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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你笑起来真是好看。”我看着画中四阿哥脸上淡淡的笑意,不禁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眉心,“不要总是皱着眉头。”他望了我良久,伸手把画拿过来放在一边,缓缓说:“衡儿……”“嗯?”我奇道。
“上次你唱的歌,再唱一遍我听听。”他又快速接道。
我一愣,哪首歌?什么时候唱的?刚要开口问,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我心一动,*??去在他耳边轻轻哼唱:“这世上你最好看,肩膀最让我心安,只有你和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这世上你最温暖,眼神最让我心安……”他的唇紧紧吻住了我的,几乎让我无法呼吸,一时间其他的东西都变得如此缥缈,这世上仿佛之剩我和他,他的气息包围着我,那样温暖。
一个幸福的有些不真实的夜晚,我希望马车就这样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那些日子
来到北京的第三天,我百无聊赖的蹲在舅舅家的后院和一只几乎胖成球形的麻雀对视。果然是京城啊,我暗自感叹,麻雀都这么大爷,看到人也懒得飞。那麻雀看了我半天,蔑视的扭头蹦走,我刚要起身,一只喜鹊又飞了过来,四处看看,做了个让我张大嘴巴的动作:两脚交替着欢快的蹦着往前走。我捂着嘴乐的不行,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
“姐!你在这里啊!”正当我看得起劲,小曦突然在我身后喊道。我遗憾的看着那喜鹊飞走,转过头问:“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我打听到了,你哥和我哥溜出去喝酒了,就在韩缘楼!”小曦得意的说。
哼,不够意思,居然自己跑出去玩!“走,我们换身衣服去找他们!”我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小曦欢呼雀跃,脸上一百二十个愿意。
换了身男装,我和小曦溜到后院准备逃走,刚想偷偷打开门,我突然望见容嬷嬷朝这边走来。完了,我眼珠一转,一把将小曦推了过去,自己顺势钻出门去。好妹妹,牺牲一下下吧,我偷笑着小跑到了安全地带。
哟,这才是北京吗!热闹的街市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不知往哪里看好。好不容易求阿玛进京述职时带上我,哪里想舅舅舅妈比额娘还要严,说是女孩家怎么能随便出去跑头露面,搞的我连在府里呆了三天。
阳春三月,在屋里的人才傻呢。
东问西问,总算遥遥看到了前面旗上挂着的“韩缘楼”三个大字,我心里舒了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公子,可怜可怜我吧……”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突然拦住我,我看了看他可怜的样子,想要摸出钱给他,才想起自己走的急,根本就没有带钱包,只能歉然道:“这位大叔,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带钱,改日再说吧。”“公子,你就随便施舍几个钱来……”谁知那乞丐听我完非但没走,反而上前拉住我的衣袖不放。我大惊,怒道:“你做什么?”“小姐,一个人离家出走?这世道可乱的很。”那乞丐皮笑肉不笑的低声说道。我看着他眼睛里露着凶光,心中害怕,侧身想走,却被他拦住,一把刀抵在我的腰间,“听话,跟我走!”他胁迫道。
我霎时间蒙了,平日里听到的关于京城里的凶杀案一下子涌到脑海里,四处看看,周围全部是陌生的面孔,我只觉头皮发麻,机械的跟着他乞丐走。那乞丐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小声道:“别出声。”收了刀又大声说:“多谢公子赐饭!”然后用眼神示意我往前走。
我又跟着他走了几步,眼看前面就是一条小巷子了,心里大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家里又不知我出来,我这一走怕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趁他不备扭头就跑,不敢回头也不管撞倒了几个人,一直跑到韩缘楼下。
“老板,有没有两个高高瘦瘦年轻公子来过?”我气喘吁吁的跑进门问道。
