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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说什么悄悄话——”她往后一靠,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熟悉味道,很是眷恋,“你送阿盛回去吧,我回去睡一会儿。”
她是这么说的,说的极为大方自然,一点儿也没把心里的想法给露出来半点,微微地笑着,表里如一般。
话一说完,廉谦就以行动附和她的话,一个浅浅的下腰,就把人给打横抱起,抱得极为自然,一点儿吃力的感觉也没有,且不说他是年富力强的男人,他还是个军人,那是训练出来技术过硬的军人,怎么能抱不起自家的老婆?
大胆极为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身体落在他的手里,心里安得很,没个担心的,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
廉谦是个细心的男人,别看他有时候话说得不着调儿,还“哥哥”啥的,听着都让人的耳朵发麻,可就是这么个人,照顾起大胆来,那真是样样没给落下的,跟侍候太后一个样儿。
距离出事儿已经一个月,大胆的肚子已经有四个多月,把手轻轻地往她(腹)部一贴近,还能感觉胎动,那是小宝宝在对着人打招呼,廉谦最爱在夜里趴在她腹部听听那些个动静,有时候,孩子不乐意回应他,他还以为出了大事儿,让大胆哭笑不得。
大胆怀孕以来受过两次惊吓儿,都是有惊无险,如今着,她是更加地宝贝地护住自个儿,夜里都不让廉谦上床来,男人那都是不能信任的,这是她的经验之谈,就是喻厉镜,她也是不让他过分地靠近。
说是接受,要说她心里头没有一点疙瘩,那指定就是唬人的,更装出来的,哪里能接受的那么个自然,总得有适应期是吧,只是,喻厉镜几天里没出现,想念还真是有,让她面对廉谦时忍不住要心虚。
好歹,那才是她丈夫是不,总不能当着丈夫的面儿,光明正大地惦记起另一个男人来吧,他们之间有协议,可她之于他们这事儿,还是生手,哪里能这么快就直起腰杆子来说自个儿适应无碍?
她的额头忍不住窜起一条条黑线,跟雨帘似的,挡住她的整个额头。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甚至还听到门儿给关上、一切声音都给隔绝在外面,再也传不进来,大胆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手脚麻利地去换*上的棉质睡裙儿,换上外出服,灰色的浅衫,加着灰色的九分裤,再配着那条喻厉镜上次来时专门给买的颜色鲜艳的丝巾儿,独自下了楼。
这里是度假村,若是没有旅游大巴,或者是自驾游的,还是鲜少见到有车子的,这回,她去找保安,想让叫辆车子过来,偏就那保安不在,没人可找。
她索性着自个儿出大门,也真是够巧的,刚好有人到,搭着出租车来的,她一看有人从车上下来,自个儿手脚极快地拉开车门进去,“师傅,麻烦去省第一人民医院。”
司机师父知道住在这个度假村里的人都不是一般的,那看得极旧的楼儿,寻常人还真是住不起的,最多是旅游团拉着人到沙滩那边玩一下,或者见识见识一下,瞄见人穿着拖鞋就上来,大抵是知道人家住在这里的。
“好咧,您坐好咧——”司机是个极干脆的人,拉上客,就往回奔。
等到省第一人民医院,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的事儿,那个时间点儿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儿,就是上高速那会儿也给堵了好半个小时,当然要进城里时,更是堵了,几乎是开个1十来米,就停下一小会儿,还反复着,没个消停。
到的时候,大胆睡着了,还是让司机师父给叫醒的,眼前黑黑的,就见着霓虹灯的光芒儿,红的绿的都有,落在她的脸上,映得她的脸花花绿绿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打开随身的包包,从皮夹子拿出来几张钱来递给司机师父,待得那司机师父找她零钱,她一手接过来,往包里随意地一扔,就打开车门下车。
夜晚的省第一人民医院极是静寂,就跟沉睡在夜色里一样,她是直接在住院部那里的小门口儿下的车,抬头仰望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她用双手捂住嘴儿,觉得这夜里有点冷儿,后悔没多穿个小外套来。
她往里走,脚下没个迟疑的,却是没发现身后——远在对街,那路灯下站着的人影,迳直往里走,奔着里面的第二栋住院楼里去。
住院部里清静一片,连个声音都没有,她直接地走向电梯,刚好电梯下来,她看着里面的人出来,再走进去,下意识地站到最角落处,即使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再没有他人。
她双臂环抱着自个儿,忽然间觉得心跳得太快,似有一种叫做近乡情怯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极不淡定地摇摇头,还对着电梯里的镜子,微扯下*,做了个鬼脸,自个儿娱乐自个儿。
曾经想象过见到沈科应该说什么话才好的她,一走出电梯,就忍不住要往回走,这哪里是病房,一整个沈家的人大集合,她要是这么过去,还真要忍不住自个儿还有没有命回去!
