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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扫峨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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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隋文帝皇后,(四女嫁到李家,是李世民的奶奶,后面也被追封为皇后,真可谓是中国第一泰山),一生传奇无数,真真是个人物。
  杨广此时打量辛衣良久,竟说出辛衣与独孤信相似的话来,这一语,或者是言者无心,却是听者有意。此时宇文家的两个男人都各怀心事,唯一在状况外的,就只剩下辛衣了。
  杨广笑着朝辛衣招招手,辛衣走上前。
  “我听得你小小年纪已经能上马挽弓,箭不虚发,宁许多当世高手都甘拜下风,这可是真的?”
  “殿下如若不信,我可以当场展示。”辛衣现在有点象一只小刺猬,再容不得有人怀疑她的箭术。
  “辛衣,不得无礼。在殿下面前,那容得你如此放肆胡闹?”宇文化及赶紧喝叱住辛衣。
  “哈哈,无妨,无妨。我倒真想见识一下”。杨广笑道。
  一旁早有下人送上弓箭,辛衣伸手接过,取箭,上弦,张弓,随意目视屋外的天空,抬手一扬,手中的箭如流星闪电般飞出,众人还未看清楚她要射何物,便听得屋外传来喝彩声,有下人快步进来,手上捧着一只死鸽,鸽眼处正插着一枝羽箭。
  “好啊!”杨广连声道好,却见辛衣微微一笑,身作马步,手似揽月,指间五只羽箭搭弓上弦。只听“嗖嗖嗖——”几声响,五箭连珠发出,空中已有数物坠地。
  五只鸽子,只只命中眼睛,例无虚发。
  一时间下人们的掌声雷动,堂上的三个大人却是神色各异。
  辛衣收弓回箭,回头看宇文化及,面有得色。宇文化及的脸色却有点难看,他认出那五只死掉的鸽子,乃是自己所饲养的珍稀品种——“白乌牛”,这种鸽子,千金难求,近日他好不容易得了几只,还没来得及好好玩赏一番,便已成了辛衣的“战利品”。他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恼怒。
  “殿下,我没有骗人吧?”辛衣眼睛笑得象两弯小月牙。
  杨广大喜:“好,好啊!好一招‘流星追月’,五箭齐发,箭箭命中,且都是点睛而去。辛衣,你这娃娃,箭术当真难得啊!”
  宇文述也连连颔首,辛衣的那股子倔劲,简直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由不得他不喜欢。
  “这孩子,我真是喜欢得紧。宇文大人,依我看,等辛衣成年后,便送来我身边吧,我让他做大将军,或者,干脆做我家东床吧。”杨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对宇文述说道。
  “让我做大将军就行了,东床就赏给别人做吧。”辛衣倒也不客气,只是她压跟就还不懂得“东床”是什么意思。
  宇文化及的训斥还未出口,宇文述却已经先笑出了声:“你这孩子,也真不知道轻重。”转首向杨广道:“殿下,适才我没有明说,我的这个孙儿,其实是个女娃娃,为了好养活,才当做男童养着。真是要愧对殿下的厚爱了。”
  “女娃娃?”杨广一楞,视线转向辛衣的脸,凝视了半响,继而大笑:“这就难怪了。我当谁家少年生得如此好模样,却原来正是小女儿,真是有趣的很啊!既然是女孩,那不如就做我家的媳妇吧。”
  “殿下,您适才还说要我做大将军,难道现在要反悔不成?”辛衣不高兴了。
  “辛衣,不得放肆!”
  杨广摆摆手,显然并未不悦,反而笑道:“我并非食言,只是我朝似乎没有由女子做将军的先例呢。”
  “既然男子可以,为什么女子就不可以呢?”辛衣不服气地说道:“如果谁不服我,就叫他和我比试比试,看谁厉害就让谁就做将军。”
  “哈哈哈哈……”杨广被小辛衣的话给逗得大乐,“是这个话,女子为什么不可以当将军呢?就象为什么一定是要由长子来继承帝位一样,这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谁厉害谁当将军,谁本事大就由谁当家。这再正常不过了。”
  宇文述冷眼旁观,知辛衣无心的一席话,正好触动了杨广的心事。不由向宇文化及暗暗交换眼神,已知事情成了一半。
  “说说看,你为什么想做大将军呢?”杨广笑着问辛衣。
  辛衣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一则、大将军很威风。二则、大将军领有千军万马,可以平天下,可以治诸侯。三则,大将军驰骋疆场,笑服四方,可留名青史。做人不是就当如此吗?”
