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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吵架吧?”她清楚地记得他跟她吵过一次,她还甘拜下风了,所以,她相信师叔的实力很雄厚。
“学过。”
“好,等下我们就去把那个男人骂个底朝天。”
“……”用他在言情小说看的那套去骂一个男人?行得通吗?
那个男人,他欺负过饭团,那个时候,她很孬种,没有立场帮饭团讲一句话,但是,现在有师叔在,他是全世界最有资格帮饭团讲话的人,骂死那个封建迷信的男人!
“我以为,上次在医院已经把我的意思讲的很明白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男人的眉头深皱着,看着饭团的眼神透着严苛。
“我没有见我的’家人’,应该没关系吧?”他只是见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就算他是孽障,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害处的,他这样以为。
“看来你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管你是什么,总之离我的家人远一点,你是命数也好,孽障也好,我都不在乎,若你要证明什么,可以,但别找我的家人,我经不起任何万一。”
“我……我不是要证明什么,我是因为……”
“想要钱?”
“……”
“可以,你想要多少。”
“……”
“弥粉,过来爸爸这边,我们回家去。”
男人朝站在饭团身边的弥粉招了招手,用的是和之前天壤之别的口吻,带着点疼惜,小心翼翼,阮弥粉弄不清楚状况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再转头看了一眼垂下脑袋不再讲话的饭团,一时之间,站在中间没有动弹,她伸手想拍拍那个一直咧着嘴笑,此刻却看不到任何表情的饭团,却被他一把打开了手。她愣了愣,被他这从来没有的举动吓住了。
“饭团,你跟爸爸在讲什么东西,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没什么,你走吧,我和爹爹要回家了。”
“可是,你……”
“不要你管。离我远点,否则,你会倒霉的。”
“……”
其实,如果可以,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如果不是真的害怕自己身上也许真的有什么命数,夏饭团最最不想见到的人,大概就只是阮弥粉,那个代替掉他的位置,待在他妈妈,妹妹身边,待在属于他的家里,却比他还顺理成章的人,他讨厌她,讨厌她没经过他的允许就填补他的空白,讨厌她把妈妈对他的思念给抚平,讨厌她可以大大方方地照顾他的妹妹,讨厌她让所有人都忘记他的存在,讨厌她可以得到他没有的,讨厌她此刻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又拉着他的手想要安慰他的样子,讨厌她马上就可以进去那个家而他只能站在外面。
他也是有家的,他也是有爹爹的,他的爹爹也很疼他,所以,他也应该大方一点,把这里的一切送给她,可是,站在这里,他还是会小心眼,他还是会嫉妒。
“弥粉,过来,离他远一些,你妈妈的病才好点,不要又因为他节外生枝。钱的事,叫收养你的人来和我谈,总不会因为你的命数,连他都不要你了吧?”
“放屁!!谁告诉你饭团没人要了!想让你老婆身体好点,就不要自己宠的那么过分呀,竟然还敢怪到别人头上,连接女儿下课都要用车子接送,大概鞋子干净得没沾过地面吧,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不做家务,不运动的千金少奶奶,就算天天窝在家里啃人参也会生病吧,你以为你在养现代林黛玉吗?”一阵骂街的声音从已经当了很久旁观者的胡不动嘴巴里飚出来。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逼得一窒,调转了视线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这才明白从刚刚开始就从脊梁骨泛起的寒意是从男人冰冷的瞳孔里射出来的。
“你瞪他有什么用,你看他多过分,上去揍他嘛,他在欺负你儿子耶!”她拽着散发负面温度的夏天流的手臂,甩了甩,却见他只是纹丝不动地瞪着那个男人,她头一转,伸手去拉被她的超大声波给怔在原地的小鬼,“饭团,过来,我们走,妈的,这个姓不好,姓什么不好,竟然姓软,软饭团一点也不好听,还是爹爹的姓比较飘逸,而且你上哪去找比你爹爹还漂亮的爹爹,不要跟我一样见异思迁,贪得无厌,想一脚两船呀!”
“……”几个很能概括她行径的成语,夏天流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
“还有!”她搂过吸着鼻子,几乎快要哭出声的饭团,瞪了一眼那站在轿车边的男人,“你刚刚说要谈收养费是吧?”
