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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的妖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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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笑吧?故事还有许多片段,谁又遇见谁,谁又扁了谁,可惜我零零散散也就记得这么多了。崔嫣讲起故事绘声绘色,自己还有本事挺住不笑。 
  林小翘笑得前俯后仰直捂肚子,太好笑了,笑都把我笑饱了。不过,这跟你俩有何关系? 
  我也这样问他,他说:男人好比面条家族,女人好比包子家族,他遇见她,不管素昧平生抑或恩怨情仇,故事就这么发生了。一旦分开后总有下一次相遇,无论是真认不出还是根本不想认出,反正新的故事又循环开来,发生——发展——结束,一轮一轮换人,到最后又有谁记得、有谁在乎最初的那两个人是谁。你记得吗?他这一问,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反应迟缓。林小翘试探着问,敢问一句,这到底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我大刀的确砍了电线,但是没冒火花,刀锋还卷了。 
  那么,这一顿就算最后的晚餐了?看见崔嫣平静地翻动锅铲,林小翘心里堵得慌,毫无正义战胜邪恶后的喜悦感。 
  对啊,一会儿下楼把他叫上来吃饭,让他尝尝我极少外露的手艺,让他悔青了肠子。别担心,其实我恍然间感觉仿佛身轻如燕,无论如何,这一大刀是狠手挥下去了,出不出火花都好歹算落了地。 
  可不,用这大刀把那死面条一顿狠剁,剁成段剁成块,干脆剁成粉,和上水揉成团撵来包包子!说什么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向世界宣布,男人是女人的万分之一、亿分之一、亿万分之一!够解气吧,哈哈。 
  光说不练哪够解气,前有古人大摆鸿门宴,崔嫣走后林小翘转念就要摆它个面条宴,号称庆祝“楼上楼下”剧社正式成立,自然仅限款待四位社员。这个周六她早早出门采购,走了不少超市菜场,满满当当几袋子就往家拎。厨房里又一阵紧锣密鼓地忙乎,眼看十二点,楼下三位也就自觉自动敲开了林小翘家门。他们毫无帮忙的意思,直奔方桌,边看电视边等了起来。林小翘也乐得清净。 
  第一道——泡面!林小翘转了个圈,把一大盆泡面放在空桌子上。众人攒头观望,紧接着一声叹息。她忙道:好歹也是康师傅牌,别着急,精彩的还在后面! 
  第二道——意大利面!黄黄卷卷的煞是好看,大家仔细瞧一瞧,像不像五月花混进女厕所戴的那个假发?武月一蹦三尺高,我什么时候干过这龌龊事?林小翘把他按下,紧张什么,对剧本生疏不是,我说的那是小说第十节里的情节,你不会打算放弃那个角色吧! 
  第三道——白水涮金针菇!别看它戴顶小帽子似的,冷不丁一走眼,瞧它跟面条家族也似近亲。看出来了看出来了,田微微嚷道,你这要摆个面条大餐呢,有个性!林小翘朝她一竖拇指,就知道是一个道上的朋友。 
  第四道——薯条!谁让它打了人还敢穿的金光闪闪地逛街!欠扁!给我继续……吃!常令贤抬头呆呆地望向林小翘,你的想像力太过丰富了吧?林小翘一个万福,哪里,人外有高人,五月花不是笑得心领神会? 
  第五道——也就是今天桌上最重要的一道,料!一碗红乎乎的黏稠物被摆在桌中央,隐约能看出里面肉丁、西红柿、辣椒丁的成分。怎么样?往这四大碗上一浇,味道也没什么差别,是吧五月花?林小翘看见大家讶异的表情反而得意扬扬,平均一人分一碗,我做饭功劳最大,得先占碗意大利面,谁跟我抢我跟谁急。田微微最小,理应受到照顾,我帮她挑个泡面,大家没意见吧? 
  不然,常令贤咽了口吐沫,我俩就把你俩吃剩的垫巴垫巴? 
  依我说,你把这金针菇扣进料里,搅和搅和一起浇在泡面及意大利面上,保证味道不差,至于金光闪闪的薯条,就留一条活路给它。武月道,林小翘,把你从麦当劳、肯德基顺回来的小包番茄酱拿出来。 
  我什么时候顺过!再说,凭什么听你的? 
