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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迷惑的味道呢,幻樱。
独自漫步在去往迹部家的路上,幻樱紫色的衣裙微微随风飘荡着……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场戏,她的妆化的非常淡,所以就自己搭配了一套紫色的裙装出来。
这样的寂静,还真是令人心安呢。她边走边想着。
似乎这样的寂静就注定了不平常的事情,她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
有些不悦地皱眉,她拿起手机,是那个男人的电话。
白皙的手指一霎变得更加苍白起来。
没有犹豫,没有逃避,她直接接起了那个电话:“父亲大人。”
对面的男声低低地发出了笑声,然后用一种很不清晰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联系你,幻樱。”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荡开一抹冷艳的笑容,少女的表情淡淡的,却宛如天寒之巅一般冰冷,“所以呢?”
她无形之中破坏了他的计划呢。是想这么说吗?“呵。似乎我对您的利用价值,没有因为这个而受到影响吧?”
“可是,为什么只是暗夜蔷薇被暴露出去了呢?呵呵,幻樱,似乎你的警惕性越来越不合格了呢。”
“谢谢您的提醒。”毫不领情,幻樱的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我知道该如何去做。”想了想,她又淡然地笑了起来,“呐。再说,没有对手的话,那么我们生存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你说那个少年?也对呢……我赞成你的想法。那么,你自己看着办吧。”一如既往的风格,随心所欲地打断她。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她慢慢放下自己的手机,然后,重重地按下了挂断键。
没错,我也很相信自己。
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我也依旧很相信自己。
像是堆积起来的负面情绪组成的冰山,此刻再次被降温,幻樱就是这样子走回迹部家的。
已经是晚上23:34分了。
迹部家还依旧是灯火通明……呵,这种家宅,怎么可能熄灭灯火呢。熄灭了灯火,不就等同于熄灭了希望吗?
大脑里面一片混沌,各种各样的事情交织在一起。羽矢家主,羽矢纯琦,手冢国光,Jenny小姐,忍足侑士,幸村精市……以及,迹部景吾。
最近的人,为什么却在最后才想起来呢?像是最致命的一击一样,让她彻底混乱。
管家也已经睡了。这么晚了,老人家熬夜的话是对身体不好的。晚上的仆人很少,幻樱就那么安静地走进迹部家的铁门,走过花园,向别墅走去。
她顿住脚步,抬头看去。
迹部的房间,一片漆黑。像是要和这夜色融为一体一样,那种极致的纯黑。
居然会期待他没有睡,那么是为了什么,和池田月佳在一起吗!自己的想法还真是奇怪。幻樱有些失落地垂下头去,继续向前走去。
多么相像呢。从外表看来。只是羽矢家族是一个庞大的牢笼,永远无法逃离的牢笼……现在看来,迹部家族何尝不是?
别墅里,华贵的红色地毯延伸至她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荡荡的声音一直敲击在某个地方,永不停息。
走过迹部的房门前,她的脚步未曾停歇。
记得当时,为了表示对羽矢家族,对她的尊敬,管家特意让人将房间调到了迹部的旁边……当时的他,也是很赞同的吧。那么现在这样的位置,是不是成为了他的累赘?
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情感,喷薄而出。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人都是失败的生物,只有失去了才会珍惜……是否,自己现在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居然很怀念。
居然还想再看到,迹部的笑容。
那种几乎是只对着她一个人的笑容。
够了。在心中低低地唤回自己的思绪,打开床头柜,白色的药物放在手中,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再次强迫自己进入了睡眠。
隔壁的房间。
黑暗一片的空间内,少年的银灰色眸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回来了。
和忍足一起出去,现在才回来。
她说过,要负责他的一日三餐,到最后还是食了言。她的离开,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连表情,都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平静。
看着她牵着忍足离开,看着她对着忍足微笑,他嫉妒的发疯……但是,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因为,她是羽矢幻樱。
不服从于任何人的,羽矢幻樱。
是否,他在她的心中,终究是一个陌生人的存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还有意义,他真的失去了答案。
倦倦地合上自己的眼睛,少年的唇线僵硬。
我累了。
你,是否也有累的那一天?
这就是你的生活。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呐,是否没有人,真的没有人,会后悔呢?
彻底の陌路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比幻羽沐樱事件对于迹部造成的影响力还要大的话,那么就是了。
今天下午的事情。
网球部的部团活动,和平时一样的感觉。
作为网球部的经理,幻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的时候看着他们训练,有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德语书。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学德语了。
她的身侧,放着她准备的水瓶,毛巾。
另一个椅子上,池田月佳坐在那里。
她的目光充满迷恋,一直追随着那个俊逸的紫灰色身影。手中白色的毛巾因为激动而被微微捏紧,身边也放着一个水瓶。
对于她的出现,大多人心存不满也不好说什么。而幻樱的后援团们则换了一种思想:樱殿能够和忍足学长在一起……嗯,也很养眼,也不错。
至于女生,被幻樱拒绝了要求以后,也只能自己去想办法了。
幻樱对此倒是毫不在意。那种女人,无论如何都是威胁不到她的。不过,另一件事情……
她能够感觉到迹部在哪个方位,但是她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那样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很狼狈。
“小樱。”休息的空当,慈郎蹭到了她的面前来,一个飞扑扑进幻樱的怀里去。“啊~~真是的,好久都没有尝试过,小樱身上还是这么好闻啊。”
幻樱再次黑线。这个家伙是已经养成习惯了啊。“喂,慈郎……”垂眸瞥到一旁的水瓶,幻樱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呐。我带了饮料呢。你要不要喝?”
“饮料?好厉害,小樱自己做的?”
