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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小心他。”丹若拒绝被引开话题。
“没事,别担心。”石青云温柔摇晃她,“要回去了吗?”
丹若摇摇头,突然眉心一扭,不确定的问:“你希望我笨些?”
他立刻了解她的脑袋在想些什么;尽管丹若慧黠聪敏,但不涉尘俗、心思清澄无染的她,有时会把玩笑话当真。
他扳过她的脸,郑重的说:“我就要你像原本的你。”
丹若心头甜喜,乌溜溜的大眼闪过淘气的光芒:
“原本的我呀,那你是希望我变成一只猫喽?”
“如果你真是妖精,也该是石榴花精。”他再次让她惊愕无法言语。
她咽了咽口液,指头点着石青云温暖宽大的胸膛:“你……怎么猜出来的?”
石青云凑近她敏感的颈胛,深吸了一口气,拂过的气流惹得她轻颤不已。他沉醉的枕在她玉肩上,阖眼说:
“你的香味跟那棵灿烂红花的石榴树相同,还有,我们最初两次的会面,你的发上都簪着石榴花。”
“没人警告你,别表现得这么聪明,否则会吓跑女人吗?”丹若套用石青云刚才说过的话。
紧附背脊的胸膛震动,发出浑厚的笑声。他缩紧手臂:“你没机会逃跑了。”
她抗议:“谁说的,不是不能,而是……”她满脸胀红,羞赧别过脸。
“而是如何?”他可不打算放过她。
她嗔他一眼,红滟滟的唇瓣紧闭,不让他称心如意。
“说!”他威胁的缓缓逼近——
关着的门裂开一条缝,门后出现两双偷窥的眼。
“你想大哥在笑什么?”石武日附在石依月耳旁问。
“嘘……”石依月紧张的发出气音,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
他们刚探完醉酒的圈圈回家,被突如其来的大笑声吸引,走到石青云、丹若所在的房外。
“好恶!”石武日突然怪叫一声,“大哥在吻她!”
石依月赶忙阖上门,反身用力跺他一脚:“吻就吻,你干么这么大声嚷嚷,是要让人知道我们在偷看吗?”
石武日抱着被踩痛的右脚直跳,五官扭曲的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是君子,你是小人!”
“很抱歉,我只动脚没动手。”石依月帅气的一甩头,把同胞兄弟抛在身后。
“总有一天我会辩赢你!”石武日遗憾的握拳立誓,追上去,心里仍惦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大哥真的吻她耶!”
石依月回他:“那有什么不好?”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石武日瞪大眼。
“你不会自己想呀!”她赏他一个大白眼。
“谁像你心思狡诈,一件事总要拐好几个弯……”石武日在她冒火怒目瞪视下闭上嘴,屈服的嘟嚷:“好啦,好啦,算我说错了,你就明说吧!”
“说你自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石依月高傲昂头。
石武日咬牙,勉为其难说:“好!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女生真是小里小气小心眼小肚肠!他心里恨恨埋怨。
石依月哼一声,这才情愿开口:“如果大哥跟忍冬的阿姨结婚,我们就会有个完整的家,忍冬、圈圈跟我们都会成为一家人,这不是很好吗?”
“我看你最开心的是可以跟圈圈成为一家人吧!”石武日叨念在嘴里。
“你说什么?”石依月横眼问。
“没
'9'找碴财神爷 第八章
忍冬的学校,纪念创校五十周年的运动会,千挑万选定在十一月的第三个礼拜天。
决定日期的教务主任信心满满的拍胸脯保证上这天绝对不会下雨!
这可是他让在台北气象局工作的大儿子查出来的。根据气象资料,十一月十五日这天已经连续保持了三十年好天气的纪录。
运动会前的那个礼拜,运动场上每天都有田径预赛、表演活动顶演,二十五度上下的气温,还真感觉不到已入冬。教务主任逢人便夸耀:
“你们看上道天气多好,最适合举行运动会了,我选的日子准不会错!”
礼拜五晚,阖家齐聚一堂共进晚餐的新闻时间,著名的气象主播笑眯眯的播报出了今年第一道锋面逐渐接近的消息。
隔天,全校师生——包括上任不到一年、年轻有为的校长,看到脸色发青的教务主任出现时,都聪明的避开——
教务主任手背在“忠厚”的腰后,仰头望着晴朗但满布细碎小云朵的蓝空,灰白的两道浓眉纠拧。
“明明就是好天气,说什么快变天了!”
