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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义目的没有达到。这个目的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人义对自己和蒋雯雨的表现很满意。人义准备告辞,便给了她自己的名片和郑想的名片,蒋雯雨留下了人义的名片,却把郑想的丢进垃圾箱内。
人义说,我们还得坐下来谈谈。人义坐回原位,叫服务小姐再上一壶咖啡和一些点心。蒋雯雨坐下说,再谈也没用,我和他缘分早尽。我们可以谈点别的。人义说我的目的就是想谈你和郑想,别的我不想谈,不然我不好向郑想交差。蒋雯雨说,该谈的也算谈完了,我们都是大忙人,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分手时,雨更大了,但是雨再大他们也要分手,事实证明他们坐下来进行第二轮交谈,不仅未能保持第一轮的平和友好,反而关系像昨天那样糟了。不分手还能怎样?
二十三
一夜之间,桂城的天气冷了很多,市民都说今年天气有点反常,往年这时候正凉爽的。许多说这话的人脸上出现焦虑和惶恐,走到大街上时你会感到压抑和莫名的恐慌。聪明的人义有一天找到了自己问题的症状,他想离开桂城一段时间,便对董事长说想去一趟新疆。董事长说你去吧。人义给上次来访的新疆朋友打了电话,那边说热烈欢迎。人义知道和新疆朋友交往除了把正事做好,还要把酒喝好。公司里点不出能够与对方抗衡的人,他就想到了佟月。呼了佟月,佟月满口答应。佟月请假有的是手段。漂亮女人总是有很多手段的。
第二天,人义带着郑想、萌子和佟月飞往乌鲁木齐。到机场前,人义开车接佟月再把她和自己送到机场,人义不习惯别人送他,他宁可开车到机场,再叫人把车开回去。人义去接佟月有他的目的,一是表示对她的尊重——她是他请来的酒保,二是向她宣布一些纪律,具体说就是要她代表畅通公司,生活上要与人义保持距离。佟月温顺地说一切听从义哥安排。佟月嘴里这么说,心里又是另一套,到了新疆你就知道了。人义边开车边给佟月宣布纪律,车速不快,所以郑想和萌子比他俩先到。下了车,见到佟月的萌子狠狠地瞟了佟月一眼。佟月求助的目光投向人义,人义说,来介绍一下。萌子说不用了,我认识她。佟月说,你认识我?我叫什么?在哪里上班?萌子说,这些都不重要,见过你就是认识你。萌子第一次见佟月是传西她爸生日宴会上。佟月作为迟到者和不速之客,她没注意到萌子。萌子说着,往一旁走,走了十步后手掌朝天中指回勾对人义说,来,赵总你来。人义走过去。萌子说,她是你的码子?人义说,不是,她是我聘请来的酒保。萌子说,你骗不了我,女人的眼睛是最灵敏的。人义说,真的不是,我的码子是你。萌子说,放你的狗屁。人义说,没想到你这么粗俗了。萌子说,是吗?我谢谢你了。
佟月找着借口和萌子说话。萌子爱理不理。佟月不计较,能到新疆去,能够让萌子吃大醋生闷气,佟月已占尽上风,她再生气再计较人义可能要生气了,还可能取消她的新疆之行。离上飞机还有半个小时,佟月对萌子说,我们玩牌好不好?萌子说不玩。佟月说,谁赢了谁和义哥一排坐,给你机会。萌子说,我不要这种机会,谁想跟他坐在一起?你不要假惺惺的,这样没意思。佟月开心地笑了,说义哥听到没?
