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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被人替代掉的感觉,但是,那个对象是谁都好,怎么也不应该是他。
她瘫软地拖着拖把,转身正要走开,却发觉手里拖把跟着她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怎么拖也拖不动,低头一看,才发现它被黑亮的皮鞋踩在脚底下。
“放脚啦。”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把我当代替品的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闹脾气?”夏天流的声音听起来永远冷飕飕的,没有什么起伏和抑扬顿挫,他的抱怨和他询问人“有没有吃过早饭”用的是同一个语气,和他幽幽地对她说“陪我□”用的是同一个语气和他淡淡地告诉她“喜欢”用的是同一个语气,却不能让她每次都有同一样的反应。
他问她吃过早饭没,她会回答,好饿,想吃葱油饼。
他幽幽地问她,陪他□好不好,她会左顾右盼,挑一个最安全的方法,不让自己付出一点点,却贪心地想得到好多东西。
他淡淡地告诉她,他有喜欢她,她怀疑,好假,真的好假,那么假的她,他不会喜欢,所以,她不要相信,要逃跑。
他不按章理的出牌法,她都有办法应付,没道理应付不来他突如其来的抱怨,那她干吗这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好象她就从来没想过,他,夏天流,那个基本没有正常人思维的家伙,也会抱怨,也会受不了,也会质问她。她之前都这么吃定他的吗?觉得他好欺负,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说出来,吞下去,咽下去,站在她的面前,最多只是紧抿着唇,用一双若有似无的柔水眸子看着她,这似乎是他最委屈的德行了。
少在他面前装可怜,装出失恋的样子,装出被命数害得很惨的样子。
把他当代替品的她好不到哪里去,她不仅跑去玩弄过他,还非逼着他学一二的样子笑给自己看,不是笑如和风的他,她不要,不是故意温柔体贴的他,她不要,不是她心里规则的他,她不要,不是倒霉的他,她不要。她要的不是夏天流,她要的是符合她心里定好的标准的一个人,那个人不是非他不可,是谁都可以。
所以,她没有资格在他面前闹脾气,他只不过把她对他做的坏事,复制粘贴到她身上而已。她现在有多不爽,他当初就有多难受。
她咬着唇把他的反问句翻译成她能消化的语言,卡在喉咙里,然后小声地飚出一个懦弱又没底气的:“我……”
“说我麻烦,你自己才是最麻烦的家伙。脑子里有想不清楚的事,不知道告诉我吗?在我面前闹什么脾气,玩什么别扭。”是她来找自己吵架的,她难道没看出来,他正在勉为其难配合她?她站在自己面前巡游什么太虚?竟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刚才的理直气壮,言辞犀利,气势恢弘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要吵架吗?
“我……”她被他的一句抱怨吓得失魂落魄,他却好象上了瘾似的,趁胜追击。
她肯定是被吓出神经病了,那种冷冰冰的音调配上他毫无所动的表情,竟然还让她觉得他对她爱怜兮兮,他是不是在表达,希望她不要再跟他闹别扭,耍脾气,有事情要直接跟他说,胡思乱想,墙角里画圈圈,养蚂蚁的事,他可以请别人做。
他到底是在鄙视她,骂她,还是在疼她,安慰她?她已经搞不清楚状况了。
那她该怎么办,是继续睁大眼珠子,控制酸涩的泪腺,保持仰面朝天的姿势,还是搂住他白嫩嫩的脖子,拿它来擦眼泪?她都没抱过他,那个脖子她没搂过,这个时刻又特别想搂,不知道吵架的时候冲上去贴住他,会不会被抽飞。
“不是想看我倒霉吗?看到了吗?”他瞥了一眼她那蠢蠢欲动的手快要伸近自己的手,被那慢速度折磨得没了耐性,眼一眯,近乎倔强地撇了撇唇,“我最倒霉的事,就是想要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正眼看我。”
“咚咚”她的小心脏一听到“倒霉”两个字就开始自我条件反射,而她正要蠢蠢欲动的手却因为这句话缩了手。
她觉得,如果她现在扑上去搂他的脖子,肯定会得到非人待遇,看看现在的状况,他在教训她,在跟她讲大道理,在教育她人和人要将心比心,要和睦共处,不要老是狭私报复,小鼻子小眼的闹别扭,而她站在他面前对他心猿意马,想对他的脖子这样那样,又想对他盖在柔软的黑发下的耳朵那样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反省的样子。
深叹下一口气,抬手擦了一把快要滚出来的泪珠子,她不敢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做出什么不适合在反省期做的事,低身扛起那几个硕大的垃圾袋,频频朝他点头哈腰:“我错了,我道歉,我会回家反省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啪”
大门关上,某人落荒而逃,剩下那个还在对她那双蠢蠢欲动的手迟迟没有行动而耿耿于怀的人,皱着眉头,他思量着。不是他要的结果,为什么和他料想的,书上看到的,饭团说的差那么多?