幻樱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真是太好了,当然……”
“慈郎。”慈郎正准备接过来,一只手已经先从幻樱的手中抢过果汁,开始喝起来。
慈郎怔愣三秒钟,然后幽怨地看向自己的侧面。
忍足蓝色的发在阳光下闪出光泽来,“嘛,味道还不错呢。幻樱。”说完,他转过头来,以狼的特有狡黠眼神看着幻樱,“慈郎,饮料是幻樱专门为我做的呢,呵呵,这次是不能让给你的啊。”
“什么嘛……小樱,明天帮我准备好不好?”慈郎有些不满地看了看忍足,然后扯着幻樱的袖子开始撒娇。
真是……幻樱挂了一头的黑线。她无奈地看向忍足: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
忍足耸了耸肩,一副“这与我无关”的表情,让她更加郁闷。身上这个免费的挂件是怎么也拿不掉的呢。
忽然,她的动作顿住。
想起来,上次还是……
“迹部君,给你。”忽然,旁边一道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迹部景吾刚刚从场上下来,池田月佳就笑靥如花地迎上前去,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水和毛巾。
两张椅子,就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
“幻樱,毛巾给我吧。”不动声色地出声,忍足从幻樱手中接过毛巾,温热的触感,像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没有必要为了她故意的举动,慌了心神。
收到忍足关心的目光,幻樱勾起一抹笑容,淡淡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她知道如何去做。
不过,心中还真是有一种隐隐火大的感觉呢。忍足还真是聪明。她在心中想着。
旁边的迹部带着慵懒的笑容,看着自己面前面容姣好的少女,接过她手中的毛巾。
这么近的距离。不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动静。
都没有反应。
都不予理睬。
在场的人隐隐约约都能够感觉到一点不对的地方。
只是,偏偏她池田月佳就是一个没有眼色的女人,看着这个气氛,很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能够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嘛,忍足君,你的球也打得很不错呢。”
幻樱抬眸,看向池田月佳的方向。那么明媚甜美的笑容,在她的眼里,却像是没有表情的人偶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忍足的风度是冰帝出了名的,女生既然这么说了,怎么会不理呢。“谢谢了,池田同学。”他礼貌性地回答着。
幻樱收回自己的目光时,淡淡看了一眼迹部。他用毛巾遮盖着自己的头,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不清,反倒比看见了更好吧。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呵呵,忍足君还真是谦虚……是因为幻樱的关系吗?”果然,不识相的人还是不识相,非要扯上幻樱来说辞。
忍足回头,看了一眼幻樱的方向,笑容和煦,“要从何说起呢。”他的手无声地捏了捏幻樱的手。
“就是……”
这次,截断池田月佳话的是迹部。
“啊嗯?月佳,”迹部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他特有的华丽和自信,“和本大爷以外的男人说话说了这么久,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嗯?”
幻樱从忍足的手中接过他的杯子,表情一直很自然。她微微用力捏紧手中的杯子,怕它打下去。
呵。到底是在怕什么,谁又知道呢。
池田月佳的眼底飞闪而过一抹羞怯,她看着面前扬眉的迹部,然后低下头去,两朵红云飞上她的面颊,“景吾……”
有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幻樱皱眉,杯子握得更紧了些。还好不是塑料的杯子,不然的话,就太明显了。
迹部挑起一个笑容,然后——
网球场一瞬安静了下去。
准确的说,是所有注意到这里的人都屏蔽了其他的声音。
幻樱就站在忍足的身侧,他们的动作,甚至连那四唇相贴的角度,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心底,有某个声音叫嚣着,嘲笑着;有某种情感传递着,蔓延着;还有某个角落,跳动着,抽搐着的颤抖。
像是要铭记这一刻一样。
不喜欢他们现在的样子,那么亲密,那么甜蜜,但是更讨厌自己的反应。下意识地,她的身体冰凉。
忍足似乎能够感觉到,幻樱垂眸的瞬间,一点点的寒意泄露了出来。等到他准备再去深究的时候,就像是错觉一样,幻樱已经消失泯灭了那样的情感。
迹部和池田月佳,就站在他们的身侧。
旁若无人地吻着。
迹部吻得很深,甚至能够听到他们唇瓣相互厮磨的声音。在这一刻,这轻小的动作,却也逃不过幻樱的耳朵。
在那一刻,她曾是多么希望,自己训练出来的听力能够失灵,自动屏蔽掉这令人觉得恶心的声音。
但是,除了恶心,还有一种感觉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迹部放开了池田月佳。
一种耻辱一样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幻樱的唇色在那一刻竟然有些苍白了起来。
忍足看清楚了。
或许是因为在意,或许是因为背叛,幻樱的心中,两种情感同时充斥了她的心室。
羽矢一族的吻。
她羽矢幻樱的吻。
迹部景吾是想怎样?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么的廉价?有一霎那之间,她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迹部现在在和池田月佳,交往呢。
像是自己在和自己战斗一样,另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在心中响起来。他要拥抱谁,要和谁接吻,似乎和自己都是无关的。
以后也不会有了。
手中的力度慢慢放松下来,另一只手拿过杯子,放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迹部已经走远了。
“呐,忍足,你去训练吧。我该走了。”已经四点了,那个人应该会出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幻樱笑得淡然。
忍足的脸色有些复杂,他默默看着面前的幻樱,半晌,还是带出一个和平时无异的笑容,“嗯。去吧。”
幻樱点了点头,旁若无人地向着场外的方向走去。
余光扫过场上那个奔跑跳跃着的身影,幻樱有一霎那的恍惚。或许正是那一霎那的恍惚,造成了他们的结果。
“啊!对不起对不起。”池田月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幻樱,忙不迭地向她道歉。
忍足闻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有些诧异地望过来。从他的方向,只能看见幻樱的背面。
幻樱静静地看着面前显得手忙脚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