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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民道:“很可能就在他坐牢期间参加了梅花党组织。” 肖克说:“他在档案材料中自称他的腿是被反动派打断的。” 梁一民弹了弹烟灰,笑道:“也可能是苦肉计。现在蒋介石正在台湾叫嚣###,他们派特务到大陆与潜伏特务串通一气,肯定要进行种种破坏活动。目前形势非常严峻,为了保卫社会主义建设,我们必须粉碎敌人的阴谋。” 龙飞把那张女人的照片递给了梁一民,说道:“我跟您讲过解放前夕我在梅花党组织总部的一段经历,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个叫白薇的年轻女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梁局长戴着老花镜仔细端详着照片。 梁局长说:“这个女人看来只有二十岁出头,可是龙飞你说的那个叫白薇的女人现在起码也有三十多岁了。” 龙飞说:“我也觉得很奇怪。” 梁局长说:“马上复制照片,通知海关设法找到这个女人的下落,决不能让礼物落到敌人手里。” 一个公安人员接过照片出去了。 梁局长踱着步说:“敌人害死向永福,说明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没有把庄美美被杀一案,当做奸杀案处理,敌人已经闻到我们的动向,这说明我们内部有梅花组织特务!……” 叶枫、龙飞、肖克等人听了,不由得“啊”了一声。 梁局长说:“此案我已向公安部做了汇报,我分析,梅花组织三年前派来庄美美,这次庄美美又被海外来的另一个女人杀掉,这说明梅花组织内部有派系斗争,同时那个女人肯定已把重要情报弄到手了……” “报告!”那个公安人员走了进来。 那个公安人员说道:“据有关部门调查,那个相片上的女人叫白蕾,自称是来大陆旅游的香港同胞。” 梁局长说:“原来这条小贼鱼要溜了,事不宜迟,龙飞,你马上飞到广东宝安,那里是一条重要通道;我也通知有关海关,我们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使这个礼物‘完璧归赵’。” 龙飞欲走。 梁局长又说:“你临走之前,一定先去医院看一眼南云,她伤势不轻呀。” 龙飞点点头出去了。 梁局长又对肖克说:“那个叫门杰的海员至今没有回来,你去找一下他的父亲门志雄,调查一下庄美美与他儿子接触的情况,特别是要问一问他把什么重要资料带回家没有,要知道我们还不清楚这个礼物究竟是什么啊?” 肖克来到618厂厂长门志雄家里时已是晚上八时多了。门志雄还没有回来,肖克耐着性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门志雄的妻子正给他削苹果。 “老门一心扑到工作上,礼拜日有时也不休息。工厂又在郊区,路上就要用两个多钟头,唉,老门的腰里还留着炮弹皮呢。”说到这里,门志雄的妻子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肖克。 肖克一边吃苹果,一边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墙上挂着毛主席写的“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条幅。墙壁上挂着陕北红军会师的合影照片,客厅内除沙发外,还有两个书柜,里面是《毛泽东选集》、《马列选集》、《中###史》等书籍。 “您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呀?”肖克问。 门妻说:“还提那鬼小子呢,他整日在海上漂怎么行?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老门年岁又大,身体也不好。我总想给儿子在城里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可老门不同意。他说,让孩子在大风大浪中闯荡闯荡。” “怎么,又犯自由主义了?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话音未落,一个精悍的老人走了进来,他身穿朴素的蓝制服,一脸正气。 门妻说:“老头子,公安局的同志找你了解点情况。” 肖克向门志雄说明了来意,门志雄听了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那孩子与庄美美来往,我和老伴都不同意,可是门杰那孩子倔,偏迷上了她,庄美美时常到我家来玩,有时很晚才回去。”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只绣花鞋(四)(2)
