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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妾身那些话,都是被皇贵妃娘娘逼着说的,真的都不干妾身的事,妾身只是一个小小宫婢出身,哪里能带进来什么药,家里还有那等祖传害人的东西,妾身实在被皇贵妃娘娘逼狠了,才说出这样不经脑子的蠢话,请皇上明察秋毫,乌雅氏虽然只是一个妃子,不比皇贵妃娘娘高贵,可实在也不愿就这么枉死。”
那唱做俱佳的样子,若不是在网上搜过图片,知道这两种东西的危害,实在也会被这么糊弄过去,不过被人倒打一耙的感觉,确实让人觉得不爽。
这母女两人,真是都有一张能颠倒黑白的嘴,真让人恨不得撕烂了它们,抬头看向已经平静下来的康熙,正巧看到听了德妃这话,他讽刺的轻哼。
还好不是个傻的,虽然德妃这幅小白花,连哭都美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样子,实在让他现在这个假男人,都忍不住心快跳了一拍,可康熙看来真的是对德妃断了情,直盯着那显露脆弱之美的苍白小脸,还有眼眸里颤动隐忍不愿掉落的泪,也丝毫不见异样。
抬脚把虚抱他腿,哭的眼泪鼻涕胡满脸的老嬷嬷狠狠踢开,正巧倒进脸抬得刚刚好,让康熙能够看到她泪美美滑落脸颊的德妃怀里,主仆两人跌坐一团,跪在德妃身后不远的两个小宫女,跪着上前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刘嬷嬷那肥胖的身子扶起,救出受惊尖叫的主子。
只是她们这个主子,明明没有真的被压实,刘嬷嬷也没有那个胆量,可是就是装出一副胸闷,喘不上气的样子吓人,康熙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没看到,抬脚走到圆桌旁,先是看了娴莹在的窗边一眼,又皱眉看了看桌上摆放的茶水,久久不见动作。
娴莹先看了看,还在装模做样喘不上气的德妃,和她身边慌乱不知如何是好的嬷嬷和宫女,知道有人注意到康熙要茶喝,难度实在太大了,再说康熙那一眼,也让娴莹知道戏看不成了,只得起身轻抚几下略有褶皱的衣衫,端着得体的笑走到桌边,隔着桌子给康熙斟满茶,伸手做了个请的样子。
见着人满意的松开眉头,真不知说他什么才好,难道让她伺候就这么高兴,两人眼眉无声交流了片刻,德妃总算是装不下去,暗恨的紧要薄唇,先是瞪了侧身看着康熙的娴莹一眼,才转头一脸哀怨的看着康熙,也跟着无声诉说自己的委屈。
这些都被娴莹看在眼里,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为着看戏留下,却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美景,康熙看着娴莹唇角勾起的美丽弧度,心神一晃差点失了心。
还是多年做皇帝练出来的定力,才很快回过神来,之前顾念娴莹赶路劳累,这几日不曾前去景仁宫留宿,只在慈仁宫见过她几次,心里早就想的不行,现在见着她这幅勾的他心痒痒的模样,哪里还能忍得了许久。
转头看着被他听到曾做过的好事,还不见有悔改之心,一双眼睛哀怨的看着他,以前会宠着德妃,不外乎是心里的怜惜之心,加上德妃在宫里数一数二的容貌,才让康熙脑补出才子佳人的戏码,如今清醒过来,哪里还看的上大字不识一个的乌雅氏。
他堂堂一代大清帝王,怎么能宠爱一个宫女出身,又打字不是一个的妃子,失了魂散了魄,徒惹人笑话。这想必就是君心难测,不一定什么时候,皇上又脑补出什么剧情,把人耍的团团转,你却只能无声接受,还要谢主隆恩。
不愿再拖拉,德妃说的对,他确实因为顾虑两个孩子,所以才迟迟未处置德妃,顾虑被人当场戳破,才让康熙初时那般怒火中烧,虽然如今怒火略有平息,可康熙却不想再轻饶过她。
伸手让娴莹做到略后的圆凳,康熙看着德妃眼底隐藏不住的慌乱,知道她该是懂他这样的动作,表现出来相信的是谁。