“我们这儿年轻公子多的很,高高瘦瘦的也不少,不知您指的是哪两位?”那老板慢条斯理的说道,看我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才又加了一句,“今儿早上倒是来了两位,现在在二楼雅座和四爷坐着呢……哎!你干什么?”没等他说完,我就死命往楼上跑,看到一间房间就推门进去。屋里圆桌旁坐了三个人,都抬头诧异的看着我,我只觉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差点瘫倒在地上,“哥……”,看着大哥的脸,刚才来不及体会的委屈、恐惧就一齐涌上来,我只觉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荻儿,怎么了,快和大哥说!”我哥“嚯”地站起身子,“荻儿,谁欺负你了?”表哥也是一脸焦急。
我哽咽着说了事情的经过,谁知那两个人居然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荻儿,看你还敢乱跑?居然被乞丐劫持了……”我哥边笑边说。
“你这一身打扮,谁看不出是位娇小姐呢!”表哥在一旁附和。
我更加委屈,还笑,不知道刚才我快没命了啊。
我哥和表哥看我神色不对,都收了笑脸,过来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哥哥们给你出气去。”说着两个人都冲出门去,回头问我:“四十多岁,唇边有一颗黑痣是不是?”我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就跑的没影了。“哎!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呀!”我急急喊道。
“有我在呢,你怕什么。”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这才记起这屋子刚才还有一个人,忙回过头去,一个白衣少年正坐在桌旁,手里拿着把折扇,微笑着看我。
“过来这边坐。”那少年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我咬了咬嘴唇,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那少年从一旁拿来一幅卷轴打开,“这是我今儿新得来的画,虽不是名家手笔,却也别有风趣,姑娘看着如何?”他不问我是谁,倒像和我认识很久似的。我看了看那画,是幅牡丹图,显是出自女子之手,我轻咳一声,平日的伶牙俐齿一下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居然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他看着我微微一笑,我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哥?”“我与令兄也是今日才相识。”他笑答,“令兄却是提到姑娘多次了。”我心中微微一动,又问:“那……你是谁?”“我……”他看了看窗外,“我叫雨新。”我也看了看窗外,今天上午刚下过一场急雨,他倒是会给自己起名,新雨后,雨新。
那日的阳光绚烂,我和他并排坐着看那副牡丹图,时光好像静止了一样。多少年后,我也许会忘记了当时的谈话,却一定不会忘记那时的心情,静谧而安详,还带着一丝小小的不敢让人发现的甜蜜。
一个人就这样因为一句话走进了我的生命里,抹也抹不去。
“姐,你又出去!”小曦厥着嘴问我,“又和那个四爷!”“什么和四爷,还有我哥啊。”我捏捏她的脸,转身出门。
雨新,我知道这是他随口瞎说的名字,却还是会在心里这样唤他。这几日他和大哥成了知交好友,而我则日日缠着大哥,为了他。
京城他带我们走了大半,我却还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身边的人恭敬有礼、训练有素;他穿的衣服用料考究,永远一丝不皱;他的指甲干净而整齐;他的用具精致而素雅;就连他的吃的东西、喝的水,都是随从从家里带出来的。
我不关心他是谁,我只是喜欢他眉宇间的自信从容,喜欢等待他偶尔的神采飞扬,喜欢呆在他身边,喜欢这份暗自藏在心中的美丽心情。
“四爷请用。”他身旁的小厮毕恭毕敬的端了茶过来,“荻姑娘请用。”我接过茶杯轻尝了一口,只觉满口都是淡淡的清香,不觉问道:“这是什么茶?”“这是家母最喜爱的花茶,她说女孩子都爱喝的。”他提到母亲,脸上有一丝柔和闪过。我默不作声的喝着茶,心里却千回百转。
女孩子们都爱喝这茶,女孩子们也都爱他。
他对每一个女孩子都彬彬有礼,可他对女孩子的要求,和他对其他东西一样高。饶是如此,他身边还是不断红颜知己,比如现在,他每日里都送一盆菊花给一位整日木着张脸的谨姑娘。
“令堂倒是熟知女孩子的心思。”我心不在焉的说道。
“荻儿,你在济南府,可曾听过一位叫夏雨荷的姑娘?”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头问。
“夏雨荷?”我跟着他重复,“这是哪家的小姐格格?”他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我也不认识,只是听我额娘提过。”“这位姑娘必有什么过人之处,你额娘可曾说过她的家世长相?”我在脑海里搜索了济南城大大小小的名门闺秀,这是个陌生的名字。
“没有……”他有一丝犹豫,“只是去年我到济南去,额娘千叮万嘱,说不要理叫夏雨荷的姑娘。”我扑嗤一笑,原来他额娘也知他生性风流,怕他连累人家姑娘,只是这夏雨荷又是谁?
