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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在受伤下坠的时候,满足地打了一声呼哨。
断成一半的鱼肠剑在王僚渐渐减弱的心跳中哼起了无声的歌曲。
被刀锋剑雨扑倒的专诸,用最后一丝力气,向着脸下的土地,绽出了一个寂寞的微笑。
……夫专诸之刺王僚,彗星袭月……
“这竟然是上古神兵——鱼肠剑!”一位长老讶道。
在鱼肠剑断的一刹那,那半截断剑并未立刻落于地面,而是在半空中旋转了几周。
流光疾逝,在流星剑刺向任长风的一瞬间,半截鱼肠剑向下翻飞,盘旋着从李天明的耳边滑过。
一道鲜血射向空中,随后落至地面,点点鲜红。李天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急忙收回仙剑,一个后空翻向后跃去。他的肩头早已染红了一片。
半截断剑在刺伤李天明之后,便剑锋一转,如有灵性一般向后飞去。
任长风轻抬手中的那半截残剑,两剑相接,如变魔术一般合为一体,鱼肠剑终于又恢复了它本来的面貌。
这时,任长风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也许,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从三十六年前便开始准备了吧!
“李师兄,承让!”任长风双手抱拳道。
“哈哈哈哈,是我太自大了。”李天明大笑着:“任师弟,我原本以为这招‘破天一剑’没有破绽,没想到今天却被你所破,我输得心服口服!”
“哪里的话,若是你将全部的真气运用到这破天一剑中,便可发挥其十足的威力,恐怕我便不是你的对手了。”任长风谦虚道。
陈晓默看了看满面春光的任长风,不禁肃然起敬。
他所佩服的不仅仅是任长风那高超的道法,而是他顽强的毅力,这三十六年来,每一天的勤学苦练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灿烂吧!
时至午时,万籁归寂。
幽静的林*上,一对年轻男女正慢慢地走着,不过那种忸怩之态却格外引人注目。
平时看起来鬼头鬼脑的田光光,此时却变得呆头呆脑。只见他红着脸,两只手不断地搓揉着衣服,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像是雪地里的炭火融化了一切,像是一股清流滋润了沙漠,杨清涟轻轻地拉住了田光光的手,脸色微红道:“光光,你把我叫出来,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我,我,呃,那个……”田光光一脸慌张,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惹得杨清涟一阵欢笑。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远处飘过,田光光停住了脚步,仔细向那边望了一眼,然后陷入了沉寂。
杨清涟的脸色忽然一变,故作生气道:“好啊,田光光,原来你竟然喜欢我的师妹沈月华。我,不理你了!”说罢,杨清涟冷哼一声,快步向前走去。
“清涟,不是啊!”田光光一急,赶忙抓住了杨清涟的手,但是由于用力过大,杨清涟的身体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刚好跌落在田光光的怀中。
虽然田光光的表达有障碍 ,但身手却依然敏捷。他用手一揽,将杨清涟拦腰抱入怀中。
第六十三章 洛井下石
此时,两人的身体正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的温暖正通过衣服传给对方。
两人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甚至连呼吸声与心跳声都听得那般真切。
夕阳的余晖照在杨清涟的脸上,显得那般彤红。她满脸羞涩,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声鸟鸣从空中传来,一下子惊醒了缠绵中的两人。
杨清涟脸上一羞,连忙推开了身边的田光光。
想必田光光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刚才飞过来的那只鸟了,刚才差一点儿就得手了,就是这只破鸟坏了他的好事。他恨恨地望着天空,恨不得一剑把那只鸟射下来。
看着杨清涟那美丽的脸庞和那欲滴的红唇,他只能默默地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清涟,我对你的师妹……”田光光握着杨清涟的手解释道,神色颇显慌张。
杨清涟含笑道:“傻瓜,我知道!”
