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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儿,你没事吧?来,摸摸头信儿吓一阵儿。”金六福轻拍季白萼头顶。
“金小六,你杀人了。”季白萼说道。
“没有,不信你看看他还喘气呢,不小心刮伤了而已。”金六福笑眯眯地说道:“好了没?好了咱就继续赶路。”
“金小六!”阿伊努尔又叫道,心里有些泛酸,以前他护送她到草原可是从来都是大喊大叫的,哪有今天这么小心翼翼。
“叫什么叫什么,听见了。”金六福看看她又看看那些仍举着刀防备他们的士卒说道:“快点上路吧,这些回人又没死,趁着他们在阵子里折腾你们还不快走?记住,别停下来歇着,马不停蹄赶回京城去。”
“我要跟你一起走。”阿伊努尔说道。
士卒们的刀枪刷拉拉响成一片,金六福摇摇头,忽然快速欺近她,手一动只见阿伊努尔慢慢软了下去,似乎忽然睡着了,金六福将她抱进轿子里,然后嘱咐兵卒们一定要马不停蹄赶回京城。
他们急匆匆走了,金六福拉起季白萼:“咱们也走吧,这北方跟我真是八字不合,天天碰见打架,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小六,你为什么不带上她?”季白萼问道。
“奇怪,为什么要带她?她和我非亲非故,她和慕容家的人一样,沾上了就没好事。”金六福笑嘻嘻地。
“可是她很漂亮啊?”季白萼说道。
“小爷我就看比我漂亮的不顺眼。”金六福说道。
“金六福——”季白萼掐他一把:“你是说我都没有你好看?”
金六福很委屈地看了看她,揉揉自己的胳膊说道:“我也没说看你顺眼啊……”
两人因为这句话在林间展开了追逐,像以前在昆仑山上一样。
本来应该可以行进速度快点的,但因为天气太热大猫有些蔫儿,每日里无精打采伸着舌头猛喘,季白萼生怕它有点什么意外逼着金六福去城里的药房买了药给它吃了,才稍稍好了点。
走了好几天算算行程应该是过了京城,金六福丝毫也不敢放心,他可是刚放了一批活人回去给他四哥。一路上他小心翼翼的德性让季白萼很是奇怪,问金六福是不是背负命案啥的,金六福便一脸认真地告诉她,命案地没有,可是以前他无意中得罪了京城的和亲王,路过京城地界儿当然得小心点,而且接下来他们要采取迂回政策,坚决不能直线前进。季白萼没问题,对中原这块神奇的土地她还是有点幻想的,所以便也答应了。
不知道是神灵保佑还是金六福却是聪明,反正走了十几天也没碰上什么“和亲王”的追兵,金六福稍稍放了点儿心,为此决定要烤点荤腥的补补提心吊胆的小心肝。
昨天刚下过雨的,林中颇有点“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的味道,季白萼说好看,金六福立刻说江南常常都是这样的,季白萼半信半疑,金六福便念了许多古人的诗句来证明,比他娘念的“草长莺飞二月天”之类的好点儿。
“金小六,你觉不觉得今天来砍柴的人多了点儿?”季白萼问道。每日里在林中走,偶尔碰见一两个还正常,今儿至少碰到十五个了。
金六福笑笑,那哪里是砍柴的,樵夫哪有那样鬼鬼祟祟的眼神。
“可能前几天下雨家里的柴火烧完了。”金六福说道。
季白萼点点头。金六福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心里琢磨着他们的身份。
着了道
这些人就像是地下冒出来的一样,晃了晃又都消失不见了。金六福更是紧张,确定了这些人绝非善类。
“小六,我有点头晕。”季白萼说道。金六福扶住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是很舒服,心里一惊觉得事情不对了,迅速动着心思,金六福觉得今儿这一关似乎不好过,实在太大意了。
“小白鹅,杜美人教你什么障眼法没有?”金六福问道,不抱啥希望,那障眼法听着神神鬼鬼的,估计杜美人也不会。
果然季白萼摇了摇头。
“小白鹅,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抓我你就装作不认识我,然后快点跑,到杭州陈家找一个人。”金六福说道。
“不跑。”季白萼笑了笑:“金小六,那么多人围攻你都没自己跑,我也不跑,否则太不仗义了。”
呃~~
“说得好!小六,你眼光不错啊!”一声爽朗的男人声音。
“谢王爷夸奖。”金六福说道,扫一眼四周,从那依稀可见的围上来的人影来看,似乎还不少,这次算是着了他四哥和五哥的道儿了。
“还有工夫贫嘴?嗯?”弘昼笑眯眯地晃过来看看并排站着的两人:“头有些晕,浑身使不上力气是不?那就对了。今儿本王就是放任你一天你都跑不了了,小六,这账咱回去到皇上面前算算?”