他有些尴尬,换了话题,“荻儿,你阿玛下月回任,你可要随他回去?”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居然有一丝丝的期待,我心中不觉一动,他不希望我走?
“我舅母有些舍不得我,想要留我住到明年选秀……”我小声说道。
他脸上闪过一丝喜悦,我的心一下子漏跳了一拍,却听他继续说道:“那不知荻儿愿不愿意帮我个忙?”“自然愿意。”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出来后却后悔不已,怎么连帮什么都没问就这么答应?
他微微一笑:“我想请荻儿去陪我额娘住一段日子,以你的性子,她一定喜欢的紧。”陪他额娘?我愣了一下,我和他非亲非故,陪他额娘像什么话呢?
他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又说道:“若是你愿意,别的事情我自然会找人去办。”我听他说的轻描淡写,不禁更加奇怪,踌躇道:“我……”“我额娘最近在西山脚下的寺里小住几日为阿玛祈福,那里清静的很,也没旁的人在,你大可放心。”他接着说道。
我低头不语,心中有些失望,原来是陪他额娘。可看着他期待的目光,我居然就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那怕只是离他近些,每天多见他一面,也是好的。
“姐,你连他是谁都搞不清,就这么喜欢上了人家?”小曦坐在一旁看我整理东西,突然说道。
我的手一僵,愣在原地,强作镇定的说:“谁说我喜欢他?”“就连我屋里的蔷儿,都看得出表小姐喜欢那个四爷呀。”小曦的话让我几乎晕倒,有这么明显吗?我以为我藏的很好。
“姐,可是我不喜欢他,哥也不喜欢他。”小曦自顾自的说下去,“他总是摆出那副面孔,好像高人一等一样,又不爱理人。”他只是骄傲罢了,决不是故意如此,我在心里为他辩护,他不是不爱理人,和他熟了之后,他自然话就多了。况且,他本就有骄傲的理由,年少多金,又那么博学多才,自是与旁人不同。
年少多金,我沉吟,他到底是什么人呢?那日过后,像是他派人来找过阿玛,阿玛居然一脸恭敬的回来,对我说要我好生去陪那夫人几日。他与我阿玛素不相识,不过派了个人就如此派头,难不成他额娘是哪个府里的福晋?
只是他不说,我就不愿问也不会问。
我坐着顶小轿有些忐忑的去见他额娘,轻轻掀开轿帘偷眼望去,这山寺不过是极普通的那种,只是这周围的青山绿水,景色极美。
轿子停在一个小院旁,有个小丫头极其恭敬的扶我下轿。他下马走过来,微笑道:“见我额娘不用紧张,她最是平易近人的。”我点点头,随他从旁边小门进去,没想这院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不大的地方布置的精致之极。我还想再看,守在门外的丫环婆子们却已见到我们,过来行礼,引了我们进去。
“这就是那位这几日闹得天翻地覆的槿姑娘?”刚进屋里,就听见一个声音轻轻脆脆的飘了出来。
“额娘,这是荻姑娘。”他在一旁有些尴尬的解释。
那个声音扑哧一乐,调侃道:“那怎么不把槿姑娘也带过来?”我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只见前面塌上斜倚着一个女子,头发随随便便的用根簪子绾了个髻,一双美目正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我叫秋荻。”我脱口而出。
她微微一愣,伋了鞋走下塌来,停在我身边,柔声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荻儿。”“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反而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杜衡,”她学着我刚才的语气说,“有心叫让你叫我衡姐,无奈你和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