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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堂主!那我就走了!”看护双手放在身前,恭敬地说道。
陆小语望着远处,看着她被人架走的恍惚模样,一时间心里竟然静如止水。只是那点点隐隐得疼,莫名得翻滚。不知道她是不是中了病毒,也许以后自己,就和她一样了。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她疯了多久了。”望向看护,她轻声问道。
看护低头想了下,这才抬头回道,“大概有半年左右了!羽堂主,那我先走了!”
“恩!”陆小语点点头,看着看护朝着她们走远的方向奔去。她望着一行人消失的背影,转过身,低下了头慢慢地走着。每走一步,就感觉脚底犹如针扎着,生疼生疼的。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去伤害谁,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去和谁争夺什么人什么东西……
如果沉静妍是因为她而失去了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失去了深深爱着她的那个手下,失去了财团,失去了一切。那么她呢……又该如此自处?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开始有些黑暗起来。
脚步也变得软软的,没有任何力气。
只是感觉自己好累啊,累到不行。这一场这么疲惫的爱,她感觉自己快要走到尽头了。是不是死了真得会比较快乐呢?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死了以后,就不会有痛苦了吗?活着,远比死了要痛苦吗……
陆小语慌乱地抬起头,视线已经模糊了。
那个高大的身影,在她身前,是谁站在哪里?
只是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她停下了脚步,一时间感觉天旋地转。而那个高大的身影飞快地奔向自己,模糊的视线中,他焦急的俊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见他眼底那抹深情。
陆小语忽然呆住了,那点点微弱的光,终于让她看清了来人。
是他……是司徒皇……是她的司徒皇……
“语!”司徒皇一下子奔到了她的面前,张开有力的双臂,将她猛地抱紧在怀里。
这个拥抱,阔别了将近半个月,他感觉自己也好疲惫好累好颓废。因为一下子经历了太多事情,因为担心着害怕失去天爱,因为担心着自己无法活着回到她面前,因为那些已经让自己感觉厌恶的尔虞我诈,因为那些虚无而不可及的地位权势。
此刻,他竟然只想做个平凡的男人,能不能……他的生命里只有她就可以了呢?
“为什么不听话,到处乱走?”他的责备里,却满满都是心疼。
陆小语摇摇头,只感觉心里一酸,眼眶也开始泛红。可是她没有掉泪,那点点酸楚因为他的拥抱化为了一丝丝惆怅,风吹一吹,泪水就干涸不见了。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我不乖……可是……皇……我好怕……”
“不要怕……有我……”司徒皇更是将她抱紧。
“我们能在一起,却让一个人失去了一切,这样太过残忍了。我们太残忍了,她疯了。你知道吗?她疯了。”陆小语喃喃自语,话音都已经颤抖。
她并非是天生冷漠,她也有血有肉,她也会内疚会自责,她也会痛苦以及悲伤……
司徒皇沉默地点点头,吻了吻她的脸庞,“我知道她疯了,所以我会照顾好她的下半辈子,不会让别人去欺负她!对不起,如果还让我做什么,我做不到。”
“也许我对她的伤害,的确够大,可是我总不会要我去爱她吧?不管是她有没有疯,我都没有办法爱上她!我能替她做的,现在也只有这些了。语,你不需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如果老天真得要惩罚,就请惩罚到我的身上吧。”
“让我一个人背负这一切,让我痛苦,也不要让你痛苦!”
陆小语一听,微微动了动身体,用尽力气才能让自己站直了身体。抬起头,瞧见他眉宇紧皱,哽咽地说道,“为什么……什么东西都你一个人背?”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的俊容,“你是个人,你不是神。”
正文 黑道之王:他的条件
“……”司徒皇一听,心里面某根弦轻易被拨动了。而她冰冷的手心,却让他感觉如此温暖。为什么,这么瘦小的人,却说出了他最为想听到的话。为什么,这么柔弱的她,会让他感觉到那么大的力量。
陆小语微微闭上了眼睛,叹息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承担……我想和你一起……我不要你一个人承担……”
为什么总是什么事情也不告诉她,为什么总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扛下这一切。所以,即便是沉静妍疯了,即便是自己中了病毒,即便是宽是叛徒,她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真相的人吗?他的心里,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没有说?
“好……以后……我不瞒你……不瞒你了……”司徒皇伸手覆住了她的手背,承诺道。
陆小语点点头,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忽然,又是凝重了神色,有些心疼地问道,“把自己的手臂给砍了,痛不痛?”
宽和肯,是他最为信任的两个人。
只是昨天的吵闹声太大了,害得她在睡梦中醒来也听见了这一切。她的确是吓了一跳,根本没有想到过宽那副必恭必敬的姿态下,竟然包藏着这样一颗充满了欲/望金钱权势的贼心。可是,最受打击的人,可能是他了。
被自己深深信任的人所背叛,恐怕这是最难受的事情了。
司徒皇却只是勾勒起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云淡风清地说道,“都过去了,我都忘记痛了。”
“……”她一听这话,克制不住自己,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下一秒,他狠狠地反吻。
当肯以及江森到底意大利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天气很冷,两人的脸色都因为天寒而有些泛青。慢慢地朝着黑色大殿走去,别墅里的暖气让人这才感觉舒适了些。只是那份沉重的感觉,有些窒闷。
守卫在通传之后,打开了大殿的门。
两人这才低着头走入了大殿,红地毯尽头的宝座之上,是组织里不可侵/犯的所在。
司徒皇一身黑色西装,双手平放在椅臂上,深邃的双眸,看着两人走到了大殿中央。忽然,眼底闪烁过一抹精光。他沉声说道,“肯!你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息吧!”
