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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因为本大爷知道。”
“我是问你为什么知道。”
“知道就是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面前这个人的每个想法刨根问底,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呢。
这样子,是否代表了什么呢?
魔咒の禁锢
最后的约会,以烛光晚餐的形式结束。
“呐。谢谢你,迹部,今天的行程,我觉得很开心。”和迹部并肩走在路上,幻樱的声音轻柔。
“啊嗯,如果觉得开心的话,那么本大爷还可以陪你出来。”站在幻樱的身侧,迹部说道。
幻樱淡淡勾唇,不置可否。心中有一抹小小的期待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捕捉。
跟随着迹部回到迹部家宅,安排好自己的房间,幻樱一直在想,迹部对于自己,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为什么,从一开始那个电话的心跳加快,到后来的淡淡默许,以及再后来的赞同,都有着怎样的意义?
在自己的房间换好睡衣,幻樱的表情淡然,透出一种恬静的美。已经很晚了吧,明天还是要去冰帝上学的呢。
进入洗手间将脸上的遮盖品处理掉,那两道鲜红一点一点显露了出来,却已不再是刺目的鲜红,紫红的色彩像是一道桎梏。
无奈地摇头微笑,幻樱走出洗手间,关闭了整个房间的灯。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令人心安的黑暗之中。
拉开白色的薄被,幻樱刚刚钻进被窝中,忽然,她的银眸顿住。
注视着黑暗中某个角落,银眸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呐。是有人,站在那里吗。
像是被人浸入了水中,整个意识都是浅浅淡淡的模糊着,她的面前,一幅幅画面像是放映机一样地闪过。
樱花树,高大美丽的樱花树,那个人的笑容,血,刺目鲜红的颜色,以及周围疯狂的叫嚣着的声音……一切的一切,快得无法辨认,让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银眸中那抹光芒消失了下去,她的眸色开始混乱。
那里,那里是有人吗?她勉力支撑着自己,看向黑暗的角落。为什么,白色的,白色的笑容?苍白无力,带着嗜血的冰冷,你到底是,到底是……
力量反噬的幻觉,试图唤醒曾经的记忆吗。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希望抓住这样的感觉。要解开记忆的封印,为什么要停止追寻?为什么不让她追寻?
“幻樱……樱……”轻轻的呢喃,带着古老的魔力,像是一种蛊惑一样,响彻在耳际。
那么熟悉的名字,那么宠溺的称谓。但是在这个时刻,却像是一把抹了蜜的刀刃,狠狠刺入她的心中。
“我恨你。”
“即使我爱你。”
“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从面前闪过,借着窗外冰冷的月光,她看清了。
那是一张人的脸。
没有五官的,人的脸。
他的手指冰凉,紧紧钳制住她的下颔,一片空白的脸上透出一种久违的阴冷,就在离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没有五官,但是她却感觉,他在笑。
你在笑什么?
你到底在笑什么?
不熟悉的恐惧感从脚底蔓延着爬上来,丝丝缕缕缠绕着她的心,贪婪地吸取着养分,毫无顾忌地攻城略地。
“你……”为什么在看到他的时候,她会有一种淡淡的恐惧和无法逃离的心痛?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躲避,怔怔地看着面前那张一片空白的脸,唇瓣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了这一个音节。
“我恨你。”
“即使我爱你。”
“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熟悉的话语回响在耳边,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羽矢幻樱,终于失去了圣母一样的光辉,像是一个人类一样,悲哀地恐惧着。
记忆里,从诞生开始的不幸,半个傀儡的命运,在这个时刻,铺天盖地而来。
“你离我远点。”她颤抖着身体,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轻轻的声音,带着灵魂的战栗,她终于知道了恐惧的滋味,“你离我远点!”
