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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我打了一个响指,“好,够爽够绝,一下子猜到了我的目的。”我的方案从门票到赞助以及以后的名声,每一步都是巨大的商机,这人精不点自明。
“很简单,我决不接客!”鸨母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我可以接待客人,但一定不卖身。这一点我必须坚持,身为现代 人,我虽然没有守节的观念,可那是与恋人之间,可没包括这些买笑的章台走马。
“好!我答应你!”鸨母掩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奸笑。
我微微一笑,自然明白老鸨的如意算盘。我已注定终身为妓,自然最终逃不了接客的命,暂时答应与她无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的命运将由我来书写,也将由历史来决定,我只要撑到今年十月。
第二天,京城各街市沸沸扬扬。每条街市中都有一队妖艳少女列队走过,每一队都着统一的纱衣,队队颜色又各不相同,只把京城的男女老少看得个眼花缭乱,趋之若骛,这些如花似玉的少女边走边发传单,大肆宣扬着七天后的“花魁大赛”。
第三天,连地下的老鼠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当然,皇宫中的人也都听说了这一振奋人心的新鲜话题。
七天一到,邀月楼前已人山人海,有如过江之鲫了。老鸨不愧做人肉生意的,瞧那评委,土豪劣绅,风流才子,肠肥脑满的铜臭人,再一瞧,居然连顺天府的府台也请来了,还有一个不男不女的,什么,敢情太监也思春啊,我哑然。
参赛人员;仪芳楼的落音,长春坊的赛春,飘香榭的香冷,红翠阁的迎情,加上我,邀月楼的清尘。别小看我们这几个人,可都是各个青楼推选出来的花中花,蕊中蕊,其他的青楼美女叹为观止,自动弃权。
参赛内容:诗、器、舞。
大赛开始,第一项——诗赋展示,要求:以一注香为限,以“菊”为话题,赋诗一首。
香燃起,落音,赛春,香冷,迎情冥思苦想起来,我端起一杯香茗,悠然自闲地品了起来,眼看四大美女已在书写了,急得老鸨频频向我使眼色,连滞后的赛春也快完成了,我拿起一支毛笔,一挥而就。主持人念起了赛春的《赞菊》:
兰了春尽,菊又秋荣。
芳冠百草,色艳群英。
质本清减,在幽愈馨。
刚念完,众人道了一声好:说尽了菊之色!落音,香冷,迎情三人的脸上却未见叹服之色。再念迎情的:
一夜霜轻青瓦行,粲粲黄金身上裙。
败荷新折残水倾,亭亭白玉肤似冰。
耐寒惟有篱边菊,不问东风意自清。
话音才落,众人高声赞叹了起来:妙啊,菊之姿尽在不言中。掩在薄纱后的我不禁宛尔一笑:这些自命风流之人也不全是附庸风雅啊。再读香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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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铅华淡淡妆,裁剪春色到秋霜。
分得蟾桂三分色,染就人间遍地黄。
这一次,喝彩声大起,人人感叹想象奇特,发人之所未思,我也不禁暗自赞叹;青楼之中,到底有多少红莲栽就?
接下来是落音的: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主持人边念边点头,众人已是在吟诵“秋无迹”“梦有知”,真个是把“忆菊”烘托起来了,赞叹声不绝。最后是我的一首〈〈问菊〉〉: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读完之后,楼前一时寂静无声,我不禁站了起来,“怎么,难道我的还不如她们?”
心里惊疑不定。这时,那位风流才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好好,绝妙!把个菊花问得无言以对了。”这时,众人都议论纷纷起来,互相倾吐着自己的倾叹,我长舒了一口气,我借用的可是曹雪芹曹大家的,曹老笔下的林妹妹一出,哪个虫儿敢作声。结果,我第一,落音第二,香冷第三,迎情第四,赛春第五,第一场我旗开得胜!
