?
一口气说完,连我自己都惊讶了,心想怎么一见他火气怎会这么大?易如风吃惊地看了我一样,然后回答了一句:丢了?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吧?我双手叉腰,拿出了吵架的阵势。心想小样儿你要敢跟我吵,我不把你骂得狗血淋头羞愧难当逃到深山老林再没勇气出来混我就不是叫朵颐!
那……我请你吃麦当劳吧?他说。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一瞬间还是挺开心的,马上问他:喂,哥哥,是我丢了你的书耶,干嘛你请我啊,告诉我企图何在?
因为,我找到它了,他指了指我的电脑桌,接着说,你看,不就在那儿吗!
那书真的就明明白白地摆在电脑桌上,我都忘了,要不然也不会睁眼说瞎话吧。易如风笑了,他说:那我找到了就是我的了啊,我把它拿回去,然后呢,你再赔我一本……
去去去,一本书看得天大似的,小气鬼!我也笑了,作势要打他。我很精明,借着假装打他的同时仔细观察起他来。
我发现,平时他好像总是带着羞涩的笑,其实根本没笑,也许一张脸就长成了那样了。只有当他像现在这样真正开怀而笑时,我才发现,他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笑起来最好看的男孩。
十四
问你一个问题。
嗯。
麦当劳大还是肯德基大?
那要看什么地儿啊?前门那里有个很大的肯德基,王府井那里有个很大的麦当劳,看哪里和哪里比吧?我一嘴咬着吸管一手抓着头皮说。
有那么麻烦吗?他也咬着吸管问。
不然呢?
你再想想,直接告诉你答案太没意思了。
谁稀罕呢,以为我不知道答案啊?我是觉得这么弱智的智力题你竟然也问得出,我脸上都没光!
我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着急上火了,不过我这人就是心理素质好。哈哈。
谁说这么弱智的问题啊?易如风着急了,吐掉吸管说:当然是肯德基大啊,肯德基爷爷麦当劳才叔叔!
噢,那谢谢啦!我拍着手叫起来,周围的人纷纷朝我看过来,没准以为是我拿了人家的一钻戒呢,不好意思中我又坐下了。
易如风看着我,笑了,说:至于这么激动吗?
麦当劳里的灯光真好,而他的脸好像总是放在最好的光线里,白白亮亮的,让人怜爱。
我发现我又开始打量他了,这好像成了我的一个习惯:只要有机会,我就喜欢偷偷摸摸地观察他,我估计再过俩月他脸上多少根汗毛我都数清了……
当然要这么激动了,我说,我没猜出来那你再给我买一个汉堡包,要巨无霸!
于是他起身,老老实实地去给我买了一巨无霸,自己却两手空空,省钱啊?
我咬着巨无霸问:还有什么好玩的?再逗逗我。
那可不行,您一激动就吃一巨无霸,我哪划得来啊?
这都最后一个了……只要逗我笑,我保证不吃了!我立马对他表白坚定的决心(实际上我也已经吃饱了。)
这是我在书上看过的,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易如风说:有一人从国外回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去过国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说话总要夹点英语。有一回别人给他介绍一女朋友,双方约好在公园里见面,他等了半天,才眼望一美女走过来,心情一激动,冲口就说:你好!Baby!那美女一愣,说,你才卑鄙呢!甩头就走,他急了,追着喊,Baby!Baby!Baby!,美女急了,转过头来狂骂:你妈才卑鄙!卑鄙!卑鄙!
哈哈哈,真好笑……我开心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止住笑了,我对易如风说:这个笑话真是太好笑了!不过……一点点小小的遗憾就是我已经听过的。
是吗?易如风一愣,说:还没完呢,这人后来又让人给介绍了一女朋友,是写字楼里的高级女白领,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心想打死我也不说英语了。约会那天,两人在写字楼见面,聊着聊着走进电梯,电梯门一关,只见白领摸了摸了头发,双目含情,说:够银荡?他一愣,心想这不明摆着勾引我吗?难道如今高级女白领都喜欢在电梯里面……来不及多想,他把嘴伸过去,说够银荡够银荡,让我亲亲就更银荡了,那白领大叫一声:流氓!“啪!”重重一巴掌!
你猜是为什么?易如风问。
又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了!我又一次满不在乎地说了。
答案是这样的:原来那女白领也去过国外,也有说英语的习惯,当时她是问Gonging Down?问他下不下楼哈哈。
我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温馨。我觉得易如风可能并不是想象中闷闷的那种,也许他的身上并不是没有阳光的一面,只是藏在了那些沉默忧伤的背后,藏得很深,正如我的忧伤也藏在我快乐的笑容背后一样。
我想:这个世界上,谁没有可爱的一面呢?不过是有些人是有性格的,你要跟他混熟,他才愿意展现给你看。
那我也考你一个好了,我看着易如风,问:和谁交往很辛苦?
