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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全依靠小人供养啊!”我万分为难:“你这样说,可是要陷我于对国不忠之尴尬境地呀,兄台。”老板一脸期望:“那咱们私了如何?这顿饭我请客。”我考虑一下,佯装无奈道:“看在你老娘和孩子的份上,我就做一回对国不忠的人。”老板见我答应,非常沮丧地将我们送出门,然后转头对小童猛烈地发脾气,发誓要将他扫地出门永不录用。
猴子站在门口,看着茫茫夜色,发起昏来:“Q哥,咱们抢劫去,男的劫财女的劫色。”我看着他骨瘦如柴的身躯,毫不客气地贬低他:“就凭你那憔悴身板,到时谁劫谁还不一定呢,可别遇一悍妇夺去你的童子身把你反复强暴三四回,你小子可欲哭无泪冤深似海啊。”学究终于找到报复猴子的机会,迫不及待地附和我:“Q哥说得极端正确,我也是这种看法。”猴子看着我们两人,开始尽情地郁闷。
三个酒鬼走在大街上,经风一吹,二锅头发挥效用,酒意涌上来。走上天桥,我们三人趴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吐过之后,我们感觉异常的冷,冻得如同三只冰棍。三只冰棍跌跌撞撞回到宿舍,瘫在床上开始慢慢融化。手脚鼻子耳朵渐渐有些感觉,先是发热,继而尖痛,宛如被人拿着针慢条斯理地刺。
不大工夫,索丹和棂昔上完自习归来,他一脸得意地走进寝室。猴子那贱人垂死挣扎般问他:“仲,你不喜欢那女孩,和她在一起上自习,你能快乐吗?”索丹颇为无耻,卖弄起来:“关键就看你怎么想,棂昔那小丫头善解人意,和她呆在一起,我逐渐感觉到——一个字,爽;两个字,真爽;三个字,非常爽;四个字,真他妈爽。”我听着他这痞气十足的话,难受得真想将胃里酸水吐他一头,让他小子脏头脏脸一身臭气风光不成。
第四部分 8 四个少年(尾声)
元旦佳节,我们这群天之骄子忙中偷闲,由好事者组织到千里马美食城去消费一把,以领略元旦之风情,为祖国消费事业贡献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脸赛关公,由猴子提议,每人都说一件自己曾经的椿事,以娱乐下酒。说完,便首先讲一件自己的椿事。大家笑罢,各饮一杯酒。然后就按着座次轮流讲。轮到我时,我还没考虑好该讲自己哪条隐私,索丹就非常无耻地道:“各位兄弟姐妹,你们想知道Q哥什么就问我吧,他老底我全清楚。”郁闷,这人想玩我难看!我顿时如打仗的公鸡,瞪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毛发皆竖,颇具攻击性。阿布看着我的样子,生怕我与他闹出什么不愉快有伤同学之间感情,于是急忙抓起一瓶剑南春,含笑道:“小女子劳烦丹哥免开尊口,你若敢说Q哥什么坏话,可要罚白酒一斤哦。”索丹一听,吓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拆我的台。
我心里这个快活呀,感激地看阿布姑娘一眼,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不再跟她捣蛋耍无赖。
棂昔颇小鸟依人地坐在仲身边,看着他喝酒,不时劝他不要喝得太猛,那样会伤身体。我看在眼里,对索丹嫉妒得要命,不明白这小子是生来命好还是怎么的,竟然有如此好福气。猛然,棂昔仰起脸,我骤然之间不知所措地紧紧盯着她。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脸倏地红起来。我的心随着她脸上的红而颤动。过一会,她扭头与才女迅速交换个眼色,然后又低下头,长发垂下来如同黑色的瀑布。
我顿时脸上发热,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该死的猴子立刻叫道:“Q哥好酒量。”将酒又给我满上。蒙布扯了扯猴子,从他手中把酒瓶接过,说:“咱们今天已经喝得不少,酒这东西喝个适量最好,喝得过多大家都难受。”我打断她的话,道:“把酒递过来,我想畅快地跟索兄弟碰几个,这样的机会难得。”索丹一听,脸上涌起一股倔气,说:“我也正有此意,想与Q哥大喝一场。”说完站起来问才女要酒。
众人见我们两个要斗酒,都停下来看着我们。才女抱住酒死活不给索丹。我走到墙角,拿一瓶重新打开,把酒斟上。我俩端起酒,一仰脖将酒喝尽。才女和棂昔都板着脸咬着牙看着我们两个。接连碰过四个酒后,我有种要吐的冲动。才女过来呼一下由我手中夺过酒瓶。“Q哥,都是同学,你今天想要玩谁的难看?你要是想喝酒,好,你说几个我陪你。”我顿时坐在凳子上很颓唐地直喘气,仲也阵阵酒意上涌翻着白眼。棂昔见我不吭声,把酒盖好放到一边去。
仲我俩坐在那里拼命地瞪眼。棂昔过来很体贴地把他拉到一边坐。我忽然感觉自己很可悲,禁不住伤感起来——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对别人大献温柔,而对自己形若陌人。蒙布扯住我的胳膊,将我请到一个角落里。我看着她,问:“有什么事情?”她叹口气,有些伤感:“Q哥,今晚大家在一起聚,是想图个高兴,你就不要再生事,好吗?”我瞪着她,反问:“我生事,你长没长眼睛与耳朵?是索丹那泼皮先拆我的台。”她摇摇头道:“我不是已经阻止了他吗?”我很不舒心地撅着嘴。
