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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如此,幻樱还是回应给他一个绝世倾城的笑靥,另一只手已经伸入自己的包中,开始找手机准备给暗夜蔷薇的人员发讯息。
银丝不在她的手上,所以没有其他办法了。
另一只手被那个人制住,幻樱最终决定,先解决完这个人再说。“放手。”她的音调微沉,闭上了眼睛。
她有最后的办法。
重新动用自己的力量。
“羽矢小姐!”那边,忽然那个少年发出了这样子的声音。
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呢。幻樱的动作顿了顿,决定先摆脱那个少年。
她不想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她退一步来处理这件事情。
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幻樱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短暂的休息。
能够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幻樱蹙眉。
这样肮脏的人类呢。
“你在干什么,啊嗯?”忽然,从自己的正前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那个青年慢慢地放下了幻樱,然后,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被一个人再次抱起。
熟悉的,好闻的玫瑰的香气。
迹部景吾。
掀开自己的眼帘,从这个方向能够看到,他微微抿起的,僵硬的唇角,和那颗刺目的泪痣,那双犀利的银灰色眼眸。
似乎是,在生气呢。
不悔の承诺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迹部丢下这样一句话,抱着幻樱小心翼翼地上了宾利车。
幻樱的睫毛颤了颤。
那么轻的动作,像是一种珍惜的保护,能够感觉到,迹部的力度很轻。
迹部的眉微微皱了皱。
幻樱的重量,很轻很轻。
抱着她,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更加符合了风一般的性质,轻飘飘的,无法抓住,像是随处而定一样,不会,也不能为任何人停留。
脑海里面的混沌之感慢慢散去了一些,幻樱睁开眼睛,发现是在迹部的宾利房车上。
然后,迹部抱着她。
从心底升腾而起的,像是针刺一样密密麻麻,无处逃脱的疼痛,一点一点麻木了自己的心。不能够沉迷,也不能被迷惑,所以拒绝这样的靠近。
这个怀抱的力度不是很大,幻樱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将所有的力气用在手上,推开了迹部。
感觉到幻樱的抗拒,迹部皱眉,下一秒就看到她脱离了他的怀抱,移动到了另一侧的窗边去。
手指抚上冰凉的车窗,幻樱靠在窗边呼吸着,像是极轻极缓的叹息。她偏过头去,不看迹部,然后将手放到了车门把手上。
迹部的瞳孔一瞬放大,他立刻抓住幻樱的手,“啊嗯?你干什么?”
幻樱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的眼神一瞬没有了焦距,空洞得令人恐惧,整个人像是一个精致的水晶娃娃。这样的她,让迹部从心底生出一种隐隐的怜惜来。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嗯?”看着她的面庞染上了轻微的粉红色,迹部的声音慢慢放的轻柔,坐在幻樱的身侧,看着她在车窗上映出的完美面容。
“不多。”没有回头,没有睁开眼睛,幻樱想了想,接着补充,“大概二十几瓶。”
迹部的表情在她的身后凝结。
幻樱轻轻地勾起一个笑靥,感受到力量的波动逐渐增强,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然后,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怎么能够这样子呢。
但是,没有办法的问题,也就只能这样子了吧。
带着幻樱回到迹部家宅,迹部开始吩咐女仆帮幻樱打理。
“但是,景吾少爷……”女仆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羽矢小姐没有换洗的衣物啊……”
迹部微微顿了顿,“啊嗯。把本大爷的衬衣先帮她换上。”他顿了顿,“然后让她在本大爷的房间里休息。”
仆人们的表情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不过是想要晚上看着她,照顾她而已,又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那一个个都是什么眼神?迹部挑了挑眉,一副“有问题吗”的表情,仆人们不敢怠慢,分别去忙自己的了。
幻樱的意识一直是昏昏沉沉的。
力量反噬,可以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进行,从精神上,肉体上,都会给人以最不可忍受的折磨……这样的归宿,一直都属于她。
都只属于她。
这就是资格,这就是代价。
追寻到了吗。这样的问题,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吧。
昏昏沉沉中,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换了衣服,似乎也洗过澡,然后那种晕眩感稍微减退了一点点。
接着,就是一张很柔软的大床了。
仆人们都退下去了吧。然后,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慢慢地,黑暗中,银色璀璨的眼眸缓缓睁开。
然后。
缓缓地,无力地与这黑暗断绝开来。
“啊嗯?她现在怎么样?”在走廊上看到女仆一个个往外走,迹部随便抓住了一个问道。
“羽矢小姐似乎睡了。”那个女仆的声音轻轻的。
迹部松了一口气,然后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动作极轻地推开门,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迹部很不适应。刚刚想去开灯的手顿在了空中。
那是——
什么声音?