但是上飞机后人义还是要将萌子和佟月调位置。佟月说,凭什么?人义说事情很简单。萌子说,到底听谁的?听我的好了,男女分开。郑想说话了,他说还是男女分开的好,不能不分开。佟月说,你们还讲不讲人性?萌子说那就举手表决,同意男女搭配的举手。萌子的话音刚落,他们就举起手,出人意料四个人中只有萌子一个同意男女分开。萌子说,我输了,我听从领导的安排。萌子坐在了人义身边。佟月推了一把萌子无奈地坐到郑想身边。郑想兴奋无比。他以最关切的词句来突出他的大哥形象。佟月不怎么买账。萌子尽量往人义身上靠,她既是做给佟月看,也是满足自己的某种需要。
到了乌鲁木齐,佟月掐住人义的手臂肌肉说我恨死你了。
新疆朋友来机场迎接,他们看到佟月高兴地说,好,好,对手来了。新疆朋友把车开到酒店。他们按人义的意思开了两个单间,一个双人间。双人间里住佟月和萌子。佟月没说什么,她心里有的是办法。
双方斗酒的细节在这里我不想记录。喝完酒,人义发现他带来的人都不见了,他对新疆朋友说我要去找他们。人义要了辆的士,直奔医院。人义要去呕吐打吊针。
郑想佟月和萌子三人是趁酒桌一片混乱时逃离的,他们团结战斗的作风没有坚持到最后。但是逃走后他们又是兵分三路,分别对注人肚子里过量的酒作了处理。郑想处理完酒事,本想找佟月和萌子玩玩,可他力不从心。萌子回到她的双人间,她的头脑是清醒的,身体也没什么不适,所以她就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佟月直接走入了人义单人房,当初分配房间她不做声,就是因为她有这种念头。佟月不是过客,她是以一个主人的身份进入人义的单间的,在这里她耐心地洗澡,耐心地等候人义的归来。
人义躺在医院,液体一滴滴地进入他的体内。
时间很晚了,荫子见佟月还没回,一股酸楚涌上心来,她对着另一张留给佟月的床铺踢了一脚,说,去你妈的。
佟月见人义久久不归,起了疑心,她怀疑人义来了个将计就计钻入双人房了。意识到这点她急忙披上羊皮大衣来到双人房前不友好地猛敲。萌子打开门,两人目不对视。佟月跨进去,搜寻一遍,说他呢?藏哪儿了?萌子说,谁,我藏谁了?佟月哼了一声,躺到床上。过了十来分钟,萌子说,灯老是开着,你还让不让人睡?佟月挺起身子要出门。萌子说,你还回不回来,我可不起来开门的。佟月说,第三者进来给我赶出去。萌子说谁是第三者?
佟月敲开郑想的门。郑想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说,这么晚了你不应该来找我,我会让你失望的,趁着还没人发现,快快离开。佟月说,你是一尊塑像,对我没吸5!力,不要自作多情。佟月推开郑想冲进去。她一言不发地在他房里搜寻一遍就离开了。郑想如释重负,说,不坐坐?坐坐嘛。
二十四
佟月满腹猜疑地回到人义的单人房,一遍遍呼人义打人义的手机。可是聪明的佟月忽略了一点,人义在酒桌上的时候就应大家之约把手机呼机关掉了。
第二天吃早点时,人义按时来到餐桌前。佟月砸掉一个茶杯说,人义你上哪去了?人义说我喝得一塌糊涂,我在房里睡着,你们休息得好吗?佟月目光扫着人义和萌子,说小儿科,谁不知道你和萌子在一起。萌子说,你们少来演戏。萌子愤怒地离开餐桌。佟月说,你们看还恶人先告状了。
一整天人义他们和新疆朋友就合作的项目进行谈判,双方态度友好,但进展不大。尽管如此新疆朋友还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晚餐请人义他们进高档饭店。昨晚双方都喝伤了胃,今晚都同意郑想的提议:喝酒随意。说是随意,但在新疆朋友的热情下你还是随意不起来的。他们还是斗了酒,掀起了一个个高潮。
吃过饭新疆朋友要请他们去唱歌跳舞,郑想不去。新疆朋友说不跳舞,我们就去浴足。郑想还是不去。人义说郑博士不去我也不去。新疆朋友拿郑想没办法,就自嘲说,我们太愚笨,你们是两男两女,有节目。
新疆朋友把他们送回宾馆。
新疆朋友走后,人义悄悄对郑想说,出来就是为了放松,不能这样也不做那样也不做,不给别人面子不好。郑想说,我从没到过娱乐场所,我会很紧张甚至很害怕的。人义说观念要改一改,要不跟我去开开眼界,就我们俩。郑想说,我不去,我不能做对不起蒋雯雨的事。人义说,我真佩服你。
人义把两间单人房换成一间双人房。然后对萌子和佟月说,我们四人正好可以打扑克。佟月说一个单房都没有了,打什么打,我不打。我要住单间。人义说,萌子给你做伴不是更好。佟月说,谁要她做伴,我要你给我做伴。人义说,不要乱来,想住单间自己掏钱。
佟月赌气跑到总台去要了单间,然后就消失了。
人义三人上街寻找佟月。结果是不言而喻的。萌子对人义说,都怪你叫来这个灾星,不要酒保,新疆朋友会吃了我们?你想和她那个就那个好了,我们不会说出去,遮遮掩掩的一点不好玩。人义说我不喜欢她,干嘛要和她做那种事?