真的,那几张脸,她都是从电视上瞅见过,如今着,一个个活生生地就在沈科的病房里齐聚着,让她才窜起的那么点儿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恨不得自个儿成透明的。
还真是没瞅见沈科,她是往病房门口那么一瞄,就若无其事地门口过去,也不停留,小心肝跳得那个颤的,让她捂住左胸口,生怕把自个儿的心就这么子给跳出来,这可不行的,她还指着这心儿活个长长久久的!
“喏——你走什么走?走回来——”
听着粗犷的声音,让她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都没敢回头,直直地朝前,一紧张就想洗手间,这一怀孕,上厕所就特别的频繁,这一紧张,更是了不得,让她更想往洗手间里跑。
“就是你,跑得好么快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回来——”
那个声音儿全力一开,她都觉得这走廊里都给震动,没看到洗手间,呃,就算是让她看到洗手间,估计她都不敢在里面磨叽,前面就是安全出口,让她觉得像是见到亲人般的温暖,直接地过去。
“陈家的——那个叫什么——知道了,我声音小点就行,你这个护士怎么都一点儿都不知道通融的,我这不是在叫人嘛,好了好了,不叫就行了,小王,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拦下来——”
声音离得越来越远,大胆没有直接地下楼,而下到第八楼,直接地从那一层病房的走廊里走过去,顺便找了下洗手间,去解决一下人生大事,再搭上刚从上面下来的电梯,电梯里有人,穿着病号服。
于是她往角落里一站,看看腕间的手表,淡定地表示要尽快地赶回去。
她刚走出电梯,背后的声音唤住了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那出声的人,就站在暗处,指间亮一点儿火光,分明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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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那一处,灿亮容颜。
指间那一点微亮的红光,映着他的脸,分明就是连澄。
大胆站在那里,有几秒的失神,讷讷地张开嘴,忽然间觉得嘴里很干,干得近乎口渴,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你告诉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自个儿从迷雾里走出来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
可真的,面对着人时,还是有一点儿的不知所措,即使她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她不再是那个眼里全是他,甚至是只有他的大胆。
“连澄呀,好巧呀,在这里碰到你——”她下意识地打着哈哈,还无意识地用舌(尖)舔过自己的唇瓣,控制不住地有些紧张,“真巧呀——”
听听这话说的,忒没有水平,可她脑袋里还真是空白一片,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才让沈科的家人给好好地吓一跳,这会儿,那颗狂跳的心还没有安静下来,额头忍不住渗出汗意来,那是汗颜的。
“是有些巧呢,你来看沈科?”连澄的声音淡淡的,“别走那么急,你得当心自个儿的身体。”
指间的香烟让他掐灭,微亮的红光瞬间消失,让他的人隐在暗色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听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但话里的那么一点儿关心,她还是听在耳里。
于是,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他这一点关心,如今着,她与他之间,恐怕就只能接受这么一点儿关心了。
她明白,连澄更明白,所以他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一步也没有。