教务主任不服气的嘟嚷,戴着厚厚老花眼镜的眼睛放眼四望。怎么连个人都没看见?不小心瞄到穿过操场走来,帮着学生把球具抬回体育室的代课老师,他不耐烦等到人进入听力范围,便张开口,中气十足的叫嚷:
“施老师,你过来一下。”
施威让学生等他一下,跑步过来。“主任,有什么事?”
“上体育课呀?”没等人回答,教务主任直接导入正题:“你看,今天的天气是不是很好?完全看不出有锋面要来?”
“今天天气是很好,不过……”施威抬眼望了一下天,“我看明天恐怕真要下雨了,运动会……”
“胡说,天气预报有时也会失灵的。”
施威认真的说:“主任,这节气要是入了冬,山头有云就是变天的先兆,你看,那上头云雾笼罩。”他手指远远的山头。
“无稽之谈!”教务主任不悦的挥手,像驱赶苍蝇一般。“你走吧,你走吧!去做你的事,别烦我!”
施威啼笑皆非,心里想着:这感应天雨是他的本领之一。雨水生财,身为财神爷的部下——金钱蟾蜍,他怎可能搞错?
“老师,我们今天放学还要练习投球比赛吗?”
“今天不要。让你们回家早点休息,明天才有力气参加比赛。”
“老师,明天要带便当吗?”
“妈妈会不会来?”等提出问题的学生点点头,施威说:“那你就不必带便当。”
一会儿,他的视线落在苹果脸的女生身上问:“杜忍冬,你的阿姨会不会来?”
“会。”杜忍冬开心的点头。
看来是躲不过了!
这些日子,施威一直避免跟每日来学校接杜忍冬回家的菡萏照面。
翌日清晨,天气尚晴朗,运动会当然是如期举行。
学校活动选在假日举行,目的是希望学生家长踊跃参与。
忍冬兴奋了整晚,天还没亮就起来,她像只忙碌的小鸡,踱过来、步过去,就怕有人起晚了。吵醒菡萏、丹若后,她马不停蹄冲到石家大宅去,进行第二波叫人计划。
九点,她满心欢喜,准时跟所有的“家人”还有家族一员黑猫圈圈踏进校园。
操场旁围了一圈人,热烈的替场内进行比赛的学生们加油。
一年级的竞赛项目十点才开始,忍冬兴奋的拉着大伙儿逛中、高年级的园游会卖场。
“我要吃那个!”她指着五彩颜色的棉花糖。
丹若、菡萏首次看到这玩意儿,有趣的看着人制造棉花糖;石青云兴趣缺缺,双手环胸站在她们后面,等着付钱。
饿死了!忍冬这个催命小魔王,七早八早就把他挖起来,拖他到学校来!
石武日顶着两泡黑眼圈,边往嘴里塞东西,心里边嘀嘀咕咕:吱!他连自己学校的运动会都不屑参加了,竟然跑来参加小学生的运动会!
他大剌剌的打了一个哈欠,旁眼石依月——她净顾着跟被装在宠物篮的圈圈说话,什么也不在乎。
石武日一翻眼,三两下解决手中食物,拍拍手掌,狭长的凤眼扫视周遭,往聚集不少人的游戏摊子走去——
瓦楞纸板上写着“玩一次十元”,架高的木架上覆盖挖出3?3排列,一共九个洞的保丽龙板;由三年级的男学生蹲在板子下,模仿打地鼠的游戏,从挖空的洞轮流冒出头来。
参加游戏的人则是拿着前头包裹着厚布的大木槌敲人,在一定时间内依敲中的次数换取奖品。
呵,正好让他来运动一下。石武日卷高衣袖,抢进队伍前端,丢下一百块——
“玩十次!”
被插队的小学生看石武日一头怪异蓝发,好像不良少年,都敢怒不敢言,哥个睁着铜钤般的大眼瞧。
音乐一开始,石武日老实不客气瞄准一个个的小毛头用力敲。他眼明手快,每击必中,负责计算击中次数的同学,随着他每次出手数着次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数字越数越快,好不容易时间到了——“三十一!”
只见蹲在板子下当地鼠的男学生全都抱着头喊痛。
怎么这么快就玩完了?石武日还觉得不过瘾,挥动手中的大木槌吆喝:
“快!快!快!还有九次!”
那些男学生一听,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有的连忙爬出来,要求换人;有的脱下外衣绑在头顶……
同样的悲剧重演,石武日得意洋洋的笑声中掺杂“噢呜!噢呜!”的痛呼——
“还有八次!”
“第七次!”
“六次!”
