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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瞥见了茶几上的水杯下的便签,“嗯,看到留言了,先挂了。”她放下电话后,拿开还是温热的水杯,看了几秒,便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洗个澡,睡一会。她刚脱了衣服打开蓬头,就隐约听到了电话铃声,关上开关,确实是客厅的电话铃又响起来,她拿起毛巾裹住自己,一路小跑来到了客厅,留下了一串水印。
“姐~”楚忘渊叫了一声,之后小嘴像挺机关枪叨叨个不停,“刚才小人不让我听电话!你去哪里了?都不接电话,刚才打又关机,姐,你还想吃什么?我们去买啊?姐,下次一定不要这样,你现在动不动就会听不见看不见,我会担心的,姐……”
流萤皱起眉头,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头疼,“楚忘渊,你故意的吧。”
“姐~我哪有!”楚忘渊狡辩道,“人家担心你嘛!”
“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流萤撇了撇嘴,“回来再说吧,我在洗澡。”
“哦~”
流萤扣上电话,摇了摇头,“越来越贼。”
“谁越来越贼?”一雅轻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流萤浑身僵硬,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让他停下来。
“大清早的你去……”一雅轻快地声音瞬间消失殆尽,目光凝结在她腹部的位置被顶出来的毛巾上。他过于震惊,连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很久。流萤垂下了眼眸,松开了紧紧抓住沙发的手,满脸的无奈,低声说道,“对不起。”朝卧室走去。
在她进屋关门的刹那,一雅冲过来,扒住门框,俯视着她,“你不能只给我一句对不起就了结了!”
流萤不敢去看他沉痛,受伤的表情,将脸撇到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一雅心里又气又痛又是嫉妒,可理智让他硬生生的把这些再正常不过的负面情绪压下来,他扬起手,快速的落下,煽在她的脸颊上,只是,这一巴掌,根本没有用上半分力,“为什么不早说!”
流萤愣住了,出乎意料,他会这么说,她抬起脸,呆滞的看着一雅。
一雅皱着眉,摸着她的脸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你在拿两条命开玩笑!”
不期然,眼泪落了下来,滑过了一雅的手指。他的话砸碎了她心口的重石,让半个多月都处在担惊害怕状态的流萤彻底的得以放松。
“你说你不是孩子,又怎么会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犯糊涂。”一雅拉着她,将她按进软椅里,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跪下来,握住她的手。
流萤哭着,他越是这么说,心里越是难受,如果不是太爱,一个男人怎么会容忍他喜欢的女人发生这种事情而没有一句怨言,“我除了说对不起,什么都做不了。无能到了这种地步。”
一雅轻轻的抚摸着她鼓起的腹部,“几周了?”
“十四周。”
一雅心中火冒三丈,更多的是在后怕,眼神凶狠的瞪着她,“幸亏没有事,要真有个万一,你让我们怎么办?”
流萤幽幽的说道,“一开始,发现的时候,下了决心要打掉他。打掉他,一了百了。可是医生说,这个孩子生命力太顽强,根本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健健康康发育着。很疼,撕心裂肺的疼,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刚知道他存在只有两天而已。满脑子都是他将要化成血水,支离破碎的模样。”她眼眶含着泪,娓娓道来,“我在医院晕倒了。做了一个梦。”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他来了,我能感觉的到,他说,让我生下这个孩子,醒来之后,我打了一个赌。”
一雅惊讶的愣住,“你说的他是不是画里的那个人?”
流萤慢慢的点了点头,“我以为是幻觉。是大脑在自我欺骗。于是,我抽烟抽的更厉害,喝烈性酒,演唱会更加卖力。可他依旧在我身体里,没有半点损伤。我真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恩赐。”
一雅严正的捧住流萤的脸,“你的到来,本来就是怪力乱神,为什么不相信他也是如此?”
流萤淡淡一笑,眼角滴下一滴眼泪,“也许活的太现实,忘记了生命中还有这样的奇迹。”
“流。”一雅笑了,“你会活下来,你一定会活下来。”
“为什么这么肯定?”流萤不解。
一雅擦掉她眼角的泪花,拥住她,“这个孩子,是他送来的。我梦到了……我梦到了。”他轻笑道,“我郁闷了很久,没有告诉你,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很好看的小男孩……我梦到了。”
“怎么会……怎么会……”流萤趴在他的肩头,哭泣着,低喃着,她宁可相信这样的不真实,也不想一雅为了孩子的生父而纠结。
“别哭,我听说孕妇的情绪不能受刺激。”一雅摩挲着她的脊梁骨,他将自己的心中的苦痛抛开,满脑子都是要把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照顾好的想法,“莲那边交给我,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我来处理。你只要养好身体,什么都别想。关于他的父亲,没有人会逼你说出来。”
此时的流萤,脆弱的像个孩子般哭泣着,哭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待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晚上,门外压抑的吼声传了进来。
“莲,你这个样子让她会难受死的!”
“你要吵醒她吗?现在问那个男人是谁有什么用?能对事情起什么帮助?她想说,自然会说,她不说,你也要逼她吗?”
流萤轻轻的打开了门,四个男人站在客厅中,一个愤怒,一个面无表情,两个担忧,最后她将视线停在莲的身上,“我不想说,对不起。”她低下头,“这孩子跟别人无关。他会姓楚,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莲……我……”
“你就那么爱那个人?”莲质问道,“你就这么无视我的心情?我没有一雅那么大方可以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怀别的男人的孩子!”
“莲!”一雅大吼,“你疯了!”
