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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脸色一变,颇不善的瞧向大伯子。
元春在宫中这些年,最会做的,便是从不轻易拒绝别人,为自己树敌。只见元春欢喜道:“大伯说到我心里去了,咱们家既然要显得诚恳些,自然是我出面来说才好。我原就和母亲这样说,当时还怕大伯嫌弃我多事呢。”
贾赦忙摆手:“怎么敢,怎么敢?娘娘远见卓识,是我们贾氏一门的大幸。”
“可。。。。。。这终究委屈了娘娘您。”贾母说道。
“老祖母放心,二妹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到时候我亲自在与长公主说,这面子有了,咱们家再给迎春添些值钱的家当,里子也齐全了。长公主一高兴,两家就可以当个亲戚走动,只是一点,这里面的尺度咱们家掌握好,不能太亲近这个庶出的长子。”
贾赦笑道:“明白明白,娘娘只管放心,这事若成了,我就告诉二丫头,她只管孝顺好长公主,别的事儿一概不用管。”贾赦小心的觑着贾母,:“不过,这嫁妆。。。。。。”
贾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这个当爹的,难道不想着你的亲女儿?迎春自小没了亲娘,你那口子只知道愚忠,见了你就像见了猫儿,见了二丫头就张牙舞爪的。这事儿我定下了,等迎春出嫁,你出五千两,我出五千,凑个一万,置办一笔不小的家当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长公主见了,也有面子不是?”
贾母对三个孙女是一般的疼爱,所以她当着儿子、儿媳的面少说了五千两,打算到时候私下里给迎春。
贾赦听了贾母的话,一阵肉疼,可是一想到巴结到整个京城里最有权势的门第,贾赦还是咬紧牙关,应下了贾母的话。
王夫人见说完了小事,该讲讲大事了,于是满脸笑意的对贾母说道:“老太太,今儿娘娘还有件喜事要和您商量呢,娘娘给宝玉寻了一门好亲事。”
贾母眉头微动,心里已经做好的准备,这老二家的,说来说去,还是想中薛家的那个小丫头。她就不明白了,这薛宝钗有什么好的?有一个寡母,还不会看眼色,贾母几次三番的表示,就是赖在她们家不走。从梨香院迁到西跨院,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该知道这是主人家不便,最好知趣,早早的离了,可惜。。。。。。呆子一个。还有个傻子哥哥,对了,宝玉怎么和自己说的?说那薛家的孩子有个诨名,叫什么。。。。。。“呆霸王”?
听听,听听,这都什么玩意儿,难道叫娘娘找了这么一门做姻亲?说不去,怕不叫京城里的宝贵人家笑话他们。
王夫人才不理会贾母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咱们娘娘真是为了宝玉,用尽苦心,天底下做姐姐做成这个样子的,怕是也少有了,老太太,儿媳保证,你一听这女方的名字就会满意。”
且说贾政好久没去王夫人的屋子里歇着了,所以对发妻所说的这些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不是说了嘛。宝玉几时得了功名,几时再议亲。”
贾政是个孝顺儿子,他知道母亲心里喜欢的是谁,林姑娘是个好孩子,嫁给宝玉倒也相匹配,更重要的是,贾政一直看好林致远,迟迟没有正面回应贾母的意思,也是想等大考结束之后,再决定两家的亲事。
可谁承想,王夫人、元春合演了这么一出,叫自己措手不及。。。。。。
第一百七十章 如意散后患无穷尽
贾母、贾政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瞧着王夫人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拿起桌案上的温茶猛灌。
“老二家的,你说的是。。。。。。是十八公主?皇上的亲妹妹?”任凭贾母如何的精于世故,可是娶个公主做孙媳妇,这事儿还真没奢想过。
王夫人抿嘴笑,就是不说话,只拿眼睛看元春,显然对这份婚事很满意。
贾妃说道:“老祖母,我给宝玉相中的就是皇上的亲妹子,十八公主。您觉得怎么样?”
“好是好,可是。。。。。。”贾母虽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荣国府的确高攀不上公主。别看元春嫁做了娘娘,然而老话常说,女嫁高,男娶低,宝玉,他能行吗?