肖克问:“您有没有把重要资料带回来过?” 门志雄听了,愣了一下,沉重地说道:“我是一个共产党员,应该襟怀坦白,如今我们工厂接受了国防部和海军作战部的一项重要科研任务,就是试制核潜艇。十几天前,工厂总工程师搭我的汽车回城,走到半路上,他忽然告诉我,由于工作紧张,他忘记把核潜艇设计图锁在设计室保险柜了,我听了非常着急,汽车眼看开出20多公里,再回去够呛。我明明知道带回家违反保密规定,但不愿送回去,就让他把设计图放在我的皮包里,第二天上午又送回了工厂。” 肖克紧张地问:“那天晚上,庄美美到你家了吗?” “我回到家,看见庄美美与门杰在家里包饺子,她在我家里吃的饭,那一天好像离开得较早。” “你一直没有离开皮包吗?”肖克又问。 “我一直守着皮包,先放到沙发上,又放到我的卧室。我想起来了,哦,那天晚上,庄美美正和门杰在门杰的房间里,忽然,庄美美说门杰嚷肚子疼,我和老伴跑了过去,只见门杰倒在床上,双手捂着肚子喊疼,脸上出虚汗,庄美美在一边哭。” “后来呢?” “后来庄美美去找药,噢,这时我离开了皮包……”门志雄说到这时,头上冒出了一层虚汗,他忙掏出手帕擦汗。 肖克道:“核潜艇设计图一定在这个空隙被庄美美偷拍了!” 门志雄问道:“那她是用什么拍摄的呢?” 肖克问:“你觉得庄美美有什么反常行为吗?” 门志雄想了想,说:“我总觉得她的左眼有点奇怪,好像没有右眼明亮、灵活,有时看起来不太协调,老伴问过她,她说左眼在小时候受过伤……” 门志雄的一席话对肖克启发很大,他迅速赶回局里,用电话简短向梁一民局长做了汇报,然后来到审查室的停尸间来查看庄美美的尸首。 庄美美的尸首从冷冻间推了出来,肖克上前掀开尸布,只见庄美美的左眼剩下一个黑窟窿,右眼依旧。 肖克一看大吃一惊,庄美美左眼一定藏有秘密照相机,可是照相机到哪里去了呢?法医和众人在验尸时,明明看见庄美美双目完好,肯定是有人进来盗走了照相机。那么敌人为什么一定要盗走照相机呢?肖克想来想去,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他狠命拍打着自己的头,要是龙飞在身边就好了,他一定能够帮助自己理出个头绪。忽然,他眼睛一亮,对呀,庄美美的左眼里既然安装有微型照相机,那么她也一定摄下了凶手作案的情况…… 肖克询问审查室的门卫,门卫告诉他,自从庄美美的尸体送进这所房间后,来此探看的一共有六个人:法医、梁一民、肖克、龙飞、路明和公安局副局长叶枫…… 龙飞走进虹市人民医院住院处病房时,南云正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龙飞叫道:“小云。” 南云见到他,眼睛一亮,拢了拢头发。 龙飞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南云微笑着说:“没什么,扎得不深,就是扎的不是地方,坐着觉得有些疼……” 龙飞亲昵地扶着南云。 龙飞说:“让我看看扎得深不深?” 南云俏皮地一挺腰板,说:“不行,在家里看行,在这儿看不行。” 龙飞说:“你那么爱干净,洗时可注意别感染了。” 南云笑着说:“看你想得倒周到。怎么?老梁又给你安排任务了吧?你放心去吧,孩子由我妈带,你尽管放心。” 龙飞说:“你真聪明。” 南云俏皮地说:“不聪明能嫁给你吗?” 南云轻轻依偎着龙飞。 龙飞说:“老梁让我到南边,寻找那张设计图。” 南云说:“南边水深路险,你要注意安全。” 龙飞点点头。 南云小声地说:“还记得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吗?” 龙飞咬着嘴唇说:“终生难忘。”龙飞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解放前的南京城,夜,枪声大作。龙飞踉踉跄跄地穿街过巷。 背后,军警,特务尾随追来。 龙飞跑到一个独院门口,用力敲门。 里面传出低沉的声音:“谁?” 龙飞说:“为了新中国到来。” 里边回答:“时刻准备着。” 门开了,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戴着一副眼镜,他是南振发,南云的父亲,中共地下党员。 龙飞进门,南振发将门闩上。 龙飞说:“南先生,你快走,党内出了叛徒。老柯让我通知你赶快转移。” 南振发说:“城里认识我的人太多了……” 后面追赶声渐近,枪声更密了。 南振发说:“我还有一批文件需要处理,你赶快走吧。” 这时,西厢房里走出一个十七八来岁的姑娘,她红润的面孔,现出朴素的气质,她是南振发的女儿南云。 南振发说:“这是我的女儿,刚从乡下来。小云,你赶快跟龙先生走。” 龙飞一阵犹豫。 军警、特务们在敲门。 南振发怒喝道:“快走!这是党的命令。” 龙飞和南云向后院跑去。 南振发跑回屋内,拿出一支手枪,又从书房内找出一些文件,燃烧起来。
