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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清楚才是。”
公子政分析完了之后便沉默的站在一旁,等待吕不韦的话。他比谁都清楚,吕不韦定是有办法左右结果,不然他也不会深夜差人来报信。
“这么一说,倒是也有理,我倒是没有想到,政儿你真的长大了。秦国最近国内局势尚且不好,你与你母亲暂时还是留在赵国安好。”
“知晓!”
公子政方才十岁,却有着不属于他年纪的老成之感,这都是被生活所迫,这些年他一直留在赵国,受人欺凌,更是被吕不韦在私下施以魔鬼一样的训练,早就没有如同公子燮那般纯真的情感了。他比谁都更加清楚弱肉强食这个词。
“你知晓便好,不过也无需等待多久,还有一年你便可随我回国了。如今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至于那溪月公主若是你当真喜欢,仲父会帮你留意。只不过是一个女子,更何况还是媵妾之女,若是仲父开口,赵王定会送与我强秦。”吕不韦十分得意的说道,之后他再次观察公子政的脸色,发现他依旧平静。
“仲父无需,女子现在对我来说,还为时尚早,政儿只想快些回到秦国,快些帮助父王以及仲父完成秦国霸业,一统七国!”
“好,好,好!”
之后吕不韦便让夜谭送公子政回去了,公子政原路返回,依旧是夜色深沉,他走进了梨园。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
一个女子在夜色之中轻轻的吟诵着,公子政顺着声音看去,见赵溪月一人独坐在轮椅之上,她伸出手就要去攀折那红梅,却因身有残疾,无法站起,手够不到,几次三番,后来终于放弃了。月光之下,赵溪月一身红袍加身,白雪红衣,显得她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原是在这月色和雪色之间,竟有这等第三种绝色。吕不韦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错,那就是赵溪月当真是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用绝色不能言其美,当真是美好无比。
公子政承认他心动,也许是从上次她送被褥那一次,也许是今天这一次,这个女子总是能是一种让他心动的东西。说来也奇怪,以前两人也相处了很久,却不曾有这种感觉,也就是这几日感觉竟是如此的强烈。
赵溪月也是因为今日烦心事多,又想起明日斗鹌鹑之事,心里烦恼,便睡不着,也不想去打搅春兰等人,她便自己穿衣出来,一时兴起,便想看这月夜雪景红梅。又想起这地方又叫梨园,当即便想起了白居易的《长恨歌》来,这宫中的女子大多数也就是那种命运、她对待感情从来都是倔强的,不为人妾侍,也无法与他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前世的宝玉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此生她再也不会去再受这种痛苦了,受一次便可以了。
“为何这般晚了,还出来?夜深了,风大!”
鬼使神差的,公子政竟走到了赵溪月的面前,而且还开口规劝。话一说出口,他自己也惊呆了,为何会这般。
赵溪月则是猛地一惊,她没想到这么晚了,竟还有人会出来,而且这人还是公子政,尤其是在她知晓她日后的身份的时候,知晓历史上写他如何残暴的时候,她不得不对他上心起来。
“你从外间回来?”
赵溪月指了指外面,她看着公子政好似是从外面进来的,不过也不确定。
“不,我是从里间看到你了,你方才吟诵的是什么:“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从未听说过,你自己写的吗?”
赵溪月吃惊的看了公子政一眼,她只是吟诵了一遍而来,他竟是全记住了,而且还背诵下来。
“这,这,这不是,是一个古人所做,我只是觉得应景而已。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还是无法习惯,在这样的深夜之中,与公子政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在他们那个时代男女七岁不同席,规矩多。不似春秋战国时期,男女之防不大。赵溪月骨子里还是一个闺阁女子,对贞操看的极其的重要。
“好,那你快些回去吧。”
公子政目送着赵溪月进入了,他也转身离去。可是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回头来,又看了对方一眼,有时候便因多看这一眼,一眼万年,注定开始。赵溪月赶忙转过脸去。
第二天,天晴,竟是出太阳,是一个好天气。她刚刚起,公子燮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王姐,王姐,走,今天你一定要去观战,我定然会赢的。”
公子燮一脸的得意,他抱着必胜的信心去斗。
“好!”