广播声响起:“一年级参加投球比赛的小朋友,请到司令台右侧集合。一年级参加投球比赛的小朋友,请到……”
“忍冬该去集合了。”菡萏听到广播。
“他们两个跑哪儿去了?”丹若扫了四周,“菡萏你先带忍冬去集合,我们负责去找他们两个,忍冬加油喔!”
“好,菡萏阿姨,我们快走。”她跑着回眸说:“你们一定要来看我比赛喔!”
丹若自动的把手放进石青云温暖的大手掌上焦握:“走,找人去。”
走没几步,他们就发现了目标,石依月将逗猫棒伸进宠物笼里,试图引起它的注意。
石青云负责发问:
“武日人在哪?”
“大概那边吧。”
“猫给我,你去把他叫过来。”石青云对找人实在没兴趣,吩咐她找到人后在司令台旁集合。
石依月不情愿的交出圈圈,迈开步伐,迅速找人去。
“快点!还有两次!”
石武日的身体随着音乐摆动,不耐烦催促东倒西歪的男学生快点就位。
“呜……不要玩了!”
“我已经被打三次了,该换你啦!”
“是谁想出玩游戏这个主意的?”
“可不可以把钱还给他?”
石武日像个支使奴隶的暴君,不但毫不体恤流血流汗、用身体赚钱的男学生,反而越看他们埋怨哀嚎的样子,越觉得有乐趣。
好不容易一切就绪,他举起大木槌,脸上露出邪邪的笑,突然,他头顶中了一槌!
“喝!你干么偷袭我?”
石依月双手插腰,摆出泼妇骂街的姿态:“我替天行道!我找了你好久,谁晓得你在这里欺负小学生!你无不无聊呀?”
“我又不是没付钱。”
“走啦!忍冬开始比赛了。”
石武日扔下大木槌,朝那群快脑震汤的假地鼠摆摆手:
“好好练习,等下有空我再来玩,别太想我!”
终于,全部的人会合了——
一年级的投球大赛也开始了,两两一排的学生由各班导师领进场。
这是个很简单的竞赛,裁判老师哨声一起,所有的学生就把预先准备好的球抛进各班的塑胶桶内,最后由进球数最多的班级获胜。
“哔——”
一时间,满天的球乱飞,没投进的球滚得满地。小学生们争着捡球再投、投完再捡,好不热闹。结束的哨声响起后,有些小朋友已经找不到自己的队伍在哪里,还得靠导师一个一个领回。
“哈!忍冬后来投的球都是对准别班的桶子。”石武日捧腹大笑。
菡萏止不住笑,交代:“别跟她说,她会难过。”
“我不会啦!”石武日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好乌龙的此赛喔!”
操场上响起欢呼声,宣布了前三名的班级;没听到忍冬的班级。随后,各班导师带领所有一年级班级退场,又是一次混乱。
“阿姨,我们输了!”杜忍冬在人群中穿梭,发现他们以后,立刻嚷着。
“没关系,明年再来。”
她扑进菡萏跟丹若之间,仰起微红小脸说:“施老师也说没关系。”
“施老师在哪里?”常常听到忍冬提起施老师,丹若想礼貌上该跟老师打声招呼。
“我带你去找他。”
忍冬大声说完,一回头,指着前方距离不到五公尺处,正在跟家长寒暄的施威:
“那个就是施老师,他在那里!”
丹若留下石青云、石家双胞胎,跟忍冬去找施老师。
“施老师,我的阿姨要找你!”她喊道。
施威缓缓转过身,小心戒备她们认出他时会有什么反应。
“蟾蜍?!”菡萏太过惊讶,失声大吼。
施威唇角抽搐。没错,他是只蟾蜍,他也从没觉得当一只蟾蜍有什么不体面;
不过她说出“蟾蜍”两字的语气,硬是让他觉得被诬蔑了。
菡萏冲到她跟前,指责的仰头瞪着他:“原来你一直潜伏在忍冬身边!”
“忍冬在这儿——”施威提醒道。
“你利用一个小孩子的感情,羞不羞呀!”菡萏气愤难平。
“阿姨你认识老师吗?”忍冬左瞧瞧、右瞧瞧。
“不认识!”菡萏哼的扬首,“谁倒楣八百辈子——”
丹若轻叱:“菡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是,仙子。”菡萏闭上嘴,不放心的把一脸疑惑的忍冬拉过来,让她离施威远一点。
“发生什么事?”石青云注意到菡萏敌意的态度,立刻过来关心。他严厉的打量施威。
“没事。”丹若先安抚石青云,后对施威命令道:“找个地方,我要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