总是在寻找着真正充满了笑容的场所
微弱的温度一动不动地映照着未来
将希望重合在无法知晓的明天
比起无尽地重复不安的夜晚
我更想要守护这里微小的幸福
这样的歌声。
这样的,轻轻柔柔的歌声。
像是将所有的思绪混在了一起一样,糅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却让人感到微微的心痛。
似乎一点都不深刻。
但是,却永远不能忘记这样的感觉。
感觉到门口的人,幻樱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然后轻轻掀开眼帘,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逆光而立,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歌声也随之消失在这个空间内。
“……你还没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迹部进屋,将门关上,整个屋子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没有人回答他。
幻樱的呼吸均匀,轻柔的像是不存在一样。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然后沉默地转过身去。
迹部默然地坐在床的另一端,看着幻樱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是在寻找着安全感。
幻樱,应该是喝醉了吧。
但是,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她,比平时更加真实呢?摘掉了完美的面具,即使是淡然的,也让人觉得有迹可循。
又是一声叹息。
似乎是从少女的胸口,某个跳动着的部位,有这样一个地方。
它永远都在产生,贮存着这样一种情感。
在血液交换的时候,通过血液传递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去。
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
迹部默默地半躺在幻樱的身旁,注视着她的侧面。
幻樱的睫毛一直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很是不安。她的唇畔似乎还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一种无力的嘲讽。
即使不是弱者,但是这样的嘲讽,也是令人感到揪心的。
迹部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对于这样的她来说,太难以承受了。
因为不懂爱情,所以不敢接触爱情。
但是他却说,会让他们受伤。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那一刻,他沉默了。
是不是太过于心急了?因为不够明白他的意思,所产生的颓废感一点点堆积,在某一个时间找到了爆发点。
他正在思考的时候,幻樱转过身来了。
她璀璨的银眸在黑暗中散发着灼目的灵光,虽然一样是银色的眸子,但是迹部知道,那样的闪亮,只有她一个人拥有。
也只有她一个人有资格拥有。
幻樱抬眸,静静地注视着迹部的容颜。
似乎是能从他的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记忆。
许久,幻樱垂下眼睫,伸出手,抱住了迹部,然后自己把头埋进了迹部的怀中。
由于这个动作太过于突然,迹部的大脑当场挂机。
然后,他反应过来,幻樱喝醉了。
只是那样安静地躺在迹部的怀中,幻樱闭着眼睛,似乎这样就是安全感。
迹部伸出手,环住了她的后背。
“呐,迹部。”幻樱的声音静静的,有些闷闷的,她在迹部的怀中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轻轻振动自己的声带,“我想冰蓝了。”
迹部的手慢慢僵住。接着,一种疼惜的感觉袭上心头。
“啊嗯?为什么会想那个女人?”迹部的声音也放的很柔,似乎一点点的动静都会打扰到幻樱。
“因为,”幻樱顿了一下。没有人知道,这个停顿的意味是什么,而又是为了什么。“冰蓝可以陪在我的身边。”
“本……我一样可以。”迹部的声音依旧很轻。这样的理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可以陪伴我的人啊,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不存在的……呢。
那份光芒太过于耀眼。没有人可以承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可不要那份光芒。
“似乎,所有呆在我身边的人,都会受伤呢。”不知道是不是迹部的错觉,幻樱竟然轻轻地,浅浅地笑了。
不带任何的意味,没有讽刺,没有淡然,没有疏离,似乎微笑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没有了微笑,就如同是失去灵魂的娃娃一样。
“从始至终,只有冰蓝。”像是在叙述一个古老的传说,幻樱的语调轻柔,甚至让迹部以为,带着一种别样的虔诚,“只有冰蓝,能够一直停留在我的身边。”
在那一刻,迹部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才可以帮助幻樱从黑暗中走出来。
这样的孤独,这样的感觉,是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的。
但是你,为什么要选择用微笑去迎接呢?是因为没有办法逃避吗?还是……只是为了你那不容侵犯的原则呢?
幻樱,你太过于坚持了。
迹部在心中轻轻地叹息。转而,像是一种宣誓一样,他的声调微微提高:
“我会成为除了羽矢冰蓝之外的例外。”
如果真的只有一个人在你的身边的话。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将你从这样的黑暗中拉出来的话。
如果真的需要这样一个能够一生一世陪伴着你的人的话。
那么,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都不会放手。
睡梦中,幻樱似乎听到了这样的答案。
永远陪在她的身边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
是否,我的存在,就有了真实的意义?
默然の清晨
清晨。
阳光跳跃着进入迹部的房间。
柔软的大床上,玄色长发的少女面容精致,像是初坠凡尘的仙女一般,纯洁的令人不敢亵渎。
让这淡漠的美丽更加耀眼的,是那眉间锁着的,淡淡忧愁。
像是化不开一样的浓郁。这样的美,飘逸而雅致。
少女微微皱眉,然后悠悠醒转。
很华丽的房间。
奢华的浪漫,独属于上层社会的代名词。在这个世界,这样的风格,应该只有一个人了吧。
右手略带犹豫地抚上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地按压着,昨晚的事情真的记不太清楚了。模模糊糊中,只有那种绵长的,噬心般的痛苦能够记得清楚。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那样的感觉,是要陪伴她一个星期的吗?呵,不过也早已习惯这种花样百出的折磨人的方式了,又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呢。
“啊嗯?你醒了?”迹部被刚刚幻樱的动静所吵醒,睁开眼睛,却看到躺在自己怀中的幻樱抬眸,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经重新荡漾开涟涟水光。
就算是不知道,什么是亲密的举动,幻樱也能感觉出来,现在他们的姿势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皱了皱眉,她先要管的不是这个问题。“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迹部无语。
他挑了挑眉,“啊嗯?这是你的房间么?”
幻樱别开自己的目光去,“总之,我现在睡在床上。不然怎样?”
这样的说法,还真是奇怪啊。迹部接着扬眉,“但是本大爷现在也睡在床上。”
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吗。幻樱心里是这么想的。然后,她注意到了自己的衣服——迹部的衬衣。
这又是怎么回事?幻樱一副“我的衣服哪里去了”的表情看着迹部。
“啊嗯。昨天怕你弄脏自己的衣服,所以就让女仆先给你换本大爷的衬衣。”
“那我最后有没有呕吐。”幻樱的表情淡淡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没有。”
她的表情转变为了一种嘲笑似的奇怪,“既然没有,那么为什么要换?”人类啊,总是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进行准备,这样无谓的举动,作为血族的她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