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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秋雨空庭12-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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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王君,你能不能……”
  独自一人的臆想和尝试的开口都被突兀地打断,视野里隔着浅雨的俊脸一贯温柔。仁王雅治露出与平常无异的微笑,安慰且体贴地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吹面而来的风席卷着雨点,在脸颊汇成小小的水流向下流淌,几缕顺着下巴滴落,另一些沿着颈部的线条入侵到校服的衬衫领口。可言语比天气的效果还要寒冷,那句貌似体贴的保证隔着已经冷透的对话,无论包裹着怎样的伪装,都会慢慢地侵入心的深处。
  
  在逃避告白结果的那些日子里,心情尽管忐忑,她却总会不可抑制地妄想,如果他答应了那会怎么样。
  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去看海,躲在挡风的礁石下看日升日落,迎着朝阳面对广袤的海面大声地呼喊你的名字;告诉来去的白色飞鸟和透明的蔚蓝的天空,告诉无踪影的风和阳光。
  我有多喜欢你,仁王雅治,喜欢到爱的程度。
  就像下雨的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晴天的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你;路上看到一朵漂亮的花,听见象征温暖的虫的鸣叫,看到天空少见的蓝色勿忘我的颜色,我都会想到你。
  想告诉你,在我眼中这个世界有多么好看。我还想和你一起看。
  不可自拔地想起你,这就是你在我生命中的存在。
  
  迹部雨音像攀着深海中的唯一一根浮木一般抓紧绸布雨伞冰冷的伞骨,垂下的脸遮挡住大部分的面部表情,透过暮雨的声音和平时相比没有什么改变。男生还能看到她露出的下巴的轮廓,唇角的弧度还是微微上扬。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彼时,地中海的国文老师是如何深情款款地描述如此闺怨哀情,年少强赋愁的他们却总不能理解身似浮云、气若游丝的韵味,直到多时以后的她终于得以了解并发现。
  害相思有什么可怕?
  最可怕或许是不如相思,不敢相思,却莫过于不配相思。
  
  相思于夜半昏时,月半明时,季末落雨时——可她没有那个资格。
  
  “那么,多谢你了,仁王君,想必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既然你选择不说,我也会保密。”
  
  街道两边的常青树随风摆动着枝条,发出沙沙的轻柔声响。那些她在上学放学的路途中凝视不下百遍的深绿的叶片闪烁着绒绒的细微银光,不止一次地见证过同行的男生和女生之间相隔的三小步的距离,永远无法跨过的三小步的距离。
  那梦与现实相碰撞发出的声音——有他存在的梦,和没有他陪伴的现实,终于在连续撞击之后快速崩落。
  




☆、第36章

  雨音记得她的第一次光荣负伤。
  大概在七八岁的时候,她瞒着父母溜进厨房。水果刀切到了手指上,右手的食指被刀切到的部分白得可怕,数秒后有鲜红的血齐刷刷地冒出来,接着才渗出近乎麻木的疼痛。
  白色的渗着血丝的伤口很快被母亲包扎好,可手指的疼痛却持续了很多天。比血要迟来的疼,在之后很长的时间里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她已经受伤的事实。
  
  数年后的这一次,也是一样。
  
  和仁王雅治短暂的交流过后,两个人再次登上同一辆公车。雨天让车厢略显拥挤,仁王雅治却依旧站在她的左侧。身量矮小而被彻底埋没在人群中的雨音,一抬头还能看到近在咫尺的他,以半保护的姿势帮她抵御其他乘客的冲击。
  这便是仁王雅治的温柔,在爱慕他的雨音看来无孔不入。可正是这种温柔,让她心酸地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属于朋友间的照顾和温柔,永不可能跨越那道鸿沟。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不要我,还要对我这么好。
  
  雨音垂下脸抓紧了座位的扶手,尽可能地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公车正常的转弯上坡,偶尔能感觉到左肩的肩膀和男生的体温只隔了薄薄的两层布料,可这种不经意的碰撞宛如凌迟,一点一点割裂她可恨的依旧清晰的理智。
  苍白的窗户玻璃流着海浪波纹的雨水,映出的模糊的脸,带着并不存在的泪痕。
  