这太容易,和谁交往都很辛苦——反正不是和你。
告诉你答案吧!和粒粒交往很辛苦,因为粒粒皆辛苦。听完,他也笑了。
你为什么来北京呢?我问。
来坐你们的出租车啊!他笑了起来,笑容依然明媚忧伤。接着,他告诉我:他在家乡出版了自己的小说之后,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现在的北京老板——一家文化公司的老总,老总对他很欣赏,问他想不想来北京工作?易如风说我考虑考虑吧,老总说那你好好考虑吧,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于是,后来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就来了。只是没想到一出站就遇见了你,也想到我们还能重逢。
你现在觉得北京怎么样?我又问。
我觉得挺好的。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就是来北京,我在北京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觉得挺好的。易如风说。
麦当劳吃完后,已经快晚上11点了。他建议去西单广场走走,可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眼皮直打架,而且还不听劝告。我说:不去了,今天实在太累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朝回金贸旅馆的路上走着,我真的一点儿力气都没了,随便靠个什么东西就能睡着。可惜他的肩膀又没让我靠,真是!
我发现我好像很色哦。不仅老想着观察他,还总想着和人家身体接触……其实,我只是想他接触一下而已啦,比如靠一下肩膀,轻轻拥抱一下,至于进一步的行动……我真的还没想过呢!想到这点我脸又红了。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公公,估计是它也怕了我了,见过我一次就得替我脸红一次,多难呀!
只是,我也发现当我拒绝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些不自然的神色,好像挺放不开似的。这个男孩太在意自己给别人的感受了,也太细心太敏感,或许这就是他能写长篇小说的原因吧。我想。
我们在门口告别,他靠在307的房门上,我靠在308的房门上,互道晚安。
易如风说:朵颐,下回你休息的话我就请你去吃必胜客吧!我说好。我望着他,看见这个纯纯的男孩子一脸无邪,眼睛清澈见底,根本看不见一丝暧昧的光芒,他看着我,就像一个已经长大的弟弟看着喜欢他的姐姐。
我轻声说你抱抱我好吗?声音太轻了,他没有听到,随即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我说那我抱抱你吧!我踮了一下脚尖迅速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又迅速放开,他真的没什么准备,还保持着直挺挺的站立姿势,双手都不知该放哪儿好。我笑了,说那我回房睡觉了,晚安。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308房间,脸上还带着止不住的笑,用力把门关了。刚才,我又想到了那个进一步的行动了,脸红了……我真的怕我一迟疑,这门就关不了了。
我把身体紧紧地靠在门背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刚才想到那个进一步行动时我又想起来我的15岁,那梦一样的年月……说真的那件事儿后来我并不是时常想到它,有一段时间甚至都把它给忘了。
我知道你们会笑话我,但我还是要说:在我的心里,我还当自己是一个处女。我相信当一个女孩重新爱一个人的时候,她又有了贞操……
那么亲爱的易如风,请你相信我,还是那么的纯洁,终有一天,我会把我的身体在你面前全部打开,为你而打开。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以将心托付的人,我必须为一个我认为可以托付的人举行一个身体交付的仪式。我不知道这一天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景下发生,但是你也要有所行动,什么都好可不能真让我来勾引你吧,那该有多难为情呢?
十五
休息天,我给来姐姐发信息,约她去唱歌,来姐姐问还有谁啊,我说还有谁啊就带一书童呢!来姐姐立马发来一大串笑脸,说我的小颐儿长出息了啊,都带上书童了,那我可真要好好见一见了。
对了,你把那个开出租的霏霏也叫出来吧,咱们见上一面。来姐姐说。
马上,我给霏霏打电话,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喂,霏霏,晚上出来唱歌吧,顺便介绍来姐姐给你认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晚上啊?霏霏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晚上我们计划好了要去吃饭的啊。
哪个我们啊?我糊涂了。
还有几个我们,就是和我男朋友啊。
我靠,差点儿忘了这一碴了,霏霏还有一男朋友,而且还是诗人,我怎么就忘了呢?
那怎么办呢?我也没主意了。
要不我带我男朋友一起去吧?
那可不行!姐姐妹妹之间聚个会,还要带家属?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心里盘算着来姐姐肯定要和她带去的一大堆朋友闹,霏霏要带男朋友去两个人肯定也是在那腻腻歪歪,那就只剩下我和易如风了,我是那么脸皮薄的一个人,可不能让他以为我是故意创造机会和他配对吧?
虽然我从没见过诗人,这是一个见诗人的好机会,但以后不是有的是时间么?他做霏霏的男朋友,又跑不了的。
喂,家属,朵颐妹妹晚上请我去唱歌,说不许带你去呢。正盘算着,我听见霏霏在电话里冲旁边喊道,然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隐隐约约传来家属的声音:没事的,那你一个人去吧,路上小心点,亲爱的。
还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