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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好了,加上药物的治疗,我相信会好的!”
陆小语有些凝重地点点头,“恩”了一声。
医生以及护士们走后,陆小语这才转过身,再次走进病房。一扭头,瞧见了楼道尽头站着的男人。而他正望着自己,沉默高大,有些遥远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径自走进了病房,反手将门关上了。
病房里很安静,心电仪还是依旧发出成稳的“嘀嘀”声。
陆小语走到了病床前,慢慢地坐了下来。视线没有移开半分,一直望着叔叔。她的手,终于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不敢用力。
靠近他的耳边,蠕啮着唇瓣,终于喊了一声,“叔叔!”
病床上的陆广梁虽然无法动弹,可是头脑已经清醒。他听见了这声呼喊,眼角流淌下一串泪来。他的手,在这个时候也微微动了下,似乎在回应她一半。
陆小语感觉到他的微弱触动,也看见了他眼角流淌而下的泪水。
这么多月以来,无法宣泄强装坚强的影子统统不见。在她唯一的亲人面前,她失声流泪,却是欣然地露出了笑容,因为看见他依然活着。
陆广梁耗费了浑身力气,喉咙沙哑到几近哽咽,断断续续地说道,“小、小……小语……叔叔……叔叔没……事……你……你不要……哭……”
他的话,犹如一记催化剂,让她无所遁形。
陆小语连连摇头,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刷刷落下。她的声音更是哽咽到无法诉说,鼻音浓重,“我没有哭……叔叔……我没有哭……”
“我很强的……我是最强的陆小语……我怎么会哭呢……”
是啊!她是爸爸的女儿,怎么会哭呢?
但是为什么,此刻的辛酸却无力阻挡,忍不住想要哭泣呢?
陆广梁说完这番话,又是疲倦地睡去。
而他的床沿,陆小语趴着坐了好长时间。等到四肢麻木无法动弹,这才想要动上一动。抬起头,放眼望去,只见被单都被哭湿了一大片。
双眼肿胀,此刻她的样子应该是狼狈不堪。
陆小语慢慢地站起身来,想着要去医生那里问问清楚,不知道叔叔什么时候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喝点稀饭,这么长时间的营养点滴,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她还想知道,该如何才能让他拥有动力,她想他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更或者,她更想知道,子弹还有没有机会取出?
陆小语望了眼正在沉睡中的叔叔,轻轻地转身走出了病房。她刚打开房门,一抬头,瞧见了站在楼道对面的司徒皇。而他也在同时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地望着自己。
静静一看,才发现他的嘴角有些红肿,一定是刚才和唐世风打架后所留下的!
司徒皇紧紧得盯着她,看见她的双眼红得像一只小白兔,心中升腾起怜惜。需要用多大的耐力,才能忍住这份冲动,不将她拥入怀里。
他握紧了拳,终究还是没有动作。
正文 黑道之王:只能爱我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陆小语率先移开了目光。她沉默地转过身,朝着电梯处走去。只是感觉到背后有两道炙热的注目,一直追随着自己。
“你去哪里!”深沉的男声,终于响起。
她低下了头,看着明亮的大理石地面,“去医生那里!”
没有半分反抗,非常乖巧听话地回答。
司徒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有些气恼地转过身,双手重重地打在墙壁上,沉闷的声响,惹得病房里的家属探头观望。
可是他竟然觉得一点也不痛,可是又很痛。
他呆呆地等候在病房门口,等着那个女人回来。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久到他心烦气躁,快要抓狂了。终于,走道尽头响起了脚步声。
一扭头,瞧见了她平静冷漠的容颜。
她的美丽双眸,明明是望着自己,可是却没有半分焦距,仿佛将他洞穿一般。整个人给他的感觉,遥远而不可及。可是她明明离他这么近的距离,只有那么十几米远。
司徒皇站在原地等着她慢慢朝自己走来,等到她走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沉默地拉着她朝着无人的楼梯间走去。
手腕被抓得很疼,可是她没有皱一下眉头。
推开了楼梯间的门,他抓着她走了进去。
司徒皇凶猛地将她按在墙上,双手撑在她的两边,低下头,紧紧地锁住她的双眸,沉声说道,“抬起你的头!看着我的眼睛!”
“……”她仍旧听话,乖巧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气息窜流。
司徒皇厌烦地皱起了眉头,厉声喝道,“我让你看着我的眼睛!没听见吗?为什么要用一副半死不活的态度来对我?女人!你不明白自己是我的所属物吗?”
“明白!”陆小语心平气和地说道,认真地看向他的眼睛。
这一次,她的眼底终于有了他的身影。
司徒皇低头望去,瞧见了她眼中的自己,如此愤怒以及焦躁的自己。只是她的双眸,覆上了一层不容察觉的疏远以及隔离,将他挡得很远。
他猛得凑上了她的唇,狠狠地吻住她。
大掌更是探入她的衣服内,触摸到她的柔软,想要将她拥抱,想让他成为自己的。看见她如此淡漠的样子,他感觉不安感觉烦闷。
陆小语任由他亲吻,没有动弹半分,只是心更加往下沉了。
那是没有尽头的深渊,一点一滴地流逝。
感受不到她的半点反应,司徒皇气恼地停止了一切动作。双手将她禁锢在怀里,在她耳边沉声问道,“陆小语!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我很好!”她冷漠地回答。
司徒皇听见她这么说,又是尖锐地问道,“难道你还在想那个叫唐世风的男人吗?你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吗?”
