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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结果就是乌尔奇奥拉无言地看着抱头痛哭的娘俩，伊布则蹲在他脚边黑线不已。
折腾了很久之后，浅浅在佐佐的对面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问道：“说吧，出毛事了？哭得跟死了爹似的……”
乌尔奇奥拉：“……”
佐佐：“……”
伊布：“……伊……= =｜｜｜”
乌尔奇奥拉起身，冷冷斜了浅浅一眼，淡声说：“你们聊，我去睡觉。”说完，他揪起一边的伊布，走进了房间去。
浅浅轻轻挑眉，在乌尔奇奥拉掩上房门后，说：“好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嗯？”
“其、其实也没什么事……”佐佐垂头，低声说道。
浅浅靠着沙发，懒洋洋地玩弄着刘海，笑道：“你弟弟怎么惹你了～？嗯～？”
“……”佐佐想起弟弟跟旅团人在一起的情形，咬住了嘴唇——妈妈知道了的话，一定很生气吧？肯定会把弟弟找回来……那弟弟估计也会很伤心吧……？
佐佐沉默，决定还是不把弟弟的事情抖落出来，自己不爽拉自家亲弟弟陪葬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虽然害她不爽的正是他弟弟……
“对了，酷拉皮卡呢，怎么不见你俩一起？”见女儿沉默，浅浅再次挑起话头。
“……”佐佐咬着嘴唇，抬头看自己的母亲，迟疑了一下忽然岔开话题，“妈妈，我跟佑佑，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浅浅有些惊讶地长大眼：“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不等佐佐作答，浅浅伸出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淡声说：“你们都是我生的孩子，自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我都很喜欢。”
“……”
“佐佐，”浅浅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笑，“在能力方面的确是弟弟比你要强很多，所以看起来你爸爸似乎跟佑佑沟通得比较多，但是他也依然爱你的，你应该清楚。”
“……嗯。”
“而你跟佑佑，如果非要说的话，反倒是你比较让我省心。”浅浅凝住了表情，温声说，“因为你比佑佑更普通，所以我觉得你更像我一点，而且，在人际交往方面，你虽然闹过离家出走的戏码，但相较佑佑那么不听话，我还是觉得你比较体贴。”
“呃……？佑佑他……”
“他跟旅团的事我知道了。”浅浅垂下眼睑，淡声说，“我的确很生气，但考虑到他毕竟有他自己的幸福，所以我也不打算多干涉，而且你爸爸对我憎恨旅团的心理本来就很不理解，我也算是顺着他一次了。”
“原来，妈妈你知道佑佑的事了啊……”
“嗯，对。”浅浅点头，“我比较担心的是你，你喜欢酷拉皮卡我知道，但是佑佑偏偏喜欢的又是旅团里的人，而且那孩子估计也不会放弃……哎，所以你得去劝劝酷拉皮卡，那孩子我很喜欢，而且他叔叔也说了不希望他下半辈子就浪费在复仇上。”浅浅说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佐佐，“这是‘寄往死者的明信片’，我跟维贝里通话的媒介，你把它给酷拉皮卡，但愿他能释怀吧。”
“我觉得不可能。”佐佐低头说道，“我知道他有多恨，为了取得能够狩猎旅团人员的能力，他把命都搭上了，我觉得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他已经变了……”
“那么佐佐，你打算怎么做？”
“呃？”
“如果你觉得他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的话，趁早抽身而退；如果你觉得你这辈子陪着他报仇你值得，那么，我也不拦你。”
“……我不知道……”
“其实，我更希望你能跟一个把你看得非常重要的男人。”浅浅微微笑了，“也许酷拉皮卡看你也很重要吧，但你在他心中，究竟比不比得过仇恨呢？”
“……”
