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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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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接过宣纸一瞧,钟羽这气总算顺了点,陈家小子虽不厚道,这小令写得倒有些韵味,就是可惜了他这一腔豪情壮志,境界终究窄了些。想着,钟羽也不开口评价,神色淡淡地将宣纸递给了下方的李少卿,“都看看吧!”



  李少卿吸了口气,犹豫了半响,被钟羽冷淡的目光盯得打了个哆嗦,只得硬着头皮将宣纸接过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余光留意着几位爷的神情,斟酌着笑道:“下官是个粗人,看着这词儿就想起才刚喝的酒来,只觉得回味无穷,却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还得请大家伙儿评评才是。”说着又看了陈子昀一眼,见后者脸上并无不悦,李少卿才舒了口气,转而将那首小令递给了陆昱,示意陆昱誊写出来分给院子里的一众大儒才子们看。



  徐世衡没了说话的人,抬着下巴看了两句词,手里的玉扇挥得啪啪啪地响,一时酒劲儿也上来了,索性抬手叫了个小丫头过来,跟卫景炎几人告了辞,转身往后角楼去。



  角楼里这会儿十分安静,小丫头恭恭敬敬地领着徐世衡上了走廊,从文清贵歇息的屋子绕过,刚要往前走,却见徐世衡抬手揉着眉头停了下来。



  小丫头忙退后两步,笑盈盈地朝徐世衡解释道:“二爷,这屋子里头有人,您的屋子在前头呢,我们掌柜的早交代人安排好了,也备了醒酒汤……”



  正说着,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极暧昧的闷哼声,徐世衡眉头一挑,抬手止住了小丫头的话,眼里冒着些兴奋八卦,用扇子点着小丫头问道:“这屋子里头是谁?”



  “这……”小丫头为难地扯了扯袖子,含糊道,“奴婢也不大清楚,就瞧着方才像是文大爷往这边过来了,掌柜的还专门交代了奴婢们别扰了贵人清净……”



  话音未落,屋子里的声音陡然高亢了一分,在静悄悄的角楼里,隔着厚厚的屋门,这高低起伏的闷哼声儿若隐若现地往人耳朵里钻,显得极为靡丽。小丫头羞红了脸,求饶似的看向徐世衡:“二爷,您看这……”



  “怕什么,爷还在这儿呢!”徐世衡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贴到门口仔仔细细地听着里头的动静,脸上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因着酒多了还是兴奋太过。



  正听得起劲,那门“吱呀”一声往里头开了一条缝,徐世衡差点一个趔趄栽了下去,好在被小丫头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子,愣了一瞬,眼里更亮了几分,趔趄着身子,抬脚便将门踹得大开,屋里的情形霎时一览无余。



  小丫头冷不丁地看了过去,顿时“啊”了一声,惊慌失措地往后跌倒在地上,哆嗦着吸了口气,吓得转头就跑。



  徐世衡这会儿根本没功夫顾及他人,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直愣愣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呆了好半响,突然爆出一阵大笑,直笑得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角楼里的人听见这番动静,都惊诧地奔了过来,这一看,个个目瞪口呆——屋子里两个男人白条条地裹在一处,一个是众人熟知的文家大爷文清贵,另一个都四五十岁了,样子看着极其邋遢。这当中的情形简直是靡乱不堪伤风败俗,让人一阵恶心反胃。



  众人被这一幕惊得三魂失了六魄,呆愣着看了好半响,突然爆发出一阵唏嘘声来。文清贵的小厮富安满脸餍足地从柴房后头转回来,一看这阵仗,直觉不好,再往门扉大开的屋里一瞧,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谭三娘隐在屋子后头冷眼看着这热闹非凡的一幕,满意地哼了一声,脚下一点,无声无息地往阁楼找陆冉去了。



  这份嘈杂震惊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传到了梨园里,才刚还在赞赏恭维陈子昀的一众文人士子们听见角楼里的消息全都傻了眼,不自觉地看向陈子昀,脸色渐渐古怪起来。院子里一时鸦雀无声,陈子昀气得面色铁青,眼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错着牙朝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心领神会,飞快地往后角楼奔去。