“你要明白,天天和你睡在一起的男人是我!不是他!”
“能够拥有你的人是我,不是他!”
“陆小语!你听明白了没有?你懂不懂?你说!告诉我,你不爱唐世风!说!”
她的唇角一抹笑容,淡然的姿态。抬头对上的眼,他的怒气简直是无理取闹莫名。动了动唇,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话说完,心里无声地呢喃——包括你,也不会例外!
司徒皇抓住了她话里的把柄,咬牙切齿地说道,“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可是我非要你爱上我!只要是我认定的女人,只能爱上我!”
“就算我不爱她,她也只能爱我!陆小语!你听见了吗?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又是点点头,一点也没有慌张感,“听见了!现在能让我先去看看我的叔叔了吗?你如果累了就先回去!我想我可能要呆到很晚!”
“我等你!”他想也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
陆小语无所谓地“恩”了一声,伸手打算理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物。她刚抬手,有人却粗鲁地将她衬衣松开的纽扣系好了。
他的细微动作,让她一怔,太亲密了。
好不容易系好了纽扣,司徒皇搂住了她的肩膀,沉声说道,“我就在外面等你!如果你要陪同,那我就包下整个楼层!”
陆小语仍旧是沉默不语,一句话也不说。
晚上六点,前来医院看望病人的时间到点。
病房内,陆广梁仍然在昏睡。但是,却让人感觉安心了许多。一旁有看护24个小时无间断的守护,护士们半夜也会巡查,倒也让人放心。
陆小语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她扭头对着看护叮咛道,“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了!如果有紧急情况,请马上打我的电话!”
“好的!陆小姐!”看护是个中年女人,十分敦厚。
陆小语扭头,深深地注目了一眼病床上的叔叔,这才放心地离去。打开房门,已经料到他肯定在外面。一抬头,却没瞧见他的身影。
微微有些困惑,扭头望去,瞧见他坐在长椅上,似乎是睡着了。
她反手将病房的门轻轻关上了,迈开脚步,走到了他面前。不知道该是不是应该叫醒他,还是自己独自先回去,可是这样似乎不太好。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有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握住了。
司徒皇仍旧没有睁开眼,男声轻柔,“语!饿了!”
听见他的话,她这才惊觉,自己一天也没吃过东西,想来他也是如此。知道自己不应该心软,但是就是会忍不住。她冷凝地说道,“知道了!”
正文 黑道之王:弥足珍贵
司徒皇这才站起身来,霸道而又占有性地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她朝着电梯走去。一直到出了电梯,谁也没有说上一句话。这种安静,会让人心生不安。
他掌心的温度,还清晰地传来,让她微微有些难受。
两人走出医院之后,拦了辆计程车。
纷纷上了车,反手关上了车门。
计程车平稳地朝着嘉侗弯行驶而去,他的手依旧紧握着她的手。她假装抚头发,不着痕迹地挣脱了他的手。刚垂下手,却又被他的大掌紧紧包裹住。
司徒皇伸出长臂,微微用力,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没有侧目,视线稳稳地望向前方。深沉得男声,在她头顶盘旋而起,异常低哑,“唐世风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会放过他!答应你,再也不为难他不为难GT!”
“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见这个男人!不准再和他说话!如果他打电话给你,你就直接挂断!或者将电话转交给我!听见了没有?”
陆小语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他方才所说的有句话,其余犹如风一般统统掠过。她诧异不已,更是惊奇。
什么时候开始,黑道之王竟然承认这是他的错了?
这一句“是我的错”,真是弥足珍贵。
有些累……
他的声音,什么时候像摧眠曲一样了?那么柔柔软软的?她越来越累,却还感觉一阵舒坦。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倦意瞬间席卷而来。
司徒皇把话说完,等了好半天时间也不见她的答复,有些气恼。他一低头,却瞧见她闭上了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眼睑下深深的阴影,可见她的疲惫。
他一低头,抵靠着她的头,同样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个时候的宁静。
这一整天的折腾,让她确实是疲惫不堪。
身体的疲惫是其次,心里的疲惫才是真得疲惫。
为什么总是要在她快要封心的时候,他却又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为什么总是要在她不想期待的时候,他却又给她一线希望。反反复复,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他究竟只是想囚禁她,还是想将她怎么样?
「可是我非要你爱上我!只要是我认定的女人,只能爱上我!」
认定的女人?只能爱上他?她对于他而言,难道不是只是一件东西吗?他竟然命令一件“东西”去爱自己,是可笑还是什么?
越想越乱,索性不想,车子微微颠簸,意识也随之开始涣散朦胧。眼前有一团小小的白光,那团白光深处,她却瞧见了爸爸温柔的笑脸。
他好象在说些什么,可是她努力地听,却怎么也听不见。
终究只能够遥遥相望,无能为力。
明明是那么近那么近的距离,可是却有那么远那么远的感觉……
回到家的时候,将近七点。
车子刚停下,陆小语就醒了。她抬起头,打开车门径自下了车。车子里的司徒皇急忙付了钱,匆匆地下了车,朝她奔了上去。
手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却没有用多大的力道。
陆小语停下了脚步,但是也没有转身,只是静静地伫立于原地。小区前的路灯,照亮了两人的身影。两道影子,互相重叠在一起,拉出长长的黑影。
“天冷!我搂着你!”司徒皇沉声说着,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这才迈开脚步,带着她朝着他们所住的公寓大楼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成稳。
寒风席来,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