三个人坐在大厅里等候,萌子不断地骂着人义和佟月。人义对着郑想也是对着萌子说,不等了,我们回去睡觉。回到房里,人义和郑想默默地躺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郑想说我还是出去看看。人义默认了郑想的做法。郑想先是去佟月的房里看了,没人;再走出宾馆。
同一个季节的乌鲁木齐比桂城冷多了。走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郑想浑身哆嗦。郑想把扫视的目光保持到一条又一条街,但是佟月的身影没有出现。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郑想才打的回头。的士司机没完全领会郑想的意思,把他拉到了宾馆的另一面。不想奇迹也就出现了。佟月就坐在宾馆后面的一家小咖啡馆里,她手里夹着烟,脸上泪痕累累。郑想把手向她伸过去,说我们找你找得好苦,跟我回去。佟月说,我是多余人,我不回去;再说你这只手不是人义的手。郑想说,是他委托我走这个方向的,我的手就是他的手,来吧。佟月说,把你的臭手拿开。郑想说,不拿开。佟月张开嘴咬他的手。郑想忍着疼痛把她拉起来。佟月松开牙齿,说人义为什么不来?为什么?
郑想无法把她领回去,就打人义的手机。人义一路跑着下来。
人义一边把她搂着往宾馆拖,一边劝说她。她只在语言上表示不回去,行动上就依了人义。
与新疆朋友谈判尽管很艰难,但最后双方都达到了一个较为理想的目标,愉快地签了合同。惟一让人义无法判断的是带佟月来,不知是对还是错。离开乌鲁木齐的那天人义趁佟月上厕所与萌子进行了十来分钟的探讨。萌子认为佟月除了花掉公司的差旅费,什么好处也没有,谈判不会因为佟月在酒桌上出色的表现而顺利。但人义不完全这么看,他说佟月的到来对合同的最终签订是有帮助的。萌子说你这是自欺欺人。到目前为止,公司里能够直言不讳地指出人义的缺点的属下只有萌子,人义对她的意见总是认真听取的,实在有自己的看法也不暴跳如雷。人义说,不能否认佟月公关是有潜质的。萌子说,你可以把她要到公司来,最好取代我的位置。人义见萌子生气了,就说下次我是不会带佟月出来了。萌子不依不饶,说佟月能满足你各种要求,不带太可惜了。人义说,这次在乌鲁木齐我和她干什么了?什么也没干。
回到桂城,人义没有回家,他就在他的家外家里待着,也不和郑想来往,他非常需要安静。人义常能听到从郑想家里发出的林双丽和她女儿欢快的游玩声,人义见林双丽能够活得快乐多少有些安慰。但他又觉得郑想林双丽的这种交往有悖常理,现实生活中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容忍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异性交往到这种程度的。蒋雯雨非常值得同情。但他也想,郑想和林双丽的交往有什么错,人间就没有真情?所以他很矛盾,虽住在无别人干扰的家外家,他因为这些想不通的问题的困扰而并没得到安静。
这天傍晚,他的手机被传西拨通。传西说,你什么时候回桂城?我爸住院了,被打破了头。人义说,谁这么大胆?传西说,派出所还没搞清楚,都三天了。人义头脑中立即浮出老胡。人义说,我刚回桂城,我马上赶到医院。
老父的伤势并没有传西说的那么严重,而且都三天了,吃喝都如常。他身边是段美信。她默默地坐着,目光有些呆滞。见到人义她也没多大的表情。她对人义说,他老这样赖在医院,医生也不赶。人义说,家里总比医院好,回去吧。老父说,我回去了派出所就不管了,我不回去。人义说,你在医院派出所就管了?都三天了。老父说,我不走。段美信说,我们的合同里没有在医院服侍你的内容,这些天来,就我一个守着你。老父说,财迷,不是想加钱吗,人义你给她给她。人义说,你们都不对。我看还是回家。老父说,不回,就是不回。人义给了她100元后,叫她去找医生打听情况。医生说,想出也行,住着我们也欢迎。
二十五
人义回到家里,传西仍旧和她的牌友们打牌。人义说,你不像话,住院的还是你父亲,你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