“老祖母,宫里在的事儿你不清楚,别的公主,我不敢作保,可是如今十八公主不得宠,又到了适婚的年纪,皇后不愿意管这等闲事,只要我稍稍和皇上说几句,凭着宝玉的人品和才貌,做附马爷。。。。。。绰绰有余。”
听了“附马爷”三个字,贾府众人眼前一亮。难道说他们贾家合该走运,刚晋封一位娘娘,现在又要出一个驸马?
贾母不停的摩挲这手上的戒指,良久说道:“这件事儿,娘娘有多大的把握?”
元春紧咬下唇,极其坚定的看着贾母,说道:“要是以宝玉现在的样子,一成希望也没有,皇上就是再不待见这位十八公主,却也不会将妹妹嫁给白衣出身的宝玉。”
贾政气道:“我就说叫宝玉好好的用功,现在好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溜走了。慈母多败儿。。。。。。”贾政刚一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元春也是王夫人的孩子,他岂不是将女儿也数落了?贾政不解气的重重用鼻子“哼”了一声,闷声闷气的说道:“现在怎么办吧?”
元春先安慰了贾政一番,说道:“我已经在宫里面戴权戴公公那儿打好了招呼,御前侍卫那儿短了几个缺,戴公公知道是咱们家宝玉,全当是卖了这个情面,只送两千两银子过去就好。”
贾政听了心理有些别扭,御前侍卫,怎么娘娘不给宝玉弄个文书一类的职务,整日的舞刀弄枪有什么好?再说了,宝玉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做得了御前侍卫吗?
连王夫人也劝道:“元春,你看。。。。。。还是换一个吧,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你弟弟,他吃不了这个苦啊。”
“母亲”,元春此时非常赞同父亲刚刚的话,慈母多败儿,“皇上近几年将官场上卡的严严实实,就这一个御前侍卫的空缺还是我好说歹说才求来的。别的没落贵族家的男孩儿挣破了头想往里面冲,不就是因为天底下两个地方升职最快。一是御林军,二是御前处。宝玉虽没有武技,可是凭借聪明的头脑,只要进了皇上的眼,就不怕他不相中咱们宝玉。”
元春说的也有道理,王夫人现在开始犹豫不决,既心疼儿子,又害怕失去这次机会。
最终还是贾母一拍板儿,定下了这件事儿:“就这么决定吧,明儿就叫琏儿送银子去,事情没成之前先别和外人说,就是珍哥儿那,也别透露半点风声。”
贾母的话颇具权威,贾赦、贾政等人诺诺称是。
门外守着的小陵子轻声说道:“娘娘,小汪公公要往这边来了。”
王夫人直跺脚,急道:“娘娘还没见我们请的神医呢,这可如何是好?我这就命人去唤吧?”元春忙叫住王夫人,“母亲,不可,皇后娘娘此刻最忌讳我们私下访医,谁还敢在这个时候与娘娘唱对头戏。”
王夫人急得团团转,贾赦和贾政老哥俩也是一筹莫展,只老太太心有感悟,于是轻声问道:“大丫头。”这是贾母自元春回来第一次这样唤娘娘的小名,“你说实话,你这几年在宫里,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才不怀孕?”
贾母的话间刚落,王夫人和贾政等人都睁大了眼睛的瞧元春。贾政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声音里难掩颤音:“娘娘,老太太说的可是真的?”
元春的眼神里充满了木然,充满了悔恨,充满了不知名的情愫。
王夫人疯了似的扑了上去,把元春抱在怀里,放声大哭,几乎是撕心裂肺:“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傻啊,人心叵测,你怎么不提防着她们,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王夫人哭得岔气,脸上的精致妆容花成一片。
“行了,”贾母哼道,“叫皇后身边的人听见。”
老太太呵斥了王夫人,问元春道:“我一猜,你就是有事瞒着我们,娘娘进宫这些年,虽是刚刚得宠,可以你的受宠程度,早就该怀胎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你眼我们说了实话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年前,皇后刚刚去世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永远的被遗弃在女史这个位子上,但是,老祖母,我不甘心,周贵人,吴贵妃都是什么东西,破落户出来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抢在我的前面,所以,为了有将来拼一拼的资本,我。。。。。。我服了如意散。”
贾政忙问:“那如意散是什么东西?”
