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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八这话说的,倒像是谁平日里苛待了你们似的。”胤礽投给了老八略带深意的一瞥,笑吟吟道,“不过昨儿我这儿倒是新来了一个淮扬厨子,据说刀工甚是了得,待会儿弟弟们可要好好品鉴品鉴。”
“难得二哥都开口夸赞了的,可见那厨子必然功力不凡,待会儿弟弟们可要好好看看。”十六笑嘻嘻的出言活络气氛。
“淮扬菜清淡养人,二哥如今用着倒是合适的。”老四向来不喜多言,即便是太子做东兄弟相聚,也是不咸不淡的。
胤礽淡淡的看了老四一眼,“呵呵,还是四弟知我。”
“不敢当二哥谬赞。”胤禛从座位上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对着胤礽一礼。
“噗——”老九嗤笑一声,“四哥可真是没意得紧,什么事都一板一眼的。按弟弟说,二哥这句话可没有谬赞了四哥,而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九!”老八轻轻的斥了老九一句。
老九嗤嗤一笑,于是转过头自顾自的与老十说笑去了。
老八无奈的看了老九一眼, 朝老四拱了拱手,“四哥莫怪,小九习惯了口无遮拦,却是无心的。”
老四冷着脸点头,“我知道。”
“哈哈,八哥你可是白担心了,口不应心,四哥可不就是最了解的。”十五拈着一把瓜子笑嘻嘻凑了过来,“要是没有这本事,就依着四哥那整日间冷冰冰的冰块脸,可怎么和年侧福晋柔情蜜意。”
这里的年侧福晋却是年前康熙指给老四的前湖广总督年遐龄之幼女,其长兄年希尧现任广东巡抚,次兄年羹尧现为福建陆路提督,既出身显赫,又蒙皇帝亲自指婚,这位年纪较之她的两位兄长要小上一大截的年氏女子在老四府里地位十分超然,而一贯不好渔色老四也难得的柔情了一把,对这位相貌既美(据说)又出身极好的侧福晋据说那是予取予求,如今已然成为了弟兄们私底下传说的话柄。
胤禩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笑,可是一想到冷冰冰的胤禛柔情蜜意的样子,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到底扑哧扑哧的笑了起来,不过口中还是假意训斥:“小十五你也忒促狭了些,竟然打趣起你四哥来了。”
“看来十五弟是觉得最近日子过得太闲散了,是吧。”老四面上甚是挂不住。
十五缩了一□子,干笑一声,道:“没有没有,弟弟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得很。”
“哼!”
虽然康熙这一堆儿子各个都是顶用的,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治国韬略,抑或是武功兵法,随便拉一个出去,都可以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然而一堆人中龙凤在一起未必就一定是美事!尤其是当这些龙凤们都各自心怀算计的时候,维持场面的平和实在是个很考验人眼力和脑力的问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毓庆宫的厨子们动作够快,在众皇子阿哥之间的冷言冷语即将升级之前,宫人来报宴席准备好了,请各位阿哥们各就各位,吃饭去吧。
**************
太子都开口夸赞的厨子,手艺自然是没话说的。
不过皇家的聚餐从来不在吃食上,纵然厨艺绝顶,也不过是得了当场的几声赞赏以及事后的一些封赏罢了,高高在上的皇子们关注的,可不是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的厨子。
“……二哥,这就是八哥留下的口讯。”宴席散后,其他皇子们尽可离开,老四十五十六这几个明面上的太子党却还得留下来帮忙处理后续事宜,同时也交流一下最近的信息,然后接受一些太子的指派,一如以往。老四和十六已经接受了太子的任务先离开了,十五素来依恋太子,只要进了毓庆宫,除非有弘晳在内,不然他准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因此现在就剩下了十五还在宫内。
“老四?”胤礽眯起眼睛,不同于老十五的 震惊,心中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只是,“老八不是一向与老四交好么,此事,还是先查一下再做定论。”
“嗯,弟弟记住了。”十五垂头恭敬回答。这种私密的事情,太子二哥一向只交给他来做,可见到底对他还是更信任一些,顿了下,十五仰头看着太子,“二哥放心,无论如何,弟弟永远不会背叛二哥。”
胤礽微微一怔,十五眼中隐约的情意,像极了以前赵凤诏偷偷看他的样子,他闭上眼,手轻轻落在十五年轻的肩膀上,“好孩子。”
十五耳尖微红,“二哥。”
119、探病
虽然老四与纳喇氏之间的关系还待验证,但是胤礽心头其实已经认定了老四关于此事的责任人地位。让老十五查查,也不过是为了给其他跟自己的人一个交代罢了。
