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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何能够打动得了她那颗挑剔和世俗的花萝卜之心呢?无怪乎刘若绮谈他色变,满眼满脸的嫌恶之色。
就在我慢慢地靠近内衣专柜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自己却失去了购买胸衣的莫大勇气,因为,我看到了很多个在超市里来回奔走并选购物品的男生,而且有几个还是自己叫不上来名字的同班同学,看到如此令自己意外的变故,一时之间,我竟犯了难。我苦着脸想象着如果被他们看到了自己正在购买成人胸衣,那我的脸以后该往那儿搁呢?我又该做怎样的辩解呢?而这时,我也分明地感觉到有一道灼人的目光正在死死地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于是,我遂做贼似地把手从那一款适合刘若绮的胸衣上移了开,低着头迅速地离开了内衣专柜,一边慢慢地往超市出口的方向走着,一边思考着该如何面对刘若绮片刻后的愤怒和失望。
但是在出了无购物通道还没多久,正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我便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胸膛之上,我头也没抬,赶紧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语毕,我便错开被撞之人的方位,继续向前走去,可是此人却直直地挡在了我的前面,起初我也并没在意,便又往别的方位移去,然而此人却不由分说地又挡在了我的面前,此人的行径,让我不禁有了些许恼意,于是,我遂抬起了头,冷冷地问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对你说过‘对不起’了吗?”
此人不仅没有对我的责问之语做出任何的表情反应,而且也没有自觉主动地移开脚步让我继续前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脸颊勾勒出明朗的线条,薄唇边沿仿佛隐约含笑,一双冷然的眼眸深处却暗波浮动着一丝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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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强调的名字
我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然而他那深邃含笑的眼眸则很快地让我败下阵来,我遂缓了缓自己那愤怒不平的脸色,且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委婉和歉意”的味道十足:“刚才我正在思考事情,没有怎么注意前方的路,所以才不小心撞到了你,真的…很抱歉!我想…我已经很诚恳地同你道过歉了,况且我也没有足够大的力气把你撞成内伤,但是先生…你…为什么…还要挡住我的去路呢?”
闻言,只见他唇边的笑意变得郁浓和飞扬起来,幽深的眼眸中也因而流露出了一种异样不明的光彩来,片刻后,他答非所问地叙讲道:“我找了你几近两个多月,能再遇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我懵懂不解地蹙了蹙眉头,接而则眯起眼睛仔细地审视着他的面容,以竭力地从他的身上寻找出一丝“他熟悉我或许我也是认识他”的端倪来。
见状,他的笑容则更为地灿烂和璀璨,霎时间,其眉眼亦是俊美清朗到了极致:“那天,你最终还是把那只麻烦的小狗带回了家,是吧?”
我顿时恍然大悟,脸色遂在一瞬间变了几变,最后脸上则换成了一种明显而又鄙夷的冷色。
“哦,对了,你没有把那只小狗养的挂掉吧?”他似乎是关心地询问道,但是语调中却尽是浓浓的漫不经心。
我的怒意一下子升腾高涨起来,于是,我遂咬牙切齿地瞪了瞪他,然后冷哼一声,便欲继续前行,然而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的右手腕被他伸出的右手紧紧地握住了。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他眉眼平和,薄唇微张,重重地对我强调道。
我一面狠狠地将手腕从他的手掌心中挣脱出来,一面不耐烦地讽讥道:“当下,小狗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那还关你什么事情,你不是…已经把它给扔掉了吗?”
“关我什么事情?似乎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呢!”他浅笑着平静地陈述道,但话语中却明显地多了一股霸气和隐忍的味道。
我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嗤笑道:“哼!你还真是狂妄自大,不可救药!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皇老子,还是世界首富?口气倒是不小!”
瞬时,他本是愉悦动人的脸色冷峻下来,乍然之间,立刻便给我带来了一种尤为突兀且又骇人的压力之感,不过很快,他却又若有所思地扬起了唇角,眸色玩味:“你倒是…很胆大也很有趣啊!哦,你是一中的学生吗?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还真是无聊的可以!”
他扬了扬眉,抿起薄唇,好脾气低声询问道:“真的…不愿意告诉我?”