喝过酒后,学究叫服务生打开音乐电视伴奏,开始唱歌。他引吭高歌,先来一曲,好端端的歌词被他唱得不忍卒听,调子跑得从中国出发转程到俄罗斯然后抵达美国。
他唱完,臭棂昔站起来邀请索丹与她合唱张韶涵的《可以爱很久》,两蠢人一脸甜蜜地彼此相望。他们唱垮掉我的全部激情,令我更加痛苦不堪,感觉全世界的人都他娘的瞧我不起,都在作贱我,没有人爱我,没有人怜惜我,好像我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甲壳虫须臾之间就会被人无情地踩得粉身碎骨。
阿布走到孤独的我的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轻声道:“Q哥,我已经考虑好,答应你的请求。”我顷刻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禁不住兴致低落地问她:“什么请求?”她调皮地一笑:“我说你忘性大你还不愿意呢?你前几天提出要我做你女朋友。”什么,你已答应?那一刻,我绝望与感动交集,身子轻轻颤抖。
阿布看着我的眼睛,柔声说:“Q哥,世界很美好,只要我们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我们就会过得很幸福,不是吗?”我如同在深水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怀着悲怆的心境轻轻拥一下我的新任女友阿布,在她唇上轻轻吻一下。她的唇好柔美,宛如美丽的床。
我又看一眼正沉浸在歌境中的死棂昔,回头对阿布苦涩地笑:“你的唇上有股青草的气息,好鲜美啊!”阿布也笑:“我可不是牛啊,从来没吃过草,你别冤枉我。”我坏坏道:“你肯定不是牛,即使是牛,也充其量是头小牛婆而已。”阿布绷紧脸,嗔道:“你胡说,死鬼!”我知道“死鬼”是女孩的惯用词,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它所代表的意思就有多少种。
我说:“阿布,你做我女朋友,就不怕我欺负你?”阿布道:“我也不是吃素的,实在不行我就报警!”我笑:“有那么严重吗?”她很得意:“以防万一啊!”我叹口气,暗自对心中棂昔的形象大加抹杀。
索丹和棂昔唱完之后,一脸幸福地坐到旁边。大家这才从刚才歌的氛围中清醒过来。因此他们不知道我与阿布的关系已经发生根本性的变化。阿布走上去拿起麦克风,淡淡一笑,大声说:“小女子虽歌喉不好,但还是想给大家来一曲林依伦的《爱上一个人是你》,妄想大家喜欢。”众人鼓掌,有人高叫起来,才女不光学习好,还会唱歌,真可谓多才多艺,令我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羡慕得真想爬到娘肚里重新转世。阿布深得礼仪之邦谦虚之精髓,小女子承蒙夸奖,实在不敢当。说完,看我一眼,又道:“不过,我听说Q哥这首歌唱得很有水准,因此我希望与他一起唱,让他的出色来掩盖我的尴尬,免得使我过于难堪。”应她请求,我被几个好事的家伙推到前面。阿布递来一只麦克风,我接过。猴子调出《爱上一个人是你》的伴奏。我立刻跟着悠扬的乐声忘情而拼命地怪叫,以发泄心中乱七八糟的情感。一首下来,我灵魂归窍,心情舒畅起来,睁眼刚好看到痴痴发呆的仲。
阿布替我接过麦克风,放到组合上,我们俩又重新回到那个幽静的角落里,感受着曾经的温馨。在这个角落里,在众人都沉浸在歌声中的时候,阿布这个不漂亮的小姑娘正式成为我的女友,我也荣升为才女的男友。在这个角落里,我和才女都享受到进入大学以来的第一个吻——一个令人难忘颇具纪念意义的吻。
坐下后,女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这使我蓦然觉得我的天空原来也可以这样美好。正当我沉浸在美好中时,女友说出一句我极为赞同的话:“你美好,你的天空便美好。”这话虽唯心,但却有哲理。
我有些懊悔地问:“我以前那么刻薄地对你,你不生我的气吗?”阿布笑:“傻瓜,我如果生你的气,我还会做你的女朋友吗?”我无端地调皮起来,道:“别说我是傻瓜,我不喜欢。”她眯着眼看着我,很得意地点点头。
我说:“我这个人有时候很混帐,只怕你将来忍受不得。”她笑一笑,我只求把日子过好就可以,而不苛求完美——完美是用来瞻望而无法达到的。我道:“你这话听起来不错。”过一会,我问:“你不是说你在大学里不谈恋爱,那事特麻烦吗?”她长出一口气,笑说:“人总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就如同你由不喜欢文学转变为喜欢一样,我为什么就不能有所进步?”我没有说话。
我们两人之间沉寂下来。
我静静地坐着,脑中才女与棂昔的影子搅在一起。索丹忽然回过头来,与我眼神正好相遇。我们两人都不自然地赶紧把目光移开。我感觉他黑黑的眼睛像黑铁。黑铁,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东西!在某种虚拟的时空里,我仿佛看到这样一种风景,在满山的黑岩上站着四个少年,天空中是幽灵一般浮动的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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