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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仔,把手松开,我不是你妈!”佐野没好气的说道,“我是你干爸爸!”
手塚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向前推进,专注的看着孩子。佐野怀里的小宝贝正是他血脉的延续,他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的将孩子小手里的头发拽出来,当他接过他时,已激动地泪流满面。 “妈妈~妈妈~~”小木头嘴里不停地叫着同一个词。
手塚高举起小木头,惹得他乐的合不拢小嘴,清脆的笑声冲进了众人的心坎之内。他用胳膊拖住他的小屁股,让孩子趴在了他不算宽厚的肩膀上,紧紧抱住他,哽咽的一遍一遍的说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流萤鼻头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将头调开,她怕她的心一旦软弱,将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
她将头靠在了风间的肩头,轻轻呢喃着,“你们不该来,真的不该来见我。”
风间微微一笑,“莲在等我们,也许一雅也快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流萤闭上了眼,只字未说,她已经分不清,这是幸福的开端,还是另一场噩梦来临前,上帝施舍给她的糖果。
她怕,一旦吞下了这颗糖果,主宰她命运的神祗又会将她推进万丈深渊,到时,她又该怎么在漆黑无比的世界中找寻她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个小错。。。闪。。。。
好吧,我承认,最近懒惰了!
大家,最好的激励是乃们的留言!!
C10 无法放弃的爱
爱是什么,是即使过了千万年的永不放弃,还是以爱为名的默默守护?
“嗯~”流萤倒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唇畔传来的湿热和瘙痒,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微微蹙起眉,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瞥到楚忘渊正望着自己后,又闭上了眼,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楚忘渊将头靠在她的胸上,小声说道,“抱抱你~”
流萤哼笑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么大了,不嫌丢人啊。”
楚忘渊摇了摇头,“姐~我最爱你了~”
流萤轻轻提起嘴角,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妥。
“姐,我们离开吧,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三口人好好的过日子。”
流萤稍微一愣,“我以为你舍不得日本。”
“我讨厌这里。”楚忘渊在流萤胸口蹭了几下,倒在一边,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朋友呢?”流萤问道不能回避的问题,“这几年,你也交了不少好朋友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楚忘渊握住了流萤的手,“我只要姐就够了。”
流萤不以为杵,以为他还是小孩子的依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再过几年,长大的楚忘渊,搂着新嫁娘,联想至此,她嘴角的笑容多少染上了点点落寞,不论再亲近,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离开巢穴,飞向属于他自己的天空。
“姐~你在想什么?”楚忘渊撑起头,低头看着她。
“没什么。”
“这小笨蛋可真能睡!”说着,他伸出手指隔着流萤在他的脸蛋儿上戳了几下。
流萤挡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剜了一眼楚忘渊,“你又欺负他!”
楚忘渊噘了噘嘴道,“不欺负他欺负谁!”
“外面怎么那么安静?”流萤看了一眼房间的门外。
楚忘渊耸了耸肩,“就是受不了他们才进来的。贞治哥去劝架都被打了一拳。一帮子人打架不出一点声音,算是到一定境界了。”
流萤听到这话,便知道莲已经到了,推开楚忘渊,下了床,拉开了门。豪华客厅中的沙发上坐满了人,脸上多少都挂了彩。她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乾贞治的脸上,“他们爱打,让他们打去。”她又瞥了一眼正站在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的不二周助,“该学的还是要学一学。”
不二提起嘴角,“你醒了就好。”
流萤叹了口气,“还傻坐那边做什么,不上药。”
佐野捂着发疼的左眼,“小混蛋故意没带药过来!”
“关我什么事。”楚忘渊哼笑道,“难道打架也是我让你打的?”
流萤看了看一直默默坐在一角的手塚,“小渊,去买点外伤药回来。”
楚忘渊点了点头,乾站了起来,“我开车带他去吧,肚子饿吗?想吃什么?”
流萤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这间房里的人可能都没吃饭,“等一下。”她转身回房,眼角瞥到了靠着墙的高挑身影,低下头,取了点钱给乾贞治,“带点好吃的回来吧。”
“我有钱!”乾皱着眉。
“有我多吗?”流萤轻笑道,“你们几家加起来的身家可能也没有我的资产多,不花带到棺材里吗?”
“喂!”乾怫然不悦,“什么棺材不棺材,听着就讨厌。”他忽然咧着嘴笑道,“楚小强!”
流萤嘴角一抽,用手背打了一下他,“滚!”
“嘿嘿嘿嘿!”他推了推眼镜,贼笑着,勾住楚忘渊的肩膀,“走,楚小强她弟弟,咱哥俩买饭吃去!你姐现在有钱了,大宰她一顿!”
乾贞治这么一闹,沉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流萤低着头,轻声说道,“你这气也生的够久的,三年了还不愿跟我说话吗?”
某个男人清冷的声线响起,“要是不愿说话,我站这里做人体模特吗?”说罢,大掌压在流萤的头顶上,弄乱了她本就不整齐的头发。
流萤转过身,低着头,呢喃道,“真不想说,‘好久不见,你过的好不好’这句话。一晃就是三年,是生是死连个音讯都没有,再怎么困难,电话费从来没有欠过,生怕有天你们忽然来短信,错过去。”她咬紧下唇,却制止不住眼泪,“不见就不见吧,没消息就说明你们可能过的不算差,一直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了,这样我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也就没什么牵绊了。可是为什么又要突然出现!”