“怎么?你是收养他的人?”那男人有些轻蔑地一笑。
“我不是,但我师叔是,小师叔跟他谈,人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干吗不要,留着给饭团将来当嫁妆!看看在他眼里,觉得父爱值几个钱!”
“……”
“瞪着我做什么,我家饭团将来说不定是玄派的掌门少主,三妻四妾,笑傲江湖,你以为一个吃软饭的少爷,他会稀罕嘛!是吧,小师叔?”
被莫名其妙提高几个辈分的男人对三妻四妾显然很没概念,迷茫的思索自己这个少主掌门怎么和这个成语攀上了关系。
“最后,这位大叔,”她抿了抿唇,用连自己都觉得很拽的表情瞥了一眼那位傲慢的男人,“命数这种破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不是每个人都懂,但是有一样东西,就是每个人都懂,不用人教,无师自通,你知道是什么玩意吗?”
“……”
“自私。”
“……”
“你今天是害怕饭团的命数才不让他认妈妈妹妹,还是自己心里有鬼,怕自己老婆因为儿子想起前夫,你自己心里明白。”把自己说得很伟大前,先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么伟大。
“……”
“套用你的话,你要维持你家庭表面的安定,你要抹掉你老婆的回忆,可以,那是你的事,但若你要用饭团的命数来做文章,对不起,我家饭团不给你欺负!”逃避伤疼,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但是,把自己的伤疼用命数这种烂借口推脱到别人身上,让别人来疼,让别人认为是自己的错是孬种才干的事,这种孬种的事,她干过,所以,她才更知道,孬是什么感觉。
她说完,拉着还有点瞠目结舌的饭团就走,再也懒得看那个王八蛋男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吼完那些话,突然觉得通体舒畅,好象一直找不到出口的抑郁突然找了突破口,原来,她是在跟自己闹别扭,跟不肯承认孬种的自己闹别扭。
“胡姐姐……”
“干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
“哈?”
“有点伟大。”明明什么都明白,却总是想不通。唉……
“……你可以把那个’有点’去掉。”
“然后,我看到我爹爹在笑。”好久没看到爹爹笑得那么心甘情愿了。
“哈?什么?”这个问题就很大条了,“唉,对了,我刚刚光顾着伟大去了,你爹爹呢?”拖着他走了好长一段,她才发现那个刚刚站在一边默默不语,等着她爆发的师叔大人丢了。
“你拖着我就走,我都来不及叫上爹爹,我看到爹爹去跟那男人讲话了耶,完蛋,不会真的听你的话,跟他打架吧?”
“不,不会吧?唉?你怎么还拖着个小女孩。”她停下伟大的脚步,转过身来,定睛一眼,才发现她牵着的不是一个小鬼,而是两个,阮弥粉怎么也跟着跑过来了,还死死地拽着饭团。
“看来,我还得解决一些事情才能回去当我的少主掌门。”饭团咧开了嘴,恢复了笑意,那快要滚出来的眼泪被深压下去,“胡姐姐,剩下的7岁小孩的恩怨了,我们到那边去解决一下,你们师叔侄间的恩怨也该解决一下了吧?”
“喂,小鬼,我才帮完你,你就见色忘义跑了?”
“恩!因为我有爹爹的遗传嘛!”饭团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弥粉往远处跑去,只剩下一个“有点伟大”的她杵在巷子里,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碎碎念。
“他才不是见色忘义呢,你都不知道他对你有多好,为了怕你待在这里一直伤心,才急着要回山上的。嗤!我干吗要这么了解他,搞不好,其实从头到尾我就是个他拿来教育儿子的反面教材,大概反面变正面的教育意义比较大,所以,他才一直等在那里,看我爆发,唉,算了,好歹也是为了祖国未来花朵的心理。现在,功成身退吧!”
她说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深深地叹下一口气,决定还是不要等他的师叔大人,饭团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就是在吃醋,在吃他的醋,女孩子嘛,哪个不希望从一开始就被看成无可取代的对象,结果,要不是饭团的关系,她大概一辈子也入不了她家师叔大人那双线条柔媚的眼睛,。光是她在尼姑庵里一待好几年,都没换来他惊鸿一瞥就够呕了,现在,他要回山上,也不顾虑一下她的感受。
她承认她比饭团大很多,应该要懂事点,而且饭团待在这里一直想妈妈也的确不好,但是,她还是有权利不爽一下的吧?