  庆祝剧社成立是得搞点特别庆祝,特别到恶心人的程度就不好了。武月清清嗓子发言,得得得,我承认这即便都是男人,也有本质区别。我错了,还连累大家吃这么恶心的面条大餐,重要的是还连累你费尽心思一顿忙乎。我态度端正承认错误还不成?不过,你也不能因为我跟包子曾经打过架,就非逼我们再打一回啊!时隔七年,此面条已非彼面条了。 
  林小翘眉毛一挑,我能逼你做什么啊!我就是平生最恨人假模假样虚张声势,表面上引经据典阐述问题,其实整个一故弄玄虚。最可悲是人家包子小姐还真信你这套,真叫我恨其不争。让我撕去你这层虚伪的面皮吧!林小翘作势就要上手,武月连忙一个巧闪。 
  我还是出去再买点吃的回来吧,包子怎么样?煎包、荞麦、小笼包、面包、豆沙包、酸菜包,还有中分头的割包!武月绕着桌子跑出大门,脚步远了,还传来好几种包子的尾音。 
  小心我海扁你!林小翘对门大叫。 
  常令贤跟田微微面面相觑,嘴呈O形,疯了疯了,什么包子面条的,疯得不浅!          
小女人的妖筋 
小女人的妖筋  话说崔嫣一夜火车回到北京,正值庄好房子装修好,庄好和芭蕉老公两个人满屋子乱转收拾打包,准备周末大举搬家。他俩大冬天忙得热火朝天,满心希冀的表情倒把崔嫣对比得凄凄惨惨。崔嫣卸下大包,身子一轻便晕乎乎的,恍然看见窗台上的水仙结了花骨朵,很好。她微微一笑倒头就睡,觉得自己虚弱得不行,也就真得了两天风寒。 
  早说过上海没什么好玩,非一个人任性地跑过去。芭蕉老公时而端水送药,时而收拾杂物,每翻出一件旧物,都要仔细揣摩研究一下,探险似的新奇。他突然大叫道:崔嫣起来,心愿盒子,你看我俩的心愿盒子,本以为匆忙间没带过来呢。 
  崔嫣赶忙坐起身,接过那个黑胡桃木盒子,灰落得很厚,即便擦过,木痕里也沉淀了几世尘埃似的。几年前的那个夏天,崔嫣一身大汗从礼品店里淘回这个盒子,一到家就心满意足对着风扇吹了好一会儿。当时她跟芭蕉老公是同事,他花前月下已经表达过爱意,她却不给答复,只管找机会奚落调侃他,弄得他又是狼狈又是无奈。这么几个月下来,崔嫣也有些绷不住了,不知哪儿冒出的灵感,居然买回个胡桃木存钱罐,改做心愿盒子。她一打蓝纸条扔给芭蕉老公,说:你用蓝纸,我用粉纸,每天写一个心愿或者心情小语放进去,100天后打开,我的答案自在里面。 
  钥匙还有吗?芭蕉老公急得团团转,你也是个急性子,100天没到就把我带回家,连结婚带逃婚一路南下到北京,把这个心愿盒子都忘到脑后勺了。结婚两年,我居然还是如此好奇,当时你都写了些什么? 
  我也急着看你写些的东西。崔嫣一个打滚站起身来,就要去翻钥匙,可是地上一片狼藉,到哪里去找那不到一寸长的小钥匙?不然敲掉这把小锁。两个人头对头一阵忙活,终于撬开盒子,倒出一床蓝粉小纸条。他俩干脆盘腿对坐床上一条条看了起来。 
  我给你念念,崔嫣清清嗓子。她清早上班吓了我一跳,居然穿了条非常女性化的裙子,她有点不习惯,总禁不住扯来扯去,坐不稳当的样子太可爱了。不过,小腿有点粗,我一直想说,怕挨拳头也就忍了。心愿不大,也不敢太当真,希望她小腿越长越细。崔嫣身子横扑过去,你还敢嫌弃我腿粗呢,甭管几年,这几拳我得还给你! 
  你也没少奚落我,瞧这条。他真老实,我让他倒两杯白水来,他真满满端到我跟前,两杯!我也得有两张嘴才行啊,于是赠给他一杯,他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见他老实巴交的,就随口叫他芭蕉老师,他还乐不滋的。要说心愿,希望他能机灵点,并保持可爱。芭蕉老公感叹道:你骗得我好苦,这么多年我都误以为是自己好吃芭蕉才得来的名字。 
  一样一样。崔嫣继续念:这个傻丫头个子大脾气一样大,居然跟办公室主任那个干瘪老头吵架。我一看这架势,也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后在一起吵起架来,必定是她骂我,把自己气哭,最后还得让我来哄。 
  怎么样,我算得准吧?芭蕉老公一脸得意。 
  准。要知道你早有准备,我又何苦每次吵架控制自己。 
  我找到同一天你写的粉纸条。今天跟办公室主任吵架,芭蕉老师居然不为我说一句话,只会在旁边使眼色。我算知道,以后这场面上的事都得由我出头,想让他脸红脖子粗争夺利益,还不把他难死。 
  要说我也颇有远见。 
  得了吧,装修房子讨价还价的埋汰事还不落我头上! 