  待公车到站,雨音先男生一步跳到站台上。雨伞荡开了自雨棚浇落的积水,她顺着人流的方向走了两步,状似随意地转过身,低声问道:“仁王君,上次在校园门口,你说了一半的话为什么停下?”
  仁王停下脚步,略作思考后略有些尴尬地说:“那天是情人节,我想……”
  “我明白了。”
  她没有让仁王把话说完。因为紧张有点痉挛的左手抚平校服衣角的褶皱,接过男生递来的书包,拼出尽量云淡风轻的浅笑。
  “仁王君,明天学校见。”
  “迹部,明天见。”
  
  错身走过几步,沉重的雨声很快掩盖掉他的脚步声。雨音快走了两步,垂下的眼脸缩小了视野的范围。不知为何越来越模糊的视线看不清归路,无意中撞到其他路人,匆匆忙忙吐出的“对不起”也淹没在潇潇的雨中。
  
  “不要回头,迹部雨音,不要回头……”
  自我催眠地反复念了很多声,下班高峰期人流量剧增,停驻不前的她不断被来往的行人撞着肩膀。伞被完全撞歪,大滴的冰冷的水落在脸上,沿着下巴一滴一滴掉落。她事不关已一般无动于衷。
  她曾经以为只要紧紧跟着他,就再不用担心被人潮拥挤碰撞。
  可从此往后的夜归,他再不会用半保护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再不会走在她前面破开人流;再不会单手扶着她的肩膀叮嘱她要小心。
  
  自欺欺人也做不到,她永远失去了她的狐狸。
  
  “快走,不要回头,我不允许你回头……迹部雨音,快走……”
  随着自我告诫的声音越来越大,雨音猛然转过身,孤注一掷地沿着仁王雅治离开的方向向雨中跑去。手中的伞和书包随着她的行动左右晃动着。
  雨水像是上天赠与的冷冰冰的拥抱和亲吻,将她整个温柔地覆盖掉。雨落在额头上,落在睫毛上,落在她的嘴唇上,模糊的视野不用关心路人多么惊愕的表情,她只要能够找到他。
  只要能够找到他的背影,那就足够,只要找到他。
  
  只要找到仁王雅治,要确认这并不是最后一次。我没有那么高姿态,没有那么放得下,不能够微笑着说“祝你幸福”然后再挑另一个人去接着喜欢。我告白时没有说出实话,没有坦白我对你的喜欢究竟有多么深。
  我喜欢你,喜欢到爱的程度,可是我不好意思说出“爱”的字眼。
  不论有多少语言来表达,结果只有这七个字:我喜欢你,我爱你。至于因为什么而喜欢,什么是喜欢的实质,归途中反复探寻,我也只得出这几个字的结论。只是喜欢你,只想安静地喜欢你。
  只有这寥寥几个字,却比千言万语还要沉重。
  就是这样在乎你,重视你进入我生命后的每一滴存在,没有理由。
  
  街道有很多人的背影,唯独没有他的。缤纷的雨伞组成雨景中漂亮的花,在夜幕和路灯的装饰下更加迷人。可那副美景中没有仁王雅治,只有被雨水泪水洗刷着彻骨痛苦的她。
  一切都结束了,永远不会再开始。再也不想这样痛苦,再也不想爱了。
  
  暴露在雨中的只有她一个人,这条街只有她一个人,这个城市只有她一个,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灰色的被雨覆盖的世界,还不到深夜却已经黯淡的世界。
  耳边空留雨滴拍打水花的沙沙清响。
  
  远处传来遥远的钟声,空荡浑厚,音质和新年零时那一百零八下钟敲无异,在湘南的晚风中久久回荡。
  新年伊始,她同藤原管家一起去寺庙初参的前一晚,听到的也是这样厚重的声响。想象着仁王雅治穿着浅蓝和服,站在漂亮的红色灯盏前面的模样,她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微微扬起。次日清晨挑选初参要穿的和服时,雨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衣襟缀着浅绿宽叶花纹的那件。
  浅浅的宽大叶片,叶间隐约还绣着米绿色的花梗,和粉红格格不入的颜色配上浅粉的底色,竟是别出心裁地新颖。
  “纹着酸叶的和服很少有人穿,小姐你确定要这一件吗?”藤原管家恭立一旁,恪尽职守地提醒说。
  “这就是酸叶吗?”
  她坚定地点点头,心情无端地愉悦。待洗净双手站在寺庙案前,雨音沉思良久,双手合十虔诚地默念许愿。
  “第一,希望原来世界的父母生活无碍、身体康健;第二,希望我不论在这里,还是那里,都可以融入其中而非独自一人;第三……”
  她眯起眼睛,偷偷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佛像,长呼一口气后脸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第三,希望我能够有勇气站在仁王君面前,让他接受我对他的那么那么多喜欢。”
  




