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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也不可能活下来。”想到这里,她不禁松了口气,抓着头发,懊恼不已,“自己吓自己……”她回想起刚工作时,确实有一阵子压力过大经期紊乱,过了几个月就慢慢恢复正常了。并且,她现在也只是感到睡眠不够,疲劳而已。为了保险,她还是决定明天买试纸测一下。
想着想着,她倒在大床上,卷起被子,将自己淹没。被困意和疲劳侵袭着,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不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流萤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尽量不让自己显露疲态。
“喂。”乾贞治拖过一张椅子,跨坐在上面。他到13班串门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流萤看着一会要讲解的题型,“干嘛。”
“是关于手塚的。”
流萤轻轻一蹙眉,并没有抬起头,“怎么了。”
“他可能要去美国。”
流萤这才抬起头,“他走不走和我有关系吗?”
“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接收到流萤的瞪视,他停止不再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流萤瞥了一眼周围那几只竖起的耳朵,站起来,“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天台,流萤背靠着栏杆,点着了烟。乾贞治趴在她的身边,瞭望着远处的景色。
“我是从谷原那里打听到的,彩菜姨给他打了电话。”说着偏着头,看了看她的神色,叹了口气,“如果要他留下,也只不过是你的一句话而已。”
流萤并不否认,吐出口烟雾说道,“你觉得,我该留下他吗?以什么样的理由,又以什么样的心态?还是你觉得他是该留在日本埋葬他的天赋?”
“可我和周助都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苦。”乾默然的说着,他了解那种心情。
流萤站起来,慢慢踱向门口,“我不爱他,更不可能做那块绊脚石。”
“真无情啊~”乾感慨的仰着头颅看着纯蓝色的晴空,轻轻的说着,“可是我懂你,就算你对他有感情,也不会绊住他。”
流萤哼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不过也是个自私的女人。”如果换做穆千寻,哪怕追到天涯海角,她都心肝情愿。
流萤走了,乾贞治才转过身,看着那扇还在晃动的铁门,低声诉说着面对她说不出口的承诺,“流,就算手塚真的走了,我也会替他好好照顾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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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提早两个小时放了13班,而此时,她窝缩在公共卫生间的一个小格挡里,满地的怀孕试纸都呈阳性反应。她木然的坐在马桶盖上,很久很久,才记起说明书上标明了试纸也有不准确的时候,她咬着牙,站起来,抱着一线希望准备去医院做检查。她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医院随便找个不认识的大夫去看,她掏出了电话,手指快速的按压按键,寻找电话号码,一边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在哪里?”
“家,怎么,有事?”
“皆川,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嘀……您有一通来电正在等候中……”流萤顿了顿,“你等一下。”她按了切换键,看了看来电的号码,立刻接通了,“彩菜阿姨。”
“流萤啊,你在哪里?”
“出什么事了吗?”流萤听到那边着急的语调不禁问道。
“他昨晚告诉我们,他不去美国了!”
听到这个消息,流萤如被雷劈,头晕目眩。
“流萤?流萤?你怎么了?”
“你没事吧?”在卫生间的其他人担心的看了看流萤。
靠在墙上的她,抚着额头,对关心她的陌生人说道,“没事,谢谢!”
“嗯,你自己小心一点。脸色这么差。”
流萤看着热心人,笑了笑,点头答应,之后对手塚彩菜说,“他说了什么吗?”
“没有!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想问问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你现在有空吗?”
“有。”两人商量着见面的地址后,约定半个小时后见,便匆匆挂了电话。
“皆川,电话上说不清楚,明天我去找你。”
“好。”
流萤打开水龙头,猫下腰,在脸上扑了两把凉水,赶走了一些眩晕,愤恨的抽出几张纸,擦着脸。
半个小时后,流萤如约来到小小的咖啡馆,手塚彩菜看到人来了,稍微站起在座位上摆了摆手,“这里!”
流萤快步走过去,放下书包,“阿姨,你们没有和他好好谈谈吗?”她开门见山的说。
“今晚你叔叔准备好好的和他谈。”她抓住流萤的手,皱着眉,“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流萤抿了抿嘴,“累的,不要紧。”
“这样吧,明天我给你熬点汤送到你家去。”
流萤心内被感动了,鼻头酸酸的,摇着头,“不要麻烦了,家里请了阿姨。”
手塚彩菜嘟着嘴,“请了阿姨,还能这么瘦,不行!”侍应生走过来,放下了一块黑森林和一杯苦咖啡,她看着流萤说道,“我知道你不吃这个,所以没给你点。”又将咖啡推到了她的面前。
流萤感谢的笑了笑,“阿姨,谢谢你。”
彩菜剜了她一眼,“跟我还客气!!”说着,吃起蛋糕来,“流萤,我还是觉得他是为了你留下的。”
“我知道。”流萤看着对面的奶油,就觉得恶心,比平时的感觉更强烈,她不留痕迹的捂着嘴,压抑着呕吐感,“阿姨,据我所知,那个人还没有走,如果他回绝了,也请你和叔叔去找找那名领队,一方面还要做他的工作。骗也好,哄也好,都要让他离开。”
手塚彩菜细心地发现了她语调的怪异,“流萤你不舒服?”
她的靠近加剧了流萤胃部的不适,她再也忍不住,跑到了卫生间。
手塚彩菜惊讶的说不出话,女人特有的直觉袭上心头,“不是吧!”说着提起包,跟着跑了过去,一推开卫生间的门,就听到呕吐声,流萤正跪在地上趴伏在马桶上。
待流萤气喘吁吁的靠着门板休息,手塚彩菜握住她的肩头,严厉的看着她,“你跟我说实话,你们过年的时候是不是在一起?”