德妃本就病弱今日心情又大起大落,虽她并无所觉,可仔细看的人却能发现,她脸色呈灰白色,只是注意到的娴莹不开口,伺候德妃的刘嬷嬷和两个宫女,也不好到主子身前,自然注意不到德妃脸色的异样,康熙就更不需要多说,他现在满心都是如何处置德妃,想必就是发现德妃脸色的异样,也只会加把火。
“乌雅氏,你曾在景仁宫伺候皇贵妃娘娘,是娘娘宅心仁厚才给你机会,让你有现在的富贵,可你是如何报答娘娘的,实在太让朕心寒了,你实在不配做皇子皇女的额娘,胤禛已经更改玉蝶与你再无瓜葛,九格格就交给成嫔扶养,也算是偿还你的罪过,稍候朕会前去慈仁宫,与皇太后商量日子更改玉蝶,把九格格改放在成嫔名下。”
听到康熙这话,德妃一脸吃惊的瞪大眼睛,再也没心思装模作样,边摇着头边向着康熙脚边爬过去,裂开的大嘴,皱起脸大哭的样子再无美感,虽然还不至于不堪入目,但也实在让康熙倒尽胃口。
“皇上,皇上妾身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求您不要把九儿给了成嫔,胤禛给了人,胤祉没了,您再把九儿也给了别人,妾身真的会死的。”德妃感觉到胸口一阵阵的闷痛,却不敢收手,唯恐这一放手,皇上就会离开,传下口谕去,皇上的金口玉言,哪里又是那么好更改的,温宪到那时就真的要不回来了,不可以,那怎么可以。
娴莹看着跪在地上,哭喊到快要无声的德妃,不知道她想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什么都没有,历史上的佟佳氏,不就是到最后,除了皇后的一个虚名,到最后落得什么都没有。
她是曾设想过,要让德妃尝尝这样的痛苦,所以她先是把乌雅显庆弄出宫,让乌雅家一下子没了最大的财路,借着景仁宫的摆设,有意无意的借皇太后之口,让康熙发现德妃在宫里并没有受过委屈,反而是从来被看做伤害人的皇贵妃,宫里的摆设竟然连妃都不如。
从而能冷静的看待两人,再来故意的示弱,让太皇太后欺负个几下,谁更需要保护,实在不用旁人多说。事情也确实如娴莹预料的前行,康熙对待皇贵妃,竟然能顾虑到太皇太后,交还她掌宫权,还传下圣旨,可谓名正言顺,太皇太后想要插手,也要先掂量掂量,值不值得为了后宫些许“小事,”闹到皇上面前。
太皇太后捧乌雅氏,为的也不过是顾及,皇上和佟家的血脉情亲,唯恐他会太过偏爱佟佳氏,使得放下深情,也走上他父皇的老路。可娴莹适时的誓言,让太皇太后觉得德妃没了利用价值,而且利用各种借口不侍寝,实在不是对皇上深情一片的佟佳氏能做到的事,更是放开对德妃的拉拢,让娴莹寻到机会,让康熙彻底看清德妃的真面目。
事实证明,落差太大,真的会让人不知所措,躲避不及,德妃也如娴莹心愿的失宠,太皇太后发现不对,想要出手的时候,已经对后宫的事情,完全没了从前的随意,这才一时气急,不顾旁人会如何说,愤而离宫避暑。
而被娴莹使了手段,让知道“真相”的康熙,更是对惹太皇太后不悦的德妃,从心底里不喜起来,之后七格格和六阿哥,被德妃教导的不成样子,想拿自己陷害手足,还傻得把性命也赔了进去,都是德妃在两个孩子面前挑唆。最后竟然还想要赖到娴莹和胤禛身上,让康熙对德妃因为胤禛,仅剩的怜惜之心,再也没有留下一丝。
可多年的谋算,却没想到今日就要实现,娴莹微微握紧拳,等着看德妃这一番哭诉,会不会再引出康熙的怜惜之心,让九格格不会被送人。
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
第 159 章
等待的时间最是折磨人;半盏茶的时间,却让娴莹觉得过了半个时辰,眼里的紧张;和不自觉握紧的拳头,都被康熙看在眼里。如果以前只是略微知道两人的结,自以为是的以为是胤禛,那么现在把话都说开,他若是还偏袒乌雅氏,那么娴莹可能就真的不会对他交心。
低头看着难得不做戏的乌雅氏,康熙觉得自己太过可悲,这宫里有谁是表里如一对待他的,那个被他这么多年放在心上的赫舍里氏;还是为了他,把自己放在整个后宫对立面的钮钴禄氏。
这个至高无上的身份,给了他许多,却也让他失去了许多,有舍必有得,一时的迷茫,康熙很快就走了出来。不论此时,他是因为娴莹的利用价值,还是对她的偏爱,乌雅氏都不能平安过去这个坎。
