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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进来的?”南夜爵神态懊恼,女人见状,扬了扬手里的钥匙,“人家怕你一个人寂寞,就多备了把这儿的钥匙。”她目光随之落到容恩脸上,对于自己这副模样并不觉得羞涩,反而坦荡地挪到南夜爵身边,将两条手臂缠在他脖子上,“爵……让我一起陪你嘛。”
容恩一阵恶寒,只见男人的视线别向自己,嘴角的深意仿佛在询问,她实在没有这精力,顺势就裹了被单站起来,“我去隔壁。”
南夜爵神情讳深,边上的女人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自己,煽风点火,恨不能就此扑倒,容恩光着脚踩在花纹不一的地板上,腿间疼痛不已,她只能挪着走向门口。
“站住。”身后的声音,不像南夜爵平时的玩世不恭,倒有些阴冷。
她顿住脚步,听到几阵窸窣,南夜爵穿上浴袍,谁也没再看一眼,就躺在床上,“恩恩,要和不要,只有我能决定,下次,不准你自作主张!”
这个男人,终是阴晴不定,他要的是百分百乖顺,而不是一个女人来替他决定。
容恩杵在原地,室内的温度瞬间就降到零点,她僵着后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床上的女人伺机挪到南夜爵身边,还没躺下,却被男人毫不怜惜地踢下了床。
“我的钥匙你居然都敢配,吃豹子胆了吧?”
“爵少……”女人眼睛装满泪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爬出去!”
女人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她弓起身子,一双小手撒着娇地扯住男人浴袍的一角,“爵少,您忘了以前您对人家多好吗?”
南夜爵凤眼一眯,他最厌恶别人和他讲以前,右手枕在脑后,姿态悠闲,目光却已透出不耐,“之前,你还算清白,可现在是婊。子一个,谁要碰你?”
语气恶毒,就连容恩听了都觉刺耳。
“爵少,我没有,我就你一个男人……”
“管你有几个男人,我不想玩了,难道钱给你的不够吗?”南夜爵已经失去耐心,大掌一推将浴袍挣脱出来,“再让我见到你,我就让你立足的地方都没有。”
女人显然是吓住了,更不敢怀疑南夜爵的话,她战战兢兢将钥匙放到床头柜上,才要起身,却想起南夜爵先前的话,只得忍着屈辱向门口爬去。
当真是,宠溺之时,高贵如王,玩腻之时,弃之如敝。
容恩冷眼瞅着这一幕,心却宽慰许多,至少,以后要离开南夜爵的身边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他当真是玩腻了就会甩得一干二净的人。
“你一个人在那偷乐什么?”冷不防,男人的声音窜入耳中。
容恩将嘴角泄露的情绪收回去,走到床跟前,“我以为你会将她留下来。”
南夜爵将她拉扯到床上,语气分不清是认真还是玩笑,“你再让我不爽,我就真的要找别人一起泻火了,到时候,就让你躺在边上好好观摩。”
容恩脑中浮现出他嘴里的一幕,顿觉有些恶心,她依旧背对南夜爵躺着,“我只是答应了你的要求,而我也做到了,并没有说我的身体非要迎合你,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容恩就是这样,他不喜欢听什么,她就偏要踩着地雷说什么。
耳边,原先灼烫的呼吸忽然冷却,南夜爵不怒而笑,橘黄的壁灯下,那张脸越发显得阴沉,他手掌摩挲着容恩细嫩的肩膀,忽然用力一握,疼的她倒抽口冷气,“不喜欢做是吗,慢慢来,我会做到你喜欢,做到你天天想要,做到你离不开我……”
一连几个重复的动词让容恩耳边烧了起来,她动下肩膀想要将男人甩开,南夜爵却已先一步翻转过身,并将容恩裹着的被子一同拉了过去。
身上咻地一凉,男人睡姿很恶劣,丝毫不管别人是否着凉。
容恩也拉不下脸和他钻到一个被窝里去,只得蜷紧了身子挨冻,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鼻子还塞住了。
回家取了些衣物,匆匆忙忙赶到疗养院的时候,容妈妈还没醒,看上去睡得很安详,容恩在床边坐了会,没过多久,护士就准备些今天的护理工作,专业的团队,自然令人放心。
走出病房,容恩疲倦地靠在墙壁上,妈妈是唯一支撑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她不敢想象,要是哪天连妈妈都不在了,自己该怎么办。
一个月好几万的开销,要不是南夜爵,她又该怎么办?
