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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风一动,门窗开启,一团子烟扑面而来,金六福虽退得快,可那刺鼻的味道还是钻进了些。然后他看见两个灰不溜丢的人影追随着烟出来了,还一边咳嗽着。
抱着肩膀,金六福摇摇头,这呆鹅,他要是不开门窗她估计就把自己做成烟熏白鹅了。
“小姐,这饭~~我来做吧,您还是别添乱了。”晓雪说道,顺手抹抹眼睛。呛死了。
“不,我和你一起做。”季白萼坚持的声音。
“行啊,小姐,你一会儿负责给我那盘子好了。”晓雪说道。
“啊?这么简单的活儿?”季白萼惊讶的声音。
“小白鹅,你还是别添乱了,我可不想吃烟熏白鹅。”金六福说道。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坚决不能让小白鹅烧了厨房。
说着话,一缕微风迎面而来,金六福下意识后退,身后追着一个灰不溜丢的身影。离开厨房远了,金六福停了脚步,抱着胳膊笑着看季白萼脸上灰一块白一块的小花脸。
“金六福,你跑什么?”
“你追我我当然要跑。”
“我为什么追你?”
“你为什么追我?”金六福做思考状,然后恍然大悟:“因为我比较玉树临风吧。”
“金六福,你要是也叫玉树临风,那大猫就是风华绝代貌比潘安羞煞卫玠了。”季白萼说道,露出了小虎牙示威。
“呀!这是个问题。”金六福食指点着自己的额头一副思想者的德行:“既然大猫在你眼中上天难寻地上没有的,你追我干吗?”
“我,我哪里追你?”
“你没追我?那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追你。”
“为什么追我?”
“因为你跑。”
“你追我我当然要跑。”
~~~~~
(不知道颜紫萝听到这段话会不会气得吐血。)
静默了一会儿,季白萼瞪着金六福:“我追你是因为你说我是烟熏白鹅。少在那里混淆视听。”
金六福呵呵笑了:“烟熏白鹅也没错啊,回去照照镜子,瞧瞧你的扮相,还没有烟熏白鹅好看。”说完飘走了。
季白萼摸摸脸,对追赶金六福失去了兴趣,想着要照镜子便往自己的卧房走。还没到,就见自己两个哥哥走过来,见到她都是一愣。
“萼儿,你烧山啊?”季寒武问道。
“呃~~”季白萼无语。
“去洗洗吧萼儿,不好看了。”季志留说道。见她点了头又继续往前走,季志留问道:“萼儿,中午有饭吃吗?”
季白萼回头,龇着小虎牙:“哥,你看烟熏白鹅如何?”然后扭头飘走了,顺带抽出腰带中的软剑划出一扇雪。
“又被小六欺负了。”季寒武笑着说道。
“咱家妹妹是不是可怜了点?”季志留说道。
“小六也挺可怜的,快三年了还没待傻。”季寒武抻个懒腰:“小六啊小六,不如从了算了。”
季志留思索片刻点点头:“他从了也不吃亏。对了,寒武,大美人和老头鬼鬼祟祟出门做什么去了?”
“逮兔子。”季寒武说道。
“兔子?逮一只了还要逮?难道大美人和老头决定再生一个?天啊!”季志留说道。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季寒武忽然念道。
“啊?季寒武,你是说两个老小孩儿去逮雌兔子?”季志留问道。
季寒武点点头,然后两人对视一眼。
“你说,那雌兔子要是逮住了,大美人是不是会想玩小兔子?”
“绝对会。”
“小兔子好玩吗?”
