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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了什么？”突然喉咙里一阵干涩，钱小美拿起桌上的水杯，饮了一口。
“他还向我下了封口令。可是，我们什么关系啊，是吧。”方玲跳到钱小美桌上。
“为什么让你不要说？”
“死丫头，你这都不知道？还不是怕你内疚。所以让才让我瞒着你的，说就当他没来过一样。你看看，多好的男人啊。”小美啊，你也真是太幸福了，羡慕死我了！
“是因为这样？”
钱小美有点不安，早上她跟韩韦雷说下午放学别让他来接她时，他也没再多问一句，只是点头说知道了，还让她好好保重身体。她明明就说谎了，他怎么不当场拆穿她？
“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魂去了哪？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对了，你昨天到底早退去了哪里？”
“……我！”钱小美支吾道。
“你怎么回事？”
“方玲，我……”钱小美欲言又止。
“你今天说话，怎么老吞吞吞吐吐的样子。该不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韩韦雷的事了吧？”不可能的吧，也没人选啊！
“方玲，我现在只对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对任何说，知道嘛，连戴嘉伟也别说！”钱小美一下子神神秘秘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神秘？”本来还只是随便问问的，看来，还真有什么事发生了。
“我去看林胜达了，他病的挺严重的！”
“什么，他病了？他身体不是挺好的嘛，什么病啊。还非得你请假去看他？”方玲马上回忆起昨天Stephen急急忙忙来找钱小美的事，“是陈老师让你去看他的？”
“是啊。”
“可是，他为什么找你去？你都是要订婚的人了，找你去合适吗？生病去医院啊，你又不是医生！”方玲越来越搞不懂了，觉得这些人做事都不靠谱。
“陈老师说，是因为我，所以才生病了！”
“因为你？说什么废话呢，你们都几个月没见了，之前他也不是活得好好的嘛。早不病晚不病，偏偏等你要订婚的时候了，他却病了……等等，天哪，该不是，该不是……”蹊跷，确实病的蹊跷，不然也太巧合了点吧。
“你也觉得奇怪吧，陈老师就是这么说的。说知道我要订婚的消息以后，他就生病了，我本来还不信，不过后来去他家探病以后，就……”
“就？？？”
“他迷迷糊糊的，净说些奇怪的话……”钱小美鼻子一酸，脸上刷的挂下两道清泪，“你不知道，他那样子，我从来没见过，人都不知道像什么样了。陈老师说，我没去的这几天，他都不吃不喝的在绝食。他真的很虚弱，我都看不下去了。后来我叫外卖给他吃，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是饿了几顿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不会吧，心理医生也这么脆弱与不理智？”看来真是被小美给迷惑住了，“小美，你别哭啊，慢慢讲。”方玲从桌上的面纸盒里抽了张纸巾递给钱小美，“还有你小声点，要是被路过的八卦老师听到，又有机可趁了。所以快点擦擦脸，别哭了。”
“我也不想啊，突然就控制不住了。”钱小美接过纸巾往脸上吸了吸泪，然后再往鼻子上擦了擦。
“小美，你该不是……还对林老师有感觉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头也是乱得很。我都搞不清楚了，突然就……那一刻，我心里头好难过，看见他那样躺着，病怏怏的样子，就觉得他好可怜。”
“你的意思是，你对林老师还有感觉？这个节骨眼上……小姐，你应该还是要订婚的吧？”方玲也急了，下个月小美就要订婚了。可突然的，又爆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这让人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吧。
“所以，我也好烦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韩韦雷真的对你很好，如果你这样辜负他……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了，好像有点不仁不义啊。”
“我知道，就因为他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才觉得自己好坏。方玲，你说我是不是在犯贱？明明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了，我却还觉得一切都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头偏偏想着另一个男人。”
“小姐，你……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啊！”
“我知道，只是我……”
“按我的理解是，你由始至终都还没放下林胜达老师！”
“疯了，我快疯了！”钱小美痛苦的双手抱头。
“我也要被你弄疯了，你今天该不会是还要去看林老师吧？”
“嗯。”回答的也够快的。
“小美，我已经无话可说了。看来下个月你订不订婚，也还是个未知数。”
“哎，老天干嘛要作弄我，我好累啊！工作已经够累了，为什么不让我的生活过的好一点。”
“小姐，你的生活还不够好啊，别人都羡慕死你了，你还对着天喊什么。哎，要说不顺的人，应该是我吧，这年头真是没天理，明明是家里人一致同意的婚事，你还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而我呢……煞费苦心的想让嘉伟的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却还偏偏看不到路的尽头……”
“哎，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钱小美驼着身子，无力地说道。
“我也想知道。爱情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人变得这么痛苦！”方玲歪斜着脸说道。
“死了算了。”
“发什么神经啊。”方玲伸长了手，往钱小美脑袋上使劲敲了一下。
“哎呀，痛！”钱小美摸着自己的受伤处叫喊道。
“你还知道痛啊！”
“方玲，不如你把我杀了吧，反正我这么半死不活的活着也痛苦。”钱小美向方玲求救道。
“看来，你也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是啊，我也觉得该去心理医生了……”
“爱情啊，你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方玲又丢过一句。
……
335、重新振作
林胜达家。
林胜达一觉醒来以后，发现了床边的一张便纸，他拿起一看，便知道钱小美来过了。
便纸上是这样写的：“我真的来过了，不是虚幻，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实实的钱小美来过了。不要再这么颓废下去了，快点振作起来吧！祝：早日安康！钱小美上。PS：要是还不相信我来过，就到厨房转一圈。