第二场 器乐
落音的《春江花月夜》掌声不息,赛春的〈〈明月几时有〉〉掌声轰动全场,一个是古筝一个是萧,确实各有擅场;香冷的是琴,弹的是家喻户晓的〈〈梁祝〉〉,琴音不绝,颔首不断,有许多人闭目回味;迎情选的是笛子,凑的是〈〈奴家盼〉〉,好则好矣,可惜都是妓家常唱,失了新意。
我身着唐装上场了,一抹红抹胸,恰倒好处地勾出了胸部的曲线,却只有隐隐的|乳沟可见一斑;肩披月白轻纺,冰肌欲露欲遮,甫上场,秋水盈盈,从左极快地瞟向右,一个个评委立刻目醉神迷,“怎敌她临去秋波那一转”,这一转可花了我不少的工夫。长袖舞去,玉萧在手,淡淡的青色在我的朱唇中流转,调子却极为轻快,充满了挑逗:
碧纱窗外静无人
跪在床前忙要亲
骂了个负心回转身
虽是我的话儿嗔
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
一遍又一遍地,我重复着后面的两句,台后,有女声相和;而我,极媚的目光中我开始放火放电,这一个眼珠轮转师从现代的舞蹈大师;想我每晚对着移动的烛火练习眼珠子的灵动,今天终于可以验收成果了。
眼的火,玉的冷,肌肤的香,唐服的艳,我已真如火,点燃了在场的所有男人心中的欲火了。瞧,那个中间的肥公子,哈喇子拉得可够长的。
香风过去,台上人影已失,空一缕萧音,隐隐渐去,渐去渐悄,渐悄渐不闻,场中一片沉寂,久久,轰声震远宵。
第一场的“清”,第二场的“清与媚”,我都如愿以偿了。
第三场 舞
我的舞叫“雪夜迷情”,我将那夜与胤禛雪夜访梅,雪夜围炉融会到了舞中。胤禛,假如命运让我们再难交集,我想借此在人间留一缕幽情。
这场舞,我换了三次衣服。第一场,短袖,T恤,牛仔,T恤是绸,牛仔是棉,我当然找不到现代的衣料,可衣型全是现代感的,裤子紧紧贴在我的躯体上,一出场,一片抽气声。我肆无忌惮的放肆地扭动着,时儿静止不动,时儿大开大合,所有的动作都超出了这些古人的想象;雪的清淡雪的怒放在我狂野而又飘渺的舞步中尽现。第二节是雪的高洁,那种灿极之后的平淡高远,我借用了芭蕾,幸好,为了少年宫的孩子们我恶补了一阵。我飘飘欲飞,肢体柔若无骨,那一刻,所有的人似乎看到了“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的轻灵出尘,看到了“雪月照梅溪畔路,幽姿背立无言语”的清香冷艳,冷浚孤光;围炉的欢快是我的重头戏,明红的上装刚到胸部,雪白的肚皮裸露,艳蓝的灯笼裤,银色腰带,黄金手镯,黄金脚铃铛,赤着一双玉足,一出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甚至有人扑到了台前,被保镖拦住了;我嫣然一笑,大地回春,百花齐放;眼神放荡处,纤指所指处,皆是目醉神迷;胸部涌动时,臀部款摆时,尽是口水吞咽声。可怜的古人,何曾遭遇过如此前所未有的视觉,听觉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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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左伸了过来,我大惊,回头,老九!还有一字排开的老八,老十,十四,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一件披风从天而降,下一秒,我已被抱在了一双熟悉的臂弯,火花四射中,台上突然大乱,我在空中飞了起来、、、、、、
(所选诗前三首是我改写的,后两首是红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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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日已夕矣;羊牛下括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7…5…18 11:10:00 本章字数:2871)
“你、、、、、、你会飞?”搂着胤禛的腰,我惊得舌头都要掉了。胤禛用冒火的双眼瞪视着我,我瑟缩了一下,嗫嚅着,终是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胤禛,这还是第一次如此亲近他呢。
胤禛的手紧了紧,我慢慢伏过去,将头依偎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和我的心跳同时快了起来、、、、、
一路飞奔,行人只看到人影一晃,就什么也见不到了,那一天,街上很多人在谣传:青天白日有鬼影在漂浮。间接的,香烛一下子供不应求了。当然,这是事后胤祥告诉我的。
胤禛飞入了一扇二楼的窗户,“嘭”的一声,窗户禁闭,我身上的披风被粗鲁地撕开,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嗤‘的一声,精心制作的印度舞服灰飞烟灭,我“啊”了一声,还没开口说话,胤禛打横一抱,“扑通”,我被抛到了一张床上,随即,一个身影压了下来,冰凉的唇一接触到我的双唇,我彻底蒙了。
他磕磕碰碰地吮吸着我的嘴唇,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男人一样,我甚至感觉到了他嘴唇的颤抖。叹了一口气,我的双手环上了他的腰,手在他背上游动着;胤禛身子一僵,放松了下来,嘴唇也轻柔了起来,火热了起来,一支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我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吮吸着他的舌,“这就是相濡以沫吗?”原来古人诚不我欺也!