“应该不好玩。”
“那怎么办?”口气里有一丝期待。
“啊哈哈,好久没找小六练轻功了,今天晚上比划比划。”
“嗯,好。”
晚饭时分,杜美人和季老头在夜雪中“嗖”地飞进了门,脸上尽是失望的神色。
“女婿呀,你当年为什么想跑来昆仑山啊?”杜美人问道。
“听说这玉虚峰上有一位仙女,来找找看。”金六福说道。他能说他是来找高手过招的吗?不能,太丢人,高人没找着先把自己弄丢了。
“哦。”杜美人点点头,和季老头窃窃私语了会儿才高兴地吃饭。
金六福和季氏兄弟迅速交换了眼神。
一夜无话,山庄里安静得只有雪落的声音。
接连几天,杜美人和季老头出门时间越来越早,回来的越来越晚,有两次他们回来去看金六福,见他已睡成了卷饼便放了心。
这天吃过晚饭,两个“猎人”还没回来,四个人各自晃回房。因为杜美人的刻意安排,所以金六福和季白萼的卧房只隔个小墙头。想当年,杜美人还没事念叨:“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当时金六福嘿嘿干笑,还好,这小墙头两边都没有花啊草啊的,所以肯定不是念给自己听的。关键的是,小白鹅就算是玉的,也只是只小玉鹅,没法浮想联翩——话说,他老娘那几只黄玉狮子可是比小玉鹅好看。
“小白鹅,你一会儿干什么?”金六福问道。
“给大猫洗澡,这个懒家伙好几天没洗了。”季白萼捏捏走在她一边的雪豹。雪豹也许是理亏垂下了脑袋。
“小娘子,低头装鸵鸟是没有用的,要洗心革面。”金六福轻拍雪豹柔软顺滑的背。
季白萼斜睨金六福:“五十步笑百步,大猫就是你带坏的。”
金六福挑挑眉毛:“小白鹅,你这是诋毁我,我可是天天洗澡的。”
“我怎么没看见。”季白萼说道。
“你想看?”金六福对着季白萼眨眼睛:“那今天你来看看,我一会儿就洗澡了。”
季白萼的脸一下子红了,拽着雪豹快步回房了。金六福嘿嘿干笑几声几个跳跃也回房了。过了一刻钟左右,山庄里忽然传来几声狼嚎,金六福房间的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白色夜行的人影出现,正欲跃上房顶,又改变了主意,小心到了墙那边的屋子前,只听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大猫,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金六福那个家伙是天底下第一个邋遢的,你还跟他学,瞧瞧你这个脏样子,再混下去别说自己是雪豹了,你都成泥球了。”季白萼的声音。
金六福摇摇头,小白鹅有洁癖,这昆仑山一到了冬天想看到点黑色的土青色的石头都难,雪豹就是想把自己弄脏也得找着地方翻滚啊。撇撇嘴笑了,金六福飘然离去,奔着狼嚎的方向。
昆仑山上的雪仍旧下着~~~
昆仑山下,三个宽袖白袍的青年男子顶着和衣服不和谐的发型相顾无言。
“小六,你去哪儿?”季寒武问道。
想回家。
可是如果他老娘知道他跑出来一趟就被关了两年多一定会笑死的,所以~~
“随处走走嘛,在山顶上待那么久也该下山活动活动筋骨。”顺便记点什么风俗人情回去跟他老娘显摆,应付他老爹那双深沉的眼睛。
“好啊,妹夫,你接着逛,我和志留要去中原走走,咱们,京城见。”季寒武说道。
妹夫~~?金六福嘿嘿笑着看季氏兄弟。
“这话不要乱说,污了的可是小白鹅的个闺名。”金六福说道。
季志留拍拍他肩膀:“小六,你死命地跑吧——不过,你是跑不掉的。杜美人认准的事儿天王老子也没办法让她回头。”
金六福眨眨眼:“此话差矣,杜美人可是自己说若是我跑出山庄就是自由身的。”
季氏兄弟对视一眼,齐齐摇头:“你觉得可信吗~~”
金六福捋下头发:“那就看看再说,得了,您二位,北京城御膳房见。”
说着话已飘然走远,那宽袖长袍在风雪中迎风招展,很有御风而行的气势。
“妹夫,趁着自由,好好玩玩吧。”季志留对着那剩下个小黑点的人影说道。语气认真。
看见不该看的
花开两朵,表那只醒目的。
离开了昆仑山的金六福一路疾行,目的只有一个——多见着几个喘气的活人。不过,死冷寒天的,加之他一身怪异的行头,就算有人也在瞥见他的时候早早闪了,没办法,他一身雪白的大衣服加上披散的长发有点像山上冲下来的雪妖。