慢慢拔高自己的音调,还是逃不掉那么恐惧的回忆。
感觉到湿漉漉的触感,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
血,鲜红刺目的血。
“你离我远点!”陡然拔高的音调,她颤抖着后退,银眸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地还是被那一丝恐惧所遮掩。
她狼狈地后退,然后从床上跌落。原本想要支撑起来的身体无力,力量的波动一次又一次地增强,像是万蚁钻心一样的痛苦。
从来都是一个人。
从来不曾改变过,都是一个人。
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幻觉吗。但是幻觉为什么会如此的真实,像是存在着的一样。
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维持着我最后的风度呢?
战栗着伸出手,她碰触到了床头柜上那个冰凉的容器,没有过多地思考,对着那张脸就砸了过去。
是神又怎样?
是神,依旧是不完美的啊。
玻璃质地的物品穿过了那张脸,“砰”地一声砸在对面的书柜上,书柜的玻璃也轰然破裂,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像是她那颗已经是遍体鳞伤的心。
那张脸终于消失在她的眼前。
承受不住回忆了。
这么惨痛的,身体和精神的双重代价,她终于害怕了。
不要再去回忆了,不要再去尝试着回忆了,我不要了,我拒绝,我拒绝啊!
她有些颓废地捂住自己的头,拼命的摇着。
挣扎着,不安地挣扎着。
“……为什么。”
少女蜷缩在地上,不远处的地方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她轻轻地颤抖着,平时的完美根本不复存在,像是一个可悲的弱者。
“为什么啊……”再次发出这样子的,类似于嘶吼着的声音,少女原本甜美轻柔的声音也因为颤抖而越渐沙哑。
这个少女,面前的这个少女,真的是羽矢幻樱吗。
她抱着自己的头,像是一只小小的虾米一样,蜷缩在一起,身后靠着冰冷坚硬的床头柜。玄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庞,什么都看不清。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一种呢喃,像是一种呼唤,更像是……一种怀念。
她不会哭,哭不出来。
但是,眼眶周围的酸涩让她觉得很难受。
不肯放过她,怎么都不肯。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愿意放过她。
她勉力抬起自己的眼眸,刚刚因为力量反噬残存的体力已经消失殆尽。
银色的眼眸眨了眨,然后无力的闭上。
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少女慢慢地,慢慢地,没有了任何的响动。
沁凉の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锵锵锵!文章进入重要部分了。女神大人终于狠下心来,决定报复幻樱。当然,如果人物有走形的话,希望大家谅解啊~~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幻樱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睁开眼睛。银眸中光芒缓缓流转,徒留一目的茫然。
她的对面,那个高大的书柜,玻璃已经是四分五裂,地上还有着散落开来的玻璃渣。
罪魁祸首,是那个类似于杯子一样的容器。
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她从地上站起来,走入洗手间。
哗啦啦的水声遮盖了一切的纷扰。
她无力地抬起头来,然后,接触到凉水的手蓦然顿住。
那个……真的是自己吗。
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那两道已经凝结的血痕微微透出一点点的僵硬,她的唇色发青,眼睛周围甚至有淡淡乌青的感觉,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身后。
那个少女,真的是自己吗。憔悴,忧郁,像是随时会死去一样的虚弱。
她的唇微微颤了颤,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镜中那个少女的眼神空洞迷茫,像是失去了生气和活力一样。她苦笑着低下头,将水龙头关闭。
看来昨天晚上的情况,很严重呢。但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呃,至于迹部为什么没有赶来的问题,我给的解释是因为他们家的门板隔音太好了……)
走出洗手间去,幻樱坐在了床上,茫然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好累,真的好累。每次力量反噬之后,都会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的感觉。
今天这副模样,似乎上学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这样想着,她拿出手机,准备给迹部打电话。
结果,电话还没打出去,敲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副样子出去开门,真的好吗?她犹豫了许久,听着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觉得自己再不去的话,那么对方直接进来的可能性都有。
打开门之前,她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以及身上的睡衣,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像个鬼一样。
“呐,有什么……”她抬眸,对上那双同样是银灰色的眼眸。
迹部穿着校服,单手插在口袋里,但是他眼底的惊讶,还是成功地落入了幻樱的眼中。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刺亮了他的眼睛。
“你……”迹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已经进入了她的房间。下一秒,幻樱感觉到,迹部浑身透出来的感觉变了。
顺着迹部的目光看去,幻樱看到了那一地的狼藉。都在宣告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迹部。”感觉到迹部透出的磁场越来越凛冽,为了免遭殃及,幻樱皱眉,淡淡开口。
迹部哼了一声,暂时没有理睬她,走出门,顺手就叫过一个女仆来:
“啊嗯,你让管家通知校长,今天本大爷和幻樱不去上学了。”他顿了顿,皱眉回过头来看了看幻樱,“啊嗯,是未来三天都不去了。”
女仆鞠躬,就先下去了。
“呐。我说过……”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自己可以的是不是,啊嗯?”迹部的脸色堪比锅底,“昨天为什么不叫本大爷?”
