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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刚要说话,电梯打开,走进来的是个女人,道地的女人,合身的白色套装,戴着无框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知性。
是谁?
还能有别人吗?
自然是省卫视的当家女主持人——姜天娜。
“耶,两位,怎么都在,真巧,怎么一下子就碰到两人了?”
她笑着跟电梯里的两人打招呼。
金雅到是反应自然地也跟她打招呼。
大胆哟,那个心里纠结着的,还在担心着金雅有没有发现她刚才与连枫那一幕儿,还想着两个人挤在电梯里,至少能透出个味儿,这不,再来一个人,而且是不让她怎么喜欢的姜天娜。
当然,人家同她打招呼,她也是得回的,不回,没那个道理,李美玉女士从小就教她做人得礼尚往来,这一点,她学得很好的,没有一点儿瑕疵。
“你们猜,我今儿个可是见着谁了?”
那个样子,把她身上的知性儿都去掉几分,透着个俏皮的样儿,姜天娜那么问,眼里的惊奇,可是个清晰可见的,似中过体育彩票大奖儿似的。
谁会好奇?
本来着大胆一点儿也不好奇,她对别人的事不是不感兴趣,她天生就喜欢听八卦,再在八卦里寻找着乐趣,可姜天娜抛出来的话,跟个诱饵似的,让她的耳朵都听着不舒服。
好象——
好象就是冲着她过来的。
她经过这么些年,面皮早已经给训练得厚厚的,都快跟那些个没皮没脸的男人们一个样儿了,愣是没个尴尬的,拿眼睛瞅着一脸兴奋着的姜天娜,正想要开口——
“谁呀,谁能让我们的姜大主持,这么失态?”金雅比她快,早一步地问出口,那目光还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大胆的脸。
大胆顿时觉得金雅非常讨厌,心里本来就没个底儿,怕着让人亲眼给看见,总觉得金雅是那么有意地瞅过她,虚,虚极了,嘴上到还是附和着,“说来听听撒,干嘛说一半还让人猜的,我是个直来直去的脑袋儿,还真就猜不着。”
她直接地把自个儿往低里贬,眼睛微一眨,就露出个好奇的眼神来,殷切地瞅着姜天娜,就盼着个答案,心里却是给揪得老紧的。
“是连二少,真想不着会看到他的车子从电视台大门出去,听说最近在这里,不知道是度假还是怎么的,那位可真是不容易见的。”姜天娜那个话里,跟见着天王巨星一个样儿,那话里的味儿,谁都听得出来。
连枫的车子,还是新买的,叫什么玛莎拉蒂的,桔红的色儿,大街上那么一溜,回头率那个叫百分之两百的,这圈子里什么消息传得最快儿,就是这么种消息,谁谁家的做了啥,谁谁家的又跟着哪个了,从来就不缺乏着娱乐。
姜天娜的背景儿,也是个不弱的,消息自有她的管道儿,也就晓得连二少,那位红红的太子爷有辆车子,就是那一种,谁不知道连枫呀,那个人,就是李俊基站在面前也得黯然失色的。
对于大胆来说,姜天娜这边到是给松上一口气,至少没见着她跟连枫那一幕儿,只见着车子,就算人家开车送她到这里来,也没个什么事儿的,主要是那个吻,还在他车里腻歪着。
“是连二少呀,啧啧,真是绝了,还有那个连大少的,就居在维也纳,五年前那个演奏会结束后没多久就出国,好象一直没回过国?”
这个是金雅问的,把话扯到钢琴王子连澄的身上,又让大胆的心给狠狠地颤一下,说真的,自从那一回,她安然回来,生了孩子后,好象再没有见着连澄一面过,反正着,她觉得这样也好。
“陈姐,你知不知道连大少会不会回来?”