“李德全,给朕进来,乌雅氏愧对朕对她“德”的封号,不止对朕和皇贵妃不敬,心肠歹毒谋害皇嗣,即刻贬为贵人,搬出永和宫主宫。无德之人不配再照顾皇女,乌雅氏所生九格格交由成嫔教养,玉蝶择日更改。”
李德全见皇上脸上并无怒色,想必是仔细思量过的,再说之前德妃所言,他也都听在耳里,所以未曾多言,就招呼门外候着的宫人,把人自皇上脚边拉开,拖着就要拉出永和宫。
刚听到皇上的口谕,一时无法接受愣住的刘嬷嬷和两个宫女,听到德妃哭喊声,才忙跪着到德妃身边,不知该怎么阻止的哭作一团。
“皇上,奴婢是伺候咱们主子长大的,她自小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又怎么会谋害皇嗣,求您千万别听信别人的诬蔑之言,就对主子如此残忍,她是真心念着皇上您的。”
刘嬷嬷边磕头边哭说,她与乌雅家和德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些年她在宫里伺候德妃,为的就是宫外的相公和孩子,本就听闻说乌雅家如今在外大不如前,如果德妃再被贬,九格格也更改玉蝶,与主子再无瓜葛,那么他们一家该怎么办,就算她相与家人团聚,也没有可能,越想越觉得不可以,哭喊的声音都把德妃的声音盖过去。
这么一对活宝主仆,今个儿可让娴莹大开眼界,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个时候命人前去请九格格和胤禛,想来还有翻盘的机会,可德妃喊着刘嬷嬷蠢货,让她赶紧去找温宪来,却因她哭喊声把德妃的声音盖了过去,德妃就这样被人拉了出去。
娴莹捂着胸口,在心里默默对佟佳氏说,她曾受过的苦和罪,如今总可以让乌雅氏千百倍偿还回来,身子抖了抖,一股不属于他的悲伤感觉涌上心头,鼻子微酸,眼泪就滑落脸庞。
康熙转头看见的就是无声落泪的娴莹,那似是珍珠一般的泪珠,一滴滴就似是掉落在康熙的心上,微咸的味道刺激的他心抽痛,本不把刘嬷嬷拉出去,只想让她代乌雅氏,在这痛哭磕头让娴莹出气。
现在见人在哭,也没了这个心,忙让人把刘嬷嬷一起拉出去,这景仁宫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动,只随便收拾几套不逾越的衣衫,其余的东西就等人到了贵人和没有分位女子住的储秀宫,再配上符合她如今身份的东西。
见着人都出了寝殿,康熙忙把人一把拉进怀里,用手把娴莹的头按在肩窝,轻声开口说道:“不会了,以后宫里再没有人可以伤你,就是朕也不可以。”
娴莹想要从这不属于自己的感觉里挣脱,可他这些年受的委屈也不少,脑中闪过他自己和佟佳氏的记忆,有唐爸唐妈意外去世,本来美好的家变得只剩他一人;有满心欢喜进来后宫,想着能与表哥日日相对,却发现他不再是曾经认识的表哥,而是要被尊称皇上的陌生人;有穿越来到大清,发现自己竟变成女人的慌乱无措;有感情随着一复一日渐渐消退,小小的宫女都能让皇上来对她恶语相向;有发现他穿的是历史上有名的悲催女,唯一的救命稻草,竟然是奄奄一息的幼儿;有期盼已久的孩子,却因为皇上的误解恶言,还有后宫众人见她失势,随便都能欺辱她,心有郁结让孩子也没能有个好身子,出生不到满月就夭折;有辛苦压抑本心,希望能在这吃人的后宫活下去,连他曾是个男人的记忆,都深深埋在内心最深处。
他不是没有委屈,只是觉得为了活下去,竟然连本心都失去了,他又有什么脸觉得委屈,毕竟这条路是他自己挑选的,到了如今,就算反悔也没有可能。
康熙搂抱着娴莹,可安慰的话语还没说几句,就感觉怀里的人,瘫软了身子往下掉,手上用力拖住,把人转身环的臂弯,看着满脸泪痕的娴莹晕了过去,紧皱的眉头,好似在忍耐疼痛。
“李德全,快点宣御医,快啊!”
刚把乌雅氏拖出永和宫,也着人前去延禧宫成嫔哪里传口谕,刚一回到寝殿门外,就听见皇上慌乱的喊着传御医的话,脑子一空不顾身份,推门进去寝殿内,一入眼就看见皇上抱着皇贵妃,不敢用力晃着喊人,知道不知皇上出事,李德全理智稍稍回笼,不敢多做耽搁,忙拽了自己的腰牌,给了门外腿脚最溜的小太监,让他赶忙去请刘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