同时,也是给自己担了这许多年的心一个交代。
毕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开始,因为那已知的历史,他一直在等待着来自老四的攻击。这许多年,虽然他主要都是在和老八争斗,但是对待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貌似老实的老四,他可是从来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如此年复一年月复一月的警惕,他也不是不累的。
所以,他自己也急需一个可以暂时停下来的理由。
至于年氏那一节,胤礽倒是不以为意。毕竟,胤禛想要通过年氏来拉拢年家那一划拉子,也要看年希尧年羹尧这一对兄弟愿不愿意不是?一个嫁出去的妹妹,和实打实可以看得见的来自未来皇帝的利益,年羹尧既然能在当初就任四川巡抚之前毅然向自己表示投诚,那么就应该分得清这二者之间孰轻孰重才是。如果他真的糊涂到分不清,那么自己也没有关注并提防年家的必要了。
如今真正让胤礽觉得闹心的反倒是老八的示好,这小子和他作对了这么多年,突然来这么一下,要说他没有包藏祸心,胤礽还真不敢相信。
如今他对付老八的网正在渐渐收拢,这小子却突然来给他这么一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纵然确实帮到了他那么一点儿,但是胤礽一点儿感激的念头都没有,反而觉得牙痒痒的难受得很。
这小子,太滑不溜手了!
交代了下边人注意老八的动向,胤礽将胤禑送出毓庆宫,然后与特地过来看他的弘晳说了一回话,又去乾清宫看了一回自己的嫡子,顺带着跟康熙联络了一会儿感情,状似无意的说了一会儿当年的旧事,又感叹了一回大阿哥留下的那几个侄子,这才拖着一身疲惫回宫。
忍不住长叹一声,还是圈禁中的日子好过些,日出日落就是一天,哪里来的这么多劳心劳力!
当然,也就是感叹罢了,真要让胤礽放下这劳心劳力一切去过那舒适日子,莫说圈禁,就是不圈禁,胤礽也不愿意。
大权在手天下在握的感觉,纵然再翻上一番的劳累,胤礽也舍不得放弃。
沐浴过后,胤礽又传了今日补上来的礼单,然后失望的发现,依旧没有赵凤诏的。
胤礽有些暗暗的不满了。
莫非因为他前次的失约,赵凤诏想要玩那愚蠢的试探游戏,或者想要欲擒故纵?
“高三变,着人查一下户部汉尚书赵凤诏近日的动向!”
“嗻!”
**************
“告病?”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着实有些出乎胤礽的意外,却也让他连着焦躁了两日的心情沉淀下来。
回想起自己约了人却无故失约事后还不给解释的行径,太子难得的愧疚了片刻,然后决定亲自上赵府看看。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公之于众的,幸而上次乾清宫长跪求情的事情着实帮胤礽收买了不少人心,稍事安排,胤礽便顺利的度出宫廷。
为防万一,胤礽先去琉璃厂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这才领着两名心腹往赵凤诏府上去。
“对不起,这位公子,我们爷病了,暂不待客。”竟然被拒之门外了。
侍卫硬着头皮道,“这位小哥,我家主子是赵大人故友,赵大人若是知道我家主子到来,必会见面的,烦请小哥务必通报一声。”
门房也为难,“这位大爷,不是小的不肯通融,实是我家大爷说了,除非得了他的准许,不然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去。”
“这话说的好笑,任何人都不准,莫非皇上来了也不准?”侍卫也有些恼火了,他也是满洲大姓出身的勋贵之后,为太子办事偶尔低下头没什么,但是一个门房都欺到他头上来了,那也太没面子了。
那门房却也是个倔强的,“小的只是听我家大爷的命令行事,其他的都不知道,还请这位爷回转吧。”
“放肆,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侍卫怒了,手握上腰间的弯刀。
“苏纳。”胤礽轻轻出声,止住了侍卫接下去可能不那么友好的动作,“既然赵大人不方便见面,那便回吧。”
那名叫苏纳的侍卫一愣,随即想起来了自己一行人是秘密出宫的,不能暴露太子殿下的身份,只得恨恨瞪了一眼那门房,转而低头,“爷。”
胤礽看了一眼那门房,终究还是不愿意冒险暴露身份,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不想却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赵熊诏。
胤礽缓缓的在唇畔绽开一抹浅笑。
无论心里头如何膈应,赵熊诏还是客客气气的将太子请进了自己弟弟的宅子里,“太子殿下纡尊降临,臣弟凤诏不能奉迎,枉负了殿下深恩,臣愿代臣弟受罚。”
“候赤(赵熊诏的字)不必如此,侯鸾生病告假之事孤亦有所耳闻,此时倒不是计较这些虚礼的时候。”胤礽摆手,“侯鸾已经有几日不上朝了吧?”