金六福也自知形象怪异,可是这荒无人烟的,他上哪儿去买套新行头?再说,他还真是挺喜欢这衣服的,宽松自在。真让他扔他还舍不得呢。基于这种心理,金六福晃过好几个小镇子之后楞当自己近视没看见衣帽店。
晃了很久,冬天快过去了。西北大地上有了隐隐的盎然生机。金六福虽不舍那衣服,可是总不能这么灰突突的还穿着吧?那就成泥球了。忽然想起大猫,不知道被小白鹅给折磨成啥猫样了。
换了套衣服,金六福开始悠哉游哉地在西北大地上乱逛,日子倒也逍遥,只不过总要担心杜美人和季老头的从天而降。
一路飘到了三月,下旬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一片盛开的桃花林,金六福高兴地穿过桃花林之后喃喃道:“乖乖,忽逢桃花林,还真的是夹岸数百步。小爷我找找,没准儿真有不知魏晋的桃花源。”转念一想,不成,刚从隐居状态释放,万一这桃花源又是个笼子~~还是算了。
桃花刚刚盛开,地上还没有多少落花,看去,林中也没有小路,想必是少有人至的地方。金六福慢悠悠在林中走着,飘落的桃花瓣在他身边打转,偶尔有调皮的落在他头顶和肩膀。
风和日丽的天气适合睡觉。金六福想着,被暖暖的太阳晒得有了睡意。眼珠子左转右转选了棵看起来开得很茂盛的大桃花树“蹭”地窜了上去,和衣靠着树干美美地睡了,许久未剪的头发虽然在后面束了一束,可是风一吹还是轻轻飘起了些不安分的,远远看去,还真有点睡美男的意思。当然,前提是要忽略他咕哝的“桃子,好吃”之类的呓语。
睡啊睡啊,金六福在夕阳西下时分转醒,看着粉红的桃花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
“还以为是柚子,原来是太阳。”金六福摸摸正叫着的肚子:“别吵了,少吃一顿都不行。吃才吃才。”
轻飘飘落地向河边走去,春天了,冬眠的鱼不知道醒了没有。没醒的话他只好挖冬眠的青蛙来吃了。
淙淙河水在这无人的地方显得欢快,河面上倒映着天上火红的云彩,水都有了动感。金六福站在河边望了望,没有鱼?这么温暖的河水里居然没有鱼。
有些失望,金六福认了命要去对青蛙进行秘密搜捕,折了根树枝作为逮捕工具,因为此事驾轻就熟,所以没多大一会儿金六福就逮捕了好几只“不拒捕”的昏迷状青蛙。打算拎着到河边洗洗干净,没走几步见某个枝头飘着一样红色的东西,基于好奇的心里,金六福轻轻一跃,将那红色东西拿到了手,竟是块红纱,不禁将嘴巴张成了“O”型,红纱——脑袋中第一个想起了女鬼,还是聂小倩那种女鬼。按说这荒郊野外的此时有人已算怪事,要是还是个女人~~
想了想,女鬼跟他也没关系,他还是老老实实洗青蛙准备晚饭,又看看红纱,不错,可以用来包青蛙。
走到河边,金六福一下子愣住了,眼睛一下子由星星瞪成了满月,眉头也皱了起来,然后马上背过身。
淙淙河水的声音大了点,还哼着维吾尔小曲。
如果河水会唱歌,不是河妖显形就是有人闹鬼。
此刻呢?
小曲还哼着,惬意的很。
“咳咳!”金六福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很好,小曲停了,换成了尖锐的嚎叫,将山气日夕佳时正相与飞还的鸟吓得队形都乱了,估计胆小的直接做俯冲迫降了。
河中央唱曲的缩进水里,瞪着喷火的眼睛看金六福的背影叽里呱啦说了一阵什么,金六福一字不懂,不过按常理推断,肯定不是情意绵绵的话,大概应该是登徒子下流之类的。
耸耸肩膀摊摊手:“小妞,你会说中原的话不?否则你别浪费力气骂了,小爷我听不懂。”
“你这个下流坯子、登徒子、好色之徒,偷看本小姐洗澡。”脆生生喷着火的女声,说着生硬的汉语。
“哈哈哈”金六福笑了:“错了。”
听着后面“哗啦哗啦”“窸窸窣窣”的声音,金六福知道那女子在出浴穿衣服。一阵阴风袭近,金六福轻飘飘回身,轻松抓住那女子的手腕。离近了看,很维吾尔族长相的女子,深目大眼高鼻梁,很美,一袭红衣。
“原来竟是个美人儿。”金六福做出一脸垂涎色鬼状欺近那女子,只见她柳眉倒竖,双目圆睁,殷红的嘴唇咬了起来。
“混蛋,你放开我,下流坯子。”年轻女子大叫,大有上前咬金六福一口的架势。
“美人儿,小爷认识的女人都说小爷风流,你怎地说小爷下流?”金六福拉着她的手腕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