  不到半刻钟,文家大爷文清贵在文会上背着人跟身边的老管事偷乐的腌臜事儿便传遍了整个宝和楼,连溪水廊榭里头的女眷们都听了消息,夹杂着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小道消息,譬如文大爷竟然甘当玩物任那管事胡作非为,再譬如那管事长得极为难看也亏得文大爷眼光“与众不同”,诸如此类,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陈子昀木然地站在泗水亭里,把火气压了又压,朝亭子里一众人拱了拱手,闷声道:“文家教子无方,出了这样的丑事,让众位见笑了。”说着又转向满院子的才子们,客气地抬了抬手,“爷就不扰了众位的雅兴了,先行告辞!”
第十九章 后手
  阁楼上,陆冉听着谭三娘的描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面笑一面点着红蕊吩咐道:“这事儿办得极好!一会儿让人去清风楼订两桌酒席,直接送到落霞院去,咱们晚上好好乐一乐!



  略停了停,像是想起了什么,陆冉又敛了些笑意,嘱咐谭三娘道:“还得劳烦三娘看着点流云,她那头会有点麻烦,等陈家二爷缓过神,必定要派人去找她。嗯,不如,你先带她到西浮山上去躲一躲。”



  谭三娘挑了挑眉,无语地咳了一声:“文家的小厮才被西浮山上的强盗给扒了,这回又……若陈家真动了心思搜山,山上那几个流寇土匪能起什么用?再说了——”谭三娘说到此猛地顿住话头,瞄了陆冉一眼,改口咳道,“西浮山上那些门派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带这么个人上去,哪儿都是眼睛盯着,得换个地方!”



  “我竟不知道,西浮山还有这么多讲究——”陆冉盯着谭三娘看了一瞬,刻意放缓了声音,调子拖得长长的,眸底藏着抹狡黠,脸上神采奕奕,伸手拍着谭三娘的胳膊,满是佩服地赞道:“你说得对,得让流云换个地方藏——可换在哪儿呢?”



  陆冉顿住声音,手托着下巴叹了口气,默了片刻,突然点着脚尖转了一圈,神采飞扬地朝谭三娘笑道:“那就不躲了!让流云继续在明月楼里头待着,该干嘛干嘛!还好三娘提醒了我,一躲出去,可不就是敲锣打鼓地告诉人家我这儿有问题么?这样好,就让他们自个儿猜去!”



  见谭三娘一脸莫名惊异,张口就要说话,陆冉眸底流光轻转,笑着将谭三娘那点疑虑闷气给堵了回去:“你放心,没什么大事儿。这是在陇西,文清贵丢了这么大的脸,那陈家二爷要是还想保住点名声,就绝不会大张旗鼓地在陇西抓人审问。就是要抓,也不能明着越过县衙,若不然,那些文人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哎,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陆冉说着,自己也好笑起来,扶着胸口顺了口气,“总之,明的咱们没什么好担心的,怕就怕人家使暗招。毕竟是陈家二爷,身边总有些得用的人。你暗中跟着流云,若有不对,就尽量避开——实在避不开,就带流云去找钟先生!”



  “钟先生?哪个钟先生?”谭三娘莫名其妙,皱着眉头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丫头的心思变来变去就没个准儿,怕是就早算好了后路,说什么到西浮山去,不过是套她话来了,偏这丫头还一点不掩饰,也不知道她打听西浮山的事儿到底要干嘛!还有这个钟先生……好好地怎么突然又蹦出个先生来了?



  陆冉也被问得愣了一瞬,随后拍了拍自个儿脑门,刚要开口解释,便见红蕊地领着万掌柜上来回话了:“姑娘,陈家二爷让人把文清贵跟那个钱管事拎走了。陈二爷原本写了首小令,众人都说好,连钟先生都没挑刺儿,哪料到这好生生的局面被文清贵给搅黄了,那位爷只怕气得不轻。”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陆冉可惜地叹了口气,脸上却并无半点愧疚,文清贵敢在陇西横行霸道耀武扬威,仗的可不就是陈家的势!“人家都欺到家门口了,不收拾了他,我这气儿也顺不了!这热闹要是小了,可不就白费了咱们花的几万两银子?”



  “姑娘就是犯懒。”万掌柜笑得满脸褶皱,声音里满是佩服跟赞叹,“若不因着这事儿,姑娘还不肯为文会的事儿费心呢。如今咱们是稳赚不赔,银子得了,名声也有了,多大的便宜!”