“明…知…故…问!”
他先是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则转了转茶褐色的眼珠,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格外地魅惑和生动起来:“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也没有关系,我以后自然会有办法查到,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再也不能从我的眼前顺利地逃掉了。还有,从今天开始,你有项功课,那就是…你必须要牢牢地记清楚我的模样和我的名字,现在你给我听认真了,我叫‘何承玮’,‘何承玮’三个字呢,分别是‘如何’的‘何’、‘承认’的‘承’以及‘琦玮’的‘玮’,哦,对了,‘琦玮’的‘玮’字是‘美玉’的意思,它还是‘完璧归赵’故事中‘和氏璧’的别称。你…都听清楚了没有?”
问毕,他一边用一种期待无比的恳求眼神等待着我的答案,一边则恶作剧般地紧紧地捉住我的右手,并将我的右手指一个一个地掰开并仔细地捋直,然后遂将其手中的一只我先前一直都不曾发现的且装有未知物什的深色塑料包装袋强制性地硬塞在了我的右手掌心上,一切却罢,他莫名而又诡谲地对我眨了眨细长的凤眼:“我再给你强调一遍,我的模样和我的名字你千万可不能忘掉了,因为…这对你以后的人生会大有好处!”
语毕,他迅速而又果绝地转身离去,我一时恍惚,只是滞滞地凝视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长身玉立,步履稳健,气质潇洒,行止离俗,像极了一道动人心弦的风景。
待他消失了踪影后许久,我才逐渐地醒悟过来,怔怔地展开了这只深色的塑料包装袋,而就在打开这只包装袋的瞬间,我睁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脸颊也遂一点一点地烧红和滚炙了起来——因为那里面装的并不是别的,居然是我犹豫了很久也没有勇气购买的并且是刘若绮口口念念的那款胸衣!
刘若绮见我“买”了那款她想要已久的胸衣,愉悦得眉开眼笑,一路上都兴奋不已,不停地对我夸赞此款胸衣之“优越性”、“舒适性”和“新颖性”等优点,我却但笑不语,只是用“频频颔首”来表示对她观点的赞同和认可,而动荡的思绪则仍然停留在了那个叫“何承玮”的男生身上。
原来,我在内衣专柜前产生的那种以为被人审视和观察的错觉并非是错觉。
原来,真的是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正在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一忧一愁,一顾一虑,且将我的苦恼表情、犹豫举止以及自言自语等种种糗态尽收眼底。
原来,自我进超市之前,何承玮他就发现了我,并不动声色地尾随着我进入了超市。
原来,当他见我犹豫为难地离开了内衣专柜之后,就用一种闪电般快速的速度购买了这款胸衣,然后则绕了捷径出了超市的购物出口,再故意地用一种若无其事的姿态阻拦住我的去路,意图就是欲将这款胸衣送之于我。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与他也才仅仅见过两次面而已,然而,两次无意间的邂逅他却都有东西送之于我,而且,他送给我的物什还是我彼时最想要且最希望得到的,按常理而论,我应该感激和喜悦才是,但是,他此次赠予的行径却令我难堪和尴尬万分,且丢脸不已——在我们还不曾相互熟悉和了解的时候,他居然就毫无顾忌地送给我女生的贴身衣物,这让我如何能够坦然地接受呢?如若再遇,又让我如何能够若无其事地将这样的东西还之于他呢?另外,何承玮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良善的抑或是邪恶的?挚真的抑或是虚假的?想到这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心,感到苦恼和头痛不已。
不过几天之后,我便知晓了他的身份和职业。