我昨天在那样子的情况下,哪还有力气去叫人啊。幻樱在心中腹诽,然后有些心不在焉地随口绉了一个理由:“忘记了。”
忘记了?哼哼,很好,很强大。迹部的眉象征性地上扬,看着幻樱,还未开口,幻樱先行截断了他的话语:
“我要休息了。”
“啊嗯,手冢说你的状态不稳定,本大爷照顾你。”
“我要在房间休息。呐,迹部,你一个男孩子跑到女孩子的房间来,很好吗?”
“啊嗯,本大爷就是这个世界的规矩。”
“……”
最后,幻樱看着拿着一本诗集优哉游哉坐在自己沙发上的迹部,无奈地叹口气。
在洗手间花了10分钟掩盖了一下自己的疲惫,迹部的要求是让她在他的视线之内,无论如何。
幻樱默然。
握紧手中的药瓶,仔细阅读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那瓶盖。
她阴郁了。今天还真是……
迹部看着幻樱手中那个扁圆的,类似于化妆品的小盒子,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面前,接过那个瓶子。
“啊嗯,还真是笨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瓶子也认人,迹部的手指灵巧地一转,瓶盖就打开了。看着幻樱一脸无语的表情,迹部的心情大好。
“谢了。”幻樱有些郁闷地开口,要从迹部手中拿过药来,却被迹部拦住了动作。
看着迹部阅读说明书的模样,幻樱的表情平静。认真起来的迹部表情很自然,有一种不知名的……魅力?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了。
她刚刚垂眸,然后就感觉到,纤长的手指沾染着那乳白色的,散发着淡淡奶香味的药品涂抹在伤口周围。她下意识地一颤,带着沁凉的感觉,她不讨厌。
但是……反应过来的幻樱皱眉,是迹部在给她上药?她还未出声,迹部的眼力就已经看出她的意思,“啊嗯,你看不到,本大爷来就好了。”说完,他顿了顿,“能让本大爷给你亲自上药是你的荣幸。”
手指轻轻摩挲在肌肤上的感觉,轻微而细腻,幻樱有些尴尬地低垂着眼眸,能够感觉到迹部专注的眼神和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将白色的物质均匀地涂抹在伤口的周围,迹部的动作轻柔,生怕伤到了幻樱。幻樱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样,贴在指尖的感觉,让他心中一颤。
站在房间的中央,两个人默默无语。幻樱低垂着眼眸,迹部的手指轻轻地在那两道伤口的周围摩挲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幻樱轻咳一声。“呐,迹部,可以了。”你已经涂抹了10分钟了,真不知道药还够不够。
迹部一怔,下意识地看向手中的瓶子,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将瓶子放在桌上,回到沙发上继续看书。
纤长的手指放在书页上,脑海中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刚刚那副画面。少女淡淡垂眸的侧脸,完美的表情,像是一幅画。
幻樱默默将瓶盖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