赵溪月便陪着公子燮两人出去,却见春兰抱了一把红梅花进来。
“春兰如何才如此之多的红梅花?”
“不是奴婢采,奴婢今日一早便看到有人放在公主房前了,奴婢还以为是公主你差人从采的呢?”春兰一脸的诧异的看向赵溪月。赵溪月看着红梅花,便想起了昨晚和公子政两人的相遇。
“王姐我们走吧。”公子燮有些着急,拉扯着赵溪月,便要推着她走。
“好!”
于是两人两人便去了清泉宫,面见赵太后,随后跟随着赵太后来到了斗台,公子羽已经在那里等待许久。
第13章 国斗〔修〕
公子羽手里拿了一只鹌鹑,他的鹌鹑相较于公子燮要大了些许,也精神了些许,公子燮的鹌鹑看起来要瘦小的多。公子燮此时站在赵溪月的面前,前行几步,将装在笼子的鹌鹑提了上去。
“来了,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公子羽继续嚣张的望了公子燮一眼,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屑,而他手上的鹌鹑也和他一样,显得十分的嚣张。在斗鹌鹑上,公子羽也算是各种高手,所以他才敢拿出两座城池来赌。这一次他是稳操胜券,尤其对方还是公子燮,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谁不敢来了,我告诉你,这一次我赢定了。开始吧。”
公子燮已经准备打开笼子放开鹌鹑,公子羽见状,也蹲了下来,开始放鹌鹑。
斗鹌鹑的时候,先各自将鹌鹑饿上半天,然后在开斗的时候,撒上一把粟米,让鹌鹑争抢,便开斗起来,粟米已撒,然后又人来起一草棒来挑逗着,两只鹌鹑很快便发怒起来,便开始撕咬出来。公子羽那只鹌鹑名唤大将军,公子燮那只他自己取名叫小霸王。大将军首先发难,开始啄咬小霸王的脖子,小霸王也不弱,两只竟然就这样撕咬起来。
这一次公子政也来观战,还有其他国的质子都纷纷的观战,目前来看,大将军占尽上风。齐国其他人都纷纷的喝彩,公子燮脸色差到极点,一双手攥成拳头恨不能以身替,自己冲上去斗上一斗。
不过一会儿,那大将军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被小霸王一直追着啄咬,脖子上已经血红一片,已经落于下风了,事实上就是输了。喜爱斗鹌鹑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大将军是不能再战了,它已经开始展翅飞去,这是它认输的前兆。鹌鹑这种动物与其他的动物不同。有句俗语是“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斗鹌鹑时,特别认真仔细的观察,一旦发现鹌鹑要落败,赶紧分开他们,给鹌鹑留点勇气,以后还可以再比赛,也就是说公子羽这个时候应该出手分开鹌鹑才是,而不是如现在鱼死网破的情况。
“公子羽,你的鹌鹑已经快败了,还要斗吗?若是在斗下去的话,它就不能再用了。”
公子燮自己也想鹌鹑,知晓它们这个习性,若是一直雄鹌鹑不能再斗,就等于要它的命。
“什么,我会落败,公子燮怕是你的要落败了吧。”
公子羽此时的脸色也颇为不对,他已经看出来了,那就是这一次他要败了,突然之间他已经有些害怕,齐国的两座城池可不是他说的算,他的父王也不止他一个儿子。
强撑到最后,公子燮的鹌鹑出乎意料的赢了公子羽,他自然十分的高兴,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冲到赵溪月的身边。
“王姐,我赢了,你看到没有,我赢了。你可以不用随嫁齐国了,我赢了!”公子燮到底还是七岁的孩子,赢了自然到处宣扬,告诉别人,脸上也洋溢着胜利的表情。
赵溪月也朝着他一笑,公子羽则是站在一旁,颓败的跪到在斗台上,他也如那只被斗倒的鹌鹑一样,没有了丝毫的精神气,两座城池,他知道意外着什么。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的大将军怎么会输呢?”