她用手背擦去眼泪,“算了吧,没你们我也过了三年,不论怎么样,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的事。”她觉得心口又堵又闷,长舒了一口气,朝屋内走去。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某男人抓住了她的胳膊,“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
“什么叫做不算差!”佐野站起来吼道,“三年不能回家的感觉能叫不算差?三年没吃上自己家人做的一顿饭能叫不算差?看到家里人被欺负不能伸手帮一把,能叫不算差?”渐渐的,他的话语中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我离你只隔着一层玻璃,可是看着你摔倒后,我连奔出来扶你起来都做不到。仍旧装作不认识,应付那些恶心的臭虫。你明白那种无力感吗?”
不二看不过去了,皱起眉,“你以为她不明白吗?三年了,她比谁都看得透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正因为她珍惜那段回忆,你们出现时,她才能激动的痛哭。自从小渊生病后,她更是体会到人是多么的脆弱,可能在一两个小时内说没就没了。这也是她,提心吊胆了那么久的原因。她怨的无非是分开后,连一条保平安的短信也没有。”
风间拍了拍佐野的肩膀,“如果能联系,我们怎么会不联系呢。多少双眼睛、耳朵,监视着,偷听着。在自己羽翼尚不成熟的时候,我们不能铤而走险。”
不二颔首,“有些事情,明知道有成千上万条理由和借口,但心是无法接受的。”
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在体味着不二的话,大家再次沉默。
“本来想道歉的,事后那么久都没跟你说话,被保镖押上车的那一刻,很后悔。”某男人打破了沉默,挑起流萤的下巴,“是我放你出去的,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根本不该向你发火。我用这样的理由,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就像他说的,理智和情感产生的矛盾,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就算被人说是小心眼也好,嫉妒也罢,我不会道歉了。”
流萤淡淡一笑,“这才是你,莲。”她抓住他的衣服,靠着他,轻轻的重复着,“这才是你……”
手塚看着流萤靠在其他男人怀里,不禁皱起眉头,说不嫉妒是假话。
不久后,乾贞治带着楚忘渊回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一边吆喝,一边招呼,八个人一个孩子就这么围在桌子旁一起吃饭。
诡异。
这个词在乾贞治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八个人除去流萤,除去一个以流萤的兄长自居的风间,剩下的人多少都对唯一的女人抱有一定的想法。孩子的妈和孩子的爸,隔着好几个人分开坐着,桌上分别是孩子他爸的情敌,就算“仇人”相见,却也能安安稳稳不吵不闹的吃顿饭。
“四眼!你盯着我看做什么?”佐野撂下筷子,挑着眉看着乾贞治。
“嗯……在想一个问题。”他摸着下巴,双眼意味不明。
“说来听听。”不二笑了笑。
“佐野,你不会把她当做母亲一样的存在吧?”乾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砸在了佐野的头上。
莲闭上了眼,揉着眉心,强忍住笑意。
风间已经笑到饭桌底下去了。
手塚和不二镇定自若,东夹一筷子,西捞一勺子。
佐野被说中了心事,一张雌雄莫辩的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乾贞治,你有种!”
“贞治哥!”楚忘渊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双美丽的眸子向上一翻,落井下石的补充道,“不要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好不?很傻!”
“原来如此!”乾贞治放下了筷子,握住流萤的手,搞笑的说道,“我在追你的伟业上又扫清了一个障碍!”说罢,在她拿着勺子的手指上落下一吻。
不二哼笑着摇了摇头,见惯不怪。
楚忘渊咬着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哥,你快放手吧,我姐脸色变了。”他像看戏似的大刺刺的盯着坐在一起的手塚和莲的脸色使劲的瞧,一幅恨不得贴上去的模样。
风间从地上爬起来,坐好,趴在还没消气的佐野的肩头一抽一抽。心里很是佩服乾贞治,勇敢的一连拽了好几只老虎的尾巴。
乾贞治放开流萤的手,抱起她怀里的孩子,使劲的蹭着他软软的脸颊,“宝贝儿,快叫爸爸!”
“爸比~”小木头乐呵呵的突然开口,“爸比~~”
谁也没想到孩子会突然开口,不是哑然,就是满头黑线。孩子真正的爹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孩子他爹的情敌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乾贞治,恨不得将他分尸,吞进肚子里。
乾贞治傻愣愣的抱着孩子,顶着几股低气压,心虚的干笑两声,“小木头会叫爸爸了,是好事,是好事。”
“爸比~~”小宝贝主动亲了口乾,惊得乾一动不敢动,抱着孩子石化中……
流萤看了乾贞治半晌,抱回孩子,“楚沐,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有爸的孩子像跟草,你自己选吧。”
“妈妈~~”
楚流萤笑了,“乖宝宝~啵~”说完亲了口孩子的脸蛋儿。
风间看着一桌子的人脸色跟调色盘似的,笑瘫了,砸着桌子叮当响,“三年不见,小流流竟然也变幽默了。”
楚忘渊的嘴角边扶起一丝苦笑,别人不清楚,他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幽默无非是苦中作乐罢了。
风间顺了两口气,笑道,“都别打哑语了,既然都聚在一起了,就把事情放在桌面上说开。”
几个人纷纷放下筷子,沉默以对。
手塚冷不丁的说道,“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会对他们负责,况且我爱她。”
流萤皱起了眉头。
风间摇了摇头,“手塚,不是我说,莲和一雅对她的爱不比你少。就是你的朋友,他们对她的爱要是少一丝,都不会现在这样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不二一愣,急忙看向流萤要解释,已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撑着额头,“算是摊牌吗?”
风间看了看流萤淡漠的样子,又看了看不二,“你也说了,她是那个看的最透的人。”
不二捂住脸叹息道,“我只想帮她,其他的一律没想过……很久了,都没有想过。”
乾轻轻一笑,“装不下去了,维持这种朋友关系,让我既痛苦,但又乐在其中,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流萤小声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