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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书合上,轻轻地放在一边,闭眼捏了捏鼻梁,试图放松一下犯困的双眼,待感觉轻松了点后才对身旁的人开口,“说吧。”
“是。”管家应声后,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那天夫人叫山田管家来,是要他说关于千乘少爷的事……”
“什么?”我大惊跃起,难以置信地看着管家,只是他那认真的神色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不过我又很快恢复冷静,“继续说。”
“是。山田说了您和千乘少爷的关系,还把千乘少爷带来了本宅和夫人见面。”管家继续汇报。
“和母亲?那后来呢?”果然如我预料的一样,母亲知道了千乘夜。
“后来据说千乘少爷说了些不得体的话,惹怒了夫人,结果……”管家有点为难地看了下我,见我的脸色不善,犹豫着是否要再说下去。
“接着说。”我竭力保持平静地把话听完。
“结果夫人动用迹部家的权利,迫使千乘少爷的父母被解雇,而且还警告大部分企业不许招聘他们。”
“母亲真的这样做了……?”我震撼地站起来问。
“是的,据说是昨天的事了。”
“千乘夜到底说了什么?”我呐呐地问,他到底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会让母亲做出这种事。
“好像是夫人要他离开您,他不答应……”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下去了,管家的话我失去了最后的冷静,亦无法再控制自己。没有多想地冲出门外,跑向母亲的房间。
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把别人这样逼上绝境。千乘夜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他只是不想离开我而已,他只是想和我在一起,我也只是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而已,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为什么总是这样自作主张地为我决定一些事情?我迹部景吾不是木偶!
第六十六章
愤怒使我丧失冷静,丧失了理智。也让我忘记了什么是礼仪,还有对长辈的尊重。因此在我没有经过敲门便推开母亲的房间的大门时,母亲是一脸愕然地望着我。
“景吾,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这样成何体统?”母亲不悦地训斥道。
“为什么……?”我努力平缓着急促的呼吸,一步一步地走近这个被称为是我母亲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母亲打量了我后偏开头说。
“为什么要对千乘夜和他的家人做那种事?”不明白那我就一一说明,不肯面对我也会让你承认!
“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母亲讶异地睁大眼望着我问。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这样逼人上绝境?”我第一次朝自己的母亲如此大吼,也是第一次这样不顾长幼身份地质问。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母亲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对我的指责感到不满。“是他先不知好歹,我好声好气劝他,他不听,还出口不逊对我冒犯……”
“他冒犯你什么了?”我一吼,打断了母亲的一面之词,千乘夜确实为人很冷淡,有时候做事也很极端,但是我相信如果没有人激怒他,他是不会主动去招惹谁的,就像向日岳人那件事一样。
“景吾,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对谁说话么?”母亲冷声问。“以前不管你做事多么荒唐,我们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因为我们相信你总会适可而止,懂得什么叫分寸。但是这次你居然为了一个小男孩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一开始我还不愿意相信,可是现在看你的态度,我要是再不阻止,只怕以后就太迟了。”
“所以你就把他们一家人都逼上绝路?哪怕是害死他们一家人也无所谓?”
“如果他当初肯乖乖地听我的话,自己离开,我也不会……”
“他听话又怎么样?他答应了又怎样?不是他不想离开,是我迹部景吾不想放开他!”我承认了,我认清了,是的,对于千乘夜我是放不下,放不开,既然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会再逃避,我要把失去的那些全部找回来。
“你说什么?”母亲惊诧地瞪着我,仿佛我说了句全天下最不可能说的话。
“我不会和谁订婚,也不会和谁结婚,没错,千乘夜就是我选择的人。”我放缓语气,一字一句地说,就怕母亲听漏了什么。
“迹部景吾!”母亲尖声大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想让迹部家族成为全世界人的笑话吗?”
“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和别人无关!”我迹部景吾所做的一切从来不需要向别人说明什么,亦不需要别人来过问,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意。
“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看来我要把那个祸害彻底除去,才能让你清醒。”母亲因气愤而双眼布满血丝,表情也开始变得如魔鬼般狰狞。
“我不许你这么做。”看到这样的母亲我不禁有点担忧,她一向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也因她这样的气魄,才可以一直当父亲的左右手。
“哼,不许?你要怎么不许?”母亲冷笑着问。
“我会解除你对那些企业的施压,以及你对千乘夜一家所做的一切。”我也冷冷地回答。以我迹部景吾的名义,我就不信那些小企业会不顺从。
留下这一句,我便准备出去实现我说的话,也从此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重视的人。
“站住!”
我才挪开一步,母亲又一次出声叫住了我。
第六十七章
母亲的声音不再似以往那般慈爱温和,如今听来是那么地冰冷,就连我听了也不禁心中一惊,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你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次,你要去做什么?”母亲继续冷声问。
我回头看向母亲,那张亦如声音般寒冷的脸,此时看起来也是那么地陌生。可是如果我这样就退缩的话,我就不是迹部景吾了。
“我要让千乘夜的父母恢复工作,让他们能继续在日本生活。”我也不带情愫地说。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啊。”母亲讽刺地说。
“你想说什么?”这样的母亲让我渐渐感到不安,甚至有点畏惧,那是面对敌手时候才会出现的母亲的另一面,我只是在以前她和别人谈判时表现过。
“迹部景吾,你真以为你冠上迹部这个姓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是我们宽容到让你忘记了如今谁才是迹部家的真正掌权者了吗?”