林胜达支着虚弱的身体，去了厨房……
“你起来了？”Stephen正打算出门，刚巧碰到了站在厨房外面，一脸吃惊不定的林胜达，“是钱小美的杰作！”
“我知道！”
“你知道？”
“她让我去厨房转一圈，说如果不相信她来过的话。”林胜达将那张便纸亮在空中，“现在我真的相信了。”
“是啊，好像是为了准备你的晚饭，才把厨房弄成现在这副鬼样的。”
“我们是不是要换一所房子！”林胜达居然还有心思讲冷笑话。
“算了吧，还是实际一点好。对了，晚一点会有人过来整修厨房的，我昨天打过电话了，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貌。”Stephen 接着又说：“噢，还有，今天小美还会再来！”
“她还会再来？”林胜达根本就没想到。
“是啊，说下班以后会来看你，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厨房估计是没办法弄了，肚子饿了你就叫外卖吧，反正昨天晚上也是叫外卖来着。”
“是你让她来的？不然她怎么知道……”
“是我让来的，难道你不希望她来吗？最后的机会了，好好把握吧，我看她好像对你还有点余情未了的样子。不要再错过了，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就要勇敢面对，人有时候不要太理性了，不然对自己没好处。”
“我知道了，谢谢你，Stephen！”
“不客气，我们是兄弟嘛。不过交情归交情，我可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你早一点恢复身体，我也早一点解脱。我已经连续几天超负荷工作了，很痛苦知道吧，我申明，我不是铁人。”Stephen开始向林胜达小小抱怨道。
“这几天，辛苦你了！”林胜达拍了拍Stephen的肩，“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你快去洗把脸吧，照照镜子，修正一下自己。”Stephen 在自己的下巴处比划着，意思是告诉林胜达他很久没打理脸部了，“早餐我已经弄好了，幸好冰箱还是好的。土司我刚刚热过，年奶也泡好了。原本是想泡杯热咖啡给你的，不过想想还是喝牛奶更营养。你去吃一些，人会更精神的。”
“嗯！”
“不过按你今天的状态来看，已经好了很多了。”
“等身体好一点了，我就回诊所……”
“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当成正经事了。当放小假吧，等养好了身体再来诊所上班。不然又病倒可真会累坏我的。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记得吃早餐。”
“嗯，那就先谢过了。”
“对了，下午小美会自己开门进来的，所以你累的时候，就去床上躺着吧！”
“她自己开门？钥匙……”
“我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小美了，像昨天那样的情形，难道还指望你去给她开门？好了，不说了，我真的要走了，快来不及了。”Stephen又瞄了瞄自己左手上的MONT BLANC表。
“好吧，你先走吧，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嗯！”
“砰！”一声，Stephen关了门，而林胜达也向浴室走去……
336、你是我的初恋
下午，林胜达家。
“……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很多了，药吃过了吧？”客厅里，一男一女对坐在一起，气氛略显尴尬。
“嗯，好多了。昨天……让你见笑了。呵呵，我本来以为是梦，没想到……”林胜达的手不自觉地从下巴处轻轻滑过。胡渣已经被刮干净了，空气中还留有刮胡水的香味，很诱人。
“胡子好像刮干净了……人也精神多了。”
心扑嗵扑通地跳着，非常紧张。第一次，从他们相识以来，这么不自在的谈话，就好像两位是初识者一样。
“噢……是的，早上修过了，昨天很糟吧！”早上去卫生间的时候，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呃，还好，还好……”钱小美提醒自己，不要再说些没营养的话了。可是，这时候，什么才是有营养的话呢？
“那个厨房，让人过来修理了吗？我好像把你们家……”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都是开了什么样的头，又是一句废话。
“早上来过了，说需要整体翻新，量好了尺寸，几天后会再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煮点东西给你吃，没想到……我想，大概我跟厨房没什么缘份吧。”
“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呵呵呵！还是要谢谢你，来看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没想到你今天还会再来。”
“应该的，朋友嘛，呵呵，大家都是朋友！”钱小美又想，今天她是怎么了，真是废话连篇。
“你要订婚了？”林胜达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这样，话题正式步入正轨。
“……呃，下个月！”钱小美低头轻声道。
“……可以……你可以……”钱小美不解地抬头，“你可以不订婚吗？”
“啊，你说什么？”钱小美神情木然……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如果你还能给我机会的话……”
“你说呢？”像昨天那样，钱小美又反问林胜达，“不过我们有开始过吗？”
是啊，何来重新开始？他们开始过吗？不是一直都没有吗？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一次一次被他拒之千里……
“我知道，很多时候是我的错。我想如果可以……只要你肯点头，我知道，现在我说这些话很唐突，可是，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不想再错过了。”一步错只是错，而两步错则是执迷不悟了。所以林胜达再也不想自己余生在错失中度过了，“我们能从头再来过吗？我想和你交往，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把所有的爱，都包含在这句话里面了，清清楚楚，不再模棱两可。
“我还是要问你，你现在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话吗？你是在向我表白吗？”钱小美站了起来。
“是的，我很清醒，也很肯定，我是在向你表白。小美，我爱你！”那三个字，终于从林胜达口中讲出。林胜达也站立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
“……”眼泪漱漱地流下。
“小美，你——”
“林胜达，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心理医生能看得到吗，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此刻，他能看到什么，他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