她正在密集地堆积自己的负面情绪,脚步往前迈得欢腾,却身后伸来的一只手猛得旋过身体,扣住她的脖子,不容拒绝地塞进来人的胸口里,她的侧脸一撞上那堵温热的肉墙,扑面而来的淡香就让她知道,她果然没有吸引路边色狼的潜力,能把她二话不说塞进怀里,还知道她的敏感带在脖子的人,着实不多。
“唔唔唔,你不要一直对着我的脖子吹气啦!”她虚软地发出抗议声。
于是,他听话地不再碰她的脖子。
“耳,耳朵也不可以!”会出事的。
她僵着脖子,从他的怀里微微抬起了头,却因为一片许久未见的美景吓得张大了嘴巴:“你……你露出这么商业的表情是打算勾引谁犯罪哇?”
饭团没看错,他真的在笑耶,眉眼微睁,唇角稍提,不是笑的十分过分,但对于他夏天流来说,实属难得,不过,他笑得那么魅惑是打算怎样?又要接她的客吗?他不是不要笑给她看的吗?
“你是在奖励我吗?”帮他儿子出气,所以奖励她?
“喜欢吗?”奖励她终于用这颗不动的脑袋想通了一些事情。
“唔……还,还不错,只是觉得好恐怖。”
“恐怖?”他笑起来很恐怖?
“你又有什么阴谋了?”
“没,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你可以试试看。”
“……”微笑的时候就不要威胁人嘛,很有损笑容的质感耶,“什……什么问题?”
“喜欢我笑着,还是笑着的我?”
“唉?这算什么问题?你想在我身上研究什么禅啊道啊的东西吗?”
“……”扩大了几分笑意。
某人立刻虚软:“你觉得这个答案有差吗?”还不都是他在笑。
他点点头,证明这个问题很严肃。
他笑着,重点在他,不在笑,她喜欢的是他,笑只是增加好感度的附加值,而笑着的他的重点就不同了,她最好有跟她吼的一样反省过,不要是他阿猫阿狗笑给她看,她就晃尾巴,叛变革命。
“……”她的视线在那张花容月貌上溜达了一圈,他这张脸摆明了是要影响她的思考,在这种恶劣的思考环境下,“你……笑着。”
“把前面两个字加上。”他不接受偷工减料的答案。
“……喜欢你笑着啦,你哭也好,笑也好,板着脸也好,冰块脸也好,散发负面温度也好,冷笑也好,嘲笑也好,倒霉也好,不倒霉也好,我没前途地,没出息地,好巧不巧地都喜欢啦!”承认自己品位怪异,也是很需要勇气的。
“嘴巴可以吗?”
“唉?什么东西可以吗?”他的思维模式就不能不要这么跳跃吗?她现在好象是在做类似表白的动作吧?他突然问她嘴巴可以吗?什么东西可以吗?
“就是这样。”脖子不能啃,耳朵不能亲,嘴巴总可以了吧。
他说完,让她近距离地感受他那两片弯出美好弧度的唇角,而她还没惊讶完,来不及关上的嘴巴也可以省下“闭嘴”这个多余的动作了。
“唔!!”
她还没说可以,他动作那么快干什么?
不过这会儿,他总算尝到他毒害她的冰激凌有多难吃了吧?想到这点,她报复似地勒上他的脖子,一直规矩的双手终于顺了自己心意地缠上他的脖子,仰着脑袋,想要过度更多那冰激凌的苦涩味让他知道,毒害他的味蕾,进占他的味觉,于是,她用出吃奶的力气深入再深入,辗转进他的嘴巴里,好好地教训他,完全忘记了这是在接吻还是在唇枪舌战。
“呼呼呼,累死我了,哼,吃到了吧!是不是很难吃?”
她一擦嘴巴,一副复仇的快感,却见被报复的男人舔了舔唇,品位般地抿了抿唇,眼一眯,拉起她的手就往前面的夜市摊走。
“你要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