  一番话下来,说得几个大人是目瞪口呆。
  这个小娃娃,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道理?
  “哈哈哈哈,辛衣啊,你的这番见识,我很是喜欢。”杨广俯下身,用手轻轻抚摩着辛衣的发,笑道:“好,我就许你做大将军。等你长大,就带着你的弓箭,来到皇宫里,向我来讨要你应得的赏赐吧。”
  “那,我们就说定了。”辛衣向杨广伸出了小手指,笑了。
  “说定了。”杨广轻轻钩住了那小小的手指,向辛衣许下了未知的未来。
  蔷薇架下春裳薄
  宇文述的归京,无疑进一步拉进了宇文府和东宫的关系。非常时期人们的相互交往,往往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看似融洽的相处其实纠葛交缠,各方利益,各种厉害,形成一个庞大的关系网络。在政治面前,再亲密的朋友都会成为敌人。宇文家与杨广的关系正是如此。甚至连辛衣,也在不经意之间成为了两家政治往来的一个联系纽带。
  虽然杨广平日并不常来宇文府,但他却经常差人将辛衣接到东宫,带她出外,或走马狩猎,或赏花踏青,似乎对她甚是喜爱。辛衣正是年少好动的年纪,能出府游玩,却是一桩大大的美事。宇文化及当然不敢违逆太子的命令,而宇文述根本就整天不在家,辛衣就如同出笼的鸟儿一般,乐得个逍遥自在。
  在杨广的身边待的时间长了,辛衣也对他更加熟识起来,但心里慢慢堆积起的困惑也越发见多了。她本来以为自己的爹爹已经是个很难让人看懂的人了,但和面前这个男子比起来,却还是相形见绌。她越和他接近,便越不明白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就如同她总是看不懂他脸上的笑,其实有多么复杂易变。
  她不明白,东宫里的陈设为什么会如此的简朴与低调,就如同杨广身上的那套简单而平凡的布衣一般让人觉得刺目而别扭。辛衣自幼成长在富贵繁华地,吃穿用度无不是精致奢华,所见之物也都是价值连城,世间罕奇,所以当她第一次目睹东宫陈设时是那样地惊讶。她想不明白,难道堂堂太子殿下还会没有自己家有钱吗?她把这个困惑说给宇文述听,却换得他暗含深意的一笑:
  “辛衣,有时候你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是一回事,其实事实往往是另外一回事。殿下并不是没有能力去装点华丽,而是他不能够如此去做。有时候人要达成目的,就必须要牺牲眼前的利益。这一点,你也要好好记住。”
  辛衣轻蹙蛾眉,非懂似懂地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学的东西似乎永远也学不完。
  还有一次,她陪杨广外出狩猎,路逢大雨,侍卫给他送上油衣,他拒绝了,说道:“兵士们都在大雨中淋着,我岂能一人独自避雨呢?”在场所有的士兵们都这漂亮的说辞打动了。辛衣也动了容。可是,转过身,她却看见了杨广脸上那得意的笑,那表情就象是小孩子撒了一个漂亮的谎而没有被父母识破一样。她忽然有一种受骗的感觉,但随即又觉得好笑。原来,爹爹所说的要戴上面具生活,无非就是如此吧。就象节日里看的歌舞戏一般,台下的人看得痴迷,台上的戏子却将所有的表情掩藏在了面具之后,或悲或喜,无非只是情节要求罢了。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喜欢杨广。他虽然让人猜不透,但却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至少比爹爹有趣多了,他懂得享受生活,懂得谈笑风生,而且,对她也好。于是辛衣有时候突发奇想,如果自己是他的女儿,会不会比现在更快乐呢?
  一日,辛衣刚做完早课,便照例往东宫去。可恰逢杨广去了仁寿宫向皇上请安,不在府内。东宫的侍卫早就已经和辛衣十分熟稔了,也知道太子十分喜宠这个小娃娃,所以便让辛衣进了门。
  “宇文少爷,您就在后院先玩着,待殿下回宫,奴才再去唤您。”
  辛衣想想回去还要被爹爹抓去练习功课,于是便乐得留在这里偷偷懒。
  东宫的后花园,小桥流水,照壁回廊,比起宇文府宽广宏丽的后苑,自有一种雅致。数百种各色花卉与树木,郁郁葱葱,流荫遍地,鸟语花香,倒是一个避暑休闲的好去处。
  辛衣到处逛了几圈,忽然发现了几棵结着累累果实的梨树,树上的梨又大又黄,在阳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辛衣望望四下无人,一时少年玩性起,一卷衣袖,三两下爬上一棵梨树,坐在一臂粗的枝干上,一边摘梨一边吃起来,好不悠哉。
  等到第三个梨下肚,辛衣忽然发现树下站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头仰得高高的,一手指着她惊呼道:“你,你在上面做什么?”