赵熊诏言语一顿。
“罢了,你带孤去看看他。”
赵熊诏不情不愿的起身,“是。”
赵熊诏先派人往后边传讯,让内宅诸人先行回避。
也是这个时候,胤礽不怎么爽的想起赵凤诏已经成亲了的事实。对比以前来的长驱直入,胤礽对现在这种情况极是不喜。
赵熊诏却恍若对太子的脸色毫无所觉的样子,一边带着太子慢慢往后边走,一边慢慢指点这内宅的种种布置,极力感慨着弟妹的贤惠以及她对自己弟弟的照顾,又是自悔自己以前对弟弟的疏忽以至于弟弟差点儿走上邪路,表示以后绝对不会让弟弟重蹈覆辙等等等等。
胤礽半敛着眼帘有一言没一句的听着赵熊诏状似无意其实有心的絮叨,偶尔也应和一二,眼底的厉芒却一点一点的冷厉起来。
120、挑逗
“候赤,你退下吧。”在赵凤诏房门口站定,胤礽如此吩咐。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他并不想赵熊诏进去煞风景。
“太子殿下,臣弟有病在身,怕是并不合适招待殿下。”赵熊诏据理力争。
胤礽淡淡一笑,“孤此来是为探病,并不是为了什么别的。”顿了一下,“当然,如果候赤执意坚持,就站在这里等着好了。”
然后不等赵熊诏反应过来,胤礽抬腿率先走了进去。
怎么说那毕竟都是太子,赵熊诏心头还是很看重君君臣臣这一套的,于是尽管心头有再多不满,也只能老老实实在门外站着,不敢进去了。
“臣赵凤诏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降临,凤诏衣冠不正,不敢远迎,还请殿下恕罪。”赵凤诏显然是刚刚才得到的通报,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床面前,一看到胤礽进去便立即拜倒在地。
“侯鸾,”胤礽含笑摇头,上前扶起赵凤诏,“我来此是为探病,你如此行事,倒是叫我如何自处?”
“君臣之礼不可废。”赵凤诏顺势站起,眼睛却往胤礽身后看去。
胤礽不由轻笑出声,却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赵凤诏身形与他仿佛,如今一身雪白中衣就这么面带病色的站在面前,明明是与曼妙玲珑没有半点关系的平板男人,他却感觉到了一种从心底深处升起的极动人心魄的悸动。
清了清喉咙,胤礽压下心头已经有些蠢蠢欲动的欲念,道:“令兄在外边候着,并未进来。”咽了咽口水,终于忍不住轻抚上赵凤诏的脸侧,胤礽压低声音,“侯鸾……几天不见上朝,我担心得很。”
赵凤诏面色微红,却没有半点避开的意思,只道:“殿下,您不应该到这里来的。”
“我不放心你。”胤礽手指轻轻的握上赵凤诏的手,其实和他自己的手差不多的,就是少了一些自己手上经常练箭练出来的薄茧,但是只要想到这是赵凤诏的手,他便也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握手也能让人打从心底生出一种满足,“你原本身上就有伤,又这么多天没有消息,我很担心。”
“无论如何,殿下总当以保重自己为要。”赵凤诏摇头,“既然殿下已经看到了,那便先回去吧。臣,也不希望殿下出事。”
胤礽点点头,“这个我自有分寸。”顿了一下,“上回在行宫失