就在大胆沉浸在自个儿的心绪里,冷不防着,金雅把话头对向她,她瞅着金雅,微愣着,好半天才把金雅闪过耳朵里的话给串起来。
“是呀,阿镜哥跟连大少可是发小,说不定阿镜哥跟陈姐说起过?”姜天娜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这省卫视,凭的可不只是后台,还得有能力,她就是两者兼得。
她一下子从金雅的话儿听出些什么东西来,具体是什么,到是不知道,但是,大胆在她的心里就是个天敌,心里也真个看不起人的,看不起大胆这个样子,跟个拿不出手似的。
电视台的节目,她哪里有不知道的,就是大胆做评委那个节目,说的那个话,还不是有人给精心地安排好的,不激进,也不埋汰人,是个讨喜的样儿,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是她自己的。
她看不起,可偏偏这样的女人,就把她一心想嫁的喻厉镜给握在手心里,牢牢的,想撬进去,也没个缝儿,她也是个要自尊的人,也没得理儿让自个儿做个低三下四的小三儿,那个郑美琪的事儿,谁不曾听说来的。
为她人做嫁衣儿,陪着前陈省长那么多年,临了,人家到跟自个儿发妻好去了,她到是落个人面不见到的,谁也不知道哪去了。
“没呢,没说过。”大胆可不认为喻厉镜会跟她提连澄,压根儿不会在她面前提起一分儿,就怕她还跟年少时一个样儿,迷人迷得不行,就是连枫那个小妖孽,也不会提。
“哐光——”
电梯停在第十二楼,她见着还想问的姜天娜,露出抱歉的笑意,“我到了,得出去了,改天再见呀——”
这个改天再见,不过就是个客气话。
金雅也跟着出去,两个人去的地方是同一层。
“金雅,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吗?”
她压低了声音,觉得只要姜天娜在场时,就觉得这个金雅对自个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带着点挑事儿的劲儿,又不是很挑事的那种感觉。
“陈姐,你知道吧,我跟她可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还比我小些——”
谁曾想,金雅压低了声音,那个眼里全是些矛盾,纠结在一起,带着痛苦,又带着一点儿*,“你说着呢,人家想撬你的墙角儿,你可得好好地看住了,别让人给撬了个洞儿——”
还有什么事更具有爆炸性的?
大胆都要懵了,要说姜前书记有私生女,她不怀疑,也不会肯定的,但私生女是金雅,让她有些个感觉,那种感觉也说上来是啥子感觉,愣在原地,看着金雅走过去,一时间还真没有反应过来。
Rihanna的歌声,她的手机铃声,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本不想接,但是看了看离节目开始还有点时间儿,就接个电话,“喂,哪位?”
“我是于美人,节目结束后,一起吃个饭吧,在会所里1017,我等着你来——”
哎哟喂——
大胆立马就觉得肚子一个抽疼的,那可是国母来的,她有胆子去见吗?
可不能不去——
连枫跟她这个关系儿,她能不去吗?
答案那是不行的——
她更胸闷了,连带着得知金雅秘密身份的那个震惊都给消失。
…有了男人嘛,自然有好多个婆婆的,小妖孽的老娘给出马了,会发生个什么事儿的?今天是28号了,苦逼呀…………月票,亲们,给力地上吧,让俺冲冲吧
173
今天的主角不是大胆,她只要坐在观众席里就行,主角是《蓝河魂》的主创人员,她就只要在等着镜头切换到她这边,按着秘书提供的稿子,把上面的内容给背下来就行。
当然,她也是这么做的,没有一点儿拒绝的意思,镜头一切到她这里的时候,她早就换上温和的笑容,把心里早已经背熟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背出来,背得相当有感情,没有人能看出来,她就是在背台词。
待得镜头切换走的时候,她坐回去,心里那个紧张的,有种吃不下饭的感觉,明着是那位于美人请她吃饭,暗里她到是有些心虚,虚得很,手心里都要冒汗。
怎么应对?
廉谦那里是没有婆婆,她压根儿就不用担心跟婆婆怎么相处。
直到喻厉镜这会儿,外交官婆婆程倩玉确实一开始就不太喜欢她,可这么多年下来,到跟她还是挺亲(密)的,让她早就没有那种所谓婆婆的困扰。
可现在,是连枫的母亲,那位于美人,让她忍不住打个哆嗦,不仅是连枫的母亲,还是连澄的母亲,怎么说,她与连澄都差点儿结婚了,临结婚前后悔了,还跑去跑廉谦登记!
这种行为是很难原谅的?
大胆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心里那个给纠结的,去还是不去?