胤禛的吻来到了我的胸前,在我胸前辗转、徘徊、留连,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再也忍不住了,我轻吟地呻吟了起来,这一声低沉、细碎、娇慵的呻吟刺激了胤禛,他的手脚同时忙了起来。
轻纱帐里,被翻红浪。
一室的旖旎暧昧,随着一声叫喊一声吼叫,胤禛瘫软在我的身上。
“贵喜!”
“叫我遥尘,我的名字!”
“遥尘!遥尘!”一滴泪流到了我的颈弯。
“胤禛!你不要这样!我在这儿,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了。”我无限心痛地说。
“永远吗?”胤禛还似在梦中,他迷茫地问。
“是的!”我郑重地回答着,也是承诺着。何其艰难,为了这样的一份情,除了自我,我必须抛弃一切,不知他是否明白。
“遥尘!”
“哦!”
“这一刻,我才真实的感觉到你是在我的身边。” 胤禛低语着,热气喷涌在我的脖颈里。
“胤禛,你怎么知道我在邀月楼里?”我实在有太多的疑问。
“你失踪后,我派人四下打探,毫无结果。你是个孤儿,抓你的人绝不是要杀了你,而可能抓你的人不言而喻。所以,你只可能藏在三种地方:一是宫里,一是大臣家,再就是青楼。他们既然不想要你的命,必然不会将你放到远处。他们只会折磨你来折磨我们。” 胤禛 牙齿咬得咯咯响,我抱紧了他,想要给他一点勇气,也是给自己一点力气。
胤禛换了一个位置,在我的身边躺了下来,双手把我抱在怀里,我伏在他的胸口,静听着。
“前者很快排除了,只有青楼。其实青楼是我们最先查找的地方,可一连几天都毫无结果,我们就双管齐下”,胤禛抚摩着我的脸颊,满是心痛,“我和十三最怕的就是在我们还没来得极救出你时,你已经、、、、、”他说不下去了,用他的脸一个劲地挨擦着我的脸,泪水浸湿了我的心,我静静地任他确认着,发泄着。
“我们很长时间没有你的消息,心反而安定了下来。这时候没有消息反比有消息好” 胤禛的手在我的身上无意识地动着,他舒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说:“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保护了自己,而且保护得很好,好得我们牵肠挂肚了一年多,害得我夜夜噩梦!”
我失笑,“这是运气加才气!”
胤禛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呀!”
“胤禛,如果我真的被、、、、、、你还要我吗?”
胤禛没有说话,将我抱得更紧,像要揉进他的身体,“你不会有事的、、、、、、、其实,今天看到你时,见你那样,我以为你已经、、、、、”,“还好,你没有受更多的苦!上天保佑了你!”
我喜极欲泣,三宫六院的大男人,大大男人,天下第一大雄啊,夫复如此,我又还有何求?
我翻转身,侧对着胤禛,吻上了他的眉毛,说:“我不要你的眉头再皱着了”;又吻上了他的眼睛,“我也不要你再苦痛”;一路辗转,来到他的喉头,胸口,“我不要你的心再为我而疼了”我低语着,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乳头划着圈,揉捏着、、、、、、
“哦,你这个小妖精!”胤禛粗喘着,胸口一起一伏,嘴唇鲜红欲滴。一翻身,欲压住我,我撑住了他,双目含情,羞涩地说:“禛,让我来,好吗?我想让你成为此时最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