流萤眼见瞒不住,轻轻点了点头。
彩菜也瘫坐在地上,“作孽!真是作孽!!”她抬起头,“都这样了,你还要把他往外推?”
流萤扶着门,站起来,也把彩菜拉了起来,“还不确定怀孕了没有,明天我会去医院。”她走出格挡,洗了洗手,“真要是检查出来……”
“你要怎么样?”手塚彩菜的声音提高了个八度。
“打掉。”流萤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孩子的笑脸,心中掀起狂潮般的疼痛。
“你怎么忍心!”手塚彩菜抓狂了,扳过流萤的身子,“绝对不可以,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打掉他!”这是他们手塚家的孩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没了,“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孩子!”
流萤推开她的手,平静的说,“阿姨,我到现在还不确定这个孩子是否存在,这三个月的辛苦,只有我自己最明白,照常理来说,他如果存活,也不可能活过头一个月。即便是存在……”她摸向自己的腹部,“即便他在,也不可能健康,烟,酒,药物,加上上个月还做了一次透视,他还能是健康的吗?”
“万一呢!万一他是健康的呢!”手塚彩菜反驳道。
流萤低垂下眸子,“那我也不能要他。我不可能为了他毁掉乐队。”
“这是条人命!”手塚彩菜急了,摇晃着她的身躯,“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就是这么自私。”流萤抬头,盯着她,“我为什么要生下我并不爱的男人的孩子!”
“你!”手塚彩菜气急败坏的扬起了手,只不过,这只手,迟迟不能落下,反而变得颤抖,她哭了,搂住流萤,“为什么这么倔强!你明明不是这么狠心的孩子,你明明就不是!就算你再怎么镇定自若,心里也一定很害怕,很无助,是阿姨错了!”
流萤握紧的左手,颤抖不已,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我不能要他。”她低头,呢喃着,“阿姨,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这件事情,请你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拿起书包,擦掉眼泪,低声说,“我先走了。”
流萤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家的,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她又不得不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自如的和大家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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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手塚爸爸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
“小点声!”手塚彩菜,推了一把她老公,“爸爸要是听到了会气坏的!”
“那孩子怎么说?”手塚爸爸抚着胸口,问道。
“她说她要打掉。”
“胡闹!!”手塚爸爸气愤的站起来,来回走动,“他怎么能在这个问题上这么没分寸!”
“老公!这两个孩子都快可怜死了,你还骂他!”手塚彩菜说着说着潸然泪下,“流萤那孩子也是为了国光。如果咱家儿子知道了,肯定不能走了。”
半晌之后,手塚爸爸再度开口,“彩菜,那个孩子做的决定是对的。怀孕可能进一步影响她的大脑。”他颓然的坐在床上,“这事我不好出面,你明天陪她去医院吧。如果她不要这个孩子就随了她。”
“嗯,我也这么想。国晴,这两个孩子要是能走到一起该有多好。”手塚彩菜心痛的难受,“为什么两个孩子的命都这么不好!”
手塚爸爸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去劝劝他,随了那孩子的心,也算是补偿她为国光受的这些罪。”说完,他便上了楼,敲开了手塚的房门。
“父亲。”手塚推开门,还以为会是他妈,不想是平时基本上没什么话题可谈的父亲。
“国光,我们谈谈吧。”
两个人坐在里屋的沙发上,面对面,手塚率先说道,“父亲,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放弃这次机会?”
手塚国晴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儿子,有没有想过以后的出路。”
手塚愣了愣,坦白道,“还没有考虑。”
“如果继续打网球,成为职业选手,在日本发展的前途并不乐观。”
“是的。”
“这个学期一过,你们就面临着考大学的问题,我相信凭你的实力,考东大没有问题。找到一份好工作养家糊口也不会是问题。找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也会过得很好。”
“我……”
“我知道,你喜欢流萤。”手塚爸爸接着说,“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份?”
“她不在乎这些。”
“她是可以不在乎,可是媒体不在乎吗?如果你真要和她在一起,你们承受的了这么大的压力吗?虽然我对娱乐圈不了解,可是很多明星都是以离婚收场的事实摆在眼前。”
“儿子,不是爸爸不让你和流萤在一起,那孩子虽然有些习惯我很看不惯,但却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只不过,你要认清事实,没有足以匹配她的能力与地位,你们还会幸福吗?我不是泼你冷水,走到社会上,你就明白了,这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经验之谈。爸爸妈妈希望你以后会幸福快乐。”他站起来,拍了拍手塚的肩,“你一直都是个不会让我们操心的孩子……”
“小光~”手塚彩菜走进来,心酸的摸着一脸凝重,似乎有些动摇的手塚,“妈明白你的苦。打职业网球赛,一直是你的梦想,要说出放弃的话,需要怎样的勇气,妈都明白。可是,就像你爸爸说的那样,这样的结果,未必对你和流萤都好。”
手塚握在一起的的拳头在颤抖,坚定的心,被动摇了。
“妈不能承诺什么,可妈会帮你。”她捧着手塚的脸,认真的说着,“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她对你要是无情无义,你就算残废,她也不会来看你一眼。你留下来,才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孩子他妈。”手塚爸爸摇头制止,“让他好好考虑吧,走吧。”
手塚在抉择中挣扎,跟他一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