“是!殿下!”肯低头应道,接着朝后退去,走出了大殿。
等到他走了以后,司徒皇这才看向大殿里的另一人。他看着这个神情悲愤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决定呢?”
“我愿意全力研制出抗病体药剂!”江森猛地抬起头,双眸迸发出光芒。
“那么交换条件呢?”他又是不急不徐地说道。
“告诉我,和你对上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他有什么来头!”江森冷然道。
司徒皇没有任何犹豫,沉沉说道,“他是日本山口组的老大,黑崎罡,在日本很有地位,权势很大,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天皇,当然,只是也许。你的交换条件,不可能只有这些吧?”
“果然聪明!司徒皇,我再次称赞一下,和你对上的人,会很失败!”江森露出几分赞赏,眼神一转,又恢复了那份森然,“我要顺利进入日本,当然,这要靠你的权利了!”
“没有任何问题,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的药剂!”
江森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心脏,“用我的性命作担保。”
“期限呢?”
“一个月时间!”
司徒皇没有任何异议,提醒道,“我会安排好一切,甚至可以安排你进入山口组的组织里。但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和我无关!全看你自己!我要的东西,只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以后,没有见到我所要的,我也不会让你活着!”
“OK!我们就这样成交!明天我就要赶去日本!请殿下命那些人作好准备!”江森说完,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走了几步,他有些奇怪,又是扭头问道,“我有一点想不通,你为什么没有问我,为什么我会对羽堂主下病毒,为什么我要盗走骨灰,为什么我要听命于他呢?”
“我问你就会说吗?”司徒皇勾勒起唇角,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江森听到这话,感受到他的气势,整个人一怔。他叹息了一口气,扭回头,朝着大殿外继续走去。边走,边喃喃说道,“幸亏,我不是和你对上的那个人!你太恐怖了!”
……
别墅第九层。
房间里,陆小语又开始了发病了。神经错乱之中的陆小语,开始不断地砸东西,不断地伤害自己,她盲目地想要以死求得解脱。没有任何朝气,反复着这些行为,让看护害怕。而她沙哑的叫声,充斥着别墅里回响。
每每听到她这样的女声,守卫们都要心惊一下。
久而久之,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司徒皇急步奔上了九楼,却有些不忍心见到她发病的模样。一走进房间里,就瞧见她已经被人抓住了手腕。几个看护抬着她,将她捆绑在床上,不让她再继续伤害自己。而她痛苦呻/吟的样子,充斥在自己的眼底,涨满了眼眶。
“放开我……不要把我绑起来……放开我……有鬼……啊……”
“使用镇静剂吧?不然我把她咬舌!”看护急忙将布条塞进她的嘴里,可是她紧紧地闭着嘴。
另一个看护小声地说道,“不行,杰穆斯医生吩咐过,已经不能再镇静剂了!使用过多,加重了病人的病情!不可以再使用了!”
司徒皇慌着步子走到了床沿,他伸出手,凑到了她的嘴边,“咬吧!”
正文 黑道之王:还不想走
“……”陆小语没有任何犹豫,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眼前有样东西横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张开了嘴,重重地咬上了他的手臂。瞬间,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道,那种猩味,让她皱起了眉头。
“殿下……”一旁的看护吓了一跳,因为鲜血已经从他的手臂孜孜流出。
“你们下去!”
几个看护眼见如此情景,也不再敢多说一句话,沉默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陆小语咬得更重了,眼前不断交替着混乱的场面,脱离了自己的意识,因为害怕因为迷茫因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慌乱得如同一头野/兽。本能得被病毒所侵/蚀,展开一系列的反应。
咬得越重,口腔里那种猩味也越发得重了。
而司徒皇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平静地望着她。更甚至是伸出另一只手,抚开了她额头上的头发。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语。
的确是他不好,为了引出那个男人,也为了引出组织里隐藏了那么多年的叛徒,他不得不拖延了她的病情。现在,总算是解决了所有问题,也保证了天爱的安全。到了最后,他才能为她做些什么。求求你,熬下来,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他甚至不能保证一个月之后,是否能够拿到抗病体药剂。可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他更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会看错人的。
江森,足够有这个能力!
总是要最后一个,才会考虑到自己最爱的人。如果你真得有事,我也不会独活。
过了好一会儿,陆小语忽然瞪大了双眼,一下子瘫软在大床上。汗水交织在脸上,错乱过后,只剩下无劲的疲惫。而口腔里,还充斥着那种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她虚弱地闭着眼睛,感觉胃里恶心到不行。
手还被捆绑在床的两端,她一扭头,干呕不止。
司徒皇急忙站起身来,解开了捆绑住她双手的布条,将她扶倒在床上。转身将水盆里的毛巾拧干,又是匆忙地走到了她身边。坐在床沿,细心地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以及嘴角的污渍。
她惺忪地睁开眼,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战。
只可惜,她越来越累,这场仗,恐怕打不到最后。
怎么办,她突然好害怕就这样死掉。
那点点微弱视线里,瞧见他沉静的俊容,也瞧见了他被她咬得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臂。知道是自己发病时候所为,陆小语只感觉到无尽悲凉。没有忍住,一下子哭出声来。眼泪,从眼角流出,声音呜咽,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动物。
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动弹一下。
她其实不想哭,可是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明明,他就在自己身边,为什么,反而感觉力不从心了。
好没用……好没用的陆小语……真得好没用啊……
心里憋屈到不行,泪水也越流越多。
司徒皇瞧见她哭了,心里泛酸。可是他故意假装没看见她的泪水,只是用毛巾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拥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