尽管不想承认,容恩还是自知,这次,她是彻底卖身了。
赶在9点前来到公司,由于和阎越的订婚宴并没有张扬,所以办公室除了李卉,别人都不知道。
“恩恩,你没事吧?”
“卉,这些天谢谢你,我没事。”
李卉见她强打起精神,也就不忍再问什么,只是吩咐了几句上头安排下来的工作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熬到下班,容恩才起身就接到了南夜爵的电话,“今晚,陪我出去一趟。”
“可是,我要去医院。”
“那儿有护士,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就利索地挂断电话。
才走到楼下,容恩并没有见到南夜爵的身影,她加紧步伐准备赶到公交站台,他自己不在,到时候她就有了借口。
穿过马路,车内的男人看穿她的心思,将车子不紧不慢跟上后放下车窗,“准备去哪?”
容恩坐上车,反问道,“我们去哪?”
顺着西下的夕阳缓缓向前,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南夜爵并没有及时下车,而是将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呆会别给我丢脸,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不带我去不就好了吗?”既然怕她坏事,何必多此一举。
“恩恩,我的话,你只要照做就行了。”现在的南夜爵,似乎越来越霸道了。
走向欲诱的门口,身边的男人一手揽住容恩的腰,亲密姿态尽显,她不习惯这种紧贴的窒闷,却也不敢推开。
“爵少——”
“爵少,您来了——”
一路上,恭敬的声音不少,这儿,有容恩太多不堪的回忆,她始终对欲诱没有好感。
一号会所内,喧闹嘈杂,还没有走近,就已经听到陪酒小姐们高调的调笑声,容恩忍住反感,被南夜爵拥入包厢。
他的气场永远能力压全势,当里面的人都望向门口时,容恩看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阎越。
。
051 你就是,出来卖的
身体,不由轻抖下,南夜爵感觉到她的异样,便伸出手掌在她腰际轻拍下,看似亲昵,实则,警告意味十足。
如物品般,宣告所有权。
阎越的视线落在男人的手上,茶色的眼眸不着痕迹阴戾,他接过边上女人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坚毅的下巴折射出漠然的疏离。
“爵少,就等您了。”有人起身让座,南夜爵搂着容恩大摇大摆倒在沙发上。
周围都是年纪相仿的人,除了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南夜爵拿起桌上的酒杯,自顾饮下,“康伯,我有事来迟了,自罚一杯。”
“今天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没有那么多规矩,”被唤作康伯的男人爽朗笑开,“今年执行的城市计划是你们几家公司合作的,平日里你们都是大忙人,只能到了晚上让你们出来喝喝酒。”
容恩始终低着头,分不清是不敢还是不想去看对面的视线,南夜爵似乎很给这个康伯面子,男人并没有多逗留,见人都到齐后,便让他们自己玩,他则起身去了另一个包厢。
气氛瞬间就轻松下来许多,这其中,好几个都是南夜爵平时的玩伴,“爵少,最近口味轻了嘛,上次你带来的好像就是这个妞。”
南夜爵抬手将容恩揽在胸前,一手指着方才那名说话的男子,“你懂什么?我玩女人,看中的是身段……”他嘴角勾起,目光扫向众人后,拍了拍容恩的肩膀,“站起来,让他们看看清楚,什么是前凸后翘。”
容恩没想他说话会这么口无遮拦,她难以置信地望入南夜爵的双眼,却发现他并没有玩笑的意思,她轻挪下身体,表示反抗,“你酒喝多了吧?”
声音很小,只是说在南夜爵的耳边,别人并不能听见。
男人再度笑启,轻佻的视线忽然对上容恩那双微愠的眸子,“是不是,我昨晚把你做的站不起来了?不懂规矩!”
