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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背影就是他。
走近点,也没有人发觉,这儿只有他一个。
重复白天的动作,摔倒、爬起,明明一脸的痛苦,为什么就是不放弃?这样真的没有用,如果自己没有给他下那最后一味药,凭他的努力,也许还会有奇迹发生。
现在他这样做,只是会增加痛苦,肿胀难忍,骨骼脆化,加速毁灭的过程。
也许是累了吧。
欧魏终于停下来踹气。
宋撕白也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在干什么?拿出刀!
宋撕白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一点点把刀插进自己的腿中,慢慢抽出,又插进去,手法很有技巧伤面不大,可痛苦难忍,常人挨一刀就已经晕过去,他却一刀刀切下去。
因为宋撕白曾经说:要想快点好,就把刀割下去啊,这样刺激神经,才能好得更快呢。
当时只是自己的一句玩笑话
而今他却把它当真了。
月光一点点惨淡下去,宋撕白不知怎么回到屋里,只觉得全身力气像被抽光一样,倒在地上,一睡不起,手里死死蹿紧那幽蓝色的优盘。
☆、第四十二章 片刻犹豫
第二天。
“你这是什么意思?”
铁狼看到宋撕白递给他的一叠纸张。
“辞职信,我不想干了,请你跟你的老大说一声。”
“为什么你不亲自跟他说。”自己并不是干这些琐事的人,铁狼面无表情的把那叠纸张退还给宋撕白。
站起身就要走。
“铁狼!”宋撕白催生生的叫了他一声。
行到门口,铁狼停顿了会。
“你应该知道,他的腿早就没救了,留我在这里只是自欺欺人。”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希望?”
铁狼平时一个铁铮铮的男儿,这时眼角有点泪意,他愤怒的质问。
“我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如果,如果他那天没有救我,也许还是有点希望的。”躲过他的目光,宋撕白淡淡的道。
“天意,难道这是天意?”铁狼看上去有凄怆,也无力再怪宋撕白。
宋撕白以为欧魏会拒绝,至少不会这么容易会放她出去,可是下午他就派人来跟她说她可以回去了。
那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颗蓝海之泪——价值连城的深海珠宝,就是有钱也不一定拿得到,美容驻颜,冬暖夏凉,最主要的是它能让人在深水中不用换气就能呆足三个小时,呼吸自由。
它一直只是传说中的存在,没想到竟真的有,还在欧魏的手中,可他为什么要送给自己?
要说医药费,他早就打了一千万到了自己的卡上。
“老大还让我带给你一句话:小心你的丈夫——黎洛白!”说完转身离去,不再回头,缓缓关上那扇钕合金大门。
随着门缝越来越小,她在欧府的日子算是告一段落。
宋潋来接她,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在别人的地盘。
欧魏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黎洛白这边的人,自己就是他的敌人,他这么放心把一个敌人放在自己的营地?
太多的困惑,宋撕白想不明白,还有欧魏让人带的最后那一句话。
“在想些什么?”