去是个问题,不去也是个问题,真真是个两难的,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做决定。
终于,节目结束了,她走出直播室,掏出手机,直接地给连拨去电话,就听着那边传过来两个“老师”的声音,她也不管那边还在讲些什么,把自个儿的意思给表达出去。“不行了,晚上的事儿取消吧,我还有事,不能过去……”
没待着连枫追问,她直接地关机,还做贼似的,把自个儿的手机给关机,再塞入包包里,她匆匆地离开省卫视,大门口前伸手招来辆出租车,直接地跑去那什么会所的。
那个会所更让她心惊肉跳,曾经着,她与连澄的婚事就是在那里定下的,也是在那里,她让连枫给堵在隔壁间的包厢里,行那个不规矩之事。
她一直是惴惴不安,小心肝跟个受惊一样,一直在狂跳,在出租车里,她一进按着胸口,可能是脸色太难看的缘故,让那个司机差点以为她得了心脏病,还想送她去省第一人民医院。
在她强烈的表明下,司机终于相信她没事,直接地载她去会所。
电梯里,离着于美人越来越近,大胆越来越紧张,忍不住对着电梯光洁的内壁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明明是白色的中袖衬衫,加上黑色的及膝裙,薄薄的外套还挂在她手臂间,努力地深呼吸,再深呼吸,才算是安个那么一点儿心。
“请进——”
敲门,敲响包厢虚掩着的门,听着从里面传出来不焦不躁的女人声音。
她最后一次整理着自个儿的仪容,觉得没有一点儿差池地走进去,见着于美人坐在那里,吃着大闸蟹,用着繁复的蟹八套,吃着是相当地优雅,动作美观。
所谓的蟹八套,小方桌、腰圆锤、长柄斧、长柄叉、圆头剪、镊子、钎子、小匙,分别有垫、敲、劈、叉、剪、夹、剔、盛等多种功能,造型美观,闪亮光泽,精巧玲珑,使用方便。(资料来自度娘)
螃蟹那厢里还泛着腾腾的热气,只见着于美人压根儿没有抬头看她一眼,镇定自若地那里把即使是熟了还在张牙舞爪般的大闸蟹放在那个小方桌上面,用着圆头剪刀儿剪下那蟹儿的二只大螯和八只蟹脚,。
“坐呀,别客气,站在那里,好象不太好。”她终于开口说话,不咸不淡,也听不出个什么情绪来,“先吃蟹,还不错的,现在正是吃蟹时节,膏也肥的。”
她说话间,已经有用腰圆锤对着那个蟹壳的四周轻轻地敲打上一圈,再用着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再拿起那小巧的镊子,剔除蟹鳃,连同着盖上连骨的蟹心,鳃和心都是极寒的东西,不能食用。
大胆一直觉得这样吃东西比较繁复,比较麻烦,但试过后,她才知道那样才能吃得才最尽兴儿,可现在嘛,她完全没有吃蟹的心情,也不管是不是阳澄蟹大闸蟹,心里头跟个被什么东西抓住似的。
“您好——”她不安地打招呼,也不知道称呼什么才好,毕竟她觉得自个儿身份老尴尬着呢,“不知道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她小心地斟酌着字眼,不欲让人觉得不快。
于美人开始吃的是蟹黄,用长柄勺轻轻地刮下来,一口一口地送入嘴里,伴着热烫的绍兴黄酒,蘸着放着姜末的镇江陈年香醋,就是那姜末儿也有个要求的,必须是当年有,那样姜味才足得很。
大胆不敢碰那个黄酒一下,那个酒,别瞅着是个琥珀色,透明澄澈的,她喝了会上头,不喝也罢,没有去碰那蟹一下,哪里有这个心情来的,见于美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个心里给猫爪子给狠狠地挠过一样,反正着七下八下的,感觉着没着没落的。
于美人放下刮得干净的蟹壳,用着柠檬水,先洗下手,才将目光对着大胆,那张与连枫极为相似的面容,透着一个疏离之感,“鸳鸳是吧,我其实很喜欢你——”
这话才出来,就让大胆给的心更为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深有感触还是怎么的,明明是说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让她觉得更不安呢?
“呃——谢谢——”她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万分尴尬地回道,面对着这位,浑身都不自在,让她压根儿就放松不下来,想着自己跟连家兄弟那些个蛋疼的事,就分外的不安,额头处还不能控制地冒出些细汗。
“我是说真的,不要说谢谢——”于美人这么说,喝一口黄酒,那种热烫里带着六种味儿,甜、苦、辛、酸、涩、鲜,喝得极为畅快,身体里每一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