公子羽伸出手去,一如往常的捉住了鹌鹑,开始查看,他才发现他的大将军被人暗算了,腿被割伤,是带伤上阵,若是这样当然会输。可是在比赛之前,他仔细检查过大将军,身上并未出现伤痕,腿上也没有伤。怎么会呢?
他环视了左右,发现赵太后等人脸上均有惊异之色,显然他们也没有料到公子燮会赢,之后他便将全部的注意就集中在公子政的身上。公子政的性子他最是熟悉,极少参加这种场合。而且先前他便听闻了赵溪月与公子政两人关系非比寻常,更有甚者,谣传赵溪月之所以不愿意嫁给他,就是因攀上了公子政。
公子政何须人也,乃是秦王之子,极有可能是下一届秦王,虽言说秦赵同宗不通婚。可是,如今周王室式微,同宗一说,早就被人所摒弃,不然赵雅也不会嫁给赵括,几乎无人将周王室放在眼里。想想,若是他是赵溪月,也会选择强秦。
“公子政,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
公子羽一下子便狂奔到公子政处,拦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政微皱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朝着公子羽挥了挥手,“让开!”他的话语之中吐露出一种冷气,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清冷。公子政给人的感觉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喜与人接近。
“就是你,一定是你对我的大将军动了手脚,不然它不会输的,定是你使诈。你不想赵溪月嫁给我,便这般陷害与我。”公子羽因担心两座城池给输掉,便不想放弃这一次的机会,开始与公子政争论起来。
“可笑,你输了便是输了,与我何干。这乃是你与公子燮之间的赌约,又与我何干。再者,赵溪月乃是赵国公主,本就与你有婚约,我赵政从不夺人所好,亦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投其所好。我若是想要那个女人,必要她的心甘情愿,而不是你这般的强取豪夺。”公子政便绕过公子羽准备先行离开。
公子羽却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前行。
“溪月曾为我自杀,她如何不是心甘情愿。公子政我告诉你,赵溪月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公子羽摆了摆手,笑道:“还不够资格跟我抢,谁人不知你的身世,秦王之子,莫大的讽刺吧。你本就是赵姬与吕不韦之子……”
“公子休得胡言!”
田单已经立即上前制止了公子羽的话,恐他继续说下去惹下是非。
可想而知,公子政的脸色会如何的难看,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也知晓这不是最后一次听说。赵姬本就是吕不韦送给嬴异人,而且他是早产儿,被人所诟病也是正常,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胆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当真这多人的面提起此事,公子政怎能不气。
“今日我来的好似不是时候,两位公子这是……”
来人身着白衣,身边跟了四个婢女,身着水碧色衣裙,均面带着白纱,身材且都婀娜。公子羽一下子便认出了,这便是赵国国师阴阳大家——云中君。
没想到两人斗鹌鹑竟是惊动了云中君前来。
云中君微微的看了一下公子政,最后将注意力便集中在公子羽的身上。
“公子羽,愿赌服输,多谢齐国奉上两座城池,我会亲自去齐王建讨要。”云中君话落音,身边的碧水便将玉笛递上,另外一婢女便捧着河图洛书跟在他的身后。
阴阳家可以窥探天道,而云中君更是各种的高手,他可以观人生死前程,探人前生后世,他走的很快,路过赵溪月的身边之后,朝着她深望了一眼,手便开始掐算。
“溪月公主,多日不见!”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连赵太后也站起身子来了。在赵国的人都很清楚,那便是阴阳大家云中君从不开口与女子说话,就连赵国太后也不例外。这一次他竟是破例与赵溪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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