一只绣花鞋(四)(3)
军警,特务们撞进门来。 南振发向敌人射击。一阵激烈的对射,南振发身中数弹,看到文件已燃烬,露出欣慰的笑容,倒下了。军警、特务们冲进屋内。 特务头目说:“这个###好顽固。” 特务甲说:“他好像还有一口气。” 特务头目说:“共产党越剿越多,也不用要活口了,把他钉在墙上!” 几个特务架起南振发,靠在墙上,特务乙找来铁锤和铁钉。 南振发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特务头目问:“南振发,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说的?” 南振发义正词严地说:“共产主义是一定要实现的!” 特务头目冷冷地说:“可惜你看不到这一天了,给我钉!” 特务乙照准南振发的脑门狠狠地钉去…… 南振发牺牲了。 小巷深处,龙飞拉着南云拼命飞奔。 南云感到一阵不祥的恐惧。 她猛的站住,往回跑去,大叫一声:“爸爸!” 龙飞拦住她,她昏倒在龙飞怀里…… 一切归于沉寂。时间飞逝,转眼又过了几个月。 苏北山区,下午。一片苍茫烟波,白云飘荡着,给山峰罩上了神秘的色彩,苍松,翠柏,怪石、庙宇,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 一个骑在牛背上的小牧童吹着短笛,笛声凄凉、委婉…… 龙飞在迤逶的山路上行走。 阳光给山峦涂上了一层奶油般的黄|色,一朵云彩,在天际间浮动,徐徐飘去……稀疏的树林中,传出倦了的鸟声。 山间小道上,忽然出现一个红点子,飘飘悠悠而来。 原来是南云,她身穿红布衫,翠裤,生得亭亭玉立,踏着轻盈的步子。她小巧玲珑,白如珠玉的圆脸上,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闪烁不停,胸脯一颤一颤。她如一团红云,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的。她那一双黑亮的水银一般的大眼睛,露出令人销魂的笑容。 龙飞大声唤着:“南云!南云!” 南云也发现了龙飞。 南云喊道:“龙飞哥!” 南云问:“你从哪儿来?娘在家烙饼子呢,她弄了点咸带鱼,说炸着吃。” 龙飞咂吧咂吧嘴:“太好了,我好长时间没闻着腥味了。” 南云咯咯笑着,说:“我看你呀,是属猫的。这天好热,衣裳都沾在身上了。我好渴呀,咱们弄点水喝。” 龙飞牵着南云的手,飞也似的跑着。两人来到一条小河前。 南云望着清湛湛的河水:“怎么喝呀?” 龙飞说:“你揪住我,我用手捧给你喝。” 南云揪着龙飞,龙飞探着身子,用双手捧着一掌水。 南云说:“唉,有点像猴子捞月亮。” 龙飞尽情地喝着。 南云说:“你这个讨厌鬼,你怎么先喝了?” 龙飞捧着一掌水,说:“喝吧。” 南云贪婪地喝着。 南云喝完,龙飞双手紧紧贴在南云鲜粉的脸蛋上。 南云俏皮地一噘嘴:“龙飞哥,你占我的便宜。” “谁叫我是你哥。” 南云说:“我娘可是你干娘。” 龙飞笑道:“干娘也是娘。” 南云说:“龙飞哥,我给你唱支山歌,你爱听吗?” 龙飞点点头。 南云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清亮亮的山歌…… 龙飞说:“我一听你唱的歌,就心跳。” 南云笑了,脸上像绽开了一朵山花。 南云说:“瞎说!我听听看。” 南云伏在他的胸前,听着龙飞剧烈的心跳声。 南云望着清湛湛的河水,说:“龙飞哥,这天太热,我想在河里洗个澡。你不许偷看,帮我看着点人。” 龙飞说:“这荒山野地的,哪有什么人?” 南云说:“万一有个放羊的、砍柴的,你帮我看着点。” 龙飞说:“我要偷看,瞎我的眼睛。” 南云笑道:“我考考你的功夫,你呀到那山壁跟前做一个倒立,什么时候我说完了,什么时候你就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