“你抽烟的呀?”她这么问,话里有一股子惊讶,连澄那是个什么人,那就是跟神仙一样的存在,见着他抽烟,那个画面破坏感太强了,“呃,我还是走了,我得回去了——”
她话说出口,就想打自己几个嘴巴子,瞧她问的都是些什么,没的让她自己嫌弃个半死,抽烟,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往着那边的出口走去,她没有回头,满脸的懊恼,要是有个地洞,估计着就给钻进去了,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到是不敢跑了,脚下的步子加快许多。
后面传来的声音,让她的脚步迟疑下来,回头看向那边的人,此时一辆出租车停靠大门口,车灯的光亮让他的身影全现在她的面前。
她却是举手朝他大大一挥,回过头,就朝着那出租车走过去,这回是再没有任何的迟疑,可是,有人比她动作更快,上了那出租车,出租车一下子就开走了,她很是无语地看着远去的车影子。
这个城市里,人多车多,同样的出租车也难等,一下子等个半小时没见车影,那还是正常的事儿,她有种想要仰天长啸的感觉,眼见着那边有车子过来,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退开,不想挡路儿,为她自己的安全。
那车却是在停在她的面前,车窗子在她的面前给摇下来,露出喻厉镜那张冷厉的脸,即使已经缓和许多,天生的气场是怎么也消不掉的,“上车——”
伴随着他简洁有力的话,另一侧的车门给打开。
她到是没有犹豫,一点儿也没有,更没有回头去看一眼站在暗色中的连澄,冲着喻厉镜露出困窘的笑脸,一*车里, 那个双手还固执地捂住自个儿的脸。
“去看沈科了?”
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的声音,让大胆不由得绷紧身子,最怕这样的,他最好是生气或者什么的,这样听不出他的情绪,让她很不安。
人家问她要不要去看沈科,她说不想去,如今着,她自个儿偷偷地跑来,还被人抓个现形的,让她自己觉得好没脸见人。
“唔——”她应着,那声音拖着老长,显得她极为心虚,脑袋一直下垂,都快垂到她自己的膝盖间,捂住脸的两手,深深地觉得两边脸颊儿烫得她不安极了,更兼着那心儿更狂跳,“没见着——”
这次说的可是实在话,真没见着,那么多人,她哪里好意思去见人,好吧,她矫情,她承认的,可矫情也不是一两回了,她就是这么样儿,明明就是那么一回事儿,面上可不敢光明正大地露出来半分。
她还是要脸的——
就是这个让她觉得纠结,她到是想呢,想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进去,瞅瞅沈科如今个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儿,偏就,一见到那么些个人,那个腿软的,当然大脑就极自然地做出反应,直接地病房门口给过去,连个迟疑也没有。
还有——
沈科受伤为的谁?
都不用回答。
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把好端端的沈科弄成那样子,不敢面对他的家人,更别提她那个混乱的关系,那个清秀的小脸给皱得跟个老太婆样儿,心里觉得堵得慌。
“我打电话让他们走,等会我带你去看——”这是喻厉镜的话,面上还是那个一千零一号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与他平时情绪不对的波动来,就那么淡淡地一说,“从地下停车场直接搭电梯上去。”
她有些汗颜,甚至是自责,自责自个儿的狼心狗肺,那叫一个无地自容的!捂着脸的双手儿怎么都不肯移开,她垂着脑袋,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喻厉镜,“阿镜,我是不是很坏?”
“你哪里坏了?”喻厉镜开着车,没有上高速,直接地往他的公寓方向过去,冷厉的眼底忽然间一丝兴味闪过,“我的大胆儿哪里坏了?嗯?说出来让我听听?”
不同于廉谦的戏谑味儿,喻厉镜每说一句话,即使是开玩笑,也能表现得很正经,连个玩味的表情也不曾露出来,却是让大胆听得心惊胆颤的,即使是朝着他公寓的方向过去,她也没有让他掉转个方向往着高速公路那边去。
她抬起头,双手犹豫了好半天,才从脸上移开,那清秀的小脸通红一片,心虚与羞意并存,于是,她大着胆子把脑袋倾向他的肩头,微靠在那里,“我还不够坏吗?”
习惯他们对她的好,她却是吝啬于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