他不是在跟她吵架吗,她干吗好象虚心受教的样子,那双爪子,直接抱上来,不就完了吗?别别扭扭一大堆,最后竟然背上垃圾,给他落跑?
“爹爹。”一声听起来很无奈的童音从楼梯口传来,他转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就坐在楼梯间的饭团,两只小手撑着下巴,摇头叹气,一副“我家爹爹没救了”的表情。
“我开始后悔逼你看我珍藏的言情小说了。”
“我也后悔看了。”斜视,冷瞥。那些一个个他看的懂,堆在一起却让他非常迷茫的字眼,和那些完全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又哭又是笑的男女角儿,夏饭团竟然敢告诉他,这玩意对谈恋爱有好处,哼,好处在哪里?他已经学着吵架了,努力像书上的神经病一样乱吠,结果就吠出这么个结果,女主角背着垃圾跑路了。是哪个混蛋每次让男女主角吵架完后就安排满满几十页的□的!
“女孩子是要用追的,不是用逼的。”
“……有何不同?”
“差很多好不好。”两个动作都是跟在后面跑没错,但是,爹爹的动作也太没有技巧性和柔韧度了,那么生硬,一副“除了我,你以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受得了你吗”的德行是什么意思啦,把自己形容得和垃圾处理回收站一样,这样好吗?
“还有,爹爹,就算吵架可以拉近感情,就算你没有跟别人吵架的经验,你也应该知道,你的个性来很容易把人逼疯耶。”既然是吵架,就是双方没有理性地互相厮咬,不需要任何条理性,逻辑性和理论性,他那样一针见血,直刺要害,把人杀的片甲不留,体无完肤是什么意思嘛。
“爹爹,你特意翘班回来就是为了要说教一个女人拖着垃圾跑回去对着墙壁反省吗?”现在要的是争执过后,误会冰释前嫌,泪眼相望,拥抱亲亲,大团圆的结局,可是爹爹的吵架方式,只能压倒性地让那个和他呛声的人自惭形秽,缴械投降,主动承认错误,然后,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地抱着脑袋躲到墙角画圈圈,看看那个背着垃圾哭着回去面壁思过的胡姐姐吧。唉……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反省的意识,哼,看看她那只差一点就要勾住他脖子的手!他不需要她反省的时候,她着急地反省个什么劲!要反省,站在他面前反省给他看就好了,她跑回去反省给谁看?她家的墙壁不会欢迎她多此一举的!更何况一墙之隔的边上,还曾住过那个谁谁谁,她最好别对错了方向,全部反省给别人看了。
“和女人吵架,把握好尺度嘛!人家书里每次男女主角吵架完,就可以立刻滚到床上去,不是没有道理的。”
“哼。”冷哼,瞥了一眼,已经背着垃圾奔进夜幕里的人,以实际行动讽刺那个用吵架来当□铺垫的混蛋作者。
“是你自己技巧不过关哦,你应该要让她指着你的胸口使劲骂你,鄙视你,数落你,一直逼你退到房间的床边,这个时候,你再反客为主嘛!”接下来,她就不会再有乱吠的机会了,而他家爹爹也可以有报仇的机会了,男人的报复就应该滚到床上去用实力说话才对嘛!
可现在,别说床,连房间都还没进,他家爹爹就轻飘飘地反将一军,把人家杀的溃不成军,那人家不背着垃圾跑路,难道还自动跑进房间,跳上床,脱掉衣服,等着被临幸嘛?实在好没气氛耶!爹爹,当了那么久的男公关,被□了那么久,为什么还一点进步都没有嘛,勾搭别的女人是如火纯青,驾轻就熟了,怎么一看到自己最想勾搭调戏的那个就原形毕露,真情流露,不能自己了呢?能不能拜托他,偶尔也和正常男人一样,用下半身思考一下不就行了嘛。
“……”
“爹爹,你要去干吗?”