宋潋看着宋撕白从一上车开始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
宋撕白反应过来,收起那些不应该有的思绪,现在就要见到白还有阿墨、小包子他们了,她应该开心才对。
宋潋看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这个姐姐以前很黏他的,因为年龄相差不大,他又比她生的高大,她以前惹祸他总能给她摆平,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们的关系慢慢疏远,远到这个姐姐不信任他……恨他。
大概就是在那时开始的吧,那时他发现了那个秘密,滑稽可笑的秘密……毁了他,毁了宋撕白,也毁了全家。
只是为什么现在竟然有点怀念那时的感觉,被她傻傻、全心信任的感觉。
不过他从不后悔,也不允许后悔所做的一切,这是宋家欠他的,他会一一讨还回来,还会加倍的讨回来。
……
小包子一头栽在宋撕白怀里,头不停拱着,他还以为妈妈不要他了,连宋姨也不要他了,这些天他一直哭,一直哭,害怕被丢弃的恐惧,谁也哄不住。
他才两岁,呜呜,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他了,呜呜。
宋撕白抱起眼泪汪汪的小包子,不停地亲他的脸,这么久不见,想死她了。
小包子就像她的孩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比自己的孩子还亲,当然前提是她有自己的孩子。
与小包子两眼汪汪的见面后,就是阿墨,显然对于她的回来,小墨也显得很激动,这孩子很少有这么激动的表情流露。
宋撕白既感动又高兴,回到家的心情把那一点不快扫的一干二净。
黎洛白本来要晚上才会回来,不过听说宋撕白回来了,迫不及待从黑血堂赶回来。
这些天明显他又瘦了很多,本来就不丰腴的一个人更显得飘忽,走进来看到宋撕白很高兴,同时又有点颠怪,看来他已经知道她为他盗取机密去了。
从没跟洛白在公共场合这么亲密过,宋撕白有点不好意思,可是黎洛白不知道为甚么显得特别激动,抱得宋撕白紧紧的,不肯放手。
宋撕白挣扎,他还是老样子,还箍得更紧了,宋撕白一转头就看到阿墨促狭的双眼,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使劲推开他,低头,才发现小包子也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在他们身下盯着他们,这下,宋撕白打地洞的想法都有了。
黎洛白在与宋撕白短暂的见面后就匆匆被一通电话叫走了,看来这些天他一直很忙。
宋撕白也没闲着,与小包子两个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玩的不亦可乎,阿墨在一旁看着直摇头。他这个舅妈从来不知道形象是什么,不过这么多亲戚中,他最喜欢的也是这个小舅妈,不做作,真性情。
跟小包子玩没多久,他就累了,宋撕白把他抱到他的卡通房间里,在他红彤彤圆圆的小脸上亲了亲,再把小墨推到他的房间让他休息。
宋撕白回到她与黎洛白的卧室,一头栽在床上,呼吸他身上残余的气味,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久违的温馨让她不想起来。
直到傍晚时分,宋撕白才被吵闹声震醒,打开房门一看,灯火通明,下面热闹非凡,洛白他们都已经回来了,花错、宋潋集聚在偌大的客厅,小包子一个人跑来跑去,玩的不亦乐乎。
宋撕白慢慢自楼梯玄关处下来,刚睡醒的容颜还带着点点慵懒,一头蓬松的卷发自然垂在肩头,乌黑眼珠,肤如凝脂,说不出闲云缱绻。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犹不自觉冷眼看着一方独自嬉笑的众人身上。那里面还包括一直盯着小包子不放的樊荫梨一辈。
原来以前她一直渴望众人流觞曲水般悠闲雅致的一众聚会也不过如此,宋撕白冷嗤。
小包子看到她过来,又是一头栽在宋撕白怀里,这个孩子总是横冲直撞,比起刚出生时那副营养不良、随时养不活的样子,现在宋撕白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把他养得太好了,有点营养过剩?
要不怎么会这么精力充沛。
“撕白,来,过来……”
黎洛白向宋撕白招手。
宋撕白犹豫了会,想到自己迟早是要融入他的圈子的,不可能永远一辈子把他的朋友排除在外,不过她确实是不怎么喜欢樊荫梨一干人等就是了。
末了,男人们都围坐一团谈他们的事情,宋撕白与小包子挤做一团,其他女嘉宾自发聚起,吃喝玩乐,比在自己家里还要自在。
这些人大多是自家人,像江家两姐妹,还有些宋撕白不认识,不过想也想得到,都是被带来的女伴。
这个‘女伴’不言而喻,有光头的、结婚的、大肚的,不过她们不在意,宋撕白也不会去管这些无聊的事。
旁边坐了一个人,宋撕白还没转头,小包子就大叫着扑过去。
……
“洛洛在哪儿?”樊荫梨扶扶眉头,有点疲惫。
他一直找苏洛洛,可是她好像消失了一样,只留下儿子一个人在这儿,难道她就这么放心,把他们的孩子交到别人手中?