流萤咬着的嘴唇,破了,甜腥的味道窜入味蕾,她忽然觉得这是个断了莲心思的好时机,她看着他,“我从没有爱过你,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成家人和朋友。抱歉。”
“好。好。好。”莲深受打击,抓在胸口的手颤抖着,三个“好”字,脱口而出,说着拿起外套,摔门走出了家。
流萤扶住墙,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气势,几乎用乞求的语调说道,“浩志,去看看他吧,别出什么事。”
风间心疼的看着流萤,“我去,我这就去。”说罢,追了出去。
流萤倔强的看向佐野,“你也要问我那个男人是谁吗?”
佐野瞪着她,吼道,“那个男人是谁关我什么事!我恨你不早说!”
流萤捂着嘴,泪流不止。
“你要死了怎么办!”佐野气的把沙发上的垫子扔的到处都是,不解气,跑过去,握着她的肩头,又不敢使劲摇,“你这个被狗叼走心的家伙,你死了会有人痛苦的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没人让我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归属感,你要没了,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他哭着抱着她,“混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跟我拌嘴,谁耍着我团团转……为什么要对莲说那么伤人的话,他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见过他为什么人哭过,连Sora离开时也没有过……为什么要逼自己说那么绝情的话!”
流萤闭着眼,也只有哭泣才能发泄心中的苦闷。
一雅走上来,分开两个人,“别压坏了孩子。”他擦着流萤的眼泪,“别哭了,伤身体。有风间在,不用担心。”他拉着她坐到沙发上,“仁,热杯牛奶。”
流萤哭的浑身没劲,躺在沙发上,“小渊呢。”
“在他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了。”
流萤捂住脸,闷声哽咽的说,“作孽!”
“牛奶来了。”佐野端着杯子,“快喝,瘦成这样子怎么生!”
一雅扶起流萤,她拿过杯子喝了两口,就放在茶几上,连一口都咽不下去了。
一雅握住她的手,凝视着流萤,“嫁给我。”
佐野像吞了鸡蛋合不拢嘴。
一雅见流萤要拒绝,抢先说道,“听我说,嫁给我,名义上我们是夫妻,孩子不能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声。”
“一雅说的对。”佐野坐进沙发里,将脚搁在茶几上,“瞧瞧现在的我,就是你孩子的将来。”
“别捣乱!”一雅冷声说,“你怎么了?活的人模人样,叫什么苦。”一雅掏出趁她休息的空,去买的戒指,放在她的手心里,“不用顾虑我,我只想照顾好你和孩子。”他接着道,“不用着急的回复我。”
“我嫁。”她淡然的一笑,轻轻的说道。
一雅停顿了几秒,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激动,嘴角边只留有温柔的笑意,他双手覆上她的脸颊,吻着她的额头,“我不会束缚住你,永远不会,你的心和你的身,都将是自由的,这是我对你的誓言。”
一雅不求回报的爱,让流萤的心愧疚万分,看着他诚挚的双眸,做出了她这一生最冲动的事情。覆水难收,她能做的也只有紧紧握住那枚戒指。
坐在一旁的佐野看着一雅,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担心,如果消息走漏,朽木家能坐视不理吗?朽木家真要是出手阻拦,一雅和他们又该怎么保护她?
现实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源源不断的出现,犹如泥沼,困住他们的身,无法前行。
C31 再见,青春学园
作者有话要说:呃。。。。最近身体不太好,写的少,大家抱歉抱歉,久等了。
回答一下雪姐的留言。我倒是不觉得流萤做出这个决定幼稚,一雅和手塚的情况不一样。如果手塚知道了,国也就不用出了,这么一来,才华也被耽误了,流萤和她的娃彻底成了绊脚石。而流萤此刻的身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捅出去是要上电视的,记者啊,媒体啊,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题材。而且她本身又是未成年。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人就能抗下来的,所以,一雅站出来,至少能解决一些问题。本身文章中就说了,她冲动了,她并没有仔细的去考虑各方各面。从感情上看,手塚和一雅的爱,并不一样,对流萤来说,一份是沉重的而另一份是包容的,在一雅身边是她是比较轻松的。所以会选一雅也无可厚非了。
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怎能忘却。
“小流流,我听佐野说了。”风间难得认真的说句话,“决定了吗?”
流萤看了看无名指上的钻戒,轻轻应了一声,“嗯。”她问道,“他怎么样?”
“你和一雅的事情我还没告诉他。不过,阿莲会想通的,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别多想。这几天我们就住外面了。”
“嗯。”流萤轻声应道。
“喂,喂!”风间挫败的说道,“孕妇要保持心情舒畅,你这声哪有一点儿高兴的调!”见流萤不吭声,他继续说,“呐,一雅呢?小鬼头没怎么样吧?”
“很早就出去了,他没说。”要说一雅和佐野连续三天都泡在外面买婴儿用品,风间会嘲笑他们一辈子。为了保住两人的面子流萤什么都没说,可一想到楚忘渊她就头疼,忍不住用指尖按压太阳穴,“小渊三天没跟我说话。”
“你那控姐的小鬼最难搞,小孩子都是这样啦!”
“好了,我挂电话了。”
“流……算了。”风间欲言又止“小流流,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啊~真想摸摸你的小肚子~”
“你不用回来了。”流萤冷冷的说完,扣上了电话。她的心情并没有因为风间的一句玩笑话而变好,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转着手指上的戒指。思考了半晌后,她站起来,去敲楚忘渊的房门,“开门。”
没人应,流萤皱着眉,“让我踹门吗?”话一落,才听见门内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楚忘渊低垂着头颅,拉着一张小脸,流萤除了他紧闭的唇,什么都看不到。她伸出手,要摸摸他的脸,却被躲开了,“你在为什么闹别扭?”她轻轻的问道,“因为我怀孕?还是因为要嫁给一雅?你总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吧。”
楚忘渊攥紧双手,咬着嘴,死活不肯说话。
流萤失望的叹了口气,“本来觉得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