  让我给你读这段:邀她去看电影,不允;请她吃烧烤,不屑。也不知跟谁打着电话,热乎劲十足。她到底想怎么样呢?再这么折磨下去,非崩溃不可!崔嫣大笑,嘿,你还会崩溃呢?装深沉嘛! 
  别得意,让我找到非常重要的一段:分分合合也不知道谈过几段恋爱,或者算不算恋爱,忽然有点累了。初恋的男孩也远走他乡了吧,那时候多傻,还以为非他莫嫁呢。如今留在脑海只有他羞涩俊美的面庞,冬天的记忆是属于他的,谁也占领不了。而现在是春季,我该何去何从?芭蕉老师,他摘一枝粉红的桃花放在他和我桌子中间,他知道我不爱花,还强调并非送给我,哪知我的心却发了芽似的。最后一次发芽,我对自己说。 
  崔嫣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那枝桃花还依稀在眼前,粉淡水嫩的花瓣,清雅沁人的气息。尽管她是不爱花的,但是面对桃花和桃花相隔的他,她还是心事重重想了一个下午。好容易写的小纸条,还忐忑地握了好一会儿才投入盒子,哪料心灵的那种颤动居然如此刻骨铭心。本该在那一刻就放弃所有关于冬天的记忆啊,初恋的男孩其实只属于记忆,而并非崔嫣人本身。芭蕉老公如同握着她爱的宣言,那么简单又知足的表情,让人心酸酸的。说过最后一次发芽,如何能够背弃自己的誓言? 
  崔嫣蒙眬的目光投向窗台,正好看见一朵盛开的水仙,晶莹如玉。庄好在另一个屋子放CD,唱的正是: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多么莫名其妙的歌词,崔嫣皱皱眉头,终于展颜一笑。 
  庄好正踏在凳子上伸手够一个大包,听见这句歌词,才一分心就把包整个拽了出来,砰地落在地上。一朵花开是多少时间?她仍然站在凳子上兀自寻思,多则几个月,少则几天,甚至短到昙花一现。那么,是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还是爱一个认真的消遣?她想得痴了。 
  自从上次火险,林驾夕又人间蒸发了好几天,庄好告诉自己,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犯不着胡思乱想。本以为就是这样了,进一步,后退好几步,再进一步,再后退好几步,等退到起点就终于可以不用退。哪料他海南归来,居然带回一枚玉般晶莹的贝壳,直接放在庄好掌中:据当地人说,这是种稀有的贝壳,一旦拥有便能幸运。我在海滩上找到深夜,终于发现这枚。与我相识已是你的不幸,还要将不幸进行到底,我只有把它赠与你。 
  将不幸进行到底?庄好掌中滚烫,又怎能不胡思乱想。不幸的人到底是他还是我自己?既然如此悲观,又何苦进行到底?怎样又才算到底? 
  林驾夕一把人生阅历在手,他递给她一杯咖啡,说现在老板也不好当,请手下加班还得贿赂她,旁人笑了,他也无奈的模样;他发起火依旧严厉得吓人,她争辩,被驳,再争,再驳,她突然缄口不语,他反倒乐了,光顾反驳,都不记得跟你发的什么火,叫我怎么管你这倔小孩;即便一顿工作餐,都看起来十分巧合,旁人在场不影响他们彼此交流,他知道她,她也了解他,要说些什么。于是两人心中按捺不住的得意,可是并不安稳,仿佛写一封E-mail,收信人地址和题目都已输入,信件内容却迟迟下不了笔。 
  然而写些什么,写好后又可不可以擦除? 
  林驾夕不动笔,或者动了含蓄的笔墨,庄好没有把握,也不敢随意下笔。记得一年前,林小翘写过一个女孩子与飞行员之间的爱情,说,如在跑道上的飞机,虽然在向前冲,却不知道能不能起飞。林驾夕与庄好之间的爱情又何尝不是如此,世态不可避免之势,太多不确定因素却让眼前模模糊糊、面目难辨。 
  听说林驾夕的太太病了,他便两日没有上班。是病了吗?庄好脑袋里的念头太多太乱,后来甚至弄不清是听来的小道消息,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场景。正值搬家之际,她也就请两天假,专心打理杂务。 
  门铃第一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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