☆、第37章

  雨水多得好似整片天空都被浸湿。天的尽头传来隐隐的雷鸣,昭告着世人惊蛰所代表的春季终于正式来临。
  幸村所提及的书法展在横滨的博展中心举行,听说还是真田所在的书法社参与组织。迫于副部长的淫威,网球部一干众选都跟着前往。切原在车上还试图抗议,如此没有训练的良辰美景,不用来搜罗美食实在太过浪费。被丸井好心地扯了扯衣袖,看到和他一直在“吃”方面志同道合的前辈冲着真田的方向努着嘴示意,小海带立刻识时务地闭紧了嘴巴。
  
  除了几位正选,准正选也有部员跟从。倒是部长幸村精市因故缺席,连幸村玉绫也不知他确切的行踪。出乎雨音的意料,总让人捉摸不透、看起来相当独立的玉绫此番竟坚持要求她的陪同。碍于盛情邀请而不好直接回绝的她,只得揣着坐立不安的心情坐上直通的校车。
  
  因为裙带菜后辈对狐狸做出的不可挽回的罪行,被迫一直对所有路人竖起中指的仁王雅治遭到全体同伴的奚落。一直以来被欺诈师以种种不能明言的手段折腾许久的队友们充分把握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精髓,抓紧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时机对当事人进行言语方面的报复。看似心如止水的绅士柳生比吕士隔岸观火地坐在一旁,在七嘴八舌的揶揄到达白热化时才淡淡插了一句嘴。
  “仁王君,你用来表示对这个世界愤慨的手势虽说不是自愿……但坦诚地说,你想这么干已经很久了吧?”
  遭到搭档直白揭穿的仁王雅治作势欲扑,想像往常一样勾搭着柳生的肩膀做泫然欲泣状,可惜机不逢时,围着他团团而坐的大队人马挡住了他潇洒犀利的身形。柳生只麻利地向后挪了一挪,便和仁王宛如牛郎和织女,隔着迢迢银河两两相对。
  
  雨音坐在校车前面的位置,听到后排座位传来一阵又一阵浪潮般的笑声,偶尔想笑却牵动不了嘴角。在一旁的幸村玉绫看来,便与干拧着脸的便秘模样相似。然而未等玉绫率先开口打破女生这片格格不入的沉静,丸井便从重围中脱身而出,顶着好奇的一张脸直接凑到还处于眼观鼻、鼻观心状态的雨音面前。
  “哎哎,雨音,社办的那支花束是你摘的吗?”
  丸井并没有注意到她沉默得有点诡异的态度,神经大条地挥舞着手臂,自顾自地说道:“说起来,最近几天的部活都没有看到你啊,最近在忙期末考试么?”
  
  不仅仅丸井,网球部的部员这两天看到她的几率都呈现直线下滑的趋势。自从告白被拒,嘴里说着漂亮的客套话来安慰她自己,事实证明那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苟延残喘。无论何时何地再见到仁王雅治,雨音全部的神智全部退居二线,唯有“逃跑”的念头强大到支配她所有的运动神经。
  其实早在那晚,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到那是体会到男生温柔的最后一次,看似坚强的理智脆弱得令人心惊,至今回想仍忍不住心酸得想要落泪。
  
  早晨撑着伞经过门口那条狭窄的小巷,她还不断回想着二人同行的那几晚,仁王雅治的剪影被映在墙上,沿着弯弯的小路慢慢隐没在黑暗深处。沿途被雨打湿的花颤颤巍巍缩着脑袋,和她的恋情一样看不到光明灿烂的日光。
  鬼使神差地折下一根同病相怜的花枝,随即又想到自己的行为和扼杀花朵生命的刽子手无异。挣扎在后悔与凄凉边缘的迹部雨音最终还是将那束花枝牢牢握在手心里。在网球部社办找到空留许久的花瓶,洗净尘灰并蓄上清水,才将白色的残花慎重至极地插|入其中。
  
  和部长幸村精市说话时猛然冒出“与其这样尴尬,不如退出网球部”的想法,未及探出头便被她自己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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