元春脸上浮起一抹狰笑,生生的破坏了这个美人的俏脸,“如意散是仙丹,也是毒药。此药乃是宫中流传的禁药,可惜却是越禁越不止,这如意散就是叫你称心如意,服下此药,每月一次,连用一年,可保闺阁中的女子三年容颜不衰老。父亲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长生不老之药,服下如意散的代价就是。。。。。。女子再也不能生育。”
王夫人碰的一声,栽倒在地,贾政忙去扶,他心里闪过一丝歉意,多年的发妻还是有些感情的,突然这么一倒,还正将贾政吓坏了。
众人将王夫人扶到椅子上坐好,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小陵子听到里面有大动静,慌道:“娘娘,没事儿吧?”
“没事,你看好门,别放一个闲杂人等进来。”元春半蹲在王夫人的椅子边,“母亲,我已经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了。你先听女儿把这话说完。”
王夫人身心疲惫,朦朦胧胧中就听元春在那儿解释。
元春说道:“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可是吴贵妃一被诊出怀孕,我就知道,吴家是找到神医了。如意散并不好买到,当日是吴贵妃和我一起去的,两个人同时抓药,用一个汤锅熬药,没道理我中招,而她安危无恙。”
贾妃的几句话叫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刚刚的那一席话还真叫人担惊受怕,娘娘生不下子嗣,贾家就跟着完蛋。王夫人急急说道:“娘娘放心,我保证要吴家的那个太夫给请来。”
。。。。。。
贾家这几人的密语足花费了一个时辰,外面候着请安的人早就在冷风中直打哆嗦,贾府新买的小戏子们一个个做上扮相,小脸冻得通红,水袖也甩不动,两脚跺地的来回走动。
好容易等前面的太监传旨,贾蔷又因为喜欢里面一个叫龄官的,多选了以她为本角的新戏。一干小姐妹有的心生羡慕,有的是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
丑正三刻,元春拜别了父母,辞别了诸姐妹,坐上御撵直奔皇城而去。
娘娘的赏赐颇丰,三春姐妹并薛宝钗一样,每人新书一部,宝砚一方,新样格式金银锞二对,贾宝玉只多了两块上乘的玉佩。
府上的人忙活了整一天,早就人困马乏,连灯笼彩花也顾不得收拾,胡乱归拢在一起,想等明儿一早再收拾。只贾宝玉一个人振奋,比旁人多了几分的精气神儿。他兴匆匆的回了后院,一见众丫鬟在打水洗脸,预备歇息,忙问:“你们袭人大姐姐呢?”
秋纹一努嘴儿,说道:“在里屋给你烫衣服呢,进去哄哄吧,刚又和紫鹃闹别扭了,两人一个在小东厢,一个在你屋子里发苦呢。”
贾宝玉一听,这还了得,下意识的就先去找袭人。
秋纹望着宝玉的背影,碧痕说道:“你作弄宝玉干嘛?明明是袭人训斥了紫鹃,你怎么没提这个?偏偏说袭人在屋子里发苦?这不是。。。。。。”碧痕小心的扭头看了看小东厢紧闭的大门,“想是害了紫鹃吗?”
“碧痕,你说,是袭人对咱们好?还是紫鹃?”
“自然是袭人了。”
秋纹中指一戳碧痕的额头,笑骂道:“呆子,怪不得晴雯在的时候总数落你,活该袭人是在明面上对咱们好,可是背地里呢?听二太太身边的人说,那些婆子们没少说袭人的坏话。”
碧痕来贾府的时候就是袭人带着,所以对这位半师充满了维护的情谊。“也许,只是空穴来风啊?”
“呸”,秋纹往地上啐了一口,“无风不起浪,你啊,别总是实心眼儿。看着吧,走了个晴雯,来了个紫鹃,都不是好对会的主儿。”
第一百七十一 袭人吃瘪致远应考
袭人带着一种虔诚的心托起床榻上的金镯子,啧啧称奇道:“好漂亮,怕有二两来沉吧?”宝玉但笑不语,伸手将镯子亲自给袭人带上,拉着她坐到花桌前,衬着烛光。明晃晃的金镯子,配着一小节的白皙胳膊。宝玉看了心中莫名的一跳,不自觉的覆上了袭人的柔夷。
袭人面色绯红,却不打掉宝玉不规矩的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