“回房。”
“你就要睡觉了嘛?吵架这么消化体力?”比□还消耗?
“撕书。”
“唉?那是我的珍藏版耶!”他自己学不会,干吗怪到人家小说身上嘛!原来,看言情小说的人不一定都会谈恋爱,这句话原来是真理!
第六十九章称赞
“你以前总说我邋遢,原来你喜欢这德行。”
吵架。
她和夏天流吵架了。
和她家那个不苟言笑,看人用冷瞥,表情最多只到撇唇,把生命四分之三贡献给睡眠的师叔吵架了。
虽然,整个过程是他在指着她的鼻头把她鄙视,数落,说教了一通,她根本没有还嘴的余地,只能错愕地站在对面,看着他用那张花容月貌,板着脸,撇着那看起来就很勾人去吻的唇,井井有条地把她的不是罗列出来,但是,她在雀跃个什么东西?从心脏到步伐全都在蹦蹦跳跳,就连身后那袋超大号的垃圾袋也不能阻止她的蹦达。
这样才对嘛,嘴巴,除了用来吃饭,接吻,剩下用途就是吵架了。
吵架,总好过他把所有的不快全部阴霾在心里,阴冷地缩在一角,等待时机对她报复好的多吧,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小人,所以,她很会将心比心地把他也拉进她的同盟国,被他骂过一通,她竟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凡是怨气就该发泄出来,君子如他,理所当然该坦荡荡,不要学她当小人,藏心计。
而且,不要怪她变态兮兮,她突然觉得,那个一直在她头上飘,随时都有可能升天成仙,修成正果,即使在身在红尘,也心无旁骛的师叔,突然从半空中飘下来了,不再飘飘袅袅的,能抓的到,够得着,触手可及,因为,他竟然会和她吵架。
“你非要背着垃圾袋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吗?”
“唔哇!”
她被萤一二突然跳出来的声音吓得倒退了两步,背后的垃圾袋带着重量将她向后一拖,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不明白自己进入了什么场景,抬起眼眸来看着面前几乎怪异的家族会面。
一辆黑色的轿车横在路边,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男人,单薄的衬衫挑开了领扣,嘴里淡淡地叼着烟,一副奸佞铜臭商人的德行,他斜瞥着站在车边脸色不算太好的萤家姐弟,对有点张扬跋扈的气氛不置可否,坐在局外,只把自己当个单纯的司机,她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萤一二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把自己老婆家产给抢了,再把小舅子扫地出门的姐夫大人。
许久不见的萤一一板着一张脸看着自家弟弟,一身太过休闲的西装式外套,头发明显有被修剪过的痕迹,零碎的头发带出一副轻佻又风尘的味道,一眼望去就知道是经过老板娘的神魔之手□出来的男人,举手投足间也透着勾人的嫌疑。
可女人的审美观很容易因为亲戚关系而扭曲,于是,萤一一对自己亲弟弟勾人的造型只有一句绝不中肯的评价。
“丑死了!你那是什么德行?”
“很丑?”萤一二抬了抬眼眉,撩起额前一撮不长不短的头发,“可姐夫说,这德行很适合我。”
坐在车里的男人不发一言,只是露出一丝嘲弄的轻笑,手指搁在方向盘轻轻地敲。
“废话,这是他高中的时候最梦想的职业,他当然喜欢,男公关,呸!最没品的职业,我不准,你跟我回家去咩!”
车上的男人挑了挑眉头,拨弄了一下雨刷,对自己前妻揭露自己的老底并不在意。
“姐夫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在养活自己前,不准回家。”萤一二陈述这个事实,吞并公司时,这是姐夫保留萤家公司部分权利的条件,他还记得,开完股东会议后,他家姐夫走进他办公室撩下的唯一的一句话。
“我的公司不要废物,要坐管理者的位置,等你能养活你自己再出现在我面前。”
萤一一立刻回头白了一眼车上的男人,他毫不避讳地回视了她一眼,轻咳了一声,喉间发出一声轻笑:“这就是我讨厌他的原因,你没有教过他怎么说假话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