  辛衣哈哈一笑,举举手上的梨道:“你要吃吗?分你一个。”
  “哇!偷梨贼!”小女孩哇哇大叫了起来。
  辛衣赶紧溜下树来,她倒不是怕被人抓住,只是不想有人来坏她兴致罢了。
  “喂!你嚷什么嚷啊,树上结的梨,当然是要摘来吃的,不然它长来做什么?”辛衣叉起腰,故意凶巴巴地吓唬起她来。
  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一身绫罗绸缎,儒裙翩飞,窄衣小袖,头上梳着两个可爱的小髻,容貌秀丽,身量尚小,形容未长成,年龄不比辛衣大多少,派头倒是十足。只见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辛衣,眉头皱了起来,用怀疑的口吻问道:“你是谁?我以前怎么都没有见过你?”
  “你又是谁啊?我也没见过你。”辛衣眨眨眼,反问道。
  “我是南阳郡主。”小女孩骄傲地答道。
  哦,原来是杨广的女儿。辛衣平日很少来内院,是以没有见过杨广的内眷。只见那小郡主眼睛圆溜溜地望着辛衣,忽然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好漂亮啊!”
  小女孩兴奋地围着辛衣转了好几圈,转得辛衣头有点昏:“哇,你长得真好看。我决定了,我要你当我的第一百号贴身侍卫。”
  “你说什么?”辛衣一时有点瞢,“贴身……侍卫?”
  “是啊。本郡主亲封,你还不赶快磕头谢恩。”南阳小郡主得意洋洋地说。
  辛衣嗤笑一声,道:“我才不要当什么贴身侍卫,你找别人吧。”
  “大胆!你竟敢拒绝本郡主的封号!”小郡主一看便是平日被宠坏了的样子,那里容得有人对她说个不字,当下便怒上心头,准备上前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谁知她还没有靠近辛衣的身体,眼前一花,前方已不见了辛衣的人影,她正在纳闷中,忽然屁股上一痛,已吃了辛衣一脚,身体扑倒在地上。
  “你……你……敢欺负我,哇……”
  小郡主显然从被人如此欺负过,当下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辛衣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经逗,居然这样就哭了,她又好气又好笑,蹲下身拍拍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家伙,道:“喂,你是水做的啊?那里出来这么多的眼泪。别哭啦!别哭啦!踢你一脚又不会死。”
  “我、我偏要哭!”小郡主狠狠瞪着她,呜咽着说道,“我是堂堂郡主,乃千金之躯,你竟敢踢我。我要禀报父王,让他砍你的头!”
  辛衣笑咪咪说道:“横竖要砍头,不如再让我多踢几脚吧。”站起身来,便作势要踢。
  小郡主一怔,既而哭声更响了:“你……你敢!”这回是给吓的。
  忽然听得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男子的声音随之响起:“南阳,怎么了?怎么哭得如此厉害?”
  辛衣回过头,却见一个少年立在蔷薇架下惊讶地望向这边,清晨阳光柔柔地撒在他脸上,此时明明是夏日,却忽觉有春风拂面,芬芳满园。他清秀俊朗的脸庞象极了杨广,只是他身上没有杨广那种阴晴不定的深沉,而是如山涧的溪流,清清透透的,仿佛一看下去便能见到底似的。金色的阳光,娇艳的蔷薇,清雅的少年,那画面,美得就象梦中的仙境。
  只见南阳小郡主早已一头扑进他怀中,边抽泣边告状:“哥,他欺负我。”
  少年望望辛衣,面露惊色:“你是……”
  辛衣望望这个少年,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可不是故意欺负她的,是她先动手的。”
  “胡说。哥,他刚才还用脚踢我,他还说要再踢几次。呜,哥,你赶紧帮我教训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南阳郡主朝辛衣狠狠做了个鬼脸。
  “南阳,乖,别哭了。”少年温柔地擦拭着南阳脸上的泪痕,道:“哥哥平日不是告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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