母亲的话让我大为震惊,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才勉强理解了母亲的话。不过母亲似乎怕我还不明白,又继续说明道,“你是迹部家的继承人没错,不过要掌握控制迹部集团的权利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继承,够不够资格继承。现在的你,没有了迹部这个姓氏,根本就是一个连生存都成问题的小鬼。你要记住你今天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我无以言对,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母亲说得一点也没错。自幼便是在这优越的环境下长大的我,除了学习必要的知识,还有很多东西根本一点也不懂,况且我还是个未成年的学生,出去社会也不会有人接纳,更没有能力去与迹部家对抗。
我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自己的无能,第一次知道原来一直自以为无所不能的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有无法改变的事实。迹部景吾,纵使一直以来那么耀眼,那么高高在上又如何,离开了迹部家就什么也不是!
我攥紧拳头,任指甲嵌入掌心,不甘地垂下头,低声问,“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们?”
“你还没清醒吗?我不会让他们留在这里,不会再让你们纠缠不清。”母亲恼怒地大声说。
“只要……只要你肯放过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纵然不甘又如何,即使再不服也毫无办法,如今的我没有能力反抗,那么就让我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什么都答应?”母亲不相信地重复。
“是的。”
“你能做到让那个小鬼彻底死心离开你?”语调没有丝毫的欺负,母亲平视着我,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句多么残忍的话。“能做到么?”
“那样……你就会收回禁令?”我语不成调地问,心也如被刀重重地划过。
“我向来说话算数。”母亲坚定地说。
手心有点湿润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溢出来,然而我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不仅是手上,全身也是,因为心的痛夺去了我全部的痛感。
“我……知道了……”我艰难地开口答应了母亲的要求,之后便挪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这个地狱。
如果那样真的可以帮助他,那我就当一次恶人吧。如果这样能保护他,那全部的痛苦就让我一个人承受,毕竟那是我欠他的。那是伤害他至深至重后所欠下的。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夜阑人静,我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谛听着钟摆在冷漠地、不停地摆动,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
仰头抵在靠背,闭目沉思。许是在夜的催化作用下,过去的点点滴滴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和千乘夜的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在餐厅吃饭,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倔强,他的第一次反抗,第一次对我的质问指责,还有那个在球场的绚丽的身姿。鲜少有变化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清澈又闪着坚强光芒的眼眸。
隐约记起某人忍足侑士站在我的办公室里的窗边,看着刚刚路过的千乘夜问我,“呐,迹部,你看过小夜夜笑吗?”
“不知道。”
我记得当时我是这样回答,那时我根本不在乎千乘夜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我从未认真去注意过他什么,只是认为,他站在我身边是必然的,是理所当然的。
如今想想,确实我也没见过他笑。在我身边,一直忍受着我的阴晴不定,他肯定开心不起来吧?况且还有受着外界那么的欺凌压迫,却没有人向他伸出援手,因此他也渐渐变得不再信任我,只因我从未帮他,为他做过什么。
“迹部景吾,小夜夜今天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你有不可逃脱的责任。当初要不是你不肯出手去帮他,救他出困境,而且一次又一次地去伤害他,他如今也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一句话,今天的千乘夜全是你迹部景吾造就的!”
呵呵,为什么忍足侑士可以看得那么清楚,而我却浑然不知,又或者说是刻意去忽视,因为这么普通的一个人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根本是可有可无,那时我一直以为像千乘夜这种人是不可能踏进我的视线,我的世界。
可后来,在自己不知不觉之下,他渐渐地占据了我的目光,我的脑海,情绪也逐渐开始随着他的举动变化。只是这一切我都发现得太迟,也因是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感情,故而给他带来的伤害就越来越大。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放弃,并以极端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了他仅存的尊严,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天破晓了,我长吁了一口气,站起来简单地整理了下着装,换上与往日无异的冷静的神色,走出了房间,去面对我该面对的,去做我该做的事。
只不过当真来到校门口时,胸口又不禁传来一阵绞痛,该如何说才能让他彻底死心?只是不管如何说,无疑我都是再伤害他一次,不过这也最后一次了。我握紧拳头坚定地想了下,便迈入了大门。
任凉风抚摸着脸庞,我信步于校园内,慢慢靠近网球场,却在不远处遇见那个多日未见的身影,瘦弱的身躯在球场前晃来晃去,像在寻找些什么。
“你在找什么?”我走过去问。意外的惊喜冲淡了我刚才的忧虑,仿佛找回了以前平静时刻谈话的心情。
他只是回头惊诧地望着我,接着脸色开始变得有点难看,本来就不红的下唇被他一咬,更显得苍白。
“你在找什么?”我的声音夹杂着担忧,其实我更想知道的是他的现状。
像是提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向我走近了两步,瞳孔中闪着一丝哀伤,“我爸爸妈妈失去的了工作,你知道吗?”
每一个字自他口中吐出都直直刺入我的心脏,看着他那张尽管依然没什么变化的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