“好说好说。不过这位姑娘与此事无关,她还要去找她爹娘,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她吧。”金六福说道。
“金六福,他不会真得将你拖出去活埋吧?”季白萼忽然问道。
“没准儿,他们折磨人的招数才多呢,多到你都想不到。”金六福说道,对不住了哥哥,你们逼我的。
“这位小姐不必多虑,金六福虽和我有过节可罪不至死,只要他乖乖听话不只不会埋了他没准儿还能得个高官厚禄,到时候小姐你没准儿也能得个诰命之类。”弘昼说道,瞪一眼金六福。活埋?都是他自说自话。
“诰命是干什么的?听着像打官司的。”季白萼问道。
“诰命就是脑袋上插一堆金子见谁跪谁,还要摆出一副对簿公堂的嘴脸。”金六福说道。
季白萼点点头:“没意思。”
“所以你可千万别被骗了当什么诰命,就像那个江公子,他老婆将来也是诰命。”金六福说道。
弘昼在一旁听着直纳闷,这哪儿跟哪儿啊?
“江公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季白萼说道,似乎头更晕了,靠着金六福:“金小六,我好困,你掐我一下。”
“那边有舒适的马车等着,这位小姐可以去歇息一下。”弘昼说道,笑得那个灿烂。
话音刚落只见季白萼抬起自己的胳膊就咬了一口,疼得一咧嘴看看金六福:“金小六,你可别被他抓住啊……给我捡点石头……”边说着边晕晕乎乎睡过去了。
金六福觉得眼前也有点重影,看见了他五哥那张笑得貌似无害的脸上嘴正在一动一动地说着:“还琢磨着奇门遁甲?不过,别说,怎么这女孩子都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呢?宫里那个阿伊努尔再加上这个,还有没有?”
“有啊!”这声答得干脆——却不是金六福说的。
所有人(包括晕晕乎乎的金六福)都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高高的树干上悠闲坐着的女孩子,一袭紫衣,脸上遮着面纱。
“半面妆——”金六福吐出这几个终于抵不过药力睡过去了。
枕头很舒服,被子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金六福深吸了口香气。
“舒服吗?”一个女子的声音。
金六福没动,旋即坐了起来,一个淡紫衣衫的女孩子抱着胳膊站在桌边笑着看他——虽也是淡紫衣衫脸上却是不再五颜六色的了,素面朝天的——不同于阿伊努尔那种高鼻深目的雕刻样子的漂亮,这女子的漂亮是粉面含春眉眼含笑的那种漂亮,与干净单纯的季白萼相比多了些妖艳,当然,也多了一丝世俗的气息。
“紫鱼姑娘?”金六福问道,环视四周:“萼儿呢?”
“救了你都是费了我好大的力气了,季姑娘……没办法。”紫鱼说道。
“萼儿被抓走了?”金六福问道,心里暗暗叹气,还不如连他一起抓了去算了,这接下来他不还得费功夫去“自投罗网”?估计他四哥五哥现在正乐得合不拢嘴呢。
紫鱼点点头。
“你为什么救我?我跟你可是两清了,谁也不欠谁。”金六福说道。
紫鱼便咯咯笑:“要是说我看上你了呢?”