田光光嘿嘿一笑,然后语气凝重地说道:“明天,我的晓默师弟就要和你的师妹沈月华比试了,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我那师妹与其她女弟子不同,她的心中有一段悲伤的过往。”杨清涟低声说道:“只要对手是男子,她便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九华山,天龙寺。
天还未亮,李智便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然后提上两个半人高的大水桶向十里外的“洛井”跑去。
到洛井打水是天龙寺弟子入门的必修课,修行者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往返于天龙寺和洛井之间,而且回来时必须打满两大桶水。
如此艰难的任务,大多数人自然是完不成的,幸亏天龙寺的祖师未雨绸缪,做出了如下规定:凡是不能按时完成任务者,多出一秒便绕着天龙寺跑一圈,多出两秒便要绕着天龙寺跑两圈,以此类推,直到跑完为止。
要说这天龙寺的祖师爷还真是“仁慈”,绕着天龙寺跑一圈又何止十里!而李智最多的一次竟跑了五千多圈,直把他给累了个半死。
待李智跑到洛井旁,抬头一看天空,发现自己今天又有跑几百圈的可能了。
来不及多想,李智便开始了打水的任务。
洛井,位于天龙寺十里之外的洛水之畔,故名曰洛井。洛井与普通的水井相异。
若从普通的水井打水,只须将水桶放到井里便可打到水。
而洛井井口的直径不足两尺,井下细而长,故不能用常规的方法打水,只得将绑在洛井之上的一块洛石投入洛井之中,然后将溅出的水花收集起来放入桶中,然后不断重复上述动作,直到把两个大桶全部装满。
伴随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李智手中的洛石起起落落,洛井中不断有水花溅出。
李智刚扔完石头,又要用瓢接下,然后倒入桶中,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两桶水全部接满,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所浸透。
虽然此时他已累得半死,却根本没有时间休息。他提着两大桶水向天龙寺走去,既要走得快又不能把水洒出。
饶是如此,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李智跑个七八百圈已是不可避免的了。
此项任务李智仅仅做了一个月,而且他的功力较浅,所以做起来比较吃力。若是道行高深的师兄,不仅步伐矫健,而且打水的时候还可以用内力将溅出的水花收集起来,至少不会像李智那样事倍功半。
除了李智,天龙寺的其他师兄弟早已能在二十分钟之内完成任务,所以目前只有李智仍在做着这项基本功。
头顶烈日,脚踏热土,李智奔跑在天龙寺的周围。果然不出所料,他今天的战绩是七百四十一圈,但对于李智来说,这已经是他最好的成绩了。
等他跑完这七百四十一圈,已经到了中午。中午是大家最期待的用餐时间,但李智累得站都站不稳了,哪还有力气吃饭!
午饭过后,他脱下自己跑步时穿的褂子,用力一拧。
“哗啦啦!”一股汗水倾泻而下。不过李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抖了抖衣服,然后穿在身上,又开始了下午的训练。
形意拳属内家拳,其拳法讲究功力形松意紧,外形不拘一格,打法变幻莫测的风格特点。
在形意十二形中,重点突出所取动物的进攻技巧,不求形象但求意真的练法,五行中讲究金木水火土的内涵。
形意拳以五行拳(劈、崩、钻、炮、横)和十二形拳(龙、虎、猴、马、鸡、鹞、燕、蛇、鼍、骀、鹰、熊)为基本拳法,其桩法以三体式为基础,具有稳健扎实,拳路紧凑,气势雄厚等特点。
只可惜这些都是从师兄们的口中听来的,了然方丈根本不允许他随师兄们一起修炼形意拳。所以他只能躲在角落里看师兄们练功,偶尔偷学个一招半式。
在天龙寺,练功都是白天要做的事,到了晚上,大家都盘膝坐在静心殿,与了然方丈共诵《般若心经》,以求得内心的安静。
虽然坐在师兄们的中间,但李智却从来不跟着一起念经。因为他一看到经文便头痛欲裂,所以这时,他便闭上眼睛,暗自修炼起少林静心咒来。
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李智还能够安心练功,看来他的少林静心咒当真是没有白学。
《少林静心咒》本是天书,源于天地,讲求融于自然,无欲无求。所以每每练到高深之处,李智便会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有好几次,大家都已四散归去,只有李智还打座在原地,被师兄们误以为是在偷懒,所以在他醒来之前,头上已挨了好几下。
夜已深深,灯火已尽。众人都已酣然入睡,李智也进入了梦乡,但他在梦中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仍旧去学习那套佛门奇功——《少林静心咒》!