在得到何承玮莫名其妙的第二次赠与的第三天,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星期六,然而那日却是乡下大伯的五十整岁生日,因此,我不得不舍弃了睡懒觉的机会,一大清早便和爸爸、继母、叶隽皓以及明磊一起坐上了回至乡下的大巴为大伯祝寿,待结束大伯的寿诞庆祝复回到家之时已经是晚上六点钟左右。
换上拖鞋,我长吁了一口气,便迫不及待奔进自己的卧房之内,先给早已耗尽电量的手机换好备用电池,然后欲打算上网浏览网页,但是就在打开电脑之际,手机铃声响了,我拿过来仔细一看,原来竟是刘若绮那小妮子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还未曾说话,刘若绮那呜咽无助和断断续续的声音连同夹杂着的高分贝音乐声以及乱糟糟的喧哗声便通过无线电波悠悠地传到了我的耳朵之中,顿时,我心急如焚,便匆忙告知了家人之后遂往市中心的一家名为“碧天漫香”的饭店赶去。
当我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找到并推开名为“梅香苑”的包厢大门之时,瞬刻之间竟傻了眼,里面竟然漆黑一片,毫无人声,于是,我的心便一下子提了起来。片刻后,我定了定神,蹙着眉头一面往包厢的内里慢慢地移动,一面尝试着找寻包厢内的电灯开关,同时,我还不确定地沉沉地问道:“怎么不开灯呢?若绮,你在里面吗……”
话还尚未落音,脚下一滑,我便斜仰着直直地向前栽去,然而就在那么一瞬间,门却突然又被人给推开了,从外边走进了一个看体形和身高似是男性的人,于是,我便下意识地伸手向他抓扶过去,那人则因为猝不及防,一时之间失去重心,手脚无控,便跟着我一起重重地跌落在了包厢内的地面上,当那人紧压着我跌落在地的那一瞬间,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子全部蒙掉,一片空白,好半天都不曾反应过来,待终于从麻木中清醒过来后,我这才隐隐地感觉到浑身的骨骼仿佛粉碎了般地疼痛难忍。
这时,包厢内的电灯突然之间燃亮了,亮如白昼,刺耀的让人睁不开眼来,室内亦是一片惊心般的静寂。
我带着龇牙咧嘴的表情艰难地移动了动腿,才发现双腿根本无有一丝能伸展自如的空间与力气,而此时此刻,自己与这个因自己的猛然抓扶而一同跌倒的人的姿势又是多么地暧昧和不纯洁!
我痛苦地凝睇着他,只见他的眉头深锁,脸色铁青的可怕,先是带着一脸的嫌恶,一言不发地从我的身上站立起身来,然后则无意识地将冷冷的目光从我的身上匆匆地越过,突然之间,他的眼神惊愕地凝顿住了,脸上亦于瞬刻间换上了一副与先前大不相符的温和容颜,当我在看清他的模样之后,也毫不例外地睁大了意外的眼睛——
何承玮,那个一再强调着让我记住他的模样和名字的且奇怪地送给按理说应该是不熟悉的我女生贴身衣物的男生!
他连忙微俯上身,伸出双臂将我轻轻地搀扶了起来,却罢,他又关切地柔声询问道:“摔痛了没有?”他的话音刚落,我竟分明听到了室内居然产生了一丝惊讶至极的吸气声和感叹声。
“没有。”我忍着疼痛,惶惶地答道,同时,视线则随意地往包厢周遭那么一扫,却发现了原来导致我滑倒的竟是门口不远处被特意垒放的几只空啤酒瓶中的其中一只,而包厢内也根本无有刘若绮的一丝影子。
他脸色凝重,不放心地扭正了我不安分的身体,并认真地审视和上下打量着我:“真的没有摔伤?”
我几不可微地点了点头,接而则强调性地补充了一句:“因为地上铺的有地毯,所以摔的并不痛。”
他这才略略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而他的右手却又在其身体微微地向包厢内侧转靠之时自然而然地下滑并不着痕迹地紧握住了我的左手。他蹙着眉头将视线从包厢里面那数十个衣着前卫时尚的男男女女的身上一一地扫过,脸色森冷,眼神冷厉,声音更是冰如寒水:“谁做的?”
闻言,包厢内诸人的脸色和姿势霎时间则复杂多样起来,有不解的,有嫉妒的,有紧张的,有错愕的……但是,每一个人的神态却又都是惧怕和被威吓的,欲言又止,欲说还休,这时,一个面容尚小的男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低声且惶恐地解释道:“对不起,老大,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刚才我们想着是要捉弄捉弄小鹏的,竟没想到您却先进来了。”
他眼眸中的碎冰沉旋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