周边传来哄笑声,这种事大家也是见怪不怪,容恩捏着手掌,南夜爵今晚当真是过分了,“你再这样的话,我先回去了。”
这句话很重,足以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
阎越透过一指高的酒杯望向容恩,他眼含深意,紧握的指尖透露出此时的情绪,容恩别开视线,却与这时的阎越正对,心底蓦地一疼,她假装过去不再重要,却发现她根本做不到。
南夜爵抿了口酒,容恩这么肆无忌惮地望着阎越,让他胸腔内的一把火再度燃烧起来,她当真是不管不顾,也不知道遮掩了,嘴中的酒还未下咽,男人就俯下身攫住她的唇,将酒过渡到她嘴中,容恩并没有什么准备,当即就呛得面红耳赤,直不起腰来。
南夜爵将大掌放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几下,周边起哄的声音更加厉害了,“呦,水嫩的……爵少,你平时是拿牛奶养着她的吧?”
阎越冷眼瞅着这一切,他一杯一杯灌酒,对容恩,他已经分不清那股深恨还留有多少?明知,她是他最不能动心的人……
周围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人碰杯,有人已经开始在镁光灯下表演激情,南夜爵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他凑近容恩耳边,声音擦着她的耳垂低喃道,“乖乖的……”容恩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用力扯着她翻倒在身后质地优良的沙发上,他扔掉手里的酒杯,大掌顺着她毛衣尾端钻进去,容恩惊恐万分,却看见不远处,相同的一幕幕都在上映。
唯独阎越,安静地坐在角落,那双茶色眼睛仿佛更加落寞了,他看着容恩,很安静,很安静。
心里酸涩难耐,拼命忍住的眼泪被硬生生憋回去,容恩分不清楚,她伤心的是南夜爵这番行为,还是,阎越的无动于衷。
南夜爵攥着她毛衣的一角,就这样掀上去,容恩感觉到肚子上传来凉意,她连忙发出一声惊呼,并支起手肘奋力将南夜爵推开。男人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当即就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周边的调笑暧。昧随之沉默下去,平日里喜欢开玩笑的几个人也收起脸上的神色,搂着各自的女伴不再有所动作,他们料定,容恩拔了老虎须了。
双手按住自己的衣摆,这时候,容恩才觉有些害怕。
南夜爵单腿曲起跪在沙发上,酒红色的短发显得阴魅而难以捉摸,他忽然一扫桌上的酒瓶,手指指向容恩,“妈的,玩不起出来玩个X!”
周围瞬时静谧,连暖气似乎都失了效,冷意沁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栗。
容恩抓紧领子,艰难爬起来,头发凌乱,面容惨白,想要起身,这才发现南夜爵的腿置于她两腿间,她抬起头,尽管脸色难看,却还是倔强着开口,“我没想来这种地方,既然你不高兴,我走。”
“想走?”南夜爵一手压住容恩的肩膀,将她推回沙发上,顺手操起满杯的红酒,倾倒后,顺着容恩的毛衣领子倒进去,“你以为你还和之前一样吗?到了我的手里,还装什么清高?容恩,我要怜惜你,就能把你宠上天,我要提不起兴趣,你就是个出来卖的,和她们有什么区别?”他修长好看的食指指向那些陪酒女郎,“只不过,是价高价低的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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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表骂爵少哈,这男人就是占有欲太强了,嘴巴伤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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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怒打容恩
迎面,像是一盆冷水浇灌而来,丝丝凉意,渗透进骨子里面。
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接着起哄,容恩却满心空洞,哭也哭不出来。
南夜爵居高临下将撑在她腿间的膝盖挪开,话说出口,就有了些许的懊恼,当时一个心急,什么都没有经过大脑过滤。
可,讲了便讲了,她明目张胆,就该得到教训。
人群再度嬉闹,影影绰绰,交叠的娇笑调戏声遮住了这里静如死水的窒闷,倒入领口的红酒晕染出来,将胸前白色的毛衣熏成玫瑰盛开的图案,大片冰凉,紧贴着滑到肚子上。
容恩撑起身,脸上僵硬的表情如雕塑般,她站了起来,谁也没看一眼就走向门口。
宽大的镜子前,她掬起冷水洗了把脸,最后,索性放满水后将脸全部埋进去,窒息的感觉,就像是即将面临死亡一样,容恩抬起头,能活着,为什么不活?
随手擦干水渍,望向镜子的时候,就看见了身后站着的阎越。
两人通过反射的镜面对望,容恩率先收回视线,用面纸擦干脸上的水后准备离开。
“恩恩。”
她恨死了自己的心软,容恩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住,阎越背对着她,声音带着秋季的苍凉,“为什么会这样?”
容恩一手扶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