“了意师弟,夜已深,为何仍在冥想?”了然方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走到了窗前的了意大师身边。
“近年来魔道猖獗,涂炭生灵,大有颠覆正道,一统天下之意啊!”了意大师望着漆黑的夜空道。
然后,他指着远处的天空,道:“看那里有一颗红星正不断闪烁,且愈来愈亮,天下恐有一场大的浩劫啊!”
果然,不远处的天空中正有一颗妖异的红星在闪耀,向着北斗七星的方向越逼越近,只不过它的移动速度极慢,至于何时才能与北斗七星汇合,却是无人知晓。
“师弟,你只看到了南方的红星,却未看见,在极北之端,有一颗救世之星正缓缓亮起,虽然它的光芒不及红星的十分之一,但无量之前途却是不可估计啊!”了然方丈指着那颗闪着微弱白光的救世之星说。
“这或许又是要上演四百年前的那场凌云峰之战吧!”了意大师摇头道。
黑云掩月,漆黑一片,只有天龙寺塔顶上的那颗龙珠散发出蓝淡色的光芒,那般美丽而皎洁。
“对了,师弟,关于三天后的东都之行,你是否已经安排妥当?”了然方丈问道。
“我已经安排一尘,一龙,一空,一灯,一戒五人于明日前往,他们五人都是形意拳的高手,定会保护皇上周全。”了意大师回答。
“阿弥陀佛!”了然大师双手合十。
“师兄,你既然已经让小智参阅了《少林静心咒》,为何不传他形意拳的功法呢?这形意拳可是要比少林静心咒简单得多啊!”了意大师道。
“哈哈。”了然方丈神秘地说:“若是让他按常规的方法来修习,恐怕他的进步不会很快。所以,我想出了一个适合小智修炼的方法……”
第六十四章 血魔再现
天山,凌云峰。
“小玉!小玉!”陈晓默大喊道,但喊了半天却始终不见小玉的身影。
“这死猫大概又跑到厨房里去偷吃东西了吧!”
由于凌云峰的进餐时间比较晚,所以小玉只是刚吃过饭没多久,但它的胃口又岂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单看它那胖嘟嘟的身体,就知道它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真是冤家路窄,陈晓默刚走到广场便迎面撞上了吴怀诚。
陈晓默的心中依然是又气又恨,但吴怀诚的道法又不是他所能够企及的,所以他只得装作没看见,绕道而行。
“陈晓默,你能进入前四强,着实让我感到惊讶啊!”吴怀诚邪邪一笑。
但是陈晓默仍旧没有理他,就像在现实世界那般忍气吞声。
“哈哈,陈晓默,你是缩头乌龟吗?”吴怀诚大笑道,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乌龟的龟壳,扔在了陈晓默的身前,“我第一次见到这枚龟壳,就觉得它一定能派上用场,故一直保留了下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它原来是属于你的!”
红色蒙蔽了陈晓默的双眼,他的面目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像是要把吴怀诚撕成碎片一般。
“在现代世界,你的家境不如我;在古代世界,你的道法不如我。或许我生来就是帝王,而你却是奴隶!”
吴怀诚刚说完,陈晓默已向他冲来,猛出右拳,虎虎生风,但吴怀诚只是轻轻一笑,身体倏尔远逝,如魅影般消失在陈晓默的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