樊荫梨想着有点气愤,有点不知名的恼火。可是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掌握不了她的踪迹,见鬼他就是很想看到她,很想很想,一躲躲两年,她知不知道他找得她好辛苦,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是在她的结婚典礼上。
她还说不想跟他走,呵呵,真是好笑,她以为他是想让她跟他走吗,只不过是他不甘心而已,是的,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他还生活在痛苦中,她却能抛开一切,潇洒自由的活着,凭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还带着他的儿子不跟他相认,去与别人结婚,让他的儿子认别的人做爹?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既然她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她过得安宁。
他樊荫梨从来只有别人欠他的,还没有人这么随便占了他的便宜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既然敢做,就要做好做了以后所要承担的后果。
宋撕白没有理会他,一看这个人愤懑不平,不会有什么好主意,他问苏洛洛在哪儿,难道还想害别人,洛洛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她是不会让这个人去破坏的。
看到宋撕白没有理他,樊荫梨更加不满,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真不知道洛白为什么会娶这样的女人?
要不是久久探不到洛洛的下落,他一定不会来问这个女人,奈何苏洛洛像人间蒸发一样,秋桦故意对他们的行踪做手脚,让他们找不到。
难道他们在度蜜月?
想到这个可能,樊荫梨心中一阵翻滚,气息不平稳。
低下声来,再问了一次宋撕白,她一定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的下落。
谁知人家根本不鸟他,还一把抱着小包子,冷哼一声走了。
樊荫梨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紧紧握住拳头,看着宋撕白远去的身影,干瞪眼。
花雀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这个女人就这德性,习惯就好。
宋撕白把小包子抱到阿墨的房间,他现在也应该醒来了。
打开房门,果然,他小小的身子撑在床上,宋撕白直接闯进来,他有点不好意思。
小包子看到他,开心的扑过去。
一般小包子的打招呼方式就是这样的。
小墨怜爱的摸摸小包子的头顶,那上面还是光溜溜一片,宋撕白手痒把别人头顶的毛全部一下剃光了就留下囟门一小块。
小包子的头圆圆的,很好看,宋撕白给他在脖子上带了一个金圈项链,手上也戴着小金圈项链,配上他胖胖虎头虎脑的身子,真是可爱极了。
完全按照宋撕白自己的意愿来打扮这小子,短胳膊短腿,结实的像头小水牛,横冲直撞的个性就更像了。
全家把小包子当做一个宝,就是宋潋他们也对着他没办法。
☆、第四十三章 犹豫
宋撕白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把优盘交出去,不过没有时间让她犹豫很久,就出事了。
黎洛白晚上没有回来,这是很少的情况。
难道出事了?
宋撕白心头猛地一跳,急急忙忙赶到宋潋在外面的公寓,谁知他也不在。
宋潋,花雀都不在,更加心慌。
不得已,宋撕白找到花豹。
花豹两年前就跟江蓉在一起了,那时宋撕白与黎洛白刚结婚不久。
刚听到这个消息,宋撕白没有惊讶,只是心里还是隐隐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为什么偏偏是江蓉。
不过也可以猜测得到,初时家族没有多少人是承认他,只有宋撕白虽说不是帮他,但也是一直站在他这一边,对着宋撕白产生感情很正常。
只是宋撕白一直都没有接受他,还在他正追着她的时候嫁给了别的男人,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何况那时江蓉对他猛追猛求。
干柴烈火,燃做一团,一切都理所当然。
这几年,他也算发展的很好,很拼命,很卖力,早就自立门户,单独领导一支独立门派,更在一年前,脱离花家庇佑,混的风生水起。
花爷爷对他刮目相看,对着花雀反而渐渐冷淡了许多,而对他却好得不得了。
宋撕白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避免尴尬,平常遇到也是绕道走。
这次来找他,他显得很惊讶,不过听到宋撕白是来打听黎洛白的消息后,他立即冷哼,不理宋撕白。
宋撕白没想到他这么小气,气得只想抽他两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