“佐佐，你知道么？我跟乌尔奇奥拉之间——我跟你父亲之间，或许从来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呢……我所有的少女心事，全部都给了酷拉皮卡的父亲了……”
“呃呃！可是！妈妈你跟爸爸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会！”
“笨蛋～！”浅浅露出神棍一般的微笑，“单单只是普通的爱情，怎么可能维系我们走那么远？爱情不过是一时的冲动，作为一起生活的燃料，只靠它是远远不够的。”
浅浅轻轻握住佐佐的手，低笑道：“笨蛋佐佐，爱情敌不过生活。我现在，都已经记不清维贝里的脸了……但是你知道么，如果没有你父亲，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活下去。你不觉得，有人陪着你一起面对明天，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么？”
×××
看着酷拉皮卡离去的背影，佐佐努力地上弯嘴角，却还是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再见了，托付了我所有少女心事的男孩。
——我只是个普通女孩，没有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复仇的能力。
——所以，我只能跟你说句再见，然后决定忘记。
——亲爱的酷拉皮卡，祝你幸福。
——只是可惜了，陪着你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
52
52、公主在长大（二） 。。。
佐佐正在家里拖地的时候，门被嘭地打开了。
“我告诉你伊尔谜！你娘特地打电话来交代过！你丫就别想跑！”
佐佐抬起脑袋，愣愣地看着自家老娘硬生生地把人一个大好青年给拉扯进来。
浅浅进门就看见佐佐，她把伊尔谜往前一推，对着佐佐嫣然一笑：“佐佐，来，这是基裘阿姨家的长子，你们小时候见过的，伊尔谜？揍敌客，长得挺好的对吧？”
佐佐看着距猎人考试后有两三年没见过的揍敌客长子，忍不住地嘴角抽搐：“……确实……长得挺好的……”
“……”
而伊尔谜，在看着面前绑着头巾捏着拖把的少女，顿时无语了——原来，他已经堕落到要靠相亲来找媳妇儿的程度了么？
想起自家那个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母亲，伊尔谜就感到深深的头疼。什么“佐佐是个好女孩，长得可爱，能力虽然没她弟弟那么拔尖，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而且家底我们也清楚，身世也清清白白的，身材又好，娶回家的话我的那么多衣服也有了继承人BLABLABLA……”之类的，直把佐佐夸得天花乱坠。
伊尔谜看向一边正贼笑着的浅浅，顿时更纠结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娶了佐佐，要面对这么一个经常跟母亲一起人来疯的丈母娘……算了他还是不要想了。
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伊尔谜将目光落在佐佐身上——这个女孩子好像是有男朋友的吧？
他想起猎人考试时那个金发少年。抢人家女朋友这种事他可不屑做。
“愣着干什么，快坐快坐！”
浅浅很是HAPPY地将伊尔谜摁在了沙发上，对他露出大白牙邪笑：“你们聊，我去倒水！”说完她一溜烟冲进房间，哐地关上门。
“……”
“……”
留下伊尔谜和佐佐大眼瞪小眼。
佐佐忍不住在内心吐槽她娘亲——话说她倒水往房间里冲干嘛！？不是应该去厨房么——么——么——！
她默默地看了眼正睁着无辜的大眼瞪着自己的伊尔谜，叹了口气回身倒了杯水给他。
“那个，伊尔谜……请别介意……”佐佐迟疑地在与伊尔谜隔了个位子的地方坐下，有些纠结地解释，“我妈她……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你、你就暂时忍耐一下，我爸最近出去了，能够镇压她的人目前还没有，于是你、你就自由地……”
“……”
然后，佐佐那个继承了她娘亲的优秀听力隐约听到，房间方向传来了细细的嘀咕声：“……乌尔奇奥拉也镇压不了我……我镇压他还差不多……”