  “嗯,有这份名声在,陈家便不会轻易动宝和楼的人。”陆冉笑着点了点头,感慨地舒了口气,目光落在比先前似乎更热闹了几分的梨园里头,仿佛自言自语般呢喃道,“可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全都是好事儿呢。”



  万掌柜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淡了下去,郑重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刚要开口劝话,却见陆冉脸上突然漫开一层迷离的光彩来,正恍神间,便听得陆冉嘱咐道:“万叔看着吧,不出两天,必定就有人来打听宝和楼背后的东家!咱们也不好让人家空手而归,索性丢个人让他们查!”



  “姑娘的意思是?”万掌柜眼里霎时一亮,脸上多了抹兴奋。



  “咱们不是跟严家有往来嘛?”陆冉笑得一脸恬淡,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听说严家有位三爷,少年英杰,惊才绝艳,无人能比,偶尔指点指点家里的生意想来也不在话下。”



  严家在北边屹立百年,稳坐北地士族之首,虽比南边谢钱钟王四家略差些,可也是极有底蕴的大世家,把宝和楼往严家头上引一来合情合理让人生不出疑心来,二来这样的名声对严家而言也是好事儿,严家犯不着往外推,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掌柜心领神会,飞快地点着头应道:“确有此事,严三爷跟咱们大爷还是同年,今年才十九岁,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这样的少年英才,必定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陆冉笑着点了点头,又仔细嘱咐了几句,这才让万掌柜赶紧下楼去收拾梨园里头的残局,不必管她。



  待万掌柜转出阁楼,谭三娘便拧着眉头盯着陆冉看了半响,抬手点着泗水亭的方向,迟疑又肯定地问道:“你刚才说的钟先生,就是那个被一群人当菩萨一样供着的那老头子?”



  “对,就是那老头子!”陆冉笑得直拍手,一面笑一面解释道,“你可别小看了那老头子,没见陈家二爷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嘛?若真到了没法子的地步,咱们也只能赖着他了。”



  “他姓钟,你姓陆,那老头子一看脾气就不好,这要怎么赖……”谭三娘这会儿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她就没见过心思这么难猜的小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师父说大师兄心思深沉,可收得不够,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真正聪明的,都懂得装糊涂,还装得让人生不出半点疑心来。她先前还没怎么觉着,这会儿看着这小丫头竟突然觉得师父那话极有道理。



  “总能赖得上。”陆冉眨了眨眼睛,眸底流光四溢,看得让人晃眼,“我好歹也是他的学生。嗯,拿老头子的话说,我这叫‘关门弟子’!”



  谭三娘愕然地吸了口气,呆愣了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转头就去找流云。
第二十章 查探
  陆冉好笑地看着谭三娘的背影,默了片刻,往后倒在藤椅上,闭着眼睛慢慢理着略有些杂乱的思绪,良久才从藤椅上坐起来,脸上笑意温暖而明媚,招楼里的小丫头双儿过来吩咐道:“你机灵点,去园子里看着点钟先生,可别喝多了酒——哎,算了,你就瞅着空悄悄问一问先生,看先生今儿是歇在宝和楼还是别处。”



  双儿得了吩咐,眼神晶亮地答应一声,笑着朝陆冉屈了屈膝,动作飞快地往梨园里头去了,不大一会儿便折回来,眼角弯弯地笑道:“钟先生没喝几杯酒,这会儿精神极好,正跟泗水亭里头的几位大人们说笑呢。先生说他是坐车来的,一会儿就坐那车直接往城外的庄子去歇息,还说明儿一早要去福安寺找了悟大师喝茶。”



  “嗯,我知道了。”陆冉笑着点了点头,“趁这会儿人多,我们也该回去了,你替我跟万掌柜说一声。”说着便示意红蕊递了帷帽上来戴好,由双儿引着从阁楼上下来,绕过开满艳雪红的院子,一路静悄悄地出了宝和楼角门,坐车往落霞院去了。



  梨园里已经喝到第十停酒,因着文清贵,一众文人士子也没多少心思品酒赋诗了,都暗自议论着这场空前绝后的笑话,更有甚者,直接写了首隐喻反讽的诗出来,竟博了满堂喝彩。



  李少卿一面跟着众人笑一面朝万掌柜使了个眼色。文会到这儿名声是有了,于他也算得了利。至于文家的丑事儿,还是让这些英杰才俊们回家去议论的好!



  万掌柜会意,忙示意一众小丫头收了众人的诗词曲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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