“我没看上你。”金六福说道,掀开被子跳下床却仍觉得有些头晕晕的。
“真不客气。我比季白萼差了什么?”紫鱼说道。
“不差什么,我就是看她顺眼。”金六福说道:“救命之恩他日必报,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别急啊,我们的救命之恩你连声谢都不谢到了吗?”紫鱼说道,走到他身边扶起他的胳膊:“头重脚轻吧?别急,药劲儿还没过呢。我扶你。”
金六福心里那个郁结,这辈子第二次被人挟制,感觉不是一般的差。
紫鱼扶着他在走廊中穿行,没一会儿来到一处花厅,首位坐着两个人,旁边一溜椅子上也坐了个人。
“金小兄弟,你醒了。”一位老者笑着说道。
“慕容大叔?酒馆掌柜?”转头看那年轻人:“这位……想必就是慕容公子了。”
“老夫于千堂。”原来是那酒馆掌柜的名讳。
“谢谢几位救命之恩,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去办,这就告辞了。”金六福说道,千堂万亭百屋的跟他也没啥关系,恩情以后再报就是。
“金小兄弟,你能否告知如何与朝廷结了仇?”慕容况问道。
“还能为了什么?他不是要打劫皇帝看上的女人吗?”年轻人说道。
金六福看他一眼,看着有二十七八岁了,想问题还真是颇有冲动少年的风范——简单,再看一眼其他人,金六福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知。”
“私事?”年轻人似乎很是气愤:“因为你的私事所以连季姑娘都被连累了,她被抓进宫里,若她怎么样了,金六福,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火气——小白鹅不过是到大伯哥家小住几天,跟他慕容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跟着起什么劲?
“她怎么样了与慕容公子你何干?”金六福笑笑:“萼儿三年前就与我定亲了,该急的也是我。告辞。”
“请等一下。”慕容况出声:“小兄弟,你只身前去可有把握?你现在药力还未全退,此处离京城已有百里之遥,你还是休息一两日再走。况且若是你又受制于朝廷该如何是好?”
金六福想了想:“既然慕容先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在下便也不藏着掖着了。在下其实对各位十分不信任,我和慕容老先生不过几面之缘,可是你们却不惜与朝廷作对从和亲王手里抢走了我,在下自问没做过让几位如此高看的事情,所以在下很想知道各位想从我金六福身上得到些什么?”
慕容美人
慕容况和于千堂相视一笑,由慕容况代答:“小兄弟误会了。其实三年前在江南一见老夫便看出小兄弟是习武的奇才,不瞒小兄弟,老夫一直在寻找可承我衣钵之人,只是多年寻找未果直到——直到遇见小兄弟,我相信这是上天恩赐给我慕容况的。”
金六福了然地点点头:“难怪大叔你夸我什么龙章凤姿,原来就为了这事?早说啊,害得我以为大叔你有什么不良居心呢。不过,为了收了徒弟您是不是也太大费周折了?弘昼是当今的和亲王,和乾隆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权利可大着呢,您就不怕他生了气发兵围剿?不对不对,我觉着还是有些不妥,大叔您没跟我说实话。”
“老夫所言千真万确。”慕容况说道。
“真话假话对在下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否自己分辨的清楚。”金六福想了想:“在下对叱诧武林称霸江湖没什么兴趣,只图安安稳稳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所以,现在我很明确地拒绝您的好意,不过,您几位的救命之恩我还是会报的。在下这就告辞了。”
慕容况皱了眉头,于千堂摇摇头抚着稀疏的胡子说道:“可惜了,实在是可惜。”
“金小六,要么你就现在报救命之恩,要么就得给我爹爹做徒弟,你选一样,否则我不会让你出这个门的。”紫鱼忽然说道。
“鱼儿,不准胡闹。”慕容况训斥道。
“果然你也姓慕容,你们一家子还真是不好缠啊。说吧,怎么个报法。”金六福笑着说道,站得有点累便晃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下了,还自在地倒了茶来喝。
“娶我。”慕容紫鱼说道,大大方方的,一点也没有忸怩。
“鱼儿,爹说了不准胡闹。”慕容况似乎动了气。
金六福摇摇头:“恕难从命。”
“抵死不从?”慕容紫鱼靠近他,眨着眼睛,吹气如兰。
“那不一定,我还舍不得我家萼儿守寡。”金六福笑着说道。
“哟哟哟,那么亲热还萼儿,我记着你叫她小白鹅的?是舍不得她守寡还是觉得娶了我也不错啊?”慕容紫鱼说道。
“娶了你也不错,以后我家就有劈柴烧饭的了,我家萼儿这些都不太会。”金六福说道,一口一个萼儿,也不怕恶心到别人。
“她做什么?”慕容紫鱼问道,还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