佐佐立刻寒毛倒竖，一把拽过正捏着杯子打算喝水的伊尔谜，直接向门口拖去：
“啊呀天气真好我们看电影去吧啊哈哈！”
伊尔谜握着佐佐家的玻璃杯，莫名地看着哐地甩上了自家的门，并靠着门口长舒口气的佐佐。
佐佐有些尴尬地抓抓头发：“那个，我妈听力很好……”
伊尔谜了然地点头。
佐佐压低声音说：“我们还是先下楼吧。”
伊尔谜表示赞同。
×××
20分钟后，两人已经分外和谐地走在大街上，佐佐甚至还背着手一跳一跳地踩着人行道格子。
“哎，你放心好了，喂，我是说你的表情不要那么戒备，大哥～～～你可是首屈一指的杀手家族里首屈一指的杀手精英，难道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吗？……哎，我是说我妈就是闹着玩玩，你不必放在心上啦～你呢，就干干脆脆地回家去，我妈那边我会解决的。”佐佐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笑得灿烂。
“嗯，我也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真奇怪你妈怎么还会找上我。”
“……”佐佐顿了顿，笑容隐去又立刻重新扬起，“啊～你是说酷拉皮卡～？我跟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我们早就分开了。”
“这样……”伊尔谜斜眼看了佐佐一眼，点点头沉默了。
佐佐轻笑：“倒是伊尔谜你，私自出来相亲，家里那位不会翻脸么？”
“……家里那位……？”伊尔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谁？”
“啊呜～不是西索么～？”
“……………………”
“呃，对不起你冷静点，你的表情好可怕，我只是开个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 =是你没有幽默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知不觉中居然真的走到了电影院门口。
佐佐挑着眉看着排队买票的人，轻笑一声凑近伊尔谜：“呐，要去看电影吗？如果不耽误你生意的话，杀手大人～？”
“……我最近没生意。”
“唔，那咱们去排队买票吧～要不你去买票我去买爆米花可乐？”
“……好。”
坐在电影院里的时候，荧幕上放着的画面一点也没有引起伊尔谜的兴趣，他在开场10分钟后，觉得自己进来看电影绝对是个错误。
轻轻侧了下头，伊尔谜可以清晰地看到佐佐的脸。
荧幕上闪烁着的光透射在她的脸上，她的唇平平的抿着，碧绿的眼睛里倒映着屏幕的光芒。伊尔谜忽然就想起自己6岁那年见到佐佐的第一面。
小小软软的一小团跟着孪生弟弟一起躺在床上，嘶嘶地睡着。跟一整天咿咿呀呀的佑佑不同，佐佐显得安静得多。
活泼的佑佑被抱出去给登门拜访的席巴夫妇看，而伊尔谜则跑进了房间，看到了刚刚睁开眼睛的佐佐。
佐佐碧绿的眼睛异常清凉，醒来了也不哭不闹，伸出手向着天花板抓啊抓，不知怎的就发现了站在床边的伊尔谜。
她咿咿呀呀地冲着伊尔谜伸出小小的手，伊尔谜有些感兴趣地睁大眼睛，把手递给她。
佐佐抓住了伊尔谜的手指，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还咯咯直乐。
伊尔谜则趴在床边，轻轻地伸手戳着佐佐的脸。
然而如今，那个软软的一小团，也长成如此一个窈窕少女了。
伊尔谜将目光从佐佐脸上移开，凝望着电影屏幕，开始发呆了。
×××
电影散场后，伊尔谜将佐佐送到了她家楼下。
佐佐笑着感谢忙碌的杀手大人抽空陪自己玩，而伊尔谜则抬头看了眼她家亮起的灯，忽然开口道：“其实我是没所谓的。”
“？”佐佐张大眼，一脸疑惑：“什么没所谓？”
“娶你进揍敌客家。”
“……=口=｜｜｜”这次不只是眼睛，佐佐连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伊、伊……你在说什么？你是认真的吗？”
“嗯。”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伊尔谜思忖了几秒钟，开口：“听说你会做饭？”
“……哈？……呃，是的。”
“不仅是做饭，会洗衣服会收拾屋子。